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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何处问多情-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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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我察觉到他话语中的不确定,“二皇子殿下连我姐姐是否在家都不肯定?”
  他不回答,转身就往外走,“一会我将下人都遣出去,再派严遥严嘉来这里接你回去,保证不会有人发现你的身份。”
  “二皇子!”我的声音忽然重了,喊住他离去的脚步,“您还记得当初与我约定的时候,你答应了我什么?”
  “我没忘。”他侧脸半转,声音冰冷,“如果目的达到,我可以一直保留你我之间的约定,不过这话,你最好不要对我说。”
  不等我回话,他已经迈开腿大步离去。
  我伸出手,敲上院门,手指才触碰上门板,那门就轻轻的被推开。
  就在门被推开的瞬间,我望着院内的情形,怔怔发呆。
  院中空旷,几株梅花开放如血,艳红映衬着未化的积雪,红白相间夺目沁心。竹门半掩,石桌落雪。
  很普通的院落,没有豪奢,也没有特别简朴,就象是富贵人家最通常的后院,只是作为女子居住之所,没有任何装饰摆设,总是有些凋零冷落之感。
  因为这院落的布置,本就是属于男子的!
  属于一个我曾经很熟悉的男子——风翊扬。
  这个院落的装饰摆设,甚至就连屋旁的三两株修竹,都与在风家时风翊扬的院落一模一样。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在门口足足怔愣了一炷香,目光不断的搜寻,想找到与记忆中相左的地方。
  没有,完全没有。
  廊下风铃清脆,叮叮当当的传来悠扬的声音,让我的思绪在现实与记忆中交叠,不住的错乱。
  风翊扬的屋檐下,也有这么一串风铃,还是我亲手挂上去的。
  僵硬的,感觉不到自己腿的迈动,我朝着石桌走去,手指拂过积雪,抹去遮掩露出下面的样式。
  深入石中的刻印,是一张凿在石桌上的棋盘,在我记忆中,棋盘中的对弈的双方位置上,应该有两个字。
  雪,在手中动作下一点点的落下,右手边的桌子上,一个“扬”字清晰入眼,让我刹那失神,眼泪在点点汇聚,滴落间一个个清晰的印子染上积雪,变得深沉。
  另外一边,是个“卿”字吗?
  姐妹重逢 同忆斯人
  积雪覆盖的石桌,沁着透骨的冰寒,顺着手指尖渗到肌肤中,记忆也如同这冰寒的流入而缓缓流淌。
  春风午后,竹叶沙沙,一盏清茶,谈笑博弈。
  那时候的我,唯有春日的午后的温度身子才感觉到舒适,若是碰上哥哥在家的日子,定然是缠着解文看书,要么便是围秤论道,宁静平淡的生活,因为他从不觉得无聊寂寞。
  最喜春日,他带我放纸鸢的时候,坐在青草丛中望着天空,感受着舒爽的风吹着,不经意的就这么睡着了,醒来时早已在自己的床上。
  生活中那些最细微的点点滴滴在我的习惯中被忽略了,只有当记忆重新洗过,才发现那些片段中的故事,都是他对我温柔的影子。
  他所有的一切,我都深深的埋在了心底,或许某个电闪的心念之间也想过有朝一日再重回属于我们的家,再看看那存在他气息的房间,如果能够苟活下去,我也会再建个屋子,和从前一模一样的屋子。
  有人,比我更快了一步,而这个人,竟是我的双胞胎姐姐。
  若说她是思忆我这个妹妹,这间院落该是仿着我住过的地方重建,可是这里前前后后,独独只重建了属于风翊扬的屋子。
  她记挂的人,是风翊扬。
  记忆倒流,恍惚记得与易清鸿海棠树下的那次见面,姐姐她是在缠着他带自己去猎场,她想见的人,是哥哥吗?
  还记得当年对易清鸿调侃时曾言他为何不请奏求娶姐姐,他的回答是,宫中常遇,那高贵的女子对他早无了好奇,她更钦佩的是铁血战将挥斥方遒的豪迈。话中所指,也是哥哥吗?
  街头遇到前钦天监的那夜,她躲在哥哥怀中,那死死抓着哥哥的双手,那种死心塌地的依赖,仅仅是被吓坏了吗?
  皇上最宠爱的女儿,一语赐婚,对象风翊扬,只是皇上的兴之所至,还是她的意愿?
  为什么,为什么有这么多琐碎的细节,我从来没有发现过?
  她如此明目张胆的让自己住在这样的院落内,难怪易承烈会是那般的神情,以我对他的了解,若非皇位的引诱他与我合作,他绝不可能容忍至斯。
  恒昌公主,你的胆子实在太大了!
  我静默在桌边,窗内飘来悠扬的琴声,充满了哀婉的曲调中透着淡淡的思念,不知道思念的是“红云”往昔的岁月,是皇宫中的青葱年少,是承欢膝下的无忧欢笑,还是——那个人。
  一声轻叹中,窗被推开,美丽的容颜在白雪红梅的映衬中显现了出来。
  记忆中那张丰腴的面颊满是憔悴,面色苍白,脂粉半点未施,发丝垂落身侧,竟让我想起了当年的自己。
  眼光远远的投射,遥望着天际,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仿佛感应到了我的目光,她慢慢移过视线,直直的对上我。
  那无神的大眼中终于有了变化,变的惊诧,一声低呼,人忽的站了起来。
  我扬起淡淡的笑容,脚步行近窗边,唇微启,“姐姐。”
  这是我第一次以这样的称呼唤她,也是第一次承认了我与她之间的血缘,那皇家咒语的阻碍,已成为了遥远的过去。
  她先是呆呆的望着我,红唇颤抖,一双眼中的泪水渐渐汇聚,然后猛的扑向门边,一阵桌椅的倾倒声中,那门被重重的打开,人影冲了出来。
  她双臂伸展着,紧紧搂着我,耳边的呼吸声中夹杂着哽咽抽泣,衣衫轻薄,在风中飘舞着。
  我抱着她,也同样是无法克制的激动,手中的力量不断的加重,只敢感受更多她的体温。
  我以为自己对她不会有太大的悸动,我以为自己早习惯了一个人生存在世上的挣扎,可当她的体温与我贴紧的时候,我情不自禁的拥紧了她,心头涌上酸涩。
  冥冥中似乎有一种呼唤,我能感受到她的悲伤,她的哀恸,她的无助,在身体相触的时候,尽皆奔向我。而我,就成了她水中的浮木,被牢牢的攀住。
  “我终于……再见到你了。”她的声音凌乱不成语,“终于,见到了。”
  “是我不好。”压抑着激动,我呼吸急促,“当初应该早些来看你的。”
  一年光景,我失去了父亲,失去了兄长,失去了爱人,失去了孩子。而这一年当中,她又何尝不是失去了一切?
  背井离乡本是背负着和亲的责任,远离家乡亲人,支撑着的只有心头一个信念,可是不过眨眼间,家没了,国灭了,她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成了笑柄。昔日堂堂的公主,又如何能承受这样的落差?
  “妹妹。”她念着这两个字,有些陌生,有些欣喜,“当初我就想,我们之间为什么会这么相象,原来你竟是我的妹妹,妹妹……”
  看到她身上单薄的衣衫,我握着她冰凉的手,“我们进屋说,好不好?”
  她擦着眼泪,不住的点头,带着我进屋。
  一进门,我再度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
  宽厚竹架上放满了各种书籍,雪白的墙壁上挂着一柄长剑,缨穗垂下,艳红。青纱帷帐,书桌油灯,一切都那么简单,干净。
  也与哥哥的房间别无二致!
  唯一不同的,是桌面上,架着一方琴,风透过刚刚打开的窗户,吹乱了琴前的熏香,烟气缭乱。
  “姐姐!”我转身望着她,发现她的眼神,正落在墙上的那柄剑上,浮现着眷恋。
  眉头一蹙,我快步行上,伸手取下了墙头上的剑。
  剑穗飘荡,在动作间绕上我的手腕,那绳结的特殊结法让我有了几分熟悉。
  这分明是我当初系在哥哥剑上的,难道这剑……
  手一抖,剑出鞘三寸,如一汪清泓闪耀了眼,剑身上篆刻着一个古朴的字体——扬。
  我疑惑开口:“哥哥的剑为什么会在这?”
  她快步而上,从我手中拿过剑,小心翼翼的入鞘,捧在手中,“这是风少将军赠我的?”
  哥哥赠给她的?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她与哥哥,不是只有那一次见面吗?
  她笑着,手抚过剑鞘,仔细的抹去上面的浮灰,轻轻的将剑挂回了墙上。
  “姐姐!”我的手握上她的手腕,“为何如此?”
  “你说什么?”她绽放出快乐的笑容,牵着我的手不肯松开,“这里的下人都被我遣散了,很久没和人说话了,能见到你,真的很开心,很开心。”
  我不想破坏她那快乐的笑容,我不想让她很久不曾展开的眉头再染上悲伤,可是我不能不问。
  “你为什么将这里布置的和我哥哥的房间一样?”我沉着声音,“你是‘梁墨’的二皇子妃,或许是将来的皇后,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是对易承烈的侮辱你知不知道?”
  当她听到我提及的那个名字时,嘴角露出一丝不屑,“侮辱?如果没有他,我早就是风翊扬的妻子了,我为什么要尊重他?”
  “你这么做,简直是在逼易承烈杀你。”她真得很胆大,大到将一切都摆在台面上。
  “从我到‘梁墨’的第一天起,我就建了这院子。我与他之间,彼此心照不宣,他想娶的不是我,我想嫁的也不是他,若是杀了我我就解脱了。”她冷哼了声,完全无所谓的表情。
  “你是‘红云’的公主,你的身上还有‘红云’最后一丝血脉,你这么做太不对不起你的父皇母后了。”
  “要怎么做?”她的目光忽然变的凌厉,“我不是你,我做不到面对仇人面色平静,我做不到还能笑着交谈,我更没有一步步登上朝堂的本事,我只想守在这里,过一份安宁。”
  “姐姐!”我抓着她的手,“你,太任性了。”
  她手一挣,脱开我的钳制,倒退了两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要我生下易承烈的孩子,将来‘梁墨’的帝君还有‘红云’的血脉,是不是?”
  我垂下头,轻轻叹了口气,“虽然这个责任很大,大到不应该由一名女子来承受,大到近似残忍,可这是往昔‘红云’老臣,亿万‘红云’的百姓寄托,帝王家的孩子,受了万众的荣宠,也就要负起天下的责任。”
  “你也是帝王家的孩子,你为什么不替他生?”她猛的吼出一声,“你也受尽了风翊扬的荣宠,你为什么不替他报仇?你也受了易清鸿的宠爱,为什么不替他生孩子,让他坐上帝位,他日成为一国之后?”
  她的眼神中充斥着绝望的悲哀,眼泪浮现在眼眶,身体轻颤着,慢慢的蜷缩在一起,茫然而无助。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自己的选择。”犹如风中的落叶抖着,她环抱着自己,“如果能回到从前,那该多好?风将军,他会保护我的。”
  正文 恒昌私隐 赫连威挟
  “姐姐!”我握住她的手,摇摇头,“你与哥哥不过是一面之缘,虽然曾有赐婚之事,却也时过境迁,又何必想的太多,记得太深?”
  “一面之缘?”她抬起脸,象是笑,眼底满满悲凉之色,“何止一面?”
  我的目光在桌上搜寻着,利索的拿过茶盏倒了杯,却发现这茶水早已冰凉。
  轻叹了声,又放下了手中的茶盏。
  “早在十年前,我就见过风将军了。”她轻轻吸了口气,喟叹般的飘过一句,“当年在宫中,我是父皇最宠爱的女儿,偶尔撒娇胡闹,父皇都由了我,总说孩子小,爱跑爱闹都是常事。那时候的我,若是想父皇了,也不管是否在处理政务,奔着御书房就去,然后赖在父皇膝头不走。”
  父皇!
  多么尊严又慈爱的称呼,但是那个人是她的父皇,不是我的。
  “那年的御书房中,我第一次见到了风少将军,那时的他不过十五,却已跟随风老将军出入战场,名震一方。我从来没想到,传说中厉鬼一般的人物,竟是如此的少年。”她的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红晕,眼神中幻化了如水的温柔,“你知道吗?我那时急急的想见父皇,冲进御书房时却被门槛绊了下,就这么摔进了他的怀抱,他的手,很温暖呢。”
  她的声音很柔,柔的让我能听到她初见风翊扬时那种惊诧,那种不知所措,那种刹那的倾心。
  十五岁时的哥哥……
  记忆深处的静湖水被打破,湖水闪烁中,是俊朗少年舞剑月下的丰姿,是那对我张开双臂等待我扑入怀抱的笑容,是那让我坐在膝头,哄劝我喝药的低语温柔。
  我未得司马宣的宠爱,却得了风翊扬的守护,姐姐拥有了司马宣的疼爱,心头记挂着的,只有风翊扬。
  “当时的我只知道,他是风将军的长子,那一次进宫是恳请父皇让他常任军中,再赴边疆,我很想再见他,可是那一等,又是数年。”她吸了吸气,展颜微笑,“每年的秋围狩猎,我都想尽办法从母后身边偷溜,只要能靠近猎场边,就仿佛是到了他的身边,同一片天空,同一块土地,那么近。”
  “姐姐。”我叫着她,却不知该说什么。
  她的笑容那么甜,是从心底油然而起的快乐,“有时候远远的看上一眼,就很满足了,有时候连着两三年,也见不到一面。后来有一次,我大着胆子偷摸进围场,想要瞧瞧他在不在,冷不防旁边窜出了一只野猪,当时我吓坏了,也惊呆了,就连叫也叫不出声了。我以为自己会被发疯的野猪咬死,只遗憾着,再也不能见他一面。”
  我垂着头,无声的眼泪水滑落,为她的痴,也为那个被她提及的人,鲜活的重现在我的眼前。
  她与我互相握着的手忽然用力,紧紧的捏着我,让我有些微的疼,“就在那时,我听到了马蹄声,看到他犹如神祗般飞掠而来,一箭射向野猪,还未及反应,他已落在我的身前,护卫着我。”
  我惊讶了,怔怔出神。
  这其中竟有如此波折,如此多我不知道的过往。
  “这些……”我艰难的开声,涩涩的,“还有人知道吗?”
  她笑了下,垂下头,“怎么能让他人知道,这是不许的,便是风少将军,也只知我是女子,而不知我是谁。我一直等着,只望及笄之年,求皇上赐婚风少将军。”
  她等了那么多年,期盼了那么多年,我能想象到,当皇上召见风翊扬的时候,她的心里是多么的雀跃,当得知赐婚即将下旨的时候,她是否一直兴奋着,等待着。
  是我!破坏了她等待的一切,破坏了她这么多年的梦幻,破坏了她成为风翊扬妻子的愿望。
  如果不是易承烈求娶我为妻,她根本不需要成为我的代替品。如果不是易清鸿的算计,她根本不会成为这宫廷斗争下的牺牲品。
  如果,她知道她的出嫁背后,还有风翊扬无形的推手,会怎么想呢?
  “姐姐,对不起。”我的心头酸酸的,说不出的难受。
  她的手指抚上我的脸颊,望着我怔怔出神,“凝卿,我羡慕你,很羡慕你。”
  “易承烈想娶的不是我,我想嫁的也不是他,与其相敬如冰,不如各寻安宁,当我来到‘梁墨’的那一天起,我便说思念家乡,要在这里建一座‘红云’式的院落,其实,不过是我着人打探了风家的格局,仿制的。今生无缘嫁他为妻,便留一丝安慰也是好的。”她的笑容有着满不在乎,“如果就这么在‘梁墨’住下去,易承烈什么也不会知道,但是‘红云’灭了,他去了京师,入了风家,他气疯了。但那时我早已什么都不在乎了,国破家亡,风少将军战死,这个世间再没有值得我眷恋的事了,他若是杀了我,反而是种解脱了。”
  她的手指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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