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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思来想去都找不到解决的办法,顿时心急如焚。
尹衡将这三十个装了食物的小碟子一一地装进一个食盒里,然后给盒子盖上,提着食篮退了下去。
萧宏看了在场的人一眼,然后对张公公说:“朕吃不下这些,你呆会亲自给朕熬两碗白粥吧,再配点咸菜就好。”
张公公忙说:“陛下,您现在正是养身体的时候,吃得这么简单恐怕对身体不好吧?”
萧宏不耐烦地摇摇头道:“都说了朕胃口不好,还啰嗦什么?”
张公公只好赶紧道:“是,奴才这就是。”
说罢便欲离开养心殿。
萧宏却忽然叫他站住,道:“稍等。”
然后萧宏看向那名介绍菜式的宫女问:“你一直在慌张,究竟慌什么?”
那宫女赶忙跪下道:“奴婢只是身子有点不舒服。”
萧宏冷笑了一声,沉声问:“是么?方才进来时还一脸淡定的笑容的,怎么忽然就身子不舒服了?”
那名宫女吓得测测发抖,将头抵着地上道:“就是不知为何头很晕。”
“是吗?”萧宏冷声问道,忽然用力一拍桌子,厉声道:“抬起头来,看着朕。”
那名宫女简直快要吓破胆,依旧将头抵着地上,颤声道:“奴婢不敢。”
“朕不过让你抬起头来看着朕而已,又不是要治你的罪,有何不敢的?”
萧宏边说边伸手过去一把将她的下巴抬起,直视着她问:“说,你究竟为何害怕?为何不敢看朕?”
那名宫女立即闭上了眼,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萧宏猛地将她一推,她便仰着跌倒在了地上。
“这些饭菜,你虽然亲自参与了烹制,可是还从未尝过吧?朕今天就破例准许你尝个遍。”萧宏忽然道。
那名宫女忽然尖叫着拒绝。
萧宏冷眼看着她,沉声道:“朕让你吃你就吃。”
与此同时,他亲自将摆在自己眼前的几道菜各夹了一点放在一个空的碗里,连同筷子一起递给她,道:“尝尝看。”
其他宫女不明所以,都很紧张地看着倒在地上的那名宫女,并且从心里认为那名宫女太过不识抬举。
那名宫女充满恐惧地看着那只递过来的碗,不知该如何应对。
萧宏又将碗朝她靠近了一点。
这下,那碗沿就要触到她的嘴了。
那宫女似乎还在犹豫。
萧宏也不急,就这么端着那碗等着。
忽然,像想通了,也像忽然下了个决定,那宫女接过了皇帝递过来的碗和筷。
但就在她刚接过来时皇帝一把将那碗给夺了回来,朝旁边的墙壁狠狠地摔去,大声道:“除了她,其余人都给朕退下。”
其他人遂战战兢兢地出了外间。
萧宏一把扯住那名宫女的衣服的前襟,逼视着她问:“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说。”
“奴婢完全不明白陛下说的是什么。”那名宫女打着哆嗦答道。
“少给朕装糊涂,快答。”
“奴婢若答了,陛下可以对奴婢从轻发落么?”她问。
皇帝使出最大的力气紧紧地揪着她的衣襟,道:“竟然还敢跟朕讲条件?活够了么?”
“奴婢不敢。”
“那就老老实实地给朕坦白。”
那宫女沉吟了一下,点头道:“好,奴婢先扶陛下坐好。”
便欲伸手来扶皇帝。
皇帝一把甩开了她的手,吃力地回到座位坐下。
那名宫女便从地上站起来,然后忽然像箭一般朝一侧的大石柱用力撞去。
皇帝见状赶忙起身去阻止,然而迟了一步,她已经倒在了地上,额头上被撞了一个大洞,鲜血正如泉水般往外涌。
第五百三十九章 岌岌可危()
萧宏傻眼了。
他原本是想逼她说出此事的背后主使者来的,没想到她会用如此决绝的方式来应对。
如果她死了情况会更加于他不利,于是他立即朝外高喊道:“来人。”
候在外间的公公和宫女们赶忙快步进来。
萧宏吩咐道:“快去请御医,快。”
周公公撒腿飞奔而去。
萧宏让宫女拿布条来缠住那名宫女受伤的头部,以便鲜血可以少流一点。
然而,尽管缠了五六层布条,布条也很快便被鲜血给染红了。
伤口太大,用布条根本止不住血。
宫女们手足无措。
萧宏见状叹了口气,吩咐道:“速将御膳房的所有人叫来。”
不多时,所有在御膳房做事的人都来了。与此同时,御医也匆匆赶到。
萧宏先让御医诊断那名受伤的宫女。
御医俯身下去探了探她的鼻息,发现还有气息,立即开始检查她受伤的头部。
此时,由于她那伤口的鲜血一直往外流,所以她的头上、脸上和身上都全是血。
那些血不断地往下淌,很快在地上形成了几摊,看起来颇是触目惊心。
御医不禁暗暗吸了口气。在经过快速而不失仔细的检查后,御医对皇帝说:“陛下,她的脑部损伤过重,加之失血过多,已失去了最佳的抢救时机。”
其余人听了都本能地退后了几步。
萧宏遂让人将此宫女移走,然后扫视了一眼御膳房的所有人,再对周公公说:“去取只小猫来。”
周公公已经明白了是怎么一个状况,立即领命去办。
很快,周公公便抱着一只小猫进来。
萧宏亲自将饭桌上的饭菜每样给这只小猫喂了一口,然后吩咐周公公道:“这一桌的饭菜都仔细留着,每日喂一点给它,看看它的反应。”
接着萧宏又让周公公将这只猫用一只笼子装着放在养心殿里,以便萧宏亲自观察它吃了这些饭菜后的情况。
周公公点头,立即吩咐人将桌上的饭菜和汤全部撤走,然后找了个笼子将小猫装好,放在了养心殿的一角。
萧宏又让周公公去请都察院左都御史君子鹏和刑部尚书郭一凡来,一起审问御膳房的这群工作人员。
审问一共花了大约三刻钟,结果很明显——除了撞石柱的那名宫女之外,其余人皆不知‘将药粉掺入膳食’一事。
萧宏让御膳房的人退下,留下君子鹏和郭一凡密议。
君子鹏恭敬道:“很显然,是有人想毒/害陛下。”
说完这句后君子鹏欲言又止。
萧宏沉着一张脸看向窗外的景色。
他不会不知道这么做的人是谁,他因为失望、伤心和愤怒而不知该说什么好。
千算万算,竟然没算到有一天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萧家的未来该怎么办?曙国的未来又该怎么办?
他放弃了让太子萧棣开登上王位的想法,而三皇子萧棣宁才两岁多,要等其成年的话他又太老了,他真不确定自己是否撑得到那个时候才退位,再者,他也不太肯定萧棣宁长大些后是否也会和太子一样对待他。
那么,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最适合继承王位的是广贤王萧棣元。
但是。。。。。。。
萧宏很快便否定了。
不能,无论如何也不能把萧棣元列为继承王位的人选,萧宏对自己说。
他顿时有些焦躁,一焦躁浑身便更难受了,忙让人去请尹衡过来。
正在检验那些食材的尹衡便匆匆赶来。
萧宏费力道:“尹药师,朕。。。。。。。觉得心口好疼,好疼。”
尹衡近前一看,发现萧宏的脸色苍白如纸,而嘴唇却是紫黑紫黑的,忙说:“陛下,想是您身上的毒开始大发作了。”
萧宏惊恐万分,忙问:“那怎么办?你有解药吗?”
尹衡摇头道:“微臣没有,但微臣会试着炼一副解药出来。”
萧宏点头。
于是尹衡将他扶到床榻上躺下,让萧宏的贴身宫女在一旁侍候着,自己便快步地回工作间配药和炼药去了。
既是毒性大发作,他得抓紧时间把解药给炼出来,因此他不能有半分的耽搁。
得知萧宏病情加重的消息后,柳氏和萧棣元立即赶来探望。
萧宏此时已经睡着了。
柳氏和萧棣元便守在床前。
这时,煲好了粥的刘公公端着粥进来。
柳氏示意先搁一边。
刘公公点头,将粥小心翼翼地放在桌面上,然后恭敬地立于一旁。
柳氏看起来忧心忡忡,因此也没有跟坐在自己身边的萧棣元说话。
假如萧宏有个三长两短,对她来说绝非好事。她早前已多少看清楚了太子的为人,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将后半生的安稳平和寄托在他的身上,所以,她希望萧宏能一直健康到老死,那样她便可以一直有依靠。
“父王不会有事的。”萧棣元安慰她道。
柳氏这才抬起眼来看向萧棣元。
萧棣元的目光里满是自信和鼓励。
柳氏莫名地心定了不少,点点头道:“但愿是这样。”
她想了想,看着他说:“我想陛下让你回来暂时协理朝事的做法是对的,眼下宫里也确实需要一个有能力也有远见的人帮忙打点。”
萧棣元笑笑,没有说话。
到了晚上,柳氏回去哄萧棣宁睡觉了,萧棣元留下来守着萧宏。
萧棣元拿了本书看,一边时不时地看萧宏一眼。
夜渐渐深了。
刘公公上前来对萧棣元轻声道:“广贤王要不要回房去歇息一下?”
萧棣元摇头。
刘公公便道:“那奴才去看看尹药师那边的药炼得怎么样了。”
“去吧。”
刘公公才刚走,丁聪便快步走了进来,用眼神示意萧棣元有事要禀。
萧棣元立即起身走出去。
在外间的一个角落里,丁聪塞给萧棣元一封信,然后快步退到外头去。
萧棣元看了信封上的字体一眼,神色一紧,遂往一侧的走廊走去,在走廊的转角处停下,然后掏出信来看。
信是汪鼎从昀国寄来的,信里表示他目前已和贺大朋成为好友,由于贺大朋的引荐,他下个月末将一跃从原来的户部外承运库副使升至户部主事。在他任职户部主事之前他申请了二十天假期,届时他想趁假期之便到曙国来秘密地与萧棣元见一面,以洽谈接下来的工作示意,问萧棣元是否愿意一见,若愿意的话觉得在哪里见比较方便。
萧棣元看完信后便将之放进口袋,快步进了萧宏的卧室。
第五百四十章 密信()
(亲们,由于时间关系,先上草稿,大概半小时后上修改版,抱歉!)
次日凌晨,尹衡炼好了解药,在萧棣元和数名公公、宫女的见证下亲自喂萧宏。
这个解药的药方是尹衡自创的,里头有多种珍稀的解药药材。
尽管不知道萧宏吃了之后效果究竟如何,但可以肯定的是对萧宏的身体无害。
因此他是淡定的。
给萧宏服下药后,尹衡就坐在床前静静地观察着,其他人也同样静等萧宏的反应。
约莫一刻多钟后,萧宏的脸色开始变红润。
又过了大约半刻钟,萧宏睁开眼睛。
尹衡忙问:“陛下,感觉如何?”
萧宏闭眼感觉了一下,答道:“心口不疼了,头不晕了。”
众人欢呼。
萧宏自己心里也高兴,道:“那你再炼几副同样的药给朕吧。”
“是。”尹衡高高兴兴地退下了。
萧宏看向萧棣元,问:“昨晚你一直陪在朕身边?”
萧棣元轻点头。
“眼下朕感觉舒服多了,你回去补眠吧。”
“好,儿臣中午再来看父王。”
“不必,你午休后直接到英华殿去批阅奏折就是。”
“好。”
萧棣元于是退了下去。
回到住处,萧棣元立即给给汪鼎回了信,把两人见面的地点定在距离京城有近百里远的姑苏城的一座山上的寺庙旁的小茶馆的包厢里。并把时间也定在了十月二十八到十月三十之间,让汪鼎在这个时间段内如约到来就是了。
然后,萧棣元去了尹衡办公的地方。
夜已深了,但是尹衡还在专注地炼着药,因此萧棣元进来他也没有觉察到。
萧棣元站在距离他不过四尺远的地方看了他一小会便开口道:“尹药师炼药时不需要人帮忙吗?”
尹衡这才意识到有人来,忙抬头朝萧棣元看去,见是萧棣元,忙起身行礼道:“炼药对火候的要求极高,而且还得观察锅里的药的状况,一般不懂炼药的人是不能拿捏得准其中的标准的,因此还是草民自己亲手来吧。”
萧棣元笑了笑,让他继续炼药,他则在一旁看着。
尹衡一边往灶子里塞柴火一边问他:“王爷找草民有事吗?”
萧棣元道:“想和你聊聊天。”
尹衡顿时起了警觉,微笑道:“草民除了炼药和配药之外,其它事情都不懂,恐怕也聊不了什么有趣的话题呢。”
“我就是想和你聊聊药。”
尹衡便点了点头。
于是萧棣元便问他曾炼过什么药,这些药的用途是什么,以及他对这一行的想法。
因为他曾暗中了解过,知道昭国的先帝是被人用一种剧/毒的药给毒/死的,他见尹衡善于药理,便跟他聊药,看看能否从聊天中获得一些他想要的线索。
尹衡防备心理很强,所以在跟萧棣元聊天时的每一句回答都会深思熟虑。
萧棣元见他说话滴水不漏,也不着急,跟他聊了一会儿便起身拍了拍他的肩头,微笑道:“多谢你跟我分享这些。”
说罢便走出了他的房间。
次日晚上,那只吃了那些有毒饭菜的小猫死了,死前并无任何预兆,当周公公去给它投食时发现它已经没了呼吸。
膳食里被投/毒一事便被证实。
柳氏得知后很是烦忧,数次想来向萧宏求情,让他不再纠结于此事,但又怕自己这一求情就更容易让人得出此事的幕后指使人是谁的结论。
可是,难道就不吱声吗?如果她装作什么都不知,她的心里更加忐忑。
这般左右为难了大半天,她终于决定装作不知,但她给禁足在太子府里的太子写了一封信,派人秘密地送进去。
太子萧棣开自从被禁足后就完全不知外头发生的事了,但他知道皇帝病重的事一定不会这么轻松就掀过去的,因此最近一直在忐忑不安地等着,等着外头有谁传点讯息给他。
当他从那名进来为他量身裁衣的裁缝手中拿到柳氏的信时,他的双腿直打哆嗦。
究竟柳氏带来的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他立即背过身去展信来看。
柳氏在信里将御膳房那名宫女撞石柱致死的事以及萧宏吃了尹衡炼的药后病情开始好转的事都说了,嘱咐他“如今你父王对你失望透顶,很有可能会对你的太子之位有新的想法,因此你在禁足期间务必要好好表现,以挽回他对你的坏印象。还有,无论如何,此事你得装作毫不知情,否则会对你极不利。”
。。。。。。。。。。。。。。。。。。。。。。。
尹衡防备心理很强,所以在跟萧棣元聊天时的每一句回答都会深思熟虑。
萧棣元见他说话滴水不漏,也不着急,跟他聊了一会儿便起身拍了拍他的肩头,微笑道:“多谢你跟我分享这些。”
说罢便走出了他的房间。
次日晚上,那只吃了那些有毒饭菜的小猫死了,死前并无任何预兆,当周公公去给它投食时发现它已经没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