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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棣元听了便说了几句赞许的话。
管临忙摆手道:“她做的也是她该做的。或许是她从小看着下官怎么为人做事的,多少受了耳濡目染吧。”
“那也是教导有方。”萧棣元说,端起茶杯喝起茶来。
他多少还是能听得出来管临话里的用意的。
各区的区长陆续到来了,管临便闭了嘴,和区长们打起招呼来。
萧棣元将工作都落实下去后随便吃了点饭便启程返京了。
跟随他返京的有他的贴身公公丁聪和贴身侍卫王湘和十名会武功的随从。
此时是正午时分,秋高气爽、凉风习习,坐在马车里的萧棣元闭眼端坐,如同入定的高僧般。
现在是走在返京的路上。
第五百一十九章 皇后的建议()
(感谢吴轻言打赏的币币,么么哒)
太子在成亲之前与宫女生有/染并且使宫女生下孩子,这种事历来都有,原本是没什么好奇怪的,只是柳氏一向深恨这种事,加上担心这个孩子长大后对王位会造成威胁,所以当即起了让宫行姬落胎的念头,于是皇后柳氏笑眯眯地道:“原来是这样,你怎不早跟本宫说?尽管你只是一名宫女,但怀的毕竟是太子的种,本宫肯定会妥加善待的。”
宫行姬见柳氏这般通情达理,顿时感激滴零道:“因为太子殿下考虑到他尚未与张小姐成亲,怕此事被张小姐知道后会生气,所以让奴婢先秘而不宣。”
柳氏便怒道:“他也太不体恤你了,一个女人家,怀着他的骨肉,每日工作又如此的繁忙,若是不将实情说出来,不得累坏了身子?”
宫行姬不做声。
柳氏喝了一口茶,问:“怀了多久了?”
宫行姬低声答道:“四个多月了。”
柳氏的眉头皱了一下。
四个多月,胎儿已经很稳了,要落胎恐怕是不行了,那就只能引产了。然而引产对孕妇的伤害很大,而且一个不小心还可能要了孕妇的命。
宫行姬虽然与太子萧棣开私下幽/会是不对,但始作俑者毕竟就是柳氏本人,所以柳氏又不好多责怪。
柳氏闭着眼睛沉思起来。
少倾,柳氏睁开眼,目光温和地看着宫行姬问:“你确定你怀的是太子殿下的孩子?”
毕竟宫行姬是有丈夫的,而且丈夫也住在京城,夫妻两基本上一个月是能相聚一次的。
宫行姬一听就有些愤怒了,忙用略带委屈的语气道:“奴婢与太子殿下交往很密的那段时间奴婢的丈夫正好在外地办事,因此奴婢有将近两个半月的时间没和丈夫见面,最近一次与他见面是上个月一号。”
柳氏才想起来前几月是有听她说她的丈夫到外地去办事的事,那么,从时间上推算,宫行姬肚子里的孩子非太子萧棣开的莫属了。
柳氏顿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仿佛是被别人算计了一样。
那么,真的就这样任由宫行姬生下这个孩子吗?
柳氏又想起曾经有个宫女怀了萧宏的孩子的事,那个宫女怀了孩子后萧宏便欲封那宫女为贵人,柳氏得知此消息后很是忧虑,因为这宫女平时就是一个十分有心计之人,她深怕她当上贵妃后会对她不利,然而又不敢对那宫女怎么样,因此郁郁不快地过了好些日子。
后来,那宫女在生产时非常的不顺利,最后因难产而死。
当柳氏得知这个消息后暗暗松了一口气,同时又很是为那宫女的命运而慨叹。
从此之后她都很反感皇帝跟宫女之间有亲密的关系,总是派人盯着皇帝那边,以防皇帝跟宫女们有过多的交往机会。
这也是为何她先前迟迟不肯给太子萧棣开找宫女初/尝/人/事的原因,后来是看太子的年纪到了,而且皇帝经常提这事,她才肯张罗人选的。
从给太子张罗人选那一天开始她就隐隐地担心,没想到担心的事情如今终于成了真。
柳氏沉吟了片刻,温声道:“眼下太子殿下即将大婚,娶的是谁想必你早已知道。如果你怀了太子的孩子的事被她知道,恐怕你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宫行姬当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因此赶忙请柳氏帮忙做主。
柳氏道:“你在我这里肯定是安全的,但我没法保证你其它时候的安全,不过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就看你的意愿了。”
宫行姬忙道:“皇后娘娘请说。”
“你对外说这是你和你丈夫的孩子,这样一来谁也不敢非议你,你不仅能保证自己和胎儿是安全的,也能大大方方地出入宫,还有,我和太子殿下会给你足够的钱来供你养胎,日后你生下孩子来了,我们也会给钱你抚养他长大成人,不会让你们在吃穿用度上有一点点欠缺的。”柳氏温声说道。
宫行姬脸上的表情比哭还要难看,好一会儿后才说:“这么说皇后娘娘是不打算认这个孩儿了?”
如果皇家不认这个孩儿,就算宫行姬和这孩子一辈子不愁吃穿又怎样?还是改变不了孩子的出身问题,那么,这个孩子日后要想挤进上流社会还是非常非常的难。
想到这里时宫行姬的眼泪掉了下来。
柳氏不为所动,不过脸上却是丝毫不露,亲自握住宫行姬的手,无比耐心地说:“如果对外说这个孩子是太子殿下的,表面上看是宣布了孩子的出身,可是万一未来的太子妃不愿意呢?如果她根本就不希望这个孩子存在呢?那么届时你和这孩子过的可就是担惊受怕的日子了。”
柳氏边说边看着宫行姬,道:“在天家,女人之间的争斗各种各样,但是一旦涉及到孩子的问题时,女人们的心肠可就不是一般的狠了。”
见宫行姬不说话,柳氏又道:“你的性格本宫很清楚,你是斗不过太子妃的,何况你本身又是有丈夫之人,她更不会容你在宫里放肆。”
宫行姬依然不说话。
柳氏叹气道:“宫娘啊宫娘,你也不仔细想想你现在的处境,如果你不对外透露此事,你日后还能在宫里做事,还能偶尔与太子殿下见个面,如果你对外说了,恐怕太子妃会马上赶你出宫去,届时你可就连这份工作都丢了,就更别说想见太子殿下一面了。”
宫行姬嘤嘤地哭了起来。
柳氏便拍着她的手背温声道:“好了,好了,本宫只是跟你分析清楚你将要面临的情况而已,又不是真的要赶你走。只要你按本宫的意思行事,本宫无论如何会保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一命的。”又道,“这显然也是太子殿下的意思,不然他不会让你对外隐瞒这孩子的身份。”
完全找不到靠山的宫行姬只好极不情愿地点了一下头。
柳氏顿时喜笑颜开道:“真是个乖孩子。”当即赏了一大袋银两给宫行姬,并给宫行姬放了三天大假,让她回家里去和丈夫孩子好好聚一聚。
第五百二十章 宫行姬的无奈()
宫行姬揣着这一大袋子银两深一脚浅一脚地回了家。
他的丈夫和孩子这天恰好外出去逛集市了,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大门也是用大锁头锁着的。
宫行姬用自己备的钥匙开了门,进到了那个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家。
家还是那个家,陈设一如往昔,只是不知为何,今天特别给她一种说不清的冷清感。
这是她进宫做事以来第一次觉得这个家是如此的冷清。
家里没个女人还真是不行,她在心里道,扶着略显沉重的腰开始打扫卫生,然后又清洗被单、擦拭桌椅。
待一切都忙妥当之后,太阳已经偏西了,但还是没见丈夫和孩子回来。
宫行姬忽然有种说不出的害怕和难过,忍不住掩嘴小声地哭了起来。
对于她的丈夫,她是有愧疚的。
自从与太子有了亲/密/接触后,她便有了攀附天家的心,慢慢忽略了丈夫和孩子。
现在,她又怀了太子的骨肉,然而又是天家所不能容的骨肉,她便觉得自己先前的那些野心全都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做的白日梦而已。
如今,这白日梦已经被现实无情地摇醒了,她的心也碎了。
但是,不管如何,她才三十出头,未来的人生路还很长,她必须抖擞精神走下去。
门就在此时吱呀一声响,随即他的丈夫和三个小孩走了进来。
宫行姬赶忙起身来迎。
三个小孩一下子便扑到了她身上,亲昵地叫着娘。
宫行姬一边应着一边看向丈夫。
她丈夫姓蒋,叫蒋寿,是个木匠,今年三十二岁。
见了宫行姬,蒋寿首先朝她的肚子看。
她怀孕的事他是知道的,早在一个多月就知道。
夫妻久别相聚,自然免不了一番亲/热,但上次他和她见面时她却不允许,说是怀了身孕。
当时蒋寿有点懵,因为在那之前他可是有好几个月没和她见面了,怎么偏偏在这个时段她就怀孕了呢?
在蒋寿的追问下,宫行姬才将她和太子殿下的事说了出来。
蒋寿感觉非常既耻辱又无奈。
当初宫行姬被录取进宫时他就隐约觉得不安,因为太清楚皇宫那地方的复杂了,可是他们家境贫寒,加之三个孩子也日渐长大,需要吃穿,也需要去学点技艺,未来还得凑钱娶媳妇,这一切可都需要钱。
而进宫去做事可以有一笔不错的收入,加上听说是去照顾三皇子萧棣宁,这也就意味着宫行姬能够经常和皇后柳氏打交道,若是又能取得皇后的信任和器重,那宫行姬还有升职的可能,这般一想,蒋寿最终答应了宫行姬进宫做事的请求。
眼下,宫行姬怀了太子的孩子,这既让蒋寿感到意外又多少在蒋寿的意料之中,因为先前宫行姬就曾不止一次在他面前说起太子如何对她好。
“那么。。。。。。。”蒋寿犹豫了一下,问,“太子殿下应该知道了吧?”
宫行姬点头。
“他怎么说?”蒋寿装作不经意地问。
“他让我保密,说他很快就要娶张小姐了,不希望张小姐知道此事。”
蒋寿的脸上顿时出现了怒气,道:“这简直就像甩包袱嘛,那他有没有说认这个小孩?”
“他还没有说。”
蒋寿叹气道:“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问他?”
“他最近忙着大婚的事,根本没有和我见面。”
“但是你这肚子在一天天地大。”
“昨日皇后娘娘找我说话了,我把实情告知了她,她认为我不公开这个小孩的父亲为妙,否则日后肯定会遭到太子妃的挤兑,甚至会有生命危险。”宫行姬答道。
“什么?”蒋寿咻地站了起来,气呼呼道,“那他们是不打算认这个小孩了?”
宫行姬点头。
蒋寿气得满脸通红,道:“真是一群披着人皮的狼啊,比狼还要狠。”
宫行姬忙拉住他的手说:“你别气了,你气也没有用。”又道,“皇后娘娘说从今往后我和这个孩子的吃穿用度都由她和太子殿下负责,保证我们衣食无忧。”
听得这话时蒋寿脸上的表情才没那么愤怒,但是还是有些说不出的悲伤。
一个男人,若不是不到迫不得已,又如何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妻子被这般对待?可是既然皇后娘娘说日后会给钱宫行姬母子用,那么宫行姬肯定也会连带着他和三个孩子也照顾上,对于一直挣扎在生存线的他来说,这无疑也是一条生路,所以他只得将那满肚子的委屈给咽下去,默认了这个孩子。
或许是还是觉得心里有些不爽,这天夜里蒋寿没少折腾宫行姬。
宫行姬实在受不了了,一口咬在他肩头上,泪眼汪汪道:“你就算对这孩子不满,可也得顾及我吧?我好歹是三儿他们的娘亲,难道你想我死么?”
蒋寿没回应,依旧一遍又一遍地折腾她。
宫行姬只觉得天都快要塌下来了,拿起床头灯就往他身上砸。
蒋寿闷哼一声倒了下去。
宫行姬也不管他,好一会儿后,发现他丝毫没动静,才慌忙坐立起身来看他。
他方才被她这么猛然一击,不知是打到了哪条神经,整个人立即昏了过去,加之整晚的折磨她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因此昏过去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宫行姬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就慌忙下床去给他找药,就着温水给他服下后又满心着急地守在旁边,直到他苏醒过来时才躺回床上。
才一躺下,她的眼泪便掉了下来,问自己这一辈子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什么怎么都逃不脱男人的折磨。
蒋寿见她流眼泪,才缓缓地伸手过来,用袖子帮她擦眼泪,一边说:“我今天心情不大好,所以才这样,我向你道歉!”
宫行姬道:“你有几天是心情好的?”
“我以后不这样了。”
“这话你说过不止三次了。”宫行姬说,甩开他的手翻身朝里。
蒋寿顿时怒了,一把将她压在身下,恶狠狠地道:“臭娘们儿,你以为你是谁?日后再这么跟我置气,小心我到外面再找一个去。”
宫行姬也怒了,红着一双眼瞪着他狠声道:“好啊,你倒是去啊,看看有谁愿意跟你。”
确实,蒋寿貌不出众,嘴巴也不甜,加之家境贫寒,一般的年轻女子是断不会看上他的。
蒋寿听得她这话后顿时像泄了气般,无力地翻身躺下,背对着她,整晚再也没说一句话。
第五百二十一章 探望()
语子在收到江传雄的信后很快便给江传雄回了信,表示自己今年八月份到明年底之前都会在飞龙山,让江传雄不妨安排江月棠在这个时间段内到飞龙山来跟他学习。
江传雄顿时喜出望外,忙让下人去叫江月棠来。
他原本以为语子就算答应了教江月棠也会从明年初开始的,现在就等于是提前了三个月,这样也好,江月棠早日跟他学东西就能早日受益。
江月棠立即匆匆赶往江传雄的书房来。
现在,她也拥有了自己的书房,就在距离她房间不远的一个临湖的大房间。从她的书房到江传雄的书房得沿着廊庑走将近半刻钟。
“阿爹,您找我?”江月棠一门就朝他恭敬行礼道。
江传雄笑眯眯地点头,招手让她近前来说:“语子老师回信了。”
说罢将信递给江月棠看。
江月棠看完不禁大喜过望,道:“那我八月份就可以去飞龙山了?”
“嗯。”江传雄点头道。
江传雄打算让她八月十六日出发。
那样的话她八月十九日便可以到达飞龙山了。
如此一来,江月棠今年还可以在家里过个中秋节。
江传雄便将自己的想法跟她说了。
江月棠当即双手表示同意。在事务的安排和规划上,江家上下没有人能比江传雄更擅长的了。
于是,江月棠便利用这几天时间亲自收拾东西。
她有很多书是想要带上的,所以她在分类整理。至于衣服和生活用品,她倒是要求不高,加上她在飞龙山上也还是得以男装示人的,因此打算只带上几套不同季节的衣服和一些生活中必备的用品就好了。
但是陶老夫人和甄慧媛可不干,她们生怕她到了那边之后不习惯,不仅给她准备了两床被子和一床床垫,还给她新裁了五套衣服和准备了十大包京城的特产。
“这些特产你拿来与老师同学们分享。”甄慧媛嘱咐道。
江月棠点头,在心里愉快地想——就算是和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