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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后,江月棠立即给上官澈倒茶。
上官澈浅喝了一口茶后看着江月棠问:“月庭,谋士的五层境界还记得吗?”
江月棠点头,认真道:“第一层,谋己,即成就自己,这是初级谋士应具备的境界。第二层,谋人,即在成就自己的基础上自觉地为他人谋利益,这依然是初级谋士的境界。第三层,谋兵,即为成千上万人的生命而谋,这是中级谋士的境界。第四层,谋国,即为整个国家而谋,此为高级谋士应达到的境界。第五层,谋天下,即心怀天下,为保护天下苍生而谋。为顶级谋士的境界。”
上官澈听了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问:“顶级谋士应具备哪些才能?”
江月棠答道:“身怀不世之略,策无遗算,神乎其神,又心怀悲悯,德行完备,并且人格独立,敏思慎行。”
“嗯,”上官澈点了一下头,又问:“顶级谋士的终极任务是什么?”
“为国家、君主和百姓的利益而谋。”
“如果把人的思想境界分为四层,顶级谋士大概可以分在哪一层?”上官澈又问。
“介于第三和第四层之间。”
“为何这么说?”
“因为达到第四层思想境界的人不仅能看得到他人和社会,还意识得到宇宙的存在,并且自觉地为宇宙的利益而服务,这是圣人的境界,人类虽然有一小部分人有这样的意识,但在实际操作上却未必能如愿,毕竟宇宙太大了,而人的能耐却有极限。。。。。。。”
师生两就沉迷在了这一问一答中,不知不觉间时间便过去了将近一个半时辰。
眼看夜已深了,上官澈便结束了今日的课程,道:“我明天沐休,会一整天都在这边,届时我们花半天复习,半天讲解考前注意事项如何?”
江月棠点头。
上官澈这天晚上便和程若雪以及上官灏宿在了江府。
甄慧媛专门给他们夫妇两安排了一个舒适、安静又宽敞的房间,并派了两名丫鬟过去伺候。
上官灏这小家伙也不认床,而且这夜竟然一粘床便睡着了,整夜里也没有哭闹过。
次日,上官澈便按照昨天的计划来教江月棠,程若雪便抱着上官灏和陶老夫人、甄慧媛唠家常。
天气已经很热了,坐在书房里的上官澈和江月棠却丝毫不受影响,依旧有条不絮地进行着复习。
上官澈从三百本书里划出了每本书的重点处,让江月棠今日花两个时辰来记一遍。
江月棠便花了一个上午来记。
下午,上官澈抽查,江月棠一一作答。
傍晚,上官澈开始跟她讲考试时该注意的事项。
“顶级谋士的考场设在皇城里面的锦绣堂,那是一座独立于其它建筑的既大房子,呈八角形,考生们就坐在八角形里面考试。考试时这八个角上皆站着监考官,而主监考官则坐在八角形的正中央的一个高出地面许多的高台上,因而从他坐着的位置可以俯瞰所有的考生。
考生不能存任何的侥幸,因为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全在监考官的注视之下。
届时会按照棋艺、谋略与兵法的不同要求而调整八角形里面的桌椅与布局。。。。。。”
江月棠点头。
好了,该讲的都讲完了,上官澈问:“紧张吗?”
江月棠笑着摇了摇头。
前些日子她还很紧张,现在她反而不紧张了。
上官澈暗松了一口气,看着她感慨道:“五年前,当我第一次来教你的时候我就有种你日后一定能做出大成绩的直觉,这五年来,你的进步也正在一步步地验证我当初的直觉,而且进步得比我预料的还要快,”
江月棠忙谦虚道:“我没有老师说的这么好。”
“你有,老师是真的为你的进步而感到由衷的高兴和欣慰,你日后应该会有很广阔的前程。”上官澈认真道。
这五年里,他也从江月棠的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他一直以有这样的一位学生而深感自豪。
江月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上官澈很清楚,若江月棠考取了顶级谋士后还想继续深造的话他肯定是胜任不了她的老师一职了,所以今天可能是他教她的最后一堂课了,心里既不舍又开心。
她总有一天会远远地走在他的前头的,这一点他老早便预料到了,只是没想到她的步履这么快,竟然在这么小的年纪就已经有超他之势。
想着未来她会越来越不需要他,还会找到一个爱她的人过幸福的日子,他既释怀又不舍,心里可谓是百般滋味。
不过,他有什么理由阻挡她前行呢?如果他真的为她好,就应该放手让她向前冲。
一想到这他便立即清醒了过来,笑着对江月棠说:“等你考取顶级谋士后,如果还想继续深造,恐怕就得另请名师了。”
江月棠当然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微笑道:“就算我日后会跟其他老师学习,但在我的心里您依然还是我的老师,这是永远不会变的。”
上官澈感慨一笑,眼角不觉地微微一热。
司马府里,司马彧在书房里边喝茶边沉思,脸上的表情十分的严肃。
明日便是‘六九赛’了,如果江月棠此次能考取顶级谋士资格的话,接下来她就有资格参加内阁首辅的竞选,万一又被她竞选上了,那他做了二十多年的首辅梦就要彻底破灭了。
江月棠的父亲是当了二十多年内阁首辅的江传雄,有他的辅导,江月棠即便年纪尚幼,也不是没有竞选上的可能。
眼下是到了最关键的一着了,他必须得有所行动才行。
他沉思了约莫一刻钟后命人去叫他的得力手下张裰来。
张裰得知后立即匆匆赶来。
“明天我们得暗地里搞搞事情了。”司马彧开门见山道。
张裰立即意会了他的意思,凑近几步道:“不瞒您说,下官已经替您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
“哦?”司马彧微眯着眼睛看向他。
张裰遂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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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四章 考完()
江月棠度过了一个噩梦连连的夜,梦里一会儿是充满凶机的黑色浪潮朝她劈来,一会儿是无数凶神恶煞的鬼拿着武器在追她,一会儿是满地的毒蛇朝她扬起头,一会儿又是如雨的利箭从四面八方射向她。
被噩梦折腾了整夜的她在次日起床时感觉头重脚轻,眼疼耳鸣,就连脚步也变得有些轻/浮起来。
这日江传雄也请了假,专门陪她去考试,因此见了满脸憔悴的她时不免大吃一惊,忙问:“昨晚没睡好?”
江月棠坐下,如实答道:“做了一晚的噩梦。”
“都梦见了什么?”甄慧媛忙问。
江月棠便将梦见的东西和场景都大概地跟她说了下。
凭甄慧媛的经验,这些梦可不是什么好预兆,因此甄慧媛的脸色都变了。
今日是江月棠的大考日啊,可万万别发生什么意外。
虽然心里担忧,但甄慧媛不想江月棠有心理压力,因此忙说:“梦而已,没事,我以前也做过类似的梦,次日一点事也没有。”
江月棠虽然也知她这话有安慰的成分,但还是很受落地微笑点头。
今日的早膳是陶老夫人和甄慧媛早早起来做的,不仅丰盛而已味道极美,江月棠便好好地吃了个饱。
用过早膳后,江月棠便和江传雄坐上了去皇城考试的马车。
梅香也陪着去。
陶老夫人和甄慧媛送他们出门。
在马车临开时甄慧媛从车窗撩开帘子对江月棠道:“好好发挥,我们静等你凯旋归来。”
又对梅香嘱咐道:“细心照顾好小公子,无论是她考前还是考后,多帮她留意着她四周的环境。”
梅香赶忙说‘是’。
马车开动后江月棠感觉头有些晕,便靠在了江传雄的肩膀上。
江传雄道:“你安心睡一觉吧,到了我会叫醒你。”
江月棠便安心地睡着了。
这一次她没有做噩梦。
看着江月棠那张带点苍白的瘦削小脸,江传雄才惊讶地发现她为了应对这次的考试有多辛苦。
现在的她显然比两个月前的她要瘦了近十斤,而她本身就是略显消瘦的,因此现在看起来就显得特别的瘦。
“孩子,你辛苦了。”江传雄在心里默默道,心里忽然涌出一丝淡淡的愧疚。
她本不应该过这样的日子的,若不是因为他想江家始终门楣光耀、人丁兴旺。现在,她为了他的这个决定付出了足够大的牺牲了。
她的牺牲越大,他的心里就越愧疚,可是,现在再说这些也没有用了。
他所不知的是,她其实不知多么的庆幸他当初做出了决定,否则她根本没有机会体验到这五年里她所体验到的与女孩的生活经历完全不一样的生活。她甚至觉得是父亲的这一个大狠招给予了她一次独特又充满了挑战意味的人生旅程,她因此而时不时地从心里感激他。
江月棠睡了整程路,直到到了皇城外才醒过来。
这时她整个人看起来都很有精神了。
江传雄从心里感到欣慰。
到了锦绣堂外,江月棠发现锦绣堂门前的广场已经站满了人,遂快步走上前去。
金大仲、农英雄和肖云见了她便立即上前几步来迎。
只比江月棠大一岁的农英雄拉过江月棠的手说:“你应该很有信心吧?”
“并没有。”江月棠谦虚答道。
“反正平常心看待吧,我看好你。”
“谢谢,我也看好你。”
接着江月棠朝金大仲打招呼。
十七岁的金大仲的脸在看向江月棠时正好对着早晨的阳光,那脸便像被镀了一层浅浅的金色般的耀眼和迷人。他原本就是个美男子,眼下又正是从少年到青年的转变过程,因为眉宇间全是勃勃的生机与活力,看着就让人移不开眼。
“大仲哥哥应该很有把握吧?”江月棠问。
金大仲笑着摇摇头,说:“老实说我并没有多大的把握。”
有不少立志于走谋士之路的人最终都栽在顶级谋士赛上,这是他早前便听他阿爹说起过的。
“大仲哥基础扎实,现场发挥又稳定,一定能过的。”江月棠拍着他的肩头说。
“但愿承你吉言。”金大仲忙道。
在江月棠收回目光时他的目光却久久地定在她的身上。
他总觉得她长得不像个男孩,然而又不敢臆断她是女孩,毕竟这两种身份就是两种命运,他总也希望她能一直平安顺遂的。
家长们被工作人员控制在了广场的黄线之外,因此他们想接近自己的孩子都不行。
看着站在黄线之外的江传雄,江月棠的眼眶便红了。
她太清楚江传雄对她此次参加这个考核的成绩有多看重了,她在心里暗暗地提醒自己一定要尽全力通过这次的考核,以报答江传雄这些年对她的关爱之情。
正恍惚间,进考场的钟声敲响了,考生们按照顺序进入八角形考场。
江月棠看了一下现场,很快便看出此次参加顶级谋士考试的人有八十一名。
其中包括去年越级考核时通过考核的那八名。
她被安排在接近主监考官所坐位置的桌位,这是一个不能做任何不光彩之事的座位,因为主监考官即使半闭着眼也能将她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
不过这对于她来说并没什么,反正她又没想过要作弊。
半刻钟后,开考的钟声响起。
考题果然出得很高难度,有些题甚至让人咋一看去时完全摸不着头脑,要多看几遍才能弄明白它的意思,有些题则绕得人头脑发晕,不过江月棠还是凭着她深厚的功底和超强的应试心理从容地完成了一题又一题。
上午考谋略,下午考兵法,晚上考棋艺。
全部考试都完成后便到了戌时末,外头的天色早已暗了。
走出考场那一刻江月棠的心里便有底了——她有可能会通过得了。
因此她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步履也前所未有的轻快。
在考场门口处她见到了在等她的农英雄,忙问:“感觉如何?”
农英雄很自信地点头道:“我感觉我应该能通过。”
江月棠忙恭喜他。
两人遂一同往皇宫的正门方向走。
他们的家人此时正等在大门外。
出了皇宫,江月棠与农英雄道别。
农英雄说:“过几天我到你家去找你玩。”
“好。”江月棠微笑点头,然后走向不远处的江家的马车。
原本以为这次考试会有些不顺,没想到这么顺利,江月棠微微一笑,心想也许是老天爷保佑吧。
这般一想,她的脚步又恢复了轻快。
正准备抬脚上马车时,她忽然感觉后脑勺像被什么咬了一口似的微微一疼,忙本/能地伸手去摸,就在她的手快要摸到时她忽感天旋地转,胸口发闷,还没来得及叫梅香搀扶便整个人朝地上倒去。
第四百八十五章 蹊跷()
此时,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有一黑影乘着夜色快速地飞离。
最先发现江月棠倒下的是梅香,她‘哎呀’一声,立即伸手去扶。
然而江月棠倒地的动作比她的身手快,在她的手未到时她整个人已经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这时,站在旁边不远处正与一名官员在低声聊着天的江传雄也听到了,当即快步走过来。
当梅香和江传雄扶起江月棠时,江月棠已经人事不省。
这究竟是因为考完之后太累导致了虚脱还是病了?江传雄一时间也不好定夺,他警觉地观察了一下四周,没发现有任何可疑之处,便立即将注意力集中在江月棠的身上。
江月棠看起来就好像睡着了似的,任凭他和梅香怎么叫都没有反应,除此之外看不出其它异样来。
想到她现在的状态也许不适合坐车,江传雄遂打消了坐车回府的打算,抱着江月棠便朝离这里最近的那家旅馆去,并一边吩咐人去请大夫来。
旅馆很快便到了,江传雄将江月棠轻放在罗汉床上,然后仔细观察她的病情。
此时的她脸色也从先前的红润变为了苍白,手脚的温度也比人体的常温低许多。
江传雄在心里暗呼不好,又轻轻地摇了摇她,并轻呼着她的名字。
江月棠一点也没有反应。
“少爷这是怎么了?”梅香急道,都快要哭了。
“先等大夫来看了再说。”江传雄道。
听得江传雄镇定的声音,梅香才没那么焦急和恐慌,然而还是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江传雄命梅香去倒了杯温开水来,轻扶起江月棠的头小心翼翼地喂。
但是开水又全部从江月棠的嘴角流出来了。
江传雄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疼,原本还只是有些紧张,现在是变成强烈的担心和恐惧了。
很多年前他就隐隐意识到他当初决定让江月棠女扮男装是个孤注一掷的抉择,如果事情顺利,一切都可以安然过渡,如果中途出现意外,则可能全盘计划都将一败涂地,甚至会把江月棠逼至一个窘迫又艰险的境地,现在,是不是。。。。。。。
一件事情一旦是以孤注一掷的态度进行时,就已经意味着再也无法中途撤退了。
江传雄的心跳得很快。
后悔么?倒也不是,现在毕竟说后悔也来不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