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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棠顿时明白了什么,忙朝程若雪看去,但见程若雪脸色绯红,面带羞涩,正恭恭敬敬地听着陶老夫人的嘱咐。
一股又激动又兴奋还带点说不清的复杂情愫在江月棠的心里升起,她忙抬步进去,在甄慧媛的身旁坐下。
见她进来,大家便停止了先前的话题,开始将注意力转移到她的身上来。
“江小公子两次考核都能拿到高分,真不容易啊!”程若雪看着江月棠说,脸上带着真心的钦佩和欣赏。
在她那磊落又真诚的目光注视下,江传雄忽然有几分惭愧。
“都是上官老师平时教得好。”江月棠恭敬答道。
程若雪听了也抿嘴微笑,觉得上官澈能有一个这般聪慧得体的学生也是福分。
或许是觉得屋里有一位异性的缘故,程若雪之后的言行举止便拘谨了些,不过不久后江传雄和上官澈便进来了,有上官澈在场,她又放松了下来。
上官澈坐在她旁边,她便伸手轻轻地握住他的手。
他也随即反握住她的手。
这细微的动作被江月棠捕捉到了,江月棠从中读出了温馨与幸福,知道他们是彼此相爱的,又很为他们感到欣慰。
不否认,对于上官澈,江月棠先前也有些小心思,但现在,她告诉自己——是时候将那些小心思收起来了。
她又敬又爱的老师,已经找到了一直死心塌地地爱他和关心他的人,这个人是她永远也无法代替的角色,她发自内心的祝福他们。
“上官老师已经答应继续教你了。”江传雄满脸春风地道。
听得这话,江月棠猛地从神游中回过神来,既惊喜又兴奋地说:“太好了。”
上官澈看着江月棠说:“接下来我会教你一年,直到你参加明年的‘六九赛’为止。”
“好的,多谢老师!”江月棠忙说。
上官澈又和陶老夫人、甄慧媛寒暄了几句,然后起身告辞。
江家一家人赶忙相送。
在往门口走的路上,江月棠将准备好的礼物从口袋里取出,小心翼翼地递给程若雪,道:“师母,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程若雪受宠若惊,忙看了看上官澈。上官澈朝她微微颌首,她这才敢伸手来接,一脸感激地说:“江小公子客气了,多谢!”
上了马车,程若雪才将那小包装袋打开,顿时,一个憨态可掬的小佛的形象便印入眼帘。
她难掩满脸的喜爱。
上官澈见她像得了宝似的,忙伸头过来看,看了也由衷道:“月庭真有心!”
“可不是?他先前送你的那几件也全是你喜欢的,如今送我的这个也很得我心思。”
送人礼物,当投其所好。
他们觉得江月棠小小年纪就这般体贴入微,日后在外头闯也肯定很得人心。
此时,程若雪已怀孕一个月零十二天,也即是说,她是在和上官澈成亲七八天后怀上的。
。。。。。。。。。。。。。。。。。。
却说孟太贵妃自那次与司马彧幽会过后便把心思都放在了司马彧的身上,这不,回来的第二天她便派了十二人分别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去寻找步凡的踪迹。
皇上在秘密地寻找周铜,她和司马彧就秘密地寻找步凡,只要他们能在皇帝获得周铜的真实下落之前找到步凡,那么,先帝之死一案便不会有被破的可能。
“别往人多的地方去,城区更没必要,要专往那些穷乡僻壤或者偏僻山区去。”孟太贵妃对这十二人仔细嘱咐道。
既然是逃命,她相信步凡肯定不会出现在人多的地方,而最有可能隐姓埋名生活在乡野。
十二人立即领命行事。
这晚,孟太贵妃便很想将这事以信件的方式告知司马彧,但又想起了上次的信件风波,终归还是忍住了。
躺在宽敞又柔软的罗汉床/上,孟太贵妃又想起昨日与他在一起的情景,心里便像被点了一把火似的燥热难耐。
那种事,久了没经历,人的感官就会变得麻木,可忽然间有天又经历了,就好像深藏在内心的一个东西被唤醒了一样,总也不能平静下来。
她便抱着一个又大又长的抱枕在床/上滚来滚去。
本以为这样滚一滚就能将那团燃烧的火给滚灭了,谁知越滚越觉得身上热烫,一时间生出了强烈的空虚感,仿佛只有他的拥抱才能填满它一样。
怎么办?她望着承尘上的雕花在想。恍惚间,那些雕花图案便幻化成了一波波的光圈,向四周荡漾开去,使她想起了昨日与他在一起时的感觉,脸上咻然红透。
第三百七十四章 风动蝉晓()
第三百七十五章 逃遁()
“怎么办?”静儿低声问步凡,手心里全是汗。
步凡稍稍侧头朝后头看了一眼,见是三个个头高大的男人,为首的那个正紧盯着他看,目光甚是锐利。
他不觉打了一哆嗦,忙扭过头去,低声说:“继续走。”
这条路的两边皆是陡峭的坡地,而坡地上只长着一层矮矮的野草,要想藏身是断不能的,所以只能继续往前走。
“嗯。”
步凡便让静儿走在前头,他在后头做掩护。
静儿怀着身孕,尽管已经拿出了最快速度,可终究还是比不过后面那长腿长手的三男人。
眼看着那三个男人就快追上了,步凡的心乱成了一团麻。
他们究竟是不是来跟踪他们两个的,他一时间也说不准,但是若停下来让路给他们吧又怕届时反而被他们包围了。
就在这紧要关头时静儿果断地说:“你快跑,别管我。”
步凡猛烈摇头道:“哪有这样的道理,要死也一起死。”
这话一说完,步凡顿时浑身是胆,脚步也变得从容起来。
他奶奶的,死都不怕了,还怕他们?
这时,后面那三人中为首的那人忽然道:“请问你们是张黑夫妇吗?”
还没待步凡回应静儿就答道:“不是。”
那为首的人说:“村里就五户人,只有张黑夫妇是年轻人,而且只有他们种植桑麻。。。。。。”
步凡猛地站定,既不回头也不偏头地问:“你们是谁?找张黑夫妇何事?”
那三人见状也站定,道:“我们从城里来,想跟你们谈合作。”
“合作什么?”步凡沉声问。
“我看你们的桑子不出两个月就要熟了,我想跟你们购买一批。”
按理说,有人愿意购买是件好事,可步凡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戒备心强着呢,故摇头道:“我已与人签了合同,很抱歉!”又说:“如果没别的事,那就这样吧。”
“我们愿意出一个好的价格。”
“我不能不讲诚信。”说完这话后步凡又抬步走,并悄声对静儿说:“我们走快点。”
静儿照办。
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已经近五个月大了,静儿只好一手托着肚子一手由步凡拉着快步往前走。
身后渐渐没了脚步声。
步凡却不敢逗留片刻,拉着静儿的手快速地往一旁的小山村去。
往下坡路走时步凡对静儿说:“前面不远有条分叉路,届时我们往那走。”
也就是不往那个小山村去了。
静儿马上会意,“嗯”了一声。
到了那个分叉路口,步凡拉着静儿往南边的一条呈上坡状的路走,走了约莫半刻钟,咻地钻进了一侧的草丛中。
静儿以为他是要和她在草丛里躲着,没想到他却继续往树林深处去。
大约半刻钟后,他们到达了一条瀑布前,步凡带着她从瀑布的东侧慢慢地往里面去,很快便进入到了洞穴里面。
步凡对静儿说:“我们现在洞穴里躲一躲。”
“好。”
步凡遂拉着她进了洞口,然厚搬起一块大石头将洞穴的入口给堵住。
这下,两人才感觉安全。
步凡便拉她在一个大石板上坐下歇息。
“这地方你怎么知道的?”静儿问他。
洞穴里很静,她的声音虽然很轻但也产生了回音。
“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我刚到此地。”他说,进一步解释道:“为了寻找到适合种植桑麻的地方,我跑遍了整个村庄,于无意中遇到了这个地方。”
“他们不会跟过来吧?”静儿紧张地问。
“这地方比较难找,他们一时半会应该不会找到。”步凡说。
静儿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来,靠在了步凡的身上。
她怀着身孕跑了那么长的路,现在是又累又渴,但是现在肯定是不能出去的,所以她只得忍着。
“等天黑了,我就出去给你打水来。”步凡抚摸着她的头说。
“今晚我们不回去了吗?”静儿靠在他的肩头上懒洋洋地问。
他轻叹了一口气,说:“最好还是别回去。”
静儿也没说什么,靠着他睡了过去。
步凡轻手轻脚地将她移到大石板的里面,让她安心地睡,他则坐在黑暗中想事情。
那三人虽然说是前来找他合作的,可他们的眼神又不太像,而且,如果他们真的是来找他合作,应该一见到他就出口打招呼啊,为何要不动声色地追出老远才表明身份呢?他越想越觉事有蹊跷,便萌生了离开这地方的想法。
这想法一旦出现在脑海,他便忍不住往下思索起来。
等静儿醒来时,步凡便跟她说了自己的打算。
静儿说:“也好,走就走吧,反正你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又问:“不过我们还没收拾行李呢?”
换洗的衣服总得带上几件的,还有,他们将全部积蓄都藏在了屋子的某面墙壁上的一个人工小洞里,如果要走,肯定也得将之拿出来才有盘缠。
步凡点头道:“我今晚就悄悄回去拿,然后我们赶在天亮之前就上路。”
“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带着你抹黑回去我更不放心,再说那样也不方便。”步凡跟她解释。
静儿想想也是,便说:“好,那我在这里等你。你自己小心点。”
步凡轻拍着她的肩头说:“放心,夜路我走得多了,不会有事的。”
估摸着天色暗下来之后步凡便先出去给静儿装了一壶水进来,自己也喝足了水,才一个人悄悄地往自己住的小村庄摸去。
他没敢点火,怕会引起村里的狗的注意。万一届时村里的那几条狗都吠起来,那他可就等于是自投罗网了。
从山洞到他所住的小村庄有两里多路,他仅靠着天上微弱的夜光来辨认路向,所以走得较慢。
前面不远便是了,他在一个草垛边趴下,机警地观察着他的小屋。
但见屋门紧锁,门口堆放着的那几堆木材也一切如昨,屋子周围也不见有人影走动。
他又静静地观察了一小会,确定屋里屋外都没有人才慢慢地朝那里靠近,到了后,他没有从正门进去,而是从屋后的鸡棚穿过来,然后抽开其中一扇窗户的几根窗棂木便钻了进去。
第三百七十六章 密行()
步凡先抹黑找到了藏钱处,掏开几块小砖,往里一摸,谢天谢地,那钱袋子还在。再一摸,银子也还在,他顿时松了口气,利索地将之揣进兜里,接着去房间收拾两人的衣服。
两人的衣服都放在一个衣柜里,所以很好收拾。收拾完毕,他用一个大布袋将之包好,又去厨房将橱柜里剩下的那五只馒头装上,然后将行李袋往肩头一挎便走了。
他辛辛苦苦种植的桑麻,可惜了。他亲手建造的小屋,可惜了。但若跟两人的性命比起来,这又都不算什么,所以他虽然心里有不舍,行动却不曾有半点的留恋。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一出了屋子,他立即从屋后的另一条路往静儿所在的山洞赶。
坐在石洞里等着的静儿饿得头晕眼花,都快要撑不住了,心里又在担忧着步凡,故每过一刻钟都如同一日般难熬。
她自己饿也就算了,可肚子里的小生命是万万饿不得的,只好一遍一遍地轻摸着肚子温声道:“乖乖,今日情况比较特别,没法一下子给你充饥,你再撑一会儿哈,不用多久你阿爹就该来了。”
果不其然,她话音刚落便听到了动静,顿时大喜,拖着已经酸软无力的双腿摸索着往洞口的方向去。
才走出不多远,便被走进来的步凡抱了个满怀,静儿一时间又欢喜又感慨,抱着他就流下了泪。
“你可回来了。”她说,拿脸蹭了蹭他的肩头,眼泪流得更凶了。
经过了这小半天焦急的等待,她觉得只要和他在一起就好,其它什么都不重要了。
步凡也知她等得心焦,免不了一番温声抚哄,又拿出馒头来亲自喂她,才让她慢慢地止住了哭。
他自己也吃了一个馒头,剩下的就不舍得吃了,全留给她。
这夜,两人就在这洞穴里相拥而眠。
因为有对方在,加上身上盖了衣服,所以两人倒也不觉冷。
天未亮时步凡就醒来了,便叫醒静儿,两人稍微收拾了一下便离开了洞穴。
外头一片黑朦朦的,步凡拉着静儿的手小心翼翼地往西边走,准备寻找一个更为偏僻的地方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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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4日清晨,萧棣元带着丁聪和两名随从出了曙国的城关,往昭国行进。
此日此时负责把守城关的工作人员乃他的人,所以他一行人出关的事并不会被记录在出入人员的登记表上。
几天前,他以一个很巧妙的理由向萧宏申请到了15天假,按照约定的时间到昭国去秘见昭国皇太后和江月棠。
坐在马车里的萧棣元戴着一顶低檐的帽子,因此虽然没有易容但也不容易被人窥见其真容。他闭眼端坐,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
4月的天气已经有些热了,当太阳升起来后萧棣元的脸上和身上便冒出了汗,他从口袋中拿出小毛巾擦了擦脸,然后轻掀开窗帘往外看。
但见四周山峰林立、云层翻涌,阳光从那云层中照射下来,一缕缕的,耀眼又圣洁。
那光线落在萧棣元的脸上和身上,使得他本就英俊的脸更显英气逼人。
“这地方好像叫云山坳吧?”萧棣元问骑着马护在车侧的丁聪。
丁聪忙打开地图来看,发现果然是,忙点头说:“回主子,正是。”
在别国时他不敢称呼他为二殿下,以免暴露了他的身份。
“这地方真好啊!”萧棣元由衷道。
如果他只是一名普通老百姓,他也许会选择在这种山清水秀又静谧空旷的地方当个隐士,每天抚抚琴、看看书、作作画、喝喝酒,多好!
他笑了笑,将帘子放下。
慢慢地,他睡了过去,做了个很恐怖的梦,当他从恶梦中惊醒时已近中午,太阳正烈,而他的身上却不自觉地感到一阵阵的寒意。
他甩了甩头,试图将梦境给甩掉,但是并没有,便有些心烦气闷。
“到哪里了?”他问丁聪。
丁聪正望着远处的大清山入神,听得主子的问话后麻溜凑近前来,答道:“回主子,到大清山脚下了。”
萧棣元全身一震,忙喊停。
马车夫立即将马车停下。
萧棣元从马车下来,望向不远处的大清山。
扑通一声,大黑(萧棣元去年在西北视察时捡来的黑猫)也从马车里跳下来,走到了萧棣元脚边。
现在,大清山上那座皇家山庄已被茂密的树林所遮盖,在萧棣元所在的位置便什么也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