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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张床和一个床头柜,床/上整齐地叠着被子。他再看地上,发现地上没有一丁点杂草。
周荣立即本能地跑出了房间,在打听里对着空荡荡的屋子沉声道:“有人吗?”
空荡荡的屋子里毫无回应。
他又再喊了一声。
依旧没有回应。
他纵身跃上佛像的头部,从头部开始一点点地检查,当他检查到佛像的眼睛时忽然发现那眼珠好像活的一样,忙紧盯着那眼珠看。
这一看之下他浑身都不自觉地颤抖起来——那眼珠在微微地眨动着。
周荣立即拔剑朝那眼珠刺去。
这时,只听得一声大喝,佛像剧烈地抖动起来,很快,佛像的背后嘭的一声响,一个黑影从那里灵巧地钻了出来,接着箭一般朝屋顶飞去。
周荣立即提剑追去。
那人咻的一声朝树林飞去,周荣紧紧跟上。
站在门口外的武一昌见状也赶紧跟去。
那人的身手极快,可见轻功了得,不过周荣和武一昌的轻功也很了得,在两人的前后夹攻之下很快便将那人给截住了。
周荣将剑抵在他的后颈部,沉声道:“抬起头来。”
那人起初还很硬气地不听使唤,后来感觉到抵在自己颈部的剑越来越用力了慢慢地将头抬起来。
顿时,一张被深度烧伤过的脸出现在周荣和武一昌的眼前。
这张脸上没有一寸肌肤是完好的,整张脸因为深度的烧伤而严重变型,看起来无比的狰狞和恐怖。
这是一张会让人做恶梦的人鬼难辨的脸。
周荣只觉得一阵头晕加恶心,握剑的手不自觉地抖了抖。
武一昌则不自觉地别过脸去。
天呐,怎么会有人被火烧得这么严重还没死?两人都不约而同地这么想。
周荣在大大地被吓着了之后慢慢地恢复了勇气,问他:“你是谁?为何住在里头?”
在问出这个问题时周荣对于十年前这间寺庙闹鬼的事已经隐约有了答案,不过事实究竟是怎样的,仍然还存在许多谜团。
这个人鬼莫辨的男人的眼睛慢慢地从周荣和武一昌的脸上扫过,然后脸上浮现出一抹分不清是凄然还是轻蔑的微笑,接着便垂下头去。
周荣将剑移开,一把将他的下巴捏住,厉声道:“问你话呢。”
武一昌也上来将那人的双手给桎梏住,道:“快说,不然我们便要将你交到官府去了。”
那人听到官府二字时才微微显示出害怕的样子,但他依然什么也不说。
周荣强忍住不耐烦道:“我们不会伤害你,你尽管说就是。”
但是那人只是看了周荣一眼,嘴巴咧了咧,便又将嘴巴闭紧了。
武一昌有点忍不住了,唰地抽出剑来抵在他的胸口,喝道:“说不说?”
那人看了武一昌一眼,复垂下眼帘。
“哎呀,你这人。。。。。。。”武一昌气得差点跳起,握剑的手便忍不住使力。
周荣这时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一把按住武一昌的手,然后猛地撬开那人的嘴,往里头看去。
这一看之下周荣和武一昌都愣住——这人的舌头没有了。
舌头没有的人就算想说话也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再也不能成调了。
难怪他方才怎么也不肯开口。
周荣和武一昌面面相觑,都不免有些同情这个陌生人。
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个人住在那破庙应该不短时间了。他为何要住在那里?他究竟是谁?他的舌头是怎么断的?他脸上的伤疤又是怎么留下的?
周荣凭直觉就觉得这人的身上有故事,但是也看得出来这人对他们充满了警觉。
于是周荣放缓语气道:“我们本没想到会与你相遇,但既然遇见了,就不防交个朋友吧。”
那人听了脸上毫无表情。
周荣觉得这个人应该是输过、痛过、受伤过也被伤害过,才会透出“哀莫大于心死”的淡然,于是他微笑着蹲了下来。
这样,他与那人的视线便呈平行状了。
武一昌见状也蹲了下来。
周荣看着那人继续道:“我们不是坏人,我可以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做任何对你不利之事。”然后他看了看身后的破庙,道:“你住在这里,想必有你的苦衷,这个我就不问了,现在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我们一共有六人,要在这边执行一个任务,所以需要藏身于这破庙中,当然,我们不会因此而赶你走,所以我们就一起住在这里吧,你有意见吗?”
那人顿时有如受到了重重的打击,无比惊惶地看向周荣。
。。。。。。。。。。。。。
亲们,一更来了。
第五百四十四章 无法说话()
周荣忙轻拍着他的肩头说:“你依旧住在你现在的房间,我们不会侵/犯你的领地半分。”
那人不为所动,慢慢地伸出同样满是疤痕的手在周荣的掌心写道:“我走。”
“这不行,”周荣忙摆手道,“这就变成我们逼你走了,这样我心里过意不去。”他说着又看了那人一眼,道:“按理说,是我们打扰到你了,不过那破庙应该也不是你的吧?那么我们一起住在里面,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那人摇了摇头。
周荣便问:“你是担心我们人多会打扰到你?”
那人不置可否。
“你放心,我们几个保证不会喧闹,也不会经常出出入入,这里依旧会像从前一样安静。”
那人倒是没想到周荣是一个这么好说话又这么懂得让步之人,不禁有些举棋不定。
周荣立即道:“就这么说定了。”然后指着正往破庙方向来的那几个人说:“我们的人也到了。”
那人猛地从周荣和武一昌的手中冲开,朝森林深处飞去。
周荣和武一昌见状立即飞身去追。
或许是因为身上曾受过重伤的缘故,那人没有逃出多远就被周荣和武一昌抓住了。
周荣喘着粗气道:“我都说过我们绝不会伤害你半分了,你还逃什么呢?你这人。。。。。。。”
那人认命般闭眼长叹了一声。
由于脸上的疤痕太多,那人的年龄不太好分辨,但从他的身手和举止看,应该还没有超过五十岁。
周荣对他充满了怜悯。
“回去吧,回去再说。”周荣对那人说道。
遂与武一昌一左一右地驾着那人往破庙的方向飞。
将那人送回其房间后,周荣让武一昌留下来看着那人,他一人出去接其他人。
很快,另外四人便在周荣的领路下轻松地从破庙的屋顶进入了破庙,见到了那个人鬼莫辨的人。
面对着众人惊恐的目光,那人本能地往后缩了缩。
周荣主动对大家说了想和这个人一同住在这破庙里的事。
众人虽然觉得惊悚,并且不太愿意,但是也知没有理由将人家赶走,便只好同意。
于是在周荣的指挥下很快便将另外那三个房间给整理好了。
周荣安排道:“同一组的两人住同一个房间,三间就正好够住。”
众人点头,开始从行李里将东西拿出来,一一摆放在自己的房间里。
而那人则从他们收拾房间开始就躲进了自己的房间,之后一直到天黑也没有出来过。
周荣和伙伴们这天晚上就以带来的干粮作为晚餐,吃完后周荣说:“今晚就由我和廖元纪值夜班吧,明天上午是张元丰和韦帮,下午是武一昌和丁武。”
大家自然都没意见。
周荣又看了看破庙的墙壁,发现朝向丁安家的方向并无窗户,便道:“不过今晚我们还得在这栋墙上凿几个洞,所以大家先把这事干完再睡吧。”
于是六人便协力凿墙洞。
凿墙洞自然免不了要发出声音,并且要点灯才能看得见。
为了不使发出的声音过大,不使灯光被外人察觉,他们在凿洞时尽量使巧劲,并将油灯的灯芯给扭到最低,以使它只发出黄豆大的光来。
虽然六人此时是呆在一起的,但他们只要一想到隔壁间住着一个模样那般狰狞的人都不免有些害怕。
丁武甚至在心里想——那人会不会是修炼了千年的鬼魂?又或者是曾经犯下了大罪的犯人?
结合那人的模样和境况,丁武越发觉得有这可能,心里便越发地害怕了。
万一那人夜里将他们六个给杀了呢?
丁武觉得跟这么恐怖的一个人住在一起实在是很冒险,所以待墙洞凿好之后便赶忙将周荣拉进房间轻声道:“周哥,我总觉得那人并非善类,而且我们又不知他的身世,万一。。。。。。。”
周荣低声道:“你担忧的问题我都想到了,可眼下我们没有更好的地方可选,只能先这样了。”他接着道:“明天起我试着和他常聊天,看看能否问出他的身世来。”
丁武点头。
眼下似乎也只能这样了。
周荣道:“即日起,你们晚上睡觉也要将剑放在手随时能拿得到的地方。”
“是。”
周荣忽觉自己先前被蛇咬的那只脚一阵麻疼,忙伸手去揉。
丁武便问:“是不是脚又不舒服了?”
周荣摆手道:“就是忽然麻疼一下,很快便过去了。”
丁武正色道:“周哥,你这脚的问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还是找个大夫看看吧。”
周荣这次没有反对,点头道:“行,我最近就抽个时间去找大夫看。”
丁武欣慰地点头,道:“是呀,事情是干不完的,人的愿望也没有穷尽,但若没有了健康,这一切也都归零了。”
周荣微笑道:“你说得没错。”
墙洞既已凿好,除了周荣和廖元纪之外其他人便回房休息去了。
周荣和廖元纪用石头和木板做了两张临时的凳,然后坐在凳子上朝墙洞外看。
夜幕下,外头一丈远之外的东西都完全看不到,就更别说丁安家那边的情况了,但是两人依然时不时地朝那个方向看看。
对于值夜班的人来说,如果没有别的消遣,便会觉得长夜漫漫,时间很不好过。
周荣便对武一昌说:“不如我们轮流休息吧。你先去休息,过两个时辰再换我休息,如何?”
武一昌大喜道:“这样挺好。”
说罢便回房歇息去了。
诺大的大厅里便只剩下周荣一人。
周荣转身看向那金色的佛像。
夜色下佛像脸上那庄严的微笑看起来就好像是专门赠给他的一样,周荣起身朝它走近,脑海里又不由自主地想起白天在这具佛像里面发现那人鬼莫辨的人时的情形,浑身便起了鸡皮疙瘩。
那人,似乎从傍晚开始便一直没有再从房里出来过了。
想到这里,周荣忽然有几分担心,忙去推那人的房间门。
门从里头锁了。
周荣又赶忙从屋顶飞身出去,来到那人的窗户外。
他发现那扇窗也从里头锁了。
算了,不看了,毕竟门都是从里头锁着的,就证明那人在房间里面。
周荣遂又回到墙洞前的座位上。
第五百四十五章 闲聊与试探()
次日早上,交接班后,周荣去敲那人的房间门。
“我们蒸了些馒头,要不要一起吃?”周荣隔着房门问。
里头似乎一点动静也没有。
周荣便再次敲了敲门。
这下很快门便开了,那人戴着一顶自制的帽子出现在门口。
这帽子由禾杆编织而成,前面部分如同一只口罩般将脸大部分遮住,只露出眼睛和鼻孔,因此咋一看去并不会发觉他的脸部的伤疤。
“你这帽子做得挺棒!”周荣说,很友好地朝他微笑。
那人看向周荣的目光便柔和了许多。
周荣拉着他来到破烂的桌子前,指着盘子里的馒头说:“吃吧,虽然是很普通的东西,但是也能填填肚子。”
那人便看向那盘子。
盘子里有八个馒头。
那人便拿起一个吃。
周荣又塞给他一个,说:“多吃一个吧。”
那人也不客气,接过慢慢地吃了起来。
周荣自己吃了一个后便不吃了,对他说:“昨晚我一直在想你的问题,你在这里应该住了很久吧?”
那人犹豫了一下,然后朝周荣张开双掌。
“十年?”周荣问。
那人点头。
周荣暗吸了一口气,先前还按捺着的好奇心这会儿便有些按捺不住了,遂看着他问:“十年前你应该才三十来岁吧?为何就把自己隐藏起来了呢?”
那人在他的掌心写道:“因为觉得自己的样子太恐怖,生怕会吓着别人,所以躲了起来。”
周荣便问:“你没有亲人了吗?”
那人摇头。
周荣便有些感慨,接着问他的名字。
他犹豫了一下,写下“郭八”两字。
在他写这两字时,周荣敏锐地看出——此名字并非他的原名。
不过不管如何,总算有个名字称呼好了,所以周荣笑着道:“这名字不错。”
郭八一笑,在他的手上写道:“因为我从小爱吃锅巴,所以家里便给我起了这么个名字,我父母皆没文化,所以起名字也不讲究。”
周荣微笑,道:“我叫周志超,翁城人,没什么正职,就是因为年轻时学了点武功,加上看了些查案的书,因此现在在给一位大人当私家查案人员,最近正替主子查一个案,所以来到了这里。”
郭八依旧一笑。
他也感觉得出来周荣方才的话并非全是真的,但具体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他一时半会也分辨不出来。
“你平时自己做饭还是在外面吃?”周荣又问。
其实是明知故问。
郭八在他手上写道:“自己做。”
周荣点头。
郭八没有再和他多说,一运轻功便从屋顶走了。
周荣本想也跟着去看一看的,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傍晚时分,郭八才回来,手里提着一只烧鹅和一瓶酒。
此时是武一昌和丁武在监视着丁安家,因此他们见郭八回来后都朝郭八点一下头以做招呼。
郭八也朝他们点了一下头,然后将烧鹅和酒放在大厅的那张破桌子上,又回房间去拿了个碟子和一把小刀出来。
很快,他就将烧鹅给分成了七分,然后让武一昌和丁武尝。
武一昌和丁武相视一眼,然后都微笑着拒绝了。
武一昌解释道:“我们刚吃过晚饭,吃不下了,谢谢!”
郭八没勉强,将烧鹅留了一半,然后自己吃了一半。吃了自己的那一半后,他将另一半端进周荣的房间给周荣。
周荣虽然睡着了,但是当郭八进来时他当即醒了过来。郭八朝他笑笑,将烧鹅放在了他床头边的木板上,然后出去了。
周荣立即起身,端着那烧鹅出来,坐着边吃边道:“真好吃!我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烧鹅了,谢谢郭八啊。”
说罢又让武一昌和丁武过来吃。
这两人原本是担心郭八在里头放了什么,所以不敢吃,如今见周荣吃得这么香,便也过来一起吃。
此时郭八已经回自己房间去了,不过他听到了他们的话。
吃完烧鹅后,周荣亲手将碟子洗干净了,再拿进去还给郭八。
郭八正就着昏暗的灯光在看书。这时周荣才发现他有一柜子的书,而且里头不少经典的名著。
周荣微微一笑,在他的身边坐下,道:“书是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