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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听了心里很高兴,赶忙跪下叩谢。
萧宏看着太子道:“从今日起,你每天都得花一个时辰向六位重臣学习如何治理朝政,一个月只准休息一天。”
太子一听暗暗叫苦,但又不敢提出异议,因此强挤出微笑应道:“是。”
萧宏将太子的别扭看在眼里,不由得从心里暗叹一口气。
曙国会不会毁在这小子手上呢?这是萧宏现在最大的担忧。
为了不使这个担忧发生或者来得太快,他暗暗祈祷上苍能让他的身体别衰败得太快。
他知道,只要他一日还在王位上,曙国就还不至于沦落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第六百零六章 过问()
从次日起,六位能臣果然担负起了萧宏所交代的使命,每日花起码一个时辰来给太子萧棣开讲解历代君王如何治理朝政事宜。
太子萧棣开虽然有些时候颇想偷懒一下,无奈一想到日后这江山将会是自己的,便还是强打起精神来听。
除此之外,萧宏依旧让他每天下午到英武殿来协助批阅奏折,也让他每日上早朝与众臣一起议论朝事。
太子萧棣开的人生终于进入了繁忙又充实的阶段。
见太子这边的事务落实到位了,柳氏便常找太子妃过来聊天,语气温和地嘱咐她该吃什么不该吃什么。
太子妃张晨卉一听便知柳氏是希望她能早日怀上孩子了,心里也不禁有些紧迫感。
无奈无论她如何注意饮食和保养,夜间如何在敦伦之事上努力,肚子却是迟迟不见动静。转眼她嫁进天家已经近两年,肚子再无动静也确实有些说不过去,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她一时间也无计可施。
这天晚上,她好不容易等到太子回来,便向太子讲了白天柳氏跟她说的话,一脸愁容道:“殿下,我们是否应该再找御医给看看?”
太子忙碌了一天,根本连话都不想说了,听得她这话,不知为何心里便莫名地浮躁,草草应了句:“上次那位御医都说你的身体没问题,所以你别急啊,说不定过些时候便有了。”
说到这里时他又想起了他和宫行姬所生的孩子,便特别想去看看他,于是喝了一杯茶便离开了。
自从宫行姬因流血过多身亡后,柳氏便将太子和宫行姬所生的小世子接进了宫,安置在慈元宫里,请有育儿经验的妇人来抚养。
自然,为了防止太子妃加害于这位小世子,柳氏早已下了命令——但凡太子妃去慈元宫都得立即禀报她知。
太子妃知晓了此事,一直没有踏进过慈元宫半步。
但显然,太子妃是巴不得小世子不存在的。
如今见太子凳子都还没坐暖就往慈元宫去,太子妃的脸色十分之不好看。
小世子已经将近一岁了,此刻正由她的乳娘拉着两手在学走路呢,由于照顾得好,小家伙长得圆嘟嘟的,小手小脚都像一段段的藕般,甚是可爱。
他看见了太子,立即甩开乳娘的手蹒跚着向太子走去,嘴里兴奋地喊着“爹爹,爹爹。”
太子整颗心都快要化了,立即蹲下身去抱住他,问他:“今日可乖?”
小世子一手糊在他的半边脸上,笑呵呵地点头道:“乖。”
太子便在他的左右两边脸颊都狠狠地亲了几口,然后抱着他说话。
小家伙指着地上的几个新玩具对太子说:“马马、狗狗、猫咪。”
太子便笑着蹲下去将这几样玩具拾起,放到他的手中,小家伙便津津有味地玩了起来。
看着小世子那红扑扑的小脸,太子的脑海里又浮现出宫行姬温柔、妩媚的笑脸,顿时模糊了双眼。
跟太子妃张晨卉的冷若冰霜相比,宫行姬的温柔妩媚实在太让太子怀念了。
太子很清楚,他这一辈子也不可能再找得到一个能像宫行姬这般体贴柔顺的女子,不禁大为伤怀。
他抱了小世子一会儿便离开了。他离开的时候小世子哭得很伤心,这让他在走的时候忍不住频频回首。
直到再也看不见小世子那小小的身影时,太子才将脸靠在一面墙上掩嘴痛哭。
他忽然觉得这样的人生并非他想要的,因为就算有天他登上了王位,他也不见得有多快乐。
真正快乐的时光是他与宫行姬在一起时,可是这种时光永远不会再来了。
又想到宫行姬的惨死,他对太子妃就怎么也提不起兴趣来了。
没错,他与张晨卉的夜间敦伦是尽了他最大的努力,但是每次的效果都非常的不理想。他似乎在张晨卉面前已经快要丧失身为男人的能力。
关于这一点,他一直没好意思跟萧宏和柳氏说。
他总觉得也许是自己白天太过劳累的缘故,过段日子便好了。
而张晨卉也不太敢肯定他的这种现象是暂时的还是长久的。
但是萧宏和柳氏不知道这些,眼看着张晨卉的肚子一天天的毫无动静,两人便商量再给太子纳几位娘子。
这事柳氏于三天后的晚上跟太子和张晨卉说了,没想到太子当场拒绝。
柳氏觉得奇怪,便单独留下太子询问缘由。
“你正当壮年,怎的就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了呢?”柳氏问。
太子赶忙垂首答道:“实不相瞒,儿臣的心里一直还有宫行姬,除了她,儿臣对其他女人皆不感兴趣。”
柳氏愣了一下,问:“难道对太子妃也没兴趣?”
太子小心翼翼地点了一下头。
柳氏皱眉道:“你未娶她之前不是非常喜欢她的么?而且我记得她也很喜欢你的啊,两情相悦的两个人怎么就。。。。。。”
太子坦诚道:“儿臣也不知为何,总之娶她回来之后发现她跟先前很不一样了。”想了想,太子道:“或许是因为儿臣与宫行姬有了那层关系而她先前不知道的缘故吧。”
柳氏:“堂堂的太子到了适婚年龄,身边有一两个相好的丫头有什么奇怪的?她若连这个都想不开那也未免太狭隘了。”
太子不语。
柳氏小口地喝了几口热茶,问:“那你与她/床/笫/之事可愉快?”
太子顿时满脸通红,好一会儿才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柳氏便有些怀疑了,追问道:“其实并不甚愉快,是不是?”
太子忙答道:“不是,不是,还是可以的。”
柳氏:“那你那么怕她作甚?你是太子,你完全有资格要求她、管教她的啊。”
太子:“儿臣知道。”
“唉,”柳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那么,就先不给你纳妾吧。不过如果太子妃的肚子到年底还没动静的话我可就不能再任由着你们了。”
太子忙说:“是。”
这话太子自然不会跟张晨卉说,但张晨卉安排有眼线在柳氏这边,因此次日一早她便得知了此事。
第六百零七章 黎梁()
眼看着距离年底还有四个来月,张晨卉很是着急。
可是以太子最近的表现,恐怕她要想在年底前怀上也不容易。
张晨卉苦恼了几天后决定亲自到明觉寺去烧香祈愿。
她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了柳氏,柳氏同意了,不过让她届时要穿便装去,并且得派足够的侍卫沿途护送。
这当然没有问题,张晨卉当即答应了。
晚上,张晨卉跟太子讲了此事。
太子没有意见,并主动派了六人护送她去。
次日清晨,张晨卉在六名侍卫以及一名贴身宫女的保护下坐马车前往明觉寺。
这日天空晴朗,前来明觉寺烧香的人也挺多,换上便装的太子妃由贴身宫女相陪着优哉游哉地跻身在人群之中,一点一点地往明觉寺的门口方向去。
她的六名贴身侍卫就在不远处亦步亦趋地跟着。
已经很久没有出来走走的太子妃觉得挤在人群中也是一种乐趣,因此脸上浮现出了久违的微笑。
她的贴身宫女轻舟则一直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没保护好太子妃,使之受到外来的伤害。
至于那六名侍卫,也是一路高度警觉着。
好不容易进入了寺庙,太子妃张晨卉依次朝一座座的佛像烧香和行跪拜礼。
每一次跪拜时她都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祈祷上苍给她一个男孩子。
不贪心,只要一个就好了。
她在佛前一边默默地祈祷,一边落泪,说不清是对自己久久不孕的担忧还是对自己曾经做过的事而难过。
由于她在每一座佛像前都虔诚祈祷,而且祈祷的时间很长,所以等她将寺庙里所有的佛像都跪拜完时太阳已经偏西了。
此时寺庙里的游客只剩下三三两两了。
张晨卉跪了大半天,此时膝盖已经疼得连走路都很难了,加上又渴又热,便在距离寺庙不远的一座凉亭里歇下,打算等不那么累时才启程回去。
轻舟和六名侍卫就默默地站在她的身边守护着她。
山风吹来,让她感觉无比的心旷神怡,心里的郁闷也随之随风而去了。
她贪恋这山风、夕阳和这开阔的视野,有意一再地拖延回去的时间。
在喝了几杯轻舟带来的茶水后,张晨卉想找个地方小解。
在这里就只能去明觉寺那个公共的地方解决了。
但是张晨卉一想到那公共地方的脏和臭就怎么也抬不动脚了,于是对轻舟说:“我不去那地方,我去后山解决。”
轻舟忙摆手道:“后山太危险了。”
张晨卉:“不是有你们跟着吗?”
轻舟想想觉得也是,有那么多人跟着,想必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但是全部人都跟去的话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关于这一点,张晨卉和轻舟想的一样,于是张晨卉只让一名侍卫和轻舟跟着来。
其余人便依旧在凉亭里等着。
明觉寺的后背是连绵起伏的高山,山上古树参天、野草遍地,一般情况下极少人会往上面去的。
张晨卉的膝盖本就有点疼,因此走路的时候都由那侍卫和轻舟一左一右地扶着。
这名侍卫约莫二十出头,长得牛高马大、相貌堂堂,张晨卉近距离看他,越看越觉得他顺眼,便问:“你叫什么名字?”
这侍卫忙答道:“在下姓黎名梁。”
张晨卉一听这名字便笑了,道:“是因为你阿爹姓黎阿娘姓梁么?”
黎梁红着脸道:“不是,是因为在下的阿爹老来得子,希望在下日后能做个顶天立地之人,顾起了这么个名字。”
张晨卉听了会意一笑道:“你阿爹对你的期望还挺高的呢,你成家了吗?”
黎梁依旧羞涩地摇了摇头。
张晨卉便说:“你才二十出头,不着急。”
黎梁道:“也有些着急了,毕竟在下的阿爹都六十好几了。”
“那你有喜欢的人了么?”
“尚未。”
张晨卉微微一笑,没再说什么。
三人沿着一条小路直往山林里面去,走了好一段路后终于找到了一处茂密的草丛。
张晨卉道:“就在这里吧。”
黎梁和轻舟遂扶她往草丛里面去。
张晨卉对他们说:“你们一个在前面的路口等着,一个在草丛外等着。”说罢便对轻舟说:“你到路口去等着吧,黎梁比较壮实,留他在这边比较方便。”
轻舟和黎梁都不由得一愣。
按理说,不是应该留轻舟在张晨卉身边吗?黎梁毕竟是男子,让他守在草丛外似乎不太合适吧?
于是两人顿了一下,没有马上做出回应。
张晨卉便继续解释道:“由黎梁守在草丛外是为了保护我,毕竟万一从后山来了人或野兽的话轻舟一个人是对付不了的。”
她这么说似乎也说得过去,于是两人不再犹豫,立即按照她的吩咐办。
轻舟提着裙摆往前方十来丈远的路口去。
路口的左边有块大石板,她可以坐在那里等着。
当她在那块大石板处坐下,往张晨卉所在的草丛看去时只看见草丛,没看见黎梁,不禁有些惊慌,忙抬高声音问:“太子妃,黎梁在您那边吗?”
张晨卉答道:“在,这地方有点陡,我方才蹲不稳,让他来扶我,如今他正背对着我守在草丛的右边呢。”
怪不得轻舟看不见他的身影。
轻舟便答道:“哦,奴婢知道了。”又道:“黎梁,你仔细守着太子妃哦。”
黎梁道:“嗯。”
轻舟于是摘了几朵野花把玩。
约莫过了半刻钟,没见张晨卉从草丛里出来,轻舟便起身往那边走去。
她还没走到一半路便听到草丛里传来动静,赶忙停下脚步仔细倾听。
很快她便明白过来了,红着脸转身回到先前坐着的石块上。
这时,草丛剧烈地抖动着,有急促的喘息声和断断续续的娇/吟声传来。
轻舟听得脸红心跳,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捂住了耳朵。
她能怎么办呢?这种事肯定是不能跟太子说的。
想到自己此时的处境,她不禁忧心忡忡。
太子妃会不会借故辞了她呢?
想到自己很有可能会被太子妃辞掉,轻舟的脑子里便乱哄哄的,草丛里传来的声音于她来说便像是一种折磨般,让她整颗心都揪着。
第六百零八章 他走了()
约莫两刻钟后,黎梁扶着张晨卉往路口这边来,轻舟忙装作若无其事地起身相迎。
此时的张晨卉面若桃花、神态娇媚,与往日判若两人。
而黎梁也面带羞涩,神情间还有隐隐的担忧。
轻舟伸手扶张晨卉,发觉张晨卉的手臂上全是汗,忙拿出一条手绢帮她擦。
“你方才听见什么声音了吗?”张晨卉笑着问轻舟。
轻舟不敢正视她的眼,低垂着头恭敬道:“奴婢方才睡着了一小会,并未听到什么声音。”又忙补充道:“方才发生什么事了吗?”
黎梁忙笑着道:“太子妃大便难,所以发出的声音有点大。”
张晨卉满意一笑道:“正是,估计让守在一侧的黎梁很感难为情吧?”
黎梁忙说:“并未有。”
张晨卉言笑晏晏道:“那就好。”
轻舟也微笑,如同真的不知道先前所发生之事般毕恭毕敬地扶着张晨卉。
张晨卉边走边观察着轻舟,见轻舟似乎真的对先前之事毫无察觉,便放下了心来。
不过回到皇宫后张晨卉又立即将轻舟叫到跟前来,目光炯炯地直视着轻舟道:“在宫里这两年,你觉得我待你如何啊?”
轻舟忙跪下道:“太子妃待奴婢一向很好。”
“你年纪多大了?”
“十七了。”
张晨卉扬了扬眉,道:“这个年龄适合成亲了呢,你想不想成家?”
轻舟忙答道:“奴婢想在宫里多干几年活,二十岁之后再考虑嫁人的问题。”
张晨卉微微笑了笑,道:“三年时间也不短啊。”
轻舟:“但是也不长,忙着忙着便过去了。”
“你说我一向对你好,那么你会不会也一直站在我的立场想问题呢?”
轻舟马上点头道:“当然,奴婢一向是站在太子妃这边的。”
张晨卉犹豫了片刻后笑着道:“既然这样,我也很高兴,从这个月起我给你升一倍的月薪。”
轻舟忙叩谢。
张晨卉温声道:“不过我有一条件。”
轻舟:“太子妃请说。”
张晨卉:“关于我的事,不管是多大的还是多小的,除非是经我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