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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何处问多情-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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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答,而是翻开了手中的文书,才扫了两行,眉头当即拧了起来,“他们连这样的文书也呈给你批?”
  “嗯。”我应了声,没有太多表情的变化,取过一个杯子斟着水。
  “胡闹。”他两字出口,凛然的气势让人心头一震,威严的气势隐含在周身,让人臣服,“我前几日说的话都未入耳么,看来真的是要好好肃整一下朝堂了。”
  “他们只是谁也不想得罪,索性不做任何批注,全部交由我。不过都还好,都是普通小事,花费不了多少时辰。”
  “正是因为都是小事,他们还交由你,只怕是故意推诿。”他甩下手中的文书,“看来明日我要好好的点点他们。”
  “大皇子现在好大的脾气哩。”我捧着水杯,让暖暖的温度顺着手心一直润到身上,“当初身为晏相的您,不也是如此么?”
  他的手握上我的掌,取走了我的水杯,浅浅的抿了口,再度牵了上来,“我与你,终是不同。”
  他的手,不似热水杯那种热烫的温度,暖的恰到好处,软中不失力度。就似他这个人,永远给人的温文书生气,却又无法忽略他的气势。
  “是不同。”我轻轻将手抽了出来,淡淡的开口,“一个是自愿,一个是被逼,这条路我们走的目的不同。”
  从他的掌心中将文书抽走,“他们的心思我都明了,而我未说的理由,也与您当年一样,这是给自己的历练,若不能比您当年更用心,又如何超越您?”
  “你的身体可能与我当年比?”他淡漠的声音让我无言以对。
  脸色微僵,我愣着。
  他手中的笔飞快的圈画题记,转眼已是数本批阅好的文书放在了一边,那动作熟练已极。
  一只手翻着文书,一只手取过砚台放在他最顺手的位置,笔蘸了蘸,目光不移文书,下巴朝着砚台的位置扬了下。
  我配合着的拿起墨,研开。
  他顺手过来蘸着墨,又是三两本文书一起题记。
  易清鸿批阅文书与他人不同,他通常是三两本同时打开平展在面前,当目光转向第二本的时候,手中动作飞快书写着第一本的批阅,当目光移向第三本的时候,手合上第一本放在一旁,笔落下却是在第二本上。一本一本如此轮换着,快的让人叹服。
  看他批阅,也是一种享受,在他人看来眼花缭乱的场景,于他却是再习惯不过,若非这般的速度,若非他的玲珑心思,又怎么能处理如此庞大的工作量。
  一旦展开工作,他是全情投入,完全忘却身外事,目光不会稍移半分。那种肃然之气,关注之态,每每让我撑着下巴看到出神。
  只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我在他的杯中斟满了茶水,放在他最习惯的位置,水才斟上,他的手探了过来,执杯浅抿,手上不停写着。
  “睡吧,到了上朝的时候我喊你。”他头也不抬,伏案疾书,回答的内容也仿佛与曾经一样。
  是习惯?还是有意?
  如此自然,如此顺口,仿佛在他心中我与他从来就不曾有过矛盾,平静的就象举案齐眉的夫妻般。
  他的心思,深幽如潭,看不到底。
  手指,握住了他执着的笔,“大皇子,您这是在辱我。”
  “我只是不想你做无用之功。”他轻叹,“你身份不同,地位不同,说是受三王信赖,其实谁都没有真正将你放在心上,你便是再努力,也不过依附易承烈。凝卿,壮大自己的实力,才能在官场上真正的崛起,而不是靠看这些废品一般的文书。”
  “你是在教我官场之道?”我声音冷凝,目光停在他的脸上。
  “你若觉得是,那便是。”他静静的望着我的脸,“这是你的期盼,那我便如你所愿。”
  “为什么帮我?”有些不解。
  “没有对手,很寂寞。”他呵呵一笑,站起身,“现在,我想你不会再看这些文书了吧?”
  心头,豁然开朗。
  默默点了下头。
  “那我走了。”他站起身,拉开房门,潇洒行去。
  身影在雪地中行着,白色的雪反衬着青色的背影,那么坦然自若。
  他,什么时候又穿回了青袍?
  转身间,发觉那银白色的皮裘还在自己的肩头,竟忘了还给他。
  “清鸿……”扬起声音,才惊觉喊的是他的名字。
  雪地中的人影缓缓转身,远远站定,我快步上前,将身上的皮裘解了下来,“大皇子之物,奉还。”
  他没有伸手来接,而是望着我的脸,定定出神。
  他脸上的表情,似是陷入了一种追忆的迷惘,看着我,看看我手中的皮裘。
  “犹似当年夜,风雪漫连天。”他低低的吐出一句,忽然转身而去。
  他走的很快,与一贯的闲庭信步不同,快的让我还不及思索他话中的意思,人影已出了院门,消失在视线中。
  风吹过,雪花打在脸上,很是冰凉。
  我默默的进屋,一股淡淡的香气传来,桌上不知何时已放着一碗热腾腾的桂花藕粉,手碰了碰,碗沿还很烫。
  而那壶酒,已然不见了踪迹。
  捧着碗,想起易清鸿说的那句话,要在朝堂中立足,首先要确保自己的实力,而我的实力,绝不能仅仅依靠易承烈。
  他话中所指,是这个怪人赫连杨雨吗?
  立威满朝 督政行令
  “把这些文书全部发还。”我指着一旁高高摞起的文书,看着埋首在文书里几乎见不着人的督政侍郎,轻描淡写的开口。
  “可是……”忙乱的督政侍郎抬起头,“那些文书是还没有批阅的,您再给我一日时间,就快好了。”
  “不用了。”我手指叩了叩桌面,“我有其他的事交代你办。”
  他讷讷的站起身,恭恭敬敬的点头,“是,是。”
  这督政侍郎赵默诚,是易清鸿私下提议,从户部调任过来的,本是一介毫不起眼的小官,却因为我的指明而颇受了几分关注。几日的观察后,我才肯定易清鸿的眼光的确独到。
  他不擅言辞,也不懂巴结讨好,难怪在户部始终不得出头。但行事谨慎,任劳任怨,却是一名难得的下属人才。
  不得不佩服易清鸿,如此不起眼的人物,也被他发掘出来了,知人善任之才,令人叹服。
  “是!”他默默的抱起一大堆的文书,艰难的出了门。而我看着空荡荡的书桌,心里忽然有了轻松之感。
  不过这轻松也不过保持了短暂的一日,第二日上朝之时,几名尚书竟然联手指责,快的让我几乎笑出了声。
  “三位王爷,下官恳请撤换督政令。”当三王刚刚坐定,吏部尚书已第一个出声上奏,同声附和的还有户部、礼部。
  上任数日,遭数名一品官员联合弹劾,也算是一桩笑谈。
  看着面前齐刷刷的三人,易南天将错愕的眼神移到了我的脸上,眼露询问。
  “发生了什么事?”易承烈眼神扫过三人,同样是不解。
  三人互看一眼,吏部尚书沉声开口,“吏部文书报呈督政省,却被原封返回,若是督政令力有不逮大可言明,这来去间耽误的是朝廷的事,坏的是百姓的期待。”
  帽子很大,我端坐着,不解释不辩驳,只继续等着。
  户部尚书同样倾身回禀,“户部文书报呈后,同样也是未批一字而返,如此随意之态,当是小女儿的家家酒吗?”
  易清鸿面沉似水,冷冷的哼了声,侧脸望我,在迎上他目光的瞬间,在那双清朗的眼瞳中看到一丝隐藏着的笑意。
  这一声,仿佛给了三人不少助力,礼部尚书言辞更加锋利,“女子干政本就不可为,恳请三王再择良材,为朝效力。”
  “恳请三王再择良材,为朝效力。”
  三人同声,确有几分气势。
  “督政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易南天的目光中有浓浓的询问,口气倒平和。
  我欠了欠身,“就如三位尚书所言,我将他们递交的文书都退了回去。”
  悉悉索索的议论声从人群中传来,说我儿戏有之,说我能力不足有之,说我女子乱政的也有。
  “不过……”我摊开手中的卷宗,面向三位王爷,“杨雨既然受命于三位王爷,受封督政令,自认为应是处理三位王爷需要商议之事,做出公平的处置,其余琐碎之事一概不用过问,不知这认知可有错?”
  “没错!”易南天开口,易承烈点头。
  “那么……”我转身面对三位尚书,“自杨雨上任之后,三日内,收到礼部文书一百零五封,吏部文书一百四十封,户部文书三百二十封,而兵部呈来文书只有一封,刑部一封,工部五封。兵部文书是请调陪都两万兵马与元都交换,因涉及二位皇子殿下,所以呈报。刑部文书是因二皇子丢失圣旨,请报如何处罚。工部五封,分别是元都和陪都的工程修缮拨款,呈报原因如前。我想请问三位,你们呈报的文书中,有哪些是需要三王同议的?”
  三人面面相觑,半晌,礼部尚书才讷讷的憋出一句,“‘塞宛族’族长不日抵、抵达陪都,这接待……”
  “这件事上次不是议过了,由小女子接待吗?”我打断他的话,“其中的拨款和行程,我已做了批示,何来我处事拖沓之言?”
  “这……”礼部尚书被我一言呛住,憋的脸红脖子粗。
  “这一共五百多封文书中,地方官员调动任命五十五封,各地纳税入库两百封,增补文书职务十三封,祭祀用度分列表四十封,赏赐官员财帛三十四封,这些你们认为真的需要三王同议吗?”
  朝堂之上一片静默,三个人低垂着头,再不敢出一声。
  “这些文书我都看过了,确认不属于督政省的范围才下命全部发还各部,既然三位尚书有疑问,杨雨就向三位解释一下好了,不知我发还之举可有什么错误?”
  吏部尚书犹有些不甘,“这些文书当年也是向先皇汇报的,官员调任,文书增补没有朝廷任命怎么行?我发去督政省也没有什么错。”
  “无错?”我冷哼了声,“你当年也是把郡县县令增补一个小文书的请奏交给皇上盖玉玺的?你当年也是官员赏赐一百两银子让皇上下圣旨的?你当年也是官员过世几品待遇下葬让皇上操心的?”
  一连串的逼问让他不由缩了缩,张着嘴巴,干喘着气。
  “大人,如果您说是,今日杨雨理解奏请三王撤销吏部,所有司职统归督政省!”我声音决断,站在他的面前,不让分毫,“您要不要试试?”
  “你!”他双目瞪起,“吏部掌管官员调配,如何由你说撤就撤,岂不是要乱我朝纲?”
  “不由我撤?”
  我忽然转身,面对三位上座之人福身,“这三日中,吏部呈报督政令文书一百四十封,而这三日中,吏部总共收取文书一百二十封。也就是说,我与督政侍郎二人处理了吏部三日所有的文书,外加他们拖欠的文书二十封,而吏部有侍郎两人,文书六人,加上尚书您,一共是九人。三日一封文书未处理,一条信函未复,要吏部何用?”
  同时,我的脸转向户部和礼部尚书二人,他们唯唯诺诺始终低垂着头,连抬头也不敢。
  “噗……”易清鸿毫不顾忌的笑出声,手指轻轻拍着扶手,俊朗的笑容顿时让这紧张的气氛缓和不少。
  三位尚书轻轻吐了口气,易清鸿长身而起,缓步行来,在三人身前站定。
  “三位尚书人多事忙,或是没有注意这些许问题,或是手下人偷懒瞒上,督政令大人就不必太多咄咄逼人了吧?”
  我转身恭声,“是!”
  耳边,是身后人吐气的声音。
  “不过……”易清鸿那淡淡的笑容噙在唇边,“三位尚书,如果是你们疏忽那我只能治你们一个玩忽职守的罪名了,如果是手下人偷懒瞒上,我就只能治你们御下不严,你们想要哪一桩?”
  “啊……”身后人齐齐惊呼。
  “大皇子,微臣知错,许是事情太多,才、才交错了文书,将给下属的文书交去了督政省,还请督政令大人见谅。”户部尚书好不容易憋出一句,声音已是颤颤。
  “是啊,贵人事忙难免出错。”易清鸿和煦的点点头,忽然转向我,“督政令大人可接受这个解释?”
  微一沉吟,我颔首,“人孰无错,杨雨接受。”
  “你接受……”那俊朗的容颜忽然一板,威严透体而出,“可我却不能接受!”
  三人身体同时一颤。
  “身为朝廷官员,不思职守,连本弹劾他人,这就是一品大臣的处事之风?”易清鸿的气势扬起,让人不敢对望,“既然三位事忙,身为皇子我也不能怠慢了手下之臣,就请三位闭门好好休养三月。”
  “大皇子!”我急急出声,易南天和易承烈已站起了身,不等他们开口,易清鸿转身面对他二人,“几日前我就曾言,朝中官员食俸禄一生,以为做了官就能荣华富贵一辈子,这朝制看来确实需要改一改了,今日之罚,不知道皇叔和皇弟可有异议?”
  金色的龙椅在远处闪烁着冷辉,与他此刻身上的气度相映衬,整个庙堂之上,再无人能与他相提,只怕这一次之后,无人不会牢记他此刻的威严。
  我站在他的身后,易承烈微微一笑,“皇兄罚的好,我没有意见。”
  只是那一笑之间,目光似有若无的从我脸上划过,我很轻微的点了下头,同时接收到易南天和蔼笑容背后的眼光。
  “大皇子!”再度开声,我福身行礼,“虽然三位尚书有所错失,但督政省刚设立,难免与各部之间会有磨合,还请大皇子原谅三位尚书无心之错。”
  “也罢。”他点头,“只当是彼此磨合不熟,今日之后,若非须请玉玺皇荐之文书,不必交由督政省。”
  三个人战战兢兢的点头应了,轻轻拭去额头上的汗水,才回归本位。
  易清鸿忽然扬起脸,“督政令自即日起接待‘塞宛’使者,所有督政省的事务交由我来处理。”
  不等易南天和易承烈说话,他再度开口,“交我之前先给做记录,分别给南王和二皇子,代我批阅过后,再送达南王和二皇子核对。”
  易南天和易承烈的脸色稍霁,百官更是连声答应。
  易清鸿缓步走向自己的位置,在我身边掠过时,我听到他低低的一声,“可学到了?”
  如何能不学到?
  三两句话,化我忙乱,立下威信,还顺手给了我个人情,既讨好了易承烈易南天,也拉拢了三位尚书,最后一句话看似公平,无形中却在百官心中树立了朝政属易清鸿批阅的地位,一旦成了习惯,他的地位将根深蒂固。
  “报!”殿外传话飘来,“‘塞宛族’族长众队已在京师城外,等候迎接!”
  心头微叹,我站起身,“杨雨这就去迎接族长,告退!”
  行出殿外,望着皇城中连绵金色,竟有些迷茫。
  迎接赫连 惊诧连连
  北风烈,斜阳晖,暖不了地面厚厚的积雪,但总算在几日的大雪后看到了久违的阳光,不需要暖身,只要看到就是心头的温意。
  草原的马匹比之这“梁墨”的马儿又多了几分俊健,昂首嘶鸣中四蹄不住的跺着,他手指轻带,马儿再也无法挪动。
  阳光撒在他的肩头,发丝披散中透着淡淡的褐色,一袭皮草从肩头斜挂腰间,一众草原男儿在他身后站开。
  手中执着羊皮酒囊,仰首间,喉结滑动,身后一边叫好声。空气中残留未散去的淡淡酒香,他随手一抛,将酒囊丢给身后人,大笑间说不出的豪迈之态。
  当我的脚步迈出车的瞬间,数十道目光齐齐聚集在我的身上,毫不遮掩各种情绪,让我轻易感受到。
  在这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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