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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江传雄没有给自己和江月棠后路,因为他深知眼下的国情也不允许他们有丝毫的退缩。
江月棠点头道:“我原也是这么想的,想再学习两三年之后再进入谋士团。”
江传雄便伸手摸摸她的头,说:“我打算先送你到飞龙山去跟语子老师学习一年,然后再跟着‘日月流星团’的顾十八娘他们行走江湖两年,等你跟了昭国学问和德行皆最好的人学习,亲历了过了人间的疾苦,见过了各地的风土人情,心中有了乾坤之后再回来踏踏实实地为百姓干实事,你觉得这样的安排怎么样?”
“阿爹的计划跟我心里想的很接近,并且比我想的还要周全,所以我没有意见。”然后又由衷道:“等我从‘日月流星刀’派那里回来时就满了十三岁,那么我将有一年的时间在谋士团工作,同时准备角逐下一届的内阁首辅。阿爹这个计划堪称完美。”
江传雄满意地笑了,道:“好,那我明日就给语子老师写信,请求他收你为徒,教导你一年。”
“好。”江月棠点头。
如果语子老师答应,她便要远离家人、远离京城了,这将会是一个崭新的开始、崭新的人生,她因此而生出满满的憧憬来。
当晚,江传雄就给语子写了信,信里除了讲这件事之外还讲了江月棠体内的毒已被逼出的事,让他不必再劳心炼丹给江月棠养病了,
从江传雄的书房走出来后,江月棠站在距离府中花园里的荷塘不远的廊庑下,看向布满了星星的夜空。
此时,她才第一次清清楚楚地认识到——她已经获得了顶级谋士之资格了。
不知为何,她并没有觉得很高兴,反而是有些惭愧,觉得以自己现在的水平其实还真配不上顶级谋士这样的称呼。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她确实是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了这个资格,只不过是资历尚缺罢了。
那接下来就好好地磨炼吧。路向是很清晰了的,剩下的就是在这条路上不断地打磨自己而已。
夜里,她睡得很沉,等她醒来时已是次日清晨。
梅香正准备进来叫她起床的,这才掀开帐幔便看到了已经醒过来的江月棠,忙服侍她洗漱和更衣。
用过早膳,江月棠便和萧棣元同坐一辆马车往他们今天的第一站(庄怀帝陵园)的方向去。
才在马车上坐定,两人便迫不及待地抱在一起了。
虽然江月棠穿着男装,但还是掩盖不了她身为女生的那一抹清雅秀丽之气,而且还因为穿男装的缘故,她的身上有一股男性的潇洒与风/流,这两种特质融合在一起,使她浑身透着令人难以抵挡的魅力。
闻着她颈脖间淡淡的体/香,萧棣元就有种忽然获得了某种力量的感觉,不自觉地咬住了她的耳朵,柔声问:“昨晚睡得可好?”
“才一沾床就睡着了,一觉睡到天亮,你呢?”她说,一只手体贴地帮他将他不小心弄松的发带系紧,并无比甜蜜地在上面轻轻一吻。
第五百零五章 昭国前朝()
他握起她的纤纤玉手,一边亲一边答道:“我么?昨晚整晚都梦见你,在各种各样的场合里。”
江月棠一脸娇羞地抬眼看他。
萧棣元便将脸贴向她的脸,柔声说:“梦了你一整晚竟然也不觉困,只觉得幸福极了。”江月棠便紧握住他的手,久久不语。
要说什么呢?有他在身旁,就算这么静坐着心里都是幸福的。
看着她脸上那抹娇羞,他知道她此刻也是满心幸福着的,便主动将头枕在她的膝盖上,闭着眼睛说:“先前还不觉困,现在却有几分困了,我枕着你躺一会。”
她点头,伸手温柔地搂住他的头,以便他可以躺得更加安全、舒适些。
萧棣元便闭眼小憩起来。
他其实并不困,也没有睡意,他只是想感受在江月棠的怀中睡去的感觉罢了。
明天就要走了,他的心里充满了不舍。
江月棠俯头凝视他,那已颇有男子汉气概的五官,那如画的眉眼,那好看得过分的下巴和嘴唇,全是她最爱的模样。
她便忍不住用手一遍一遍地临摹他的五官,仿佛要将它们深深地烙在自己的心间。
这般入神地临摹着时,他忽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再轻轻一拉,在她的惊呼声来不及发出时便将她整个人压在了身下,用充满魅惑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问:“怎么?看入迷了吗?”
她的脸顿时咻地红透,还嘴硬地说:“哪里有?我不过是在你脸上练字而已。”
他噗嗤一笑,捧着她的脸就是一顿狠亲,直亲得她的额头、眉角、眉心和侧脸都布满了吻痕。
她整个人被他亲得软绵绵的,也不抵抗,只是羞红着脸将头埋进他宽阔的胸膛里。
好一会儿后,萧棣元才从她身上坐起来,顺便把她拉进自己的怀中,说:“要是能一直将你带在身边就好了。”
江月棠便将头趴在他的胸膛笑着说:“要是真的天天跟在你身边,说不定你很快就腻了我了。”
萧棣元在她的纤腰上捏了一下,然后在她的耳边呵气道:“才不会。”
天知道他有多喜欢她啊,巴不得像一贴膏药般天天粘在她的身上呢。或者她天天粘在他的身上也行。
江月棠便仰头看着他,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似的,说:“不过说老实话,你的长相深合我意。”
萧棣元又笑了,轻勾起她的下巴认真道:“我也很喜欢你,不仅仅是你的长相,还有你的一切。”
江月棠便抱着他的腰说:“我也是。”
若以后他们真的成了夫妻,估计会非常非常的恩爱缠/绵吧?她不禁在心里想。越想越觉得羞涩,忍不住又红了脸。
因为两人都觉得在一起的时间是如此的珍贵,所以虽然去的路上路途遥远,但是两人皆不觉无聊,反而巴不得路途能再遥远一点。
可是庄怀帝的陵园还是在马车开出三刻钟后到达了。
庄怀帝的陵园坐落在昭国京城东北部的宝山上,与昭国的皇宫遥遥相望。
这天的天空有些灰朦,江月棠和萧棣元站在陵园前朝四周望,但觉整个京城笼罩在一片烟雨迷蒙中。
江月棠和萧棣元朝着庄怀帝的陵墓恭敬地叩了三个响头,然后,江月棠拉着萧棣元的手在一侧的凳子坐下,开始讲起关于庄怀帝的故事来。
“据说,庄怀帝执政期间,昭国的两个邻国曾一度联手进攻,欲灭了昭国,而当时昭国内部也出现了奸/细,内忧外患之下,庄怀帝连同众大臣、众谋士沉着应对,最终击破了他们的阴谋。”
萧棣元微笑点头,道:“据说他曾在御敌中被邻国的军兵包围,生死一线之时被侠客方振璞带领着五百人冲进重围救出,之后庄怀帝为了感谢方振璞的救命之恩,特在京城建了一座大宅相送,并在宅门上亲笔提了‘武侠大家’四字。”
江月棠惊讶道:“原来你知道他的事呀。”
萧棣元便亲了亲她的脸颊说:“嗯,知道一些,不是很全,所以想听你说说。”
于是江月棠继续给他讲,从庄怀帝到庄怀帝的皇后静庄皇后、太子李勋(后来的庄文帝,今上李霈的父亲)再到南诚王、郭太妃、首辅江伟、‘日月流星派’方振璞以及吏部尚书裴弧、都察院左都御史金灯等等的事迹,还有他们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
听着江月棠的讲述,一副昭国前朝的历史画卷在萧棣元的面前缓缓展开,庄怀帝的雄才大略,静庄皇后的端淑柔韧,太子李勋的一段屈辱史与一段光荣史,南诚王与‘日月流行派’成员方如萱之间的情仇纠葛,裴弧、金灯等人与方振璞之间的是非恩怨,全都栩栩如生地再现眼前。
如今,那个生于忧患、饱经磨难、一生都在为昭国开疆拓土的集魄力、胆识与智谋于一身的一代君王已静静地长眠于地下,黄土掩藏了他伟岸的身躯,却埋不掉他曾立下的赫赫功绩,他所开创的大昭王朝强盛无比,四海臣服,他不为人知的内心世界直到现在还引发人们的揣摩。
人虽不在了,但是这座威严雄壮的帝陵却延续了他的威风,留给世世代代的后人瞻仰和祭拜。
萧棣元久久地望着庄怀帝的墓碑,想象着他非比寻常的一生,心里渐渐地涌起了一股热望。
他知道,他十有八九就是庄怀帝的亲孙,一个有着纯正昭国皇家血统的年轻人,他的身世之谜还差一点点就要被揭开了,他暗暗地祈祷先祖能给予护荫,以便能早日认祖归宗。
自从就藩后,萧棣元对昭国的感情便越来越浓,乃至于人虽在曙国,心却总向着昭国。
一阵风迎面吹来,萧棣元打了个激灵,这时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已泪流满面。
江月棠静地坐在他的身旁,安静地陪着陷入沉思中的他。她相信他此时心里的感受是复杂难言的。
在庄怀帝的陵前呆了约莫两刻多钟,两人才离开,赶往庄文帝的陵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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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一更来了。
第五百零六章 宝贝()
第五百零七章 一些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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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开京城前,顾十八娘和尹衡进宫去见了皇帝。
严格来说,是皇帝邀请他们去的,因为皇帝那天来江府探望江月棠时就已经亲口邀请了。
坐在英华殿里,顾十八娘和尹衡都一身的不自在。
皇帝就坐在他们对面的龙椅上,午后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照在他金黄色的龙袍上,越发显得他威严不可直视。
“周铜的下落直到现在依然没有,真的很抱歉!”顾十八娘一脸惭愧道。
其实她也感觉周铜其人应该是不在人世了,否则不可能在皇帝派人到全国找了三四年也找不到一丁点踪迹的,然而,周铜又是唯一能供出其背后主使人之人,是先帝遇害案的间接证人,也是如今唯一一个关键的证人,他们不能放弃。
皇帝笑着摆摆手道:“朕近年里派了那么多人去查都查不到,又如何能怨你们?即日起,你们只需在日常生活中多加留意即可,不必专程地查了。”
顾十八娘点点头,虽然心里多少轻松了些,但还是觉得很遗憾,于是对皇帝说:“我们一定会格外留意着此事的。”
皇帝点头,又问尹衡现在是否主要是在家里炼药。
尹衡忙回答说是。
皇帝便看着他道:“你有精湛的医术,应该走出来帮助更多的人,如果你愿意,朕想请你到宫里来当炼药师,你看如何?”
尹衡和顾十八娘皆一惊。
在这之前,尹衡从未想过自己可以在京城立足,而且他自己也没这想法,如今听皇帝这么一说,心里多少有些心动,但也有些犹豫,毕竟皇宫是个尔虞我诈之地,他自问自己秉性纯良,只怕会一个不小心就被人陷害。
因为心里有些拿不定主意,于是他看向顾十八娘。
顾十八娘说:“留下来当炼药师,就可以救治到更多的人,无疑是一件有造化的事。回到小镇上继续炼药,那是你一直以来在过的生活,平静无波,也不失为一种活法。至于要怎么选择,就看你现在更希望过哪一种生活了。”
她没有直接给建议,她很清楚这种事情最好还是由他自己做决定的好。
于是尹衡看了看皇帝,然后垂头斟酌起来。
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尤其是一个男人,心里总还是希望在外头活出个样子来的,尽管他其实并没有多大的野心,但一想到可以利用自己的技能帮助到更多的人,他还是有些心动的。
皇帝便趁机报了薪水。
尹衡一听心头就大动了。
这一个月的薪水就顶得上他在镇上一年的收入了,如果他安分守己地干,干个十来二十年就够钱回镇上建造一套颇像样的宅子,并且确保后半生可以过上风光体面的日子了。
于是尹衡没有再犹豫,恭敬地点头道:“那就多谢陛下的抬爱了。”
告别皇帝后,尹衡跟着顾十八娘回了江府。
他明天还得与顾十八娘一起回一趟他所住的小镇,因为他得将家里那一批炼好的药带上,顺便把该带上的行李都带上才能安心地离开小镇前往这里。
在回江府的路上,尹衡说:“等我在宫里稳定下来后我就暗中调查先帝之死的案子,那时候我便有了不少便利。”
先帝是在寝宫里死的,他死时的情形如何,身边都有谁,他都想一一弄清楚。
他懂医术,他相信这会对他的调查有利。
顾十八娘便拍了拍他的肩头,说:“很显然陛下也有此意,所以你届时进宫之后就将你的想法跟陛下说吧,这样你可以得到他提供更多的资源,查起来也就更加便利。”
尹衡点头。
一个决定就改变了他的半生,这种感觉他现在是真实地感受到了。
两人回到江府时江传雄正好下衙回来,他笑着对顾十八娘说:“明日您就要走了,在您走之前我有一事相求。”
顾十八娘忙说:“江大人但说无妨。”
于是江传雄和她慢慢地往江府中央的花园走去,边走边聊。
“我想让月庭跟着‘日月流星派’成员们行走江湖两年,您看可以吗?”江传雄很认真也很忐忑地说出了这个想法,然后一脸紧张地看着顾十八娘。
顾十八娘颇是吃惊,道:“如今您膝下就只有他一个孩子了,您真的舍得让他跟着我们行走江湖?”
在江湖上行走可不比一般的远游,因为对于侠士来说,路见不平是必然要出手的,因而久而久之便会积攒下不少的仇家,当他们行走在江湖上时,随时随地都有可能面临着生命的危险,他们过惯了这种生活,可‘江月庭’从来没接触过,况且‘江月庭’又不会武功,万一途中遇到打打杀杀的场面时‘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那又会给整个帮派的人增添不少麻烦。
往最坏的想,万一哪天在混战中‘江月庭’被敌人杀了呢?届时她又将如何跟江传雄交待?
这般一想,顾十八娘就不免有些顾虑了。当然,她也很能理解江传雄想让儿子出去见见世面的想法。
江传雄便点头道:“孩子要长大总得自己去经历风雨的,何况‘他’已是一名视天下苍生之利益为己任的谋士,就更应该走出去看看天下了。我仔细地想过了,让‘他’跟其他人我不太放心,让‘他’跟着你们我倒是放心的,至于‘他’途中的安危问题您也不必太担心,‘他’这人虽不会武功,但是有极强的突发事件应变能力,不会那么容易就被人给杀了的。当然,‘他’也确实应该学点武艺防身,所以我想请您或者您的弟子在‘他’跟着你们的这两年里适当地教‘他’一点武功,如何?”
顾十八娘想了想,道:“江大人,我很喜欢‘月庭’,巴不得常和‘他’交谈、切磋,可是江湖险恶,我真的怕‘他’跟了我们之后受大苦,或者因为别的原因而有生命危险。”
江传雄微笑道:“我跟‘他’私下里谈过,‘他’表示‘他’并不介意受这些苦,而且如果是因为‘他’的身手问题而遇害,不仅‘他’就连我们也能给予充分的理解,绝对不会怨怪你们半句的。”
第五百零八章 答应()
“我想让‘他’先到飞龙天跟语子老师学习一年,然后再跟你们行走江湖。”江传雄接着道,“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