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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太贵妃一听到江传雄的名字便不悦了,沉着一张脸道:“少在这兴头上说他。”又道:“这人还不就是凭着自己擅长在陛下面前表忠心才得陛下这般重用?”
“但这也是人家的本事啊。眼下若是被他知道了我们的事,他可以随时处置了我们,你信不信?”司马彧沉声道。
孟太贵妃哼了一声,道:“我们行事这么隐秘,他怎么可能知道?对了,”她忽然支起身子凑近他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司马彧听了连连摇头道:“不行,太冒险了,而且时间上也不是很利于我们。”
“但是这却是一个除掉他的极好时机啊,若是错过了,不知得哪时才有机会了。”她说,伸手在他宽阔的胸膛捏了捏。
这一捏又让他跃跃欲试了,一翻身抱紧她的腰,然后将她压至身下,又津津有味地行起鱼/水/之/欢来。
孟太贵妃便什么都没有心思说了,主动将修长的双腿盘在了他的腰间。
夜渐深了,上官澈和程若雪并排躺着睡着了。
程若雪的肚子已经很大了,为了不伤到胎儿,这几个月里上官澈都没有碰她。
原先上官澈的母亲荣氏还打算让他们分房睡的,但程若雪不肯,所以自她怀孕之后两人也一直同睡一张床。
深秋了,每到了深夜气候就会变得很低,因此上官澈夜里总会醒来几次看看程若雪是否踢开被子。
程若雪睡觉时爱踢被子,这是她从小养成的习惯,嫁给上官澈后也还是这样。
上官澈却丝毫不反感,反而觉得这是一向给人端庄、成熟、得体的程若雪私底下孩子气的一面,这一面让上官澈感觉到了她的可爱,所以也心甘情愿地每晚醒来几次替她盖被子。
当他今晚又惯例地醒来查看她的被子时外头忽然传来敲门声,随后是一名宫女的声音道:“大人,宫行衣求见。”
宫行衣乃上官澈和江传雄合作指派到宫中去监视孟太贵妃和二皇子李霁的,此人轻功了得,而且练就了过人的听力与视力,是监察兵的不二之选。
听说是他来,上官澈立即起来,道:“好,让他在客厅稍等,我马上来。”
程若雪也醒了,忙要起身侍候他穿衣,被他按住了手,说:“你好生躺着,我自己穿就好。”
“那你多穿点,别着凉了。”程若雪关切道,依依不舍地松开了他的手。
上官澈点头,又俯身在她的侧脸亲了亲才下床去穿衣。
宫行衣一身太监的打扮,正坐在客厅里等着,见上官澈进来,忙起身行礼,道:“大人,属下今晚戌时发现一背影极像孟太贵妃的人从孟太贵妃住所的后门悄悄地走了,遂立即跟踪,见她在两名宫女打扮的人的掩护下上了一辆马车匆匆地出了宫门,之后往柚子街的方向去了。属下继续跟踪,但是跟到一处小巷子时发现有近十人从另一个方向朝她走来,然后将她带到他们准备好的马车上扬长而去。”
上官澈皱了皱眉,问:“可有看见他们往哪里去了?”
宫行衣低声道:“往前庭湖去了。到了前庭湖边时忽然转方向,从一侧和平路走了。属下依旧紧紧跟踪,最后发现他们是往内阁大学士司马彧的府邸方向去。待他们从司马彧的府邸后门进去之后,属下立即赶回来潜入孟太贵妃的住处,了解到孟太贵妃已经歇下,为了确认她是否真的歇下,属下潜入了她的卧室,又想办法将她身边的宫女支开,然后打开那帷幔来看,发现里头根本没躺着人。”
这么看来她与司马彧暗中见面去了。
上官澈再次皱起了眉头。
次日,上官澈将此事告知了江传雄,然后两人在文渊阁里头的一个单间里关着门小声地讨论。
“这两人有瓜葛的事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就连陛下都曾专门为此事而惩罚过他们,眼下他们又偷偷摸摸地见面,可见关系非同一般。”上官澈说。
江传雄淡淡一笑,道:“我们先暗中监察吧,暂时别轻举妄动。”
上官澈点头。
两人都同时想到了先帝的死,只是由于证据不足,也不便多说,遂各自忙去了。
接下来的十天里司马彧和孟太贵妃都没有私下里见面。
不过宫行衣依旧每天暗中监察着她。
这天傍晚,在花园里赏了一会儿花后的孟太贵妃忽然感觉无比的寂寞和无聊,便又想去和司马彧见上一面了,正准备返屋更换衣服时二皇子李霁来了,对她说:“母亲,虽然儿子不应该过多地置喙您的私事,但关于您和他私下约会这件事儿子还是斗胆地劝一句——就此收手吧。”
孟太贵妃自从与司马彧有超越友谊的关系之后他就敏锐地觉察出来了,先前是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出口劝阻,毕竟真事真不便于启齿,可现在他越发地觉出了事情的危险,便认为必须得说了。
“收手?什么意思?”孟太贵妃装作不懂,脸却不自觉地一热。
李霁苦笑一声,道:“母亲最近这几个月里究竟在干什么,难道母亲您自己不清楚吗?”
孟太贵妃冷声道:“你在跟踪我?”
“并没有。”他说,“但是有很多征象泄露了您的行踪。”
第四百六十八章 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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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太贵妃顿时脸色大变。
“你。。。。。。你。。。。。。什么时候看出来了?”孟太贵妃颤声问,感觉冷汗直冒,又有种说不出的尴尬和别扭。
李霁用有些奇怪的眼光看了看她,说:“两个月前。”
孟太贵妃愣了一下,随即笑笑道:“我和他这几个月里也就私下见过两次,而且我都是易了容才出去的。”
李霁笑了笑,道:“孩儿好奇的是,您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还。。。。。。而且偏偏找的又是一个陛下一直在戒备着的人。”然后他直盯着她问:“母亲,实话告诉孩儿吧,您是不是。。。。。。喜欢他?”
孟太贵妃脸色又变了变,最后用假装平静的语气道:“怎么可能?”
但是这话说出来后她也不太敢肯定了。
她真的喜欢他吗?
仔细地想了想,她觉得自己好像并没有喜欢他,相反,她其实从内心里厌恶他、憎恨他,但为何又那么想跟他在一起呢?难道真的仅仅是出于女人那方面的需要?
她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说了。
李霁终于不忍心再逼问太多,只是轻声规劝道:“多年前,我们好不容易与他切断了所有关系,如今您这样,无异于再次跳进火坑,您究竟有没有想过您这么做不仅连您自己,还可能连孩儿也拖累了?”
孟太贵妃被他说得心烦意乱,道:“我知道了,你别说了。”
李霁便起身告退。
孟太贵妃顿觉兴致全无,便打消了去找司马彧的念头。
。。。。。。。。。。。。。。。。。。
这天早晨,丁安才刚起床丁母便进来了,坐在他的床边道:“安儿,文丫头的阿爹拒绝了这门亲事。”
丁安定定地看了丁母一会儿,问:“文丫头自己呢?”
“她当然是听她阿爹的。”
丁安这时才复苏了意识般猛地站了起来,说:“我不信,她明明答应过我长大后就嫁给我的,我要找她,问问她是否忘记了这话。”
说罢便要往外头走。
丁父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处,肃颜道:“孩童时说的话怎可当真?说不定文丫头早就忘了呢,再说了,你这么气急败坏地找人家,人家哪里敢见你?”
“我不信,我必须得亲口问问她。”丁安说,便要去推丁父。
丁父早就料到他会有这一手,因此先发制人,一把将他的双臂给桎梏住了,冷声道:“冷静点,试想想,如果你是她,你会来吗?”
“我只是亲口问问她而已,又不是要对她怎样,她有什么不敢来的?”丁安反问道。
丁父苦笑。
前些日子丁安拿剑伤他的事不知怎么的就传到了文丫头那里去,导致文丫头全家都觉得丁安不仅智力有问题,而且处事还非常冲动,这样的人是不能够让人放心地将自己的宝贝女儿托付给他的。
这些事,丁父自然不敢直接跟丁安说,生怕丁安听了受不了又发疯。
眼下,丁安与文丫头的亲事是肯定没希望的了,丁父和丁母便决定轮流安慰丁安,试图慢慢地将他从这种挫败感中拉出来。
好一会儿后,丁父说:“我有亲自去邀请过她,希望她来和你见一面,让双方当面把话给说清楚,可她说已经将该说的话都说清楚了,所以觉得没必要再来一趟了。”
“这么说,她是铁了心。。。。。。不和我在一起了?”丁安艰难地问。
丁父点头。
丁安转身在椅子坐下,将头埋在了双膝之中。
“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丁父在他的身边坐下,将手放在他的后背温声道。
“可是其他人都不是文丫头啊。”丁安沮丧地道。
“可是你与她有缘无分啊,感情这种事是强求不来的,还是看开点吧。”丁父耐心宽慰道。
丁安没有说话。
接下来的几天里丁安都表现得很沮丧,甚至连一日三餐也都提不起丝毫的兴趣,每天都将自己锁在屋子里蒙头睡觉。
丁父和丁母用了很多方法来开解他,但都没有效,无奈之下只好给皇后柳氏传话,让她帮忙想办法。
柳氏当天便赶了过来。
丁安不愿意见她,所以闭着门。
柳氏没法,只好命人强行将那门给撬开了。
丁安又急又气,抄起一张凳子便朝柳氏扔去,柳氏躲闪不及,被椅子的一角撞到,额头立即被撞破了,鲜血直流,整个人也因忽然的头晕而倒在了地上。
在场的人大惊,赶忙上前来扶起她,另有两人则立即去按住丁安。
丁父丁母忙向柳氏跪下请罪,柳氏此时不仅伤口疼且心口也疼,咬了咬牙对丁安道:“明日我就给你安排一门亲事。”
“我不要。”丁安高声吼道。
柳氏毫不示弱地说:“你不要也得要。”
说罢便走了出去。
丁母赶忙追出来,跪在地上哀求道:“他不想要的东西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要的,望您还是收回方才的话吧,否则。。。。。。只怕是误了人家姑娘。”
柳氏此时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因此坚持道:“我给他找个能治他的。”
丁母忙说:“这个。。。。。。。恐怕不容易呢,他这人什么性格您也不是不清楚,万一届时娶回来了不但治理不了他反而被他给折磨了呢?”
听得这话,柳氏终于冷静了下来,道:“这么说,还是先别给他找?”
“嗯,”丁母忙不迭地点头道“他现在的脾气是一天比一天坏,一天比一天古怪了,还是先让他一人独自静静吧。”
柳氏闭着眼沉思了一会儿,长叹一声道:“罢罢罢,那就先让他这么着吧。”说罢便往外走。
她额头上的伤虽然已包扎好,但由于走动的缘故又流出血来,因而只能放慢脚步。又觉头痛欲裂,心口发闷,一时间浑身不适,简直不知如何是好,便只好让两名宫女搀扶着。
上得马车,她的头更觉痛了,便靠在座位上,对马车夫吩咐道:“一刻钟后再开吧,我想躺下歇一会儿。”
马车夫点头。
柳氏便在座位上躺下,闭上眼睛歇息。
这时,那伤口一抽一抽地疼,直疼得她眼泪都不自觉地掉了下来。
她一边擦眼泪一边在心里道:“这莫非就是报应?”
第四百六十九章 心境变()
第四百七十章 向过去告别()
“真的?”李凌依旧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当年李怀可是对她迷得不得了的,真的能这么轻易地放下?
李怀却郑重点头道:“我与她的事,都过去了,日后我再也不会犯那些错误了。”然后他抬眼看着李凌道:“生命有限,还是珍惜眼前吧。那个梦,做了那么多年,也应该醒过来了。”
说这话时李怀的目光里充满了对过去的回忆以及释怀,仿佛在说一件陈年往事般。
李凌便相信他是真的放下了,于是暗舒了一口气,起身拍拍他的后背便走了出去。
是夜,李怀守在舒蓓的身边直到很晚仍没有睡下。
舒蓓已经睡着了,但是手却紧紧地握住他的手。
他在她的身边躺下,近距离地端详她。他第一次发现原来她也长得挺好看。
当然,要跟皇太后比的话是没法比的,只是她也算得上是有点姿色。
现在的她,看起来是要比当年嫁给他时有味道了许多。
或许是当了母亲的缘故吧。
但他更宁愿相信是因为爱的滋润。
他为这个发现而甚感欣慰。
现在的他,每一天都对他的婚姻、他的妻子、孩子以及他和这个家之间的关系有新的发现。
心境和看问题的角度一变,就又是另外一番风景了,他庆幸他的及时醒悟,不然不知到什么才会发现这个家和家里的人是如此的值得珍惜和善待。
想起自己曾花那么多年的时光来暗恋一个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人,他就觉得自己曾经是多么的狂热和荒唐,但是倒也不觉得后悔,因为若不是有过这么一段,他也许也不会有今天的心境。
再者,他也因此也收获了一段值得毕生回味的风/流/往事,怎么说他其实也是赚到了。
不得不承认,那个女人直到现在依然是最能打动他心的人。
至于因他而死的飞云阁头牌云蕤,他前段时间便想清楚了——他并不是真的爱她,他当时之所以迷恋她也是因为她长得跟皇太后像而已。
如今,云蕤已长眠于地下,皇太后已成为了不能再触碰的人,他生命中有过密切关系的这两人都只能是他记忆的一部分了。
从今往后,他要用余生来照顾和爱身边的这个人。
李怀久久地看着熟睡中的舒蓓,心里渐渐地被一股暖暖的温情所充满。
他感谢她用温柔与包容治愈、抚慰了支离破碎的他,使得他那颗已经死寂一般的心又重新活了过来。现在,他要为了她对他的这份感情而加倍地善待她。
谁不是一身伤痕地活在这世上?但只要你愿意,你也可以赋予这些伤痕以意义,让它们成为你的动力和勋章。
他伸手轻轻地抱住舒蓓,眼泪便流了下来。
舒蓓就在此时醒了过来,看着在无声流泪的他。
“怎么哭了?”她柔声问,伸手去替他擦干眼泪。
她的眼睛又大又亮。那是一双不曾因岁月和经历而改变的温柔眼睛,仿佛五月的晨光般散发着生机与温暖。
李怀定定地看着她的双眼,然后慢慢地将唇贴在她的眼帘上,说:“因为我忽然发现我拥有了世间最宝贵的东西。”
舒蓓明亮的双眼里顿时泛起了泪光,伸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说:“我也是。让我们一同守护它吧。”
十一月十五日,李凌带着十名护卫和三辆马车踏上了进京的旅程。
这三辆马车里除了一辆是载人的之外另外两辆都是装满了进贡物品的。
往年李凌只带一车贡品进京,今年却很大方地增加到了两车,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这么做很妥当,甚至都可以想象李霈和皇太后脸上的笑容。
皇太后会因为李怀没有进京而感到失望吗?李凌觉得她不会,因为先头可是她自己事先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