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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抬起头,陆云黎双手轻轻搭在他肩头,神情满是幸福的开口:“宁墨,我曾经一直希望你可以慢慢和我日久生情,但却不曾发现原来从一开始我们就有同一种感情,你知道吗?那天是我离开家的第一天,那一次我看你一眼,就认定了这一辈子。所以,宁墨我们一定会永远在一起”
邪气的一笑,“云儿,我要你眼里心里从此只能有我一人。”
陆云黎轻笑一声,很是无辜的反问:“咦?宁墨,我心里眼里除了你哪里还有别的人啊,你污蔑我~”
温宁墨赌气般的捏了捏她白腻的脸蛋,恨声抱怨:“我怎么记得有个姓符的青梅竹马、不远外那个客栈还有那位邻国的纳兰公子,你说还少么。云儿,有时候我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心绪,云儿……”
还未说完,陆云黎身子向前一挪,踮起脚把脸靠在他的肩窝,轻轻蹭了蹭,像猫儿一样,“我知道,但是宁墨你可别瞎吃醋,乖啊”
“……”
又像是哄孩子一样,温宁墨已经不想去纠结闹心别的事了,有她就足够,就算她还有事情瞒着他,那也没关系。
两情相悦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夜幕降临,三更天刚过,月色并不十分明亮,一抹白色踏月而来,几步间落在院子里,云纤闻声拿过床边的剑飞出房间,待看清院中的人,收起剑,规规矩矩的行礼道:“符少爷”
在迷踪谷的时候,老谷主作为陆云黎的师父,自然而然的,云纤这样谨守礼数的女子都是称呼符玉白为少爷。
“嘘,声音小点,云纤你回屋收拾收拾行装,半个时辰之后我们就回京,我现在先去找小黎儿”
符玉白难得一脸严肃的吩咐道。
“是”云纤安静的福了福身,转身回屋收拾东西。
屋内烛火已经点了起来,陆云黎裹了件外衣坐在床边,睡眼朦胧的看着推门而入的符小白,疑惑问道:
“小白,现在都半夜了,有什么事情要劳烦你这么晚回来?”
走到床边把屏风上的衣服一骨碌都扔到床上,“快点换好衣服,收拾收拾,洛阳出了点意外,陆大哥被紧急派到了边关,皇城里已经人心惶惶乱成了一团,陆伯父也被刺客刺伤,黎儿快点,我们得马上走”
一惊,陆云黎完全没有了睡意,慌忙起身直接套上外衫,神速般的打理好自己,正好云纤端来一盆水,就着洗了把脸,急声问:“小白,爹爹伤的重不重?”
“黎儿,路上我再详细说给你听,我们现在就走,外公派人在城外等着,直接走”
拉过陆云黎的手,符玉白匆匆说完,带着云纤,三人便急步出门去。
……
而另一边,温家也是乱糟糟的一片,仅着白色中衣的温宁墨左手扶着温母,右手持剑堪堪可以自卫,双目已经有些血丝,毕竟武功路数还不清晰,温宁墨只是凭着记忆在使剑,幸而身边的黑衣人武功皆是不高,否则后果很是危险。
“宁儿,快走,娘会拖累你的!这样下去你会走火入魔的,快扔掉那把剑!宁儿”
惶恐不安的看着会武的温宁墨,温母很是忧心,这把剑是一切罪恶的源头,要不是黑衣人来的太快,她也不会任由他找到这剑而不制止。
温宁墨就算心绪翻涌也不想放开这把剑,仿佛魔力一般的吸引着自己,无暇去回应温母的话,看着眼前黑衣人一个个倒地,他感到自己血液似乎都兴奋了。
一把剑使得更加熟练,招式也在脑海中愈来愈清晰。
“少夫人,公子,属下来迟!”随着话音落地的是两个身着红衣的男子,均是难以辨认年纪的娃娃脸,一落地,一人护着温宁墨二人,另一人几招之内解决了剩下的黑衣人,
温宁墨来不及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便突然想起来陆云黎那边是不是也有危险,飞身就往云胭铺那边而去,对着那两个红衣男子道:“不管你们是谁,保护好我娘”,
温母也深知这两孩子的感情,制止住那个想要上前去追的红衣男,“没事,让他去吧。还有,我已经不是你们的少夫人了,在墨城失踪的那天开始就没有折阎楼了”
“少夫人,我等寻找您和公子这么久,日前收到消息才知道您原来一直在这,就算主上已经失踪了十年,但是我等心中还是奉主上为楼主!所以少夫人,为了公子,您还是随我俩回楼吧”
“不要劝了,非戎,施颂你们二人回去吧,我不会回去的,墨城离开了我,背叛了我们的誓言,我为何还要继续守着折阎楼。现在宁儿已经长大成人,我们也有自己的生活。”温母很强硬的拒绝。
两人面面相觑的摇摇头,很是无赖的模样,反正少夫人现在已经失去了武功,他们就是打算死皮赖脸的粘着了,
“少夫人,不管您怎么说,在你答应之前,我和施颂就跟在您身边了。”
非戎嬉笑着说着。
温母无奈的举步返回屋内,不再管他们二人。
那边厢符玉白三人才到夏纾纺路口,就遇到同样一拨刺客,温宁墨赶来的时候符玉白已经灭了一半的小怪兽刺客,剩下的十来个刺客,陆云黎本打算使针麻痹了事,却见已然有些不对劲的温宁墨手持泛着幽幽冷光的长剑一跃而起,顷刻间血流满地,
第 40 章
深夜的街道上只有零星的烛光,昏昏暗暗,又一次看见这样的温宁墨,陆云黎心里一慌,刚要过去,手被符玉白从身后拽住,厉声道:“黎儿别过去,你看那把剑,不是寻常东西,现在的温宁墨恐怕已经被剑控制了心智!”
挣了挣没有挣开,回头急声道:“放开我,不会的,他只是有些乱罢了!不会被控制的”
符玉白是铁了心不让她过去,任她怎么说也不松手,突然一把剑直接刺了过来,符玉白带着陆云黎侧了侧身,看着眼睛满是血色的温宁墨,疾言道:“温宁墨!你醒醒,不要被那把剑迷了心智!你看清楚了”
心智完全紊乱的温宁墨根本分不清谁是谁,举剑就要刺,符玉白眼见劝说无效,松开陆云黎,抽出腰间的折扇迎上去。
“清醒点!温宁墨,快点找回自己!”一边喊着,一边挥扇逼着温宁墨弃剑!
可惜被剑控制的人岂是几句话能够清醒的,温宁墨侧耳听了听,身形微微一滞,手一抖,剑锋直指符玉白,飞身刺去,
符玉白微微后退,举扇挡在身前,出乎意料的,他这招竟是虚招,看似刺向符玉白、却在临近的时候剑锋一转刺向符玉白几步之外焦急想要唤醒他的陆云黎,
“黎……儿!躲开”
此时的剑已到了胸前十公分处,陆云黎微微笑了笑,虽然有机会闪开,但她不想、这是她爱的人,既然无法唤醒他,那就赌一回。
现在她终于明白那时候温母的做法了,赌赢了就是整个天下。
噗……
剑身刺入血肉的声音,没关系,真的没关系,至少他顿了顿,还是有意识的。够了。陆云黎眉间满是难舍的柔情,扶着身后赶来的符玉白,拔出剑,看着此刻捂着头意识混乱的温宁墨喃喃道:“宁墨,我知道这不是真的你,我……不怪你。我自愿赌的啊”
胸口藕色的衣服已经被血染红了一大片,符玉白又是无奈又是心疼的看着苍白的陆云黎,轻轻抱起她,正好城外等候的手下就在不远处,“黎儿,你就是傻!要不是你喜欢他,小爷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陆云黎讨好的拽了拽符玉白的衣襟,
“小白……派两个人保护他吧,现在他失了那把剑,意识正混乱着,会很危险啊”瞪了一眼虚弱的陆云黎,符玉白随手指派了两人去保护他。
这边厢符玉白抱着陆云黎渐渐走向城门,留在原地的温宁墨捂着额头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呢喃的话语落在夜色里消弥:“云儿,对不起”,
思绪清醒之后,他只记得他拿着那把记忆中爹爹的剑杀了很多黑衣人,最后……最后他刺了他的云儿一剑,为什么会这样,他怕,他怕他再也见不到云儿。
心底某个角落告诉他,似乎这次分别很遥远。
拒绝那两个仆人装扮的搀扶,温宁墨艰难的起身,飞身想要追上去,却见城门口一地凄凉,连马车的车辄印记都没有,磨灭的那么彻底。
“云儿……”颓然的望着遥远的天际。
身后的两人见公子让他们保护的人似乎已经意识清醒了,于是只想快点追上队伍,拱手道:“公子,我等先行告辞,您保重自己,否则小姐也不会心安的”
难得的开口安慰,虽然心中也气愤这人刺伤了小姐。
看温宁墨毫无反应,两人对视一眼,身形一转,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看到这两人离开,屋顶上一人勾唇一笑,很好,效果比预计的还要精彩。
非戎和施颂久等不见自家少主子回来,在温母的催促下,非戎留下施颂看门,自己一人跑出去寻找,终于在巷口找到了形影憔悴的温宁墨。
“公子,你没事吧?怎么成这样了,有什么事情我百晓生应非戎都可以搞定。”非戎毕竟是看着他长大的,虽说是其父温墨城的下属,但却很疼爱这个少主子,十多年一晃眼过去,看到这样子的温宁墨,非戎很是心酸。
温宁墨神情茫然的越过非戎,差点撞到焦心寻来的温母,温母一把拉住温宁墨,急声问:“宁儿!宁儿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黎儿那丫头出事了,你快说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到了陆云黎的名字,温宁墨眼神微闪,看着温母,声音微哑开口道:“娘……云儿走了,我不知道他们要到哪里,我还刺了她一剑,她一定恨死我了。她……”
反反复复的重复那一句,看到这样的宁墨,温母心一抽,只能轻声劝慰:“那不是你的错,宁儿你只是走火入魔,黎儿一定会没事的!宁儿你不要这样,看的娘心疼。”
温宁墨还是没有回应,刚刚消失了的非戎突然出现,笑容灿烂的递给温宁墨一张很小的纸,应该是信鸽带来的消息。
“公子公子……你看,这是刚刚楼里消息网传来的,上面说了那黎云也就是陆姑娘,现在在去往皇城的路上,公子那一剑并未刺中要害,虽然伤重。但是不会危及性命,公子你清醒点!”非戎大声的对着温宁墨喊道。
“你……说什么?”晦涩清冷的音线,似乎听到了他想知道的,温宁墨终于回神,转过头来,急切的看着非戎,问道。
温母也惊喜的捂住嘴。
“公子,陆姑娘的身世不简单。你……还要追去洛阳么”非戎私心里还是希望自家失而复得的公子可以接任折阎楼。
话并未说完,温宁墨一愣,只是片刻之后就坚定的回道:“我要去,我要亲眼看到她痊愈。这是我造成的,就算她不能原谅我,我也要去!”
“公子,你就不想继任主上的基业,做我们折阎楼的楼主吗?非戎和我还有其他的部下都很希望公子你可以回来”施颂从温母后面的巷子出来,半跪在温宁墨面前,诚恳的请温宁墨回楼。
温宁墨不在意的扶起他,浅浅一笑拒绝:“施颂,我不会回去的。不管这十年内发生了什么,我现在生活的很好,爹失踪了那么多年,是生是死都是个谜。我不想步我爹的后尘,安安稳稳一样幸福。你们回去吧。”
诚心诚意的劝,温母本是欣慰的听着,突然发觉不对,猛地抓着温宁墨的手:“宁儿……你,记得施颂他们,你想起来了?!”
“娘,我想起来了。其实您封了我的记忆是为我好,我知道。”温和的看着温母,温宁墨并不否认。
“夫人,公子,真的不打算回去吗?兴许就可以早点找到主上了也不一定呢”非戎还是不死心的想要劝劝。
温母湿了眼眶,拉着温宁墨,还是强硬的拒绝:“非戎、施颂,我知道你们忠心!但是没我们,你们照样把折阎楼打理的很好,既然宁儿也想要平静的生活,只希望你们不要再来打扰我们。”
温和又不失厉色的的说完,携着温宁墨走回温宅。
留下非戎二人低叹一声,“算了,我们先回去吧。”非戎和施颂眨眼间消失在巷口。
……
洛阳,丞相府。天微亮,府里大大小小的小厮和丫鬟们都忙成了一团,郡主伤重回府,连带着之前陆丞相在养伤,整个相府只剩馨云公主这个主心骨。
凤临帝虽专门相府佩了医术资深的御医,郡主伤重刚回府,这冯御医就火速连夜赶到了相府,但他把完脉、还没想出药方来止血。就见符玉白又带了两人急匆匆地赶来,白如雪的衣角翻飞,温润清雅的脸庞上勾起仿佛天生就有的笑意,纳兰逸!
身后还有一个面容平平的年轻男子,符玉白语带歉意的道:“冯御医,这是楚炎国的国君,那位是第一御医齐司齐大夫,您先下去休息吧,开些滋补的药。辛苦了”
冯御医一听这人竟是他一度佩服的齐大夫,顿时惭愧的弯身行礼道:“小老儿惭愧,竟然无法止血。符公子,我先下去了”微矮身的越过符玉白三人,出了门去。
纳兰逸走到床边,看着仅着白色中衣、脸色苍白躺着的陆云黎,纳兰逸眉心一紧,挥手让齐司来抓紧止血。
坐在床边,齐司拿出药箱里面的干净纱布和药物,恭敬的对纳兰逸道:“陛下,郡主的伤势虽重,但臣保证可以在三天之内痊愈,之后再调养就好”
说完忙着开始止血,纳兰逸看了会,便和符玉白退了出去,病人的房间还是人少的好。
第 41 章
齐司不愧是楚炎第一御医,仅仅半柱香的时间便止住了血。
或许是那把剑的原因,虽然伤口不算多深、但血却流的很快,符玉白在途中已然封了她伤口周围的穴道,血仅仅只是流慢了些,并未有多大的效果。
这齐司的本事不容小觑!
“好了,齐司,你下去熬药吧,我来守着她”纳兰逸站在门边,对提着药箱开药方的齐司道。
齐司微微一弯身,规矩的诺诺答应:“是,陛下。”
纳兰逸点点头,推开门。屋内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纳兰逸皱眉,先到窗边打开窗子散散味道。
缓步走到床边,垂眸看着虚弱苍白睡着的陆云黎,微启唇,意味不明道:“抱歉,郡主你一定会体谅纳兰的吧。”也不期望得到回应,纳兰逸似乎只是喃喃自语。
轻笑一声,细心的抬手捋平床单,把薄毯轻轻搭在她腹部。
做好这一切,纳兰逸默默无声的坐在那儿直到齐司把药端来,纳兰逸温柔的扶起她,把药喂完。这一系列仿佛呵护的动作被窗外一人看的清清楚楚,看了会,在纳兰逸离开后也离开了。
相府厅中,凤临帝端着茶盏乐呵呵的听着他的心腹高公公的报告,“哈哈,好啊好。这样看来纳兰帝倒是朕这郡主的好夫婿人选,细心体贴。待会朕就与丞相好好商量商量!高远你先下去吧”
心情愉悦的放下茶,凤临帝心里的天平倒是偏向了纳兰逸。
符玉白随着陆辰风进到厅里,看起来倒是恢复的很好,陆辰风脸色看着只是微微有些苍白,说话还是中气十足:“陛下,微臣来迟!您是来看望黎儿的吧,她暂时还并无大碍”,说的时候其实心里并不那么轻松,毕竟是他最宠的女儿啊。
凤临帝倒是十分相信这纳兰逸带来的大夫的医术,所以虽然担心陆云黎的病情,但
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来跟丞相商量,放在茶杯,笑呵呵的看着陆辰风提议道:“辰风啊,朕相信那纳兰逸带来的人的医术,所以黎儿一定是没事的,你也别太忧心了,来,先坐下,朕刚才发现了件有趣的事儿,要不要说与你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