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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皇宫出来,顾十八娘便直接回了江府,她一回到就向陶老夫人和甄慧媛告辞。
“待昭恒来到您这里时麻烦将这个交给他。”顾十八娘将一封密封的信递给陶老夫人道。
里面是她们在京城外的落脚处的地址。
“不多住几天么?明天方少侠就要跟着江大人回来了,后天又是‘六九赛’。”陶老夫人热情挽留道。
顾十八娘握住她的手亲昵答道:“不了,弟子们尚在城外等着的,我早些去跟他们会面可省了他们担忧。”又说:“见着了你们,又得了你们的盛待,已经感激不尽。”
“好吧。”陶老夫人没再勉强,将手覆在她的手背上,道:“今日的江湖已不是二十年前的江湖,望你们务必要多加小心,如果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就尽管说,千万别客气。”
顾十八娘用另一只手拍着她的手背说:“是,多谢大姐!”
她接着看向仰头望着她的江月棠,道:“希望你在此次晋级赛中能一路过关斩将,考出理想成绩来。”
“多谢伯母!”小家伙忙朝她行礼致谢道,一双大眼睛也定定地看着她。
顾十八娘顿时被她这萌萌的眼神给触动到,一颗心便柔得像水般,忍不住俯身将她抱起,仔细地端详着她。
小家伙便伸出白白的手臂将她的脖子圈住,问:“昭凡姐姐此次也跟着大伙行走江湖吗?”
“是的,前期是这样,但后期我们会分头行动。”
“哦。”
顾十八娘越看越喜欢她,便从口袋中掏出一个蝴蝶型的红玉挂件,道:“这个送给你。”
甄慧媛一看便知这是红玉中的顶级品种,忙摆手道:“此物太过名贵,月庭受不起,还请大姐收回吧。”
顾十八娘却毫不在意地说:“这是二十多年前吴镇的一位镇长送给方大侠的,当时他送的是一大块红玉原石,我便用了其中一部分来做成这个红玉挂件,如今送给月庭也不过是顺水人情而已,甄夫人不必客气。”
甄慧媛这才笑着说谢谢。
顾十八娘便将它挂在江月棠的腰间。
江月棠见了很喜欢,便说:“好漂亮的一块玉!”
她自己一时间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送给顾十八娘,遂先将她的这份心意收下和记下,待以后遇到有合适的礼物时再回赠一份。
傍晚时分,京城城郊的古道上出现了一小队人马。
跑在前头的那两匹马上坐着的乃江传雄和方昭恒,紧跟在后面的乃江传雄的几位随从。
大前天,江传雄已分别给皇帝和陶老夫人写了信,表示他大概在今日傍晚能回到京城。
连续赶了两天一夜的路,江传雄此时已经十分的疲惫,可当他进了京城的城门,闻到京城那股熟悉的气息时,他整个人又顿时精神抖擞起来。
在飞龙山学习的这段日子里,江传雄的身心都得到了很好的调整。也就是在这时期,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五十年来似乎一直都在拼命追赶,或是为了个人的前途,或是为了国家与人民,似乎从来没有停下来好好地享受过当下的生活。
现在,他意识到了,所以他主动向语子申请每年到飞龙山来学习一个月。
在京城时他没有办法拥有这样的心境,虽然他也很希望在自己闲下来时能有甄慧媛陪伴在身边,
语子答应了,并且将时间定在每年的三、四月份。
三、四月正是草长莺飞、万物生长的时候,那时的飞龙山绿树红花相映衬,美得简直不像人间。那时他们可在花下学习、抚琴和冥想,在树下聊天、品茶和比武。还可籍由眼前之美景感悟生命与宇宙的奥义,提升个人的思想和精神境界。
江传雄现在财富已不缺,名望也有了,他开始关注生命本身了。
还有十年的时间他便要致仕了。在这十年里,他若想始终状态良好,就必须得保持健康。他已经五十岁了,已到知天命的年龄,尽管不服老,但也不得不正视自己的体能一日不如一日的事实了。
他想健健康康地等到江月棠长大成人,所以便得从现在开始对自己的生活做出调整了。
只有看到江月棠稳稳地坐到首辅之位,他才敢松一口气,才有颜面向先辈们交待。
那么,就从现在开始,与生活处在同一平面,专注于生活本身,这般活活看。
方昭恒看出他的似箭归心来了,笑着道:“归家的感觉太好了,是不是?”
“是啊。”江传雄毫不犹豫地答道。
第一百三十一章 归家()
他的母亲、妻子、孩子,每一个都足以让他归心似箭。
当马儿穿过朝阳街,快速地往一侧的一条大路进发时,他加快了速度。
江月棠听到了马蹄声,立即小跑着往垂花门去。
还没到垂花门她便听到了江传雄的说话声。
她欣喜若狂,快步地跨过垂花门,朝江传雄跑过去。
江传雄一扭头便看见了她,笑容顿时溢满了脸,忙蹲下去张开双臂迎接她。
“阿爹,阿爹。”小家伙兴奋地叫道,泪水也随即模糊了她的双眼。
江传雄在她的侧脸猛亲了几口,这才认真地打量起她来。
见她的眉眼似乎比一个月前长开了些,体重也重了些,才满意地点点头。
“明天便要参加考试了,都复习好了吗?”江传雄问,又伸手去摸她的头。
“都复习好了。”小家伙说,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道:“我好想您!”
“我也是。”他说,又亲了她一口,将脸紧贴着她的脸。
一抹紫色出现在他眼光的余光中,他忙朝那里看去。
甄慧媛正站在垂花门下望着他,脸上带着微笑。
见他气色比先前好了,身体也比先前强壮了,甄慧媛心里有说不出的欣慰。因为思念太浓,所以真到相见时她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她痴痴地看着他,眼角便不自觉地湿润了。她多想扑过去啊,然而她的双脚却像被什么定住了似的,迈不开步来。
江传雄将江月棠放下,缓缓地朝甄慧媛走去。
甄慧媛顿像个十八岁的姑娘般害羞起来,不由自主地垂下头去。
是他的大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肩头,瞬间像有一股电流穿过般让她的体温飙升。那大手接着慢慢地晚上移,朝她的下巴移去,然后稍微一提,便将她的脸轻抬起来。
顿时,她对上了他火热的目光,她不由得芳心大乱。
“好吗?”他柔声问。
她看到了他唇边的微笑。
“好。”她说。
“在分别的日子里,我每天都想你。”他说。
她的脸骤然红透,幸福也瞬间充满了她的身心,她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说:“我也一样。”
然后,她投进了他的怀抱。
闻着他身上那熟悉的味道,她那颗为他而焦灼、担忧的心终于得到了安慰,不禁幸福而满足地闭上眼睛。
听得有脚步声传来,甄慧媛忙从江传雄的怀中离开,并用手迅速地擦干眼泪。
陶老夫人边朝他们走来边笑着说:“倒是比原定的时间回得早。”
又见江传雄身边站着一位气宇不凡的年轻人,又微笑道:“这位应该是方少侠吧?”
方昭恒忙朝她行礼,恭敬答道:“正是,晚辈见过陶老夫人。”又朝甄慧媛行礼道:“见过甄夫人。”
甄慧媛方才只顾着和江传雄互动,都忽略了江传雄身边站着的方昭恒了,此刻见他朝她行礼时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失态,不由得满脸通红,但毕竟是见过世面之人,故很快又恢复了常态,落落大方地给他回了个礼。
进得屋里,江传雄遂向陶老夫人了解家中的近况。
方昭恒则由甄慧媛带去了客厅。
“家中一切都好。”陶老夫人说。
江传雄顿时放了心,跟她说:“我待会还得进宫去见陛下,具体的事就等我回来后再听您汇报吧。”
说罢便欲往外走。
陶老夫人立即拉住他,道:“起码坐下来喝杯热茶再去吧?”
江传雄这才意识到自己已口干舌燥,遂点头,拉着她入了座。
很快,丫鬟们便将茶点端了上来。
不多久,上官澈也从衙门回来了。
江传雄忙请他入座,向他了解江月棠的学习情况。
“三科的知识点她都掌握得不错,如果她考试时能稳定发挥,应该是能过的。”上官澈说。
江传雄点头,由衷道:“这一个月里多亏有你啊!”
上官澈忙谦虚道:“我也在教她的过程中懂得了许多。”
“听你这么说我很高兴。”江传雄说。
确实,在教江月棠这件事上,上官澈的表现已远远超出江家人的期望。
江传雄遂给他加赏了一小笔钱银。
跟家人见过一面后江传雄便匆匆赶往皇宫去。
他得向皇帝汇报他这一个月在飞龙山的学习情况。
陶老夫人便去了客厅,将顾十八娘交代的那封信给了方昭恒。
方昭恒看完信后便起身告辞,马不停蹄地去找顾十八娘。
天色已将暗,皇帝正在用晚膳,得知江传雄求见便立即宣见。
江传雄先向他汇报了自己这一个月在飞龙山的学习情况,然后问起六九赛的准备工作事宜。
“都已准备好。”皇帝说。招手让江传雄入座同吃。
江传雄没敢抗旨,遂在他的对面恭敬地坐下。
很快,江传雄的眼前便摆上了一碗一筷,随即又有人往他的碗里盛汤。
“这是用百年人参熬出来的汤,江爱卿多喝点。”皇帝说。
江传雄赶忙说:“是。”
这天晚上,江传雄和上官澈一同到书房辅导江月棠。
他们轮流给她讲授,力使她的知识掌握得尽可能地全面。
小家伙一一用心地记在了心里。
因为考前需要确保有充足的睡眠,所以他们只讲了一个多时辰便让江月棠去休息。
在抱江月棠回房间的路上江传雄对她说:“三个考场不在同一处,但是相隔并不远。明日阿爹会亲自送你去。”
明天无需早朝,因此他可以送她去考场,并且可以在考场外逗留到她考完试。
“好。”
“考试时不要有心理负担,只管尽力去考就是。”江传雄拍着她的后背道。
小家伙将头搁在他的肩膀上,道:“嗯嗯。”又问:“阿爹,今年参加初级谋士晋级赛的人一共有多少?”
他身为内阁首辅,此赛事的主要负责人,这些数据是知道的。
“六百一十五名。”江传雄答道。
每届只招收一百名初级谋士,这也就意味着将有五百一十五人要被淘汰,江月棠顿时被这个数据给弄得睡意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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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二更来了,晚安!
第一百三十二章 赴考()
江月棠自问自己的智力和能力都不算拔尖,要想战胜那五百一十五人并非易事。她颇心慌,但她随即又告诉自己——不要和任何人比,你只需将自己的优势发挥到极致就可以了,至于结果如何,那已经超出你的控制范围,你操心再多也是白操心。
于是,她赶忙将那些不必要的纷扰从心里甩去,闭眼安心睡觉。
江传雄和上官澈倒是比她紧张得多。这不,两人在书房里就此事聊了好久。
同时,他们也为她的镇定而倍感欣慰。
能在面临这等重要的考试时保持这般的镇定,这对于一个才五岁小娃来说是少见的。他们知道,这除了跟她平时的积累有关,也跟她良好的心理素质有关。
就冲着她这心态,他们原先的紧张也慢慢消减下来。
既然她自己都有信心,那么,他们应该相信她,况且,到了这个时候,他们再紧张也没用。
于是他们谈起了别的事。
江传雄跟上官澈讲起自己在去飞龙山的路上被两团黑绒绒的东西暗杀的事。
听着他讲述时,上官澈也不禁想起自己上次在回家路上被人暗杀的事来。
那次的事,上官澈大概知道是谁所为。他结合江传雄的身份及其被暗杀的事,也大概知道暗杀江传雄的人是谁,因此上官澈语气关切地道:“大人,此次内阁首辅的争夺赛时望您务必要小心。”
江传雄点头,道:“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
虽然上官澈没有跟他说自己也曾在路上被人暗杀的事,但江传雄知道自上官澈答应教江月棠后就已经表明自己是亲近江传雄的人了,因此会被江传雄的对头视作眼中钉也不奇怪。
江传雄与上官澈聊完话后便各自回了房。
甄慧媛已经在等着江传雄了。
见他进来,她立即上前。他将手一伸,便将她给紧紧地抱进了怀中。
对于感情深厚的两人来说,久别重聚的感觉要比新婚时还要强烈和美好得多。
当他伸手去取避/孕的东西时她阻止了他,柔声道:“顺其自然一次吧。”
“万一。。。。。。”他颇不放心地说。
他知道今日不是她的安全期。
她伸手轻轻地抚上他的脸,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说:“万一真的怀上,那就是上苍对我们的眷顾。”
但是她毕竟已经四十有五了,而且身子骨一向不太好。
相比于再要一个孩子,他更愿意要她的健康。
他颇犹豫。
她便主动将双腿缠上他的腰,说:“试一试吧,我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冒险。”
看着江月棠小小的一个人儿每天顶着那么大压力活着,她实在不忍。
尽管也许接下来生的这个孩子赶不上在江传雄致仕前长大成人,但起码届时江家可以多一个传人,江月棠也就不用独自承担那么多了。
甄慧媛前些日子已经有这个打算了,因此最近特别注意调理身体。
江传雄这段日子里也想通了许多,便决定按照她的意思试试看。
于是夫妻两这晚便放开手脚尝试了各种缠/绵。他们自己身在其中不觉得什么,倒是让守在外间的那两个丫头脸红耳热了一整晚,直到次日见着江传雄和甄慧媛时都不免面露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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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司马彧尚没有睡,而是和几位手下在书房里低声交谈着。
“大人,要不要跟踪一下顾十八娘?”司马彧的得力手下张裰问。
张裰猜测皇帝有给她指派了什么任务。因为考虑到那药方的事,他觉得还是很有必要提防顾十八娘。
司马彧沉思半晌后淡淡道:“‘日月流星刀’派的人个个皆不简单,不是那么容易被人跟踪得了的,况且他们的武功极高,万一被他们发现,我们恐怕就只有束手就缚的份了,还是暂且先别行动吧。”
那位制造此药方的关姓隐士已死,药方又不曾出现在市面上,所以司马彧并不怎么担心此时。当然,他还是会暗中关注着朝廷对此事的调查进展的。
随后大家又谈起内阁首辅争夺赛来,其中一名手下便提议司马彧想办法战胜江传雄,以夺得内阁首辅之位。
司马彧淡笑道:“他已跟语子学习了一个月,不好判断其现在的水平。既是摸不准的事,那就别大费周章地去对付了。”
倒不如想办法从江月棠的考试中做些手脚。
然而,江传雄是‘六九赛’的主要负责人,每道程序都要求毫无漏洞,司马彧要想从中做点手脚恐怕并不容易。
司马彧不想自己的这个想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