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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甚至怀疑。他似乎是从我刚才的那一瞬间犹豫中看出了什么,我又想到我进来之前张达对我的交代,心中不由地就有些怪异,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他又要说什么,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然后张达的声音说:“董事长,沈总醒了,要找程小姐,刚从床上摔下来,似乎有些不太好”
然后我就再也等不及,不待沈文斌在说什么,立马站起来就往外跑去。
来到沈知行的病房外。一堆医生护士围着,我也看不清里面到底怎么了,而接着病房门又关上了,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等到终于折腾完了之后,再次进入病房,我看着床上躺着的沈知行,脸白得连纸都不如,大概是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了。
我走进去看他,他微微眼睛睁开一条缝很快又闭了上去,他轻声说:“放心吧,没事儿,就是骨头有点太紧了我想要松一松。
我想这还真是个好理由,但到底烟圈还是热了一下。
我说,”既然你已经交代了张达让他通知我不要乱说话,我就不会乱说话,你又何必再弄出来这一出苦肉紧了?”
他笑着说,“哪有什么苦肉计。我是真的掉下去了。”
我白了他一眼,“我自然知道你是真的掉下去了,要不然需要那么多护士医生都围着你去转?”
他笑了两声,没再说话,一时房间里又静了下来。
我看过去,他脸色白得几乎透明,此时似乎终于精疲力竭闭上眼睛,嘴角依然咧开着。
我本来想要将刚才和沈文斌谈话的内容问他一下,他却睡着了,虽然遗憾,但到底只是叹了口气,下次再问好了。
一连好多天守在医院里。公司的事情都有些耽搁了,姗姗终于打来电话说公司一堆文件等着我签字拍板,问我什么时候可以过去一趟。
于是我抽了个时间去公司把我需要办公的文件都拿来,在沈知行的沙发上一边看文件一边随便瞎聊。
后来沈文斌没有再来找我去说话,等到沈知行一点点好了,我才终于把那天沈文斌那说出来的话对沈知行问了出来。
他听完之后沉默良久,“之前有些事情我不想让你知道,本来是为了你们能够更稳定安全的生活,我们两个没有太多交集,可是那天发生的事情,你差点被车撞了。这或许就是那人给我我的一个教训,以后更加小心点就行了。”
我皱眉,迟疑了一下问,“是谁?”
他沉吟不语,半晌才说,“我叔叔,沈文斌。”
☆、第79章 历史的真相
我拧眉看他,沈知行笑了一下说,“你不用怀疑,如今这件事在我们两个之间已经是心照不宣,只是没捅破罢了,如果真的到了不得不捅破窗户纸的那天,大概”
大概怎样,他并没有再说下去。
我也没问,我将实现转移到他的腿上,“所以你刚才为了不让我在他面前露出破绽。就不惜伤害你自己,就为了给我找一个从那个屋子里出来的理由?
他点头说是,“整个医院都是L的产业,所以在这里的一举一动都躲不过沈文斌的眼睛。”
听他这么说,我不由地心里一紧,立马觉得周围好像都是眼睛盯着我一样,我环视一圈,迟疑道,“那你这病房里有装摄像头窃听器什么的吗?”
沈知行笑道,“你还真以为这是在演谍战片呢?还摄像头监视器?你怎么不说我身边有个间谍呢?”
我说:“那张达是你的间谍吧?”
他笑容略浅,“那只是给自己留的一条退路,狡兔尚且三窟,更何况是我这种脖子随时在裤腰带上系着的人?”
我很是不解,“我还是不明白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和你叔叔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
他笑意敛下,抬眼看我,“你这是愿意听听我一直隐瞒着你的一切了吗?”
我愣住,没想到之前的种种都缘起这里。
我沉默片刻后说:“你如果愿意的话,那就说说看吧。”
他扯了下嘴角,动了动脑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好了;“其实在几年前的时候。我也并不是对你完完全全的欺骗,起码关于我父亲和我大哥的事情,我虽说对你有所隐瞒,但并没有说谎,我父亲确实是很早就去世了,他生前曾做过政府官员,然后在政府开始鼓励商业发展的那段时间里,他果断地弃政从商,和很多人一样下海捞金,最开始是做家具生意,捞了第一笔金之后,他尝到了甜头,于是就把在乡下种地的弟弟叫出来一起干,再然后生意越做越大”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我看向他,“后来呢?”
他轻哼了一声,眼中露出讥讽,“没有然后了,就在生意做得最如火如荼的时候,我爸死了,去外地谈生意开车太久,疲劳驾驶在高速上冲出了防护栏,大概是当场死亡的。他死了三天之后才找到尸体,当时是夏天,尸体都臭了,我现在还记得当初我妈带着我和我哥去认我爸尸体时的情景,我妈看到我爸的时候立马就晕过去了,当时我只有十岁,我哥十三,我爸的脸都膨胀变形了。如果不是他身上穿的衣服,手腕上带着的手表还有身上的证件,根本没有人可以认出来那个人是他。”
我身体僵硬地听他毫无表情,语气冷清,没有丝毫起伏地叙述出这些。却觉得自己的身体都有些颤抖。
我僵着嗓子涩然地说:“然后呢?你哥呢?你又为什么和你妈一起去了别的地方?”
“然后?”沈知行轻轻吐出来这两个字,轻轻笑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再开口,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我们停住话头,我调整自己略显僵硬的表情,扭头说了一声,“请进。”
房门打开,一个脑袋探进来,往里面看了看又缩了回去,是沈知林。
沈知行笑了一下稍稍提高了声音说:“进来吧?在外面鬼鬼祟祟干嘛呢?”
我带着点踟蹰看向沈知行。不知道刚才沈知林在外面站了多久了,那些事情他是不是听到了?
沈知行几不可见地轻轻摇了摇头,我便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下去。
沈知林笑嘻嘻地进来,先对我点头问好,然后才走到沈知行旁边笑着说:“我说二哥,怪不得你这住进医院里都不想出去了,原来是有佳人相陪啊?这么看着我都也想要有个红颜知己,这样我宁愿天天撞车住院”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沈知林翻了下白眼说,“二嫂你也别不信。真的,如果你要也跟照顾我二哥一样一天不落地过来照顾我,我现在立马去外面躺在马路上去。”
沈知行哼了一声说,“你想得美!你的红颜知己还不少吗?还想打我的主意?”
沈知林避重就轻,朝我嚷嚷着说。“二嫂二嫂你看我二哥,这不是欺负人吗?我哪有什么红颜知己啊?都是他自己的脸招来的花蝴蝶让我替他收拾残局,结果这屎盆子又要往我脑袋上扣,二嫂你既然都回来了,那以后我二哥的红颜知己就你亲自来应付吧。也别再让我二哥把我拉去当挡箭牌了,弄得我喜欢的姑娘都被吓跑了。”
我咬了下嘴唇看了眼沈知行,见他只是淡淡地笑着听沈知林在那胡说八道没什么反应,于是我就只能自己硬着头皮开口说,“小沈董可别说笑话。有些称呼也不能乱叫,传出去了对沈总也不太好。”
沈知林“嗐”了一声,满不在乎地一挥手说,“我二哥都不在乎,你在乎个什么劲儿啊,”说完还对沈知行使了个眼色说,“你说是不是啊二哥?”
沈知行只是笑着,也不说话。
我别过头,听沈知林继续道,“况且而小侄儿都那么大了。我不叫二嫂怎么行?况且外面现在还有些个女人心怀不轨,一直像要往我二哥身上扑,二嫂你还是要看紧点,虽然我二哥平时为人做事都比较低调,但还是逃不过那些想要钓到金龟婿的女人和老丈人的法眼。低调也只是针对圈外人,在我们那些个圈子里,我二哥还真是个香饽饽,啊哈哈你说是不是啊二哥”
沈知林的话音在沈知行冷淡的目光中越来越低,最后消失不见。然后这年轻小伙儿一下子就脸红了,大概是急红了,似乎是想要去拉他二哥,可是又对着他木乃伊一样包裹着的身体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然后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像个小孩儿一样有些扭捏地对沈知行道歉说:“二哥,算我错了,我说错话了行吧?但我说的也是实话啊,你看我侄儿都那么大了,你年纪也不小了,这几年我爸一直催着你结婚结婚也没见你有动静,这一下子冒出来一个准儿媳妇和一个这么漂亮的小孙子。他都不知道该多高兴了,这几天还一直在跟我抱怨,说二嫂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多辛苦,埋怨你都不跟家里说一声,让我们沈家的骨肉流落在外”
我默不作声。看着沈知行淡淡地看着一旁桌子上摆着的一个瓶子里插的百合花,那是管理病房的小护士每天早上从外面剪了送进来的,插在白瓷瓶里分外好看。
但他此刻的目光却丝毫没有一点点对着那朵漂亮鲜花该有的温柔和喜爱,沈知林说的越多,他的目光就显得越冷。
只是沈知林却丝毫没有发觉异常。还是依旧在卖着萌涛涛不绝。
眼看他都要从他突然拥有一个小侄子的喜悦谈到他是不是要赶在我们结婚之前也赶快弄出来个女儿好让他们两个一起做花童。
我急忙打断他说,“小沈董”
他忙说,“别二嫂可别这么叫我,不然等我二哥身体康复了,回去该受罪的就是我了!算我求你了行吗?”
我勉勉强强地说。“行吧,那我叫你”
“知林,”他接道,“你也跟我二哥一样叫我知林吧?”
我说,“行。知林,既然你这么要求我,那我也要要求你一下,能别叫我二嫂吗?”
我话音还没落,他就立马接道,“那不行”然后他对上沈知行的目光,缩了下脖子,勉勉强强地说,“那那行吧,那我叫你什么呢?是不是跟我二哥一样。叫你阿颖?”
沈知行似乎终于忍无可忍,笑骂道,“沈知林你是皮痒了吧?”
沈知林哈哈一笑说,“是啊,我是皮痒了。你有本事起来揍我啊?”说完之后,扮了个鬼脸就急冲冲地跑了出去,顺便还体贴地把门带上。
我看着他出去,笑着说,“沈知林还真是有点逗”扭回头对上沈知行的目光,我的笑容就慢慢收回一点,最后在他凝视的目光之下,有些不自然地别过头去撩了一下耳畔垂下的头发说,“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他淡笑着说,“没有,只是”他犹豫片刻,“只是好久没看到你露出这样真心实意的笑容了。”
他话音落下,我笑容收起,他疲惫地闭上眼,往下面滑了滑缩回被子里,脸扭到另外一侧,声音中带着点沙哑地说,“你先回去吧,时间不早了,该接睿睿放学了,前几天我让老刘在暗处跟着你,现在想想,大概也没必要缩手缩脚了,以后就让他做你的司机,你不要拒绝,这不止是为了你,还是为了孩子,那天的情况会发生第一次,也会有第二次,只要睿睿是我的儿子,只要该死的那个人一直死不了,那我们三个就一直处在被动的危险之中,所以从今以后,在我照顾不到的地方,你要保护还睿睿,还要好好保护好你自己”
☆、第80章 沈文斌
我却觉得听着他仿佛遗言一般的交代,心中有点不安。
我说,“沈知行,你怎么了?”
他轻声说,“没事儿,就是有点累了,你先回去吧,别让睿睿自己一个人等着,老刘这个人可靠,有什么事情可以问他。”
我停下往他面前走的脚步,点点头,然后意识到他看不到。就说了一声好。
出了医院,我就看到了沈知行所说的老刘,就站在我的车旁,看到我走过来,就点头叫了一声“程小姐”。
我打量了他一会儿,一米七五的身高,肤色有些发黑,身材粗狂,带着点军人的坚毅,大概不常对人笑,所以笑容有些僵硬勉强。
我迟疑了一下,按下车钥匙上的开锁键,老刘径直拉开后座的车门,示意我做进去。
我将钥匙递给他,他接过坐进驾驶座,然后看着后视镜问我,“程小姐是去接孩子吗?”
我点点头,去吧。
我到的有点早,孩子们都还没放学,老刘就停了车,和我一起坐在车里等放学。
我看了看老刘说,“怎么称呼?”
他说,“和沈先生一样,叫我老刘就行。”
我点头。“你之前是给沈知行做司机吗?”
他想了一下,“应该也算是司机吧。”
我反问,“应该?”
“平时还兼着保镖的责任,只是最近一段时间,沈先生并不经常让我给他开车,待在他身边的时间也就不太多,接着他就将我安排到您这里了。”
“那他身边没人了吗?”
老刘摇头,“还有人。”我等着他继续说下去,他却是闭了嘴不再说话。
老刘不是健谈的人,我也没那么多话好跟他说的,一时有些沉默,我百无聊赖地磨蹭着时间等着放学。
老刘却突然“嗯”了一声。
我抬头,看到他皱眉紧锁地盯着前面不远处。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就问他,“怎么了?看到熟人了?”
老刘说,“应该算是熟人,前面那个车里坐着的是董事长的司机,梁贺。”
我心中一惊,又朝着那边看过去,却依旧是什么也没看到。
我攀住座椅靠背直起腰,“你确定没看错?”
老刘凝眉,“不会看错,确实是梁贺,虽然开的这辆车没见过,但是整天和他碰面,熟得很。”
我推开车门就要下车,老刘扭头看我,“你要做什么?”
我说,“既然你说的那个梁贺已经来了,那沈文斌肯定也来了。”
沈知行告诉了我历史的前半段,后面虽然没说,但我也能猜到七七八八。
身价不菲的男主人突然死了,留下寡母带着两个孤儿,母亲精神有些失常,那么多的财富免不了被人觊觎。而年轻力壮又聪颖的小叔就正是接管亡夫遗产的最佳人选。
沈文斌之前一直跟着沈知行的父亲做生意,他们经手了那些客户,接下了那些单子,公司规模做到多大,资产有多少,大概都逃不过沈文斌的眼睛。而既然沈父当初主动把沈文斌从庄稼地里捞出来一起做生意,自然是很看重这个兄弟的,所以沈知行他妈这个时候将家产托付给沈文斌打理,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想就算是我,在那个情况之下,大概也做不出更好的选择了。
而沈文斌大概当时就许下了什么诺言,将来一定将家产还到大哥两个儿子的手里,可是这一还,就还了二十年,沈氏已经从一个小生产商发展成为一个横跨多个行业的大型上市公司,可是家业在沈文斌手里转了几圈,最后也没有到达沈知行的手里。
这中间又发生了什么离奇曲折。我不愿意去想,也不愿意去猜,这些和我都没有任何关系,我突然觉得或许我之前作出的选择一直都是正确的,我不该去听沈知行藏在心底里的那些秘密,一旦知道了,就意味着我和他就再脱不了干系了,他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就好像那天的车祸一样,我已经有预感,或许我之前所期望的那种平静生活,因为沈家人的出现。将再也不复出现。尤其是在睿睿是个男孩的情况下,将来长大成人,必然要将原本就属于沈知行的沈家家产分走很大一杯羹,这应该是每一个做生意的人都不能忍受的事情,所以有了那天的车祸,所以
我有些不敢想了。那天沈文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