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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君上一提醒,冷硕有点后悔刚才的口无遮拦。“安全起见,我来用银针试一试。”
他拿出袖中的银针,放入茶壶里,未变色。“你瞧,没事。”
颜卿并未吃惊,把手平放在膝盖上,向他解说:“聪明人是不会在水里下毒的,看来客栈的掌柜不笨。你看茶壶的把手是不是很特别,拿过来。”
“很正常,我怎么看不出来。”他按照指示,把茶壶递给君上。
仔细观察把手的部分,上面有一个凸出来的地方。“你瞧,按下去的话,应该就是有毒的水了。平时正常倒水没问题。总之,不能乱碰房间内的东西。”
冷硕感到稀奇,挺有意思的,江湖待了几年,还没遇到真正的黑店,这下长见识了。他冒出一个问题:“你是一国之君,怎么会懂这些呢?”
“孤是流落在外的皇子,跟着舅舅行走江湖,这是基本常识。黑店里的东西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平常人不会知道,所以轻而易举就上当了。”她有条不紊地解释。
齐城的军营中,王枕溪独自来探望林萧,军中的大夫正在为其把脉。
王枕溪见他面容苍白,与前几日相比,身子骨更弱了。“林将军的身体为何不见好转?”
军中大夫结巴地回应:“这个嘛,暂时没好转。过些日子,再过些日子,将军就好了。”眼神闪烁不定,感觉畏畏缩缩的。
他假装很愤怒,高声嚷叫:“如此说来,你就是个庸医。按照军规,你应该被杖打五十大板,紧接着逐出军营,永生不得再录用。”
“枕溪,饶了他吧。你先出去,我与王副将有话要说。”林萧无力地摆了摆手,军中大夫告退。
又瞧了瞧躺着之人的面孔,毫无血色,他担忧地问道:“林将军,您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们?您的身子没有好转,恐怕是因为无法根治吧。”
林萧安然一笑,若无其事地张嘴:“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贪生怕死是懦夫,我可是所向披靡的大将军。”
“您这么一说,我心里明白了。您打算何时告诉众人呢?全军上下都很关心您的身体状况,瞒不了多久。”
“我没打算一直瞒下去,顺其自然就好。枕溪啊,我是个将死之人,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君上。国君在,百姓安,王朝安。我希望你能接下我的职位,保住齐城。”
王枕溪跪地叩拜三下,俯下身板,郑重发誓:“若我保护不了君上,就让我死无全尸,遗臭万年。”
“好,一切都交托给你了。”林萧稍感心安,闭目休息,国君的安全也算有了点保障。
作为忠君爱国的老将领,他暗自思量:至少我离开人世后,还有人替我守护君上,保卫王朝。
王枕溪悄悄地离开,心情沉重,林将军生命垂危,这等打击太大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为父之过,乐收宝物
宋大学士府,琴莲兴冲冲地跑到她身侧,“小姐,姑爷回来了。 看样子,应该是吃过午饭。”
“嗯,我知道了。等他问你,你就说我在歇息。”左茹吩咐道。
她纳闷地问:“为什么呀?小姐不就想问个明白吗,避而不见会不会让姑爷发觉不对劲呢?”
左茹感到困乏,垂头说:“这不叫故意躲避,我确实是累了。奔波了一个上午,只有你生龙活虎,琳儿也回房去了。”
“那我就不打扰小姐了,这就离开。”她轻轻地关好门,走出门口后,念叨:“这个琳儿还挺会偷懒的,又要我一个人收拾碗筷。算了,干活吧。”
宋玉进到客堂,连个人影都见不着。奇怪,今日显得异常安静,难不成都出去逛街了。
“老爷,您吃过饭了吗?”沈琳刚想出去,无奈就碰到了宋玉,只好上前询问。
他坐下说:“我吃过了。你是不是要出去?荀护卫为人不错,你们要多多接触。好事将近,可不要忘了通知我们。”脸上浮现一丝笑意。
自己是要出去,不过跟荀羽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敌人之间少不了接触。她含羞回答:“老爷,荀护卫是皇宫的人,我可不敢高攀。我出去,是想买些针线。”
“夫人和我身份悬殊,她是相国之女,愿意下嫁于我,真心可贵呀。你和荀护卫若情投意合,必能举案齐眉。你们这桩婚事,我是帮定了。”宋玉胸有成竹,散出坚定的目光。
沈琳选择默而不答,慢慢想来:这场误会很离谱。我一开始就是因为你进府的,现在你反倒给我做媒,岂不是命运弄人吗?宋玉,你就是在把我往虎穴里推,荀羽和我可是死对头。
“原来你在这儿,难怪我在房里找不到你。老爷,你和她在说什么?不去看小姐,和一个下人聊天,貌似不太好。”琴莲看到二人独处,很是气愤,瞪了瞪沈琳。
对姑爷都没好脸色,态度蛮横,墨行到底看上她哪一点了。沈琳不想理睬她,“姑爷,我先出去了,你们慢慢聊。”她直接绕过琴莲,迈步离开。
竟然无视自己,琴莲原本想和她好好相处,看来是不可能了。“姑爷,你一个人待着吧,我也去做事了。”
宋玉猜测,一个个都不开心,或许是府内的生活过于无趣。
寒风萧瑟,郭仪命士兵搭建临时帐篷。“驸马爷,我们进去商讨。”
贺兰曦带着诸位将领进去,把地形图平展开来。“平丘国内兵力空虚,我们如果可以趁机从后方潜伏进去,就能够一举击败他们。如此一来,贺兰王朝的危机就会解除。”
将领秦力反对说:“主帅,您可要三思。平丘国和斯南国之间群山绵延,直接从平丘国的后方侵入,地形不利。我们还没有与贺兰王朝的人取得联系,不能草率。”
他缓缓抬起下颚,严肃地分析起来:“其实,我也有所顾忌。很快就要下雪,天寒地冻,翻山越岭消耗体力,我怕士兵们撑不下去。可是诸位再想一想,兵贵神速,机不可失。”
郭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赞同驸马爷的主张。赫连律没有班师回国,我们抓紧时间进入平丘国,拿下国都,他一定会赶回来的。到时候,贺兰王朝不用我们施救,自可化解危机。”
“郭将军,您千万不要被他骗了。他是贺兰王朝的王爷,处处为贺兰王朝谋划,完全不顾我们这些人的死活。”秦力的侄儿秦蒙最擅长煽风点火。
秦力一把拽住不懂事的侄儿,呵斥他:“闭嘴!行军作战,内部不和会引起大乱的。你敢怀疑主帅,藐视军规,应该除去军籍才对。”怒目圆睁。
贺兰曦走上前,把秦力请到一旁坐下。
随后,他轻拍秦蒙的肩膀,“秦副将,你的顾虑是人之常情,我不会责怪于你。我们此行的目的,确实是为了帮助我的国家。但是,我身为斯南国的驸马爷,绝不会因私忘恩。”
“我以人头担保,驸马爷不会作出不仁不义的决策,请诸位将领放心。”郭仪威望极高,军中无人不服,将领们也就无话可讲。
斯南国的宫门前,金铃用完膳后,就一直在这等着。她来回地漫步,呢喃:“还没回来,单子上的药不知有没有买齐?”
“公主殿下,您怎么在这里等呢?”夏裘急匆匆地赶到她面前,拎着一个看上去很重的包袱。
“是不是都买好了?里面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少,要和单子上的完全相同。来,交给我吧。”她紧紧地盯着他手中的东西。
夏裘更加好奇,公主殿下为何如此紧张?他假装平静,“嗯,都齐了。您要这些胭脂水粉,是想干什么呢?包袱很重,我给您送到寝宫去。”
“女孩子喜欢打扮很正常,你别多管了。至于东西,不需要你拿,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她从夏裘手中快速地抢走,左顾右盼,低头往前走。
门外传来敲门声,冷硕揉了揉眼睛,从地上爬起来。
马夫笑嘻嘻地传达话语:“那位爷让我来告诉二位姑娘,今晚就在这间客栈住下了。他原本想午休后再出发,可是前面好像很难找到住宿的地方了。”
“大哥,麻烦你了。我这就去告诉严姑娘。”他客气地说完后,目送此人离开,把门关好。
颜卿没有睡着,她悠闲地坐在床边。“不用你重复,孤听到了,意料之中。再往前走,天黑就没有住的地方了。”
他倚靠着墙面,兴致十足地讽刺道:“皇子殿下应该是为了你才住下的。他还蛮体贴的,不愧是前途无限的皇室子弟。”
“你再多讲一句废话,就先割了舌头。我们现在要去客栈的厨房看一看,食物指不定会有些问题。”她利索地抽出腰间的软剑,剑端正对着他的方向。
“君上,有话好说,不要使用武力。欺负我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一国之君胜之不武啊。那就去厨房吧!”他昂首挺胸地走出去。
厨房里空无一人,“咦,人都消失了。”冷硕东张西望,把锅盖拿起来,里面都是剩菜剩饭。
“这不是我们吃的饭菜吗?你瞧,客栈的掌柜还挺节省的,都舍不得倒掉。黑店不会如此磕碜,你猜错了。”他继续嘴硬,得意洋洋地掉头看她。
第一百四十四章 设法易容,恩准留下
颜卿冷笑一声,用力地把他推过去,没好气地讲:“别挡着孤。 在饭菜里动手脚而不被发现,是需要试验的。一只待宰的羔羊要是闻到血的味道,很容易受到惊吓,反而就会失控。”
“喔,我明白了,他们不想打草惊蛇。给我们准备丰盛的饭菜和上好的房间,难道是想让我们在享受中掉进陷阱?对了,我们不能放松警惕。”冷硕幡然醒悟。
她认为此人可笑不已,后知后觉才是他的性格。“恭喜啊,你的脑子终于开窍了。他们在暗,我们在明,先回房再说。今晚,他们会不会撒网捕鱼呢?”
“什么撒网捕鱼呀。差点忘了,皇子殿下那边,我们需不需要告知他一声?”
颜卿转过身子,歪嘴讲道:“你认为告不告诉他,会有什么大的区别吗?我们不动声色,在房间里待着,看这些人上演一出好戏。”
他一脸诧异,随即飞奔到她前方,“那我们不是死定了吗?束手就擒,就这样屈服了,我不甘心。”
听到这个愚钝的问题,颜卿失声笑出,“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杀人劫财?如果是真的,你有什么好可惜的,有人陪你一起死,应该很知足了吧。”
冷硕辩解:“荒郊野外,抛尸也没人发现,多危险哪。有君上和平丘国的皇子在,我的小命当然不值钱了。”
她微微一愣,直视着眼前的人。“不以身份论贫贱,你的命有没有价值,不是你随口就能判定的。记住孤的话,你就像是一颗夜明珠,隐藏在黑暗中的光芒才是耀眼无比。”
“那宫欢城和皇子殿下像什么?”
无聊的问题,她决定先返回房间,提起膝盖朝前走。
冷硕追问:“究竟像什么?是不是比夜明珠值钱得多?”
她不想耳朵受罪,搪塞道:“你如果非要知道的话,孤就告诉你喽。他们是闪闪发光的宝石,无价之宝。”撂下话后,走进了房内。
在门口停步,冷硕自言自语:“宝石比夜明珠更有价值吧。对喔,又被她骗了,我还是低人一等啊,不公平。”
回齐城的途中,一人禀告说:“他们在一家客栈住下,目前一切正常。不过,属下觉得那间客栈似乎不太对劲。”
宫欢城转回正面,“瑞仪,连你都察觉到不对劲,那君上肯定早就知道了。我已经派人查过,之前那里一片荒芜,根本就没有客栈。除了他,还有谁能够做到呢?”
那人飞快地转了转眼珠,双手握于胸前。“大人的意思是,那是七皇子故意设的局。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他慢慢道出:“很简单,舍己为人,这种行为很容易打动人心。赫连温明知君上假意接近,却还要带她回去,说明他很有信心。”
“原来如此。大人,您回到齐城,岂不是给他机会了吗?万一君上遇到危险,我们也来不及施救呀。”
宫欢城把手放置身后,瞧了他几眼,冷静地回应:“我不能违背她的心意。即使她站在我的面前,也始终无法触及。她对我永远是冷若冰霜,而对另一个人,却总能一展笑颜。”
“您说的另一个人,应该就是冷硕吧。属下觉得他只是一个乡野村夫,怎么能比得上大人呢?您的才貌远胜他,搞不懂君上,居然对他百般忍让。”
“他很多方面都不及我,只有一点,我是不可能取胜他的。他表面上吊儿郎当,实际上却一心为她,装傻充愣,只为讨她欢喜。我输给他,也很值得。”宫欢城眼里闪过一丝泪花。
瑞仪似懂非懂,但是看到他黯然的神情,不觉对冷硕产生痛恨。
宋大学士府,宋玉正在书房内作画。一抬头,他就看到了左茹端着盘子站在桌子前面。
“夫人,你不要见怪。我画得太认真,都不知道你过来了。”他放下手中的笔,流露出歉意。
左茹凑近那幅画,暗自叹了口气。“没关系。你公务繁忙,我不该过来打搅你。这些糕点,是我昨天刚学会的,想让你尝一尝。”
她把盘子放下,面无表情,无意间瞥了他一眼,又转过身子。“快点吃,待会儿该凉了。”
见左茹如此反常,背对着自己,而且语气略有不满。宋玉自问:为什么呢?难道是知晓了我查案的事情,故而担心我的安全吗?
“夫人,明日是岳父大人的寿诞,我们早点过去比较合适。”他试图遮掩。
“其实,对你而言,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大事。你的画作胜于一切,能够帮你结识更多的达官贵人,不是吗?”
他心里一颤,想必其中惹出了误会,急忙反驳:“夫人应该是最了解我宋玉的人。功名利禄于我如浮云,我怎么会攀附他人呢?我确实不知发生了何事,竟让你如此误解我。”
“夫妻之间应该坦诚,你每日痴迷于作画,到底是为什么?你该不会说赠画也是公务吧。”
宋玉放松下来,原来她还不知实情,到了这一步,不能前功尽弃。如果把查军饷一事透露给她,她肯定会担心。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忘记当初为官时的誓言。为民为国,不为一己之私。夫人,原谅我,事关重大,我确实不能坦诚相告。”
左茹悲切地说:“逼着你说出来,恐怕只会让你更加厌恶我。父亲的生辰,我要先回相国府去看他,你明日再去也好。”
看到她离去的落寞身影,宋玉一言不发,总有一天,她会明白的。或许,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留在相国府反而更安全。
贺都的皇宫,在紫音殿周围绕了几圈,也没什么发现。“荀护卫,我先去方便一下。大概是闹肚子,真是不好意思。”
荀羽笑着说:“你去吧,这里有我在呢。”
狮子捂着肚子离开,偷偷地来到了锁梦亭。“我就猜到你在这儿,巧了。”
茜纱看到他强装痛苦的样子,开口:“你的借口百用不厌,以前训练时,你惯用的伎俩就是这个。紫音殿那边是不是毫无进展?”
他感到失落,“哪有进展,根本没人进去。大白天的,我看还是晚上再去瞧一瞧吧。你怎么问起我了?鬼话不能信,你千万别信我的话。”
她故意奚落眼前的人,“气量狭隘,我没见过哪个男子汉是这个样子的,至少我身边没有。你打算晚上去,有没有把握?要不然让我去。”
“不行。作为男子汉,我要担起重任。”狮子扬起头来。
“随你,我稍微有点兴趣罢了。算了,我可不想惹事生非。”她摇摇头,跨步走开。
第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