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啊。”邹平痛苦地大叫着,“这根本就是株毒草!”随后将梦天子丢弃在地上,手脚并用地向着密室出口爬去。嘴里歇斯底里地大叫着救命。
“就在此时!”叶飞万不能让他走出这扇石门,否则自己就算多长了几张嘴也说不清了。
“呱。”梦天蟾也在此时一跳而起,鼓起的腮帮冲着邹平喷出一股淡蓝色的水雾,那股水雾看似纯净飘渺,不想甫一及人身,就咔咔几声,迅速地结起冰来。
“啊。”邹平显然没料到这梦天蟾还有一击之力,饶是他心机奸狡,做什么都留有后手,也终于彻底栽了。
叶飞刚刚拔出李锐身上的匕首,准备趁机给邹平补上两刀,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地呆了。而后,一股寒意罩上心头。
这梦天蟾不会顺手将自己也灭杀了吧。这个小个头,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可是比邹平还不好招惹。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地挪动脚步想要离它远一点,却忽然觉得肩头一沉,其上传来了沁凉柔滑的触感。不禁喉头一紧,心中大呼倒霉。
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人和蟾显然正在彼此探索着。
“呱。”僵持了大约一炷香的工夫,梦天蟾再次发出了一声鸣叫。
咦?似乎不是那么尖锐嘛,倒带着点焦躁的情绪。
叶飞察觉到这一点,才鼓足勇气偏过头看着梦天蟾近在咫尺的“小脸”。
“呱呱。”小家伙见他终于敢面对自己,立刻迫不及待地冲着他蛙鸣不已。
叶飞盯着它碧绿清透的小身体在自己宽阔的肩膀上爬来爬去,一时也相当无语。
“你……是有什么不舒服吗?是不是身上的伤又加重了?我虽然识得一些普通药草,但对于你应该没什么作用啊。不行的话,我……出去给你找个兽医?”叶飞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滋润了下干涩的喉咙后试探着问道。
话音刚落,梦天蟾一跃而起,朝着叶飞的嘴里吐了一口不知名的液体。
“哇啊。”叶飞猝不及防之下中招,一时间又是反胃又是恐惧,这个家伙的实力难以揣度,刚才给予邹平的凌厉一击足以说明一切。现在如果想出手灭了自己简直易如反掌啊。
嘴里腥味浓重,叶飞干呕了一阵后,脸色衰败的一塌糊涂。不过万幸的是,他的身体没有其他的不适。
“呱呱。”梦天蟾显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又焦躁地冲他嘶鸣了几声。
“难道你在思春?可我连你是公是母都分不清,叫我如何再去给你找一位伴侣来呢?再者说,你这样天纵之资的逆天存在,哪那么好凑一双啊?”叶飞无奈的摊手道。
“呱。”梦天蟾这一声叫得格外尖刻,似乎饱含着浓浓的不满。
叶飞立刻自觉地住了嘴,同时牙关紧咬,生怕让它故技重施。
“哎呀,我的姑奶奶,小祖宗,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直接告诉我不就得了。”叶飞简直要抓狂了。难道它是故意不对他动手,想慢慢玩死他么?
梦天蟾闻言愣愣地看着他,接着无力地翻了翻眼皮,尽自己最大努力的表达着:本座如果会说话,还用得着和你这笨蛋多费口舌吗?
看不上归看不上,这梦天蟾似乎真的有什么难言的困难需要叶飞的帮助。
叶飞仔细想了想,这个家伙原本似乎不想惹麻烦,后来去而复返,甚至对邹平出手,不过为了和它同名存世的梦天子而已。
“啊,我知道了。梦天子没了你心情不好,对吗?”叶飞耐着性子询问道。
说实话,面对着这样的灵物,说丝毫不动心肯定是假的,奈何很多事都要看机缘。不是他的自然强求不得。不然像邹平乐极生悲,平白丢了性命反倒不值。
所以眼下,他只求保命,并没有多做他想。
梦天蟾的大眼珠瞬间亮了一下,接着一蹦,跳下了叶飞的肩膀,直接冲着邹飞尸首边的梦天子箭射而去。
此刻的梦天子离土已经有不少时间了,怪异的粉色雾气还在喷发,奇怪的是,放倒邹平的所谓毒雾却对叶飞没有影响。
它的花朵已然呈现半拢状,原本鲜嫩如少女肌肤的粉红色也消褪了不少,渐近白色了。粉色雾气每喷发一丝,它就枯萎一分,如今,只有根茎还算完好,没有出现分化溶解现象。
梦天蟾张大嘴巴将其一口咬住,接着又蹦回到梦天子一开始植根的地方,一边哀鸣,一边用前肢不停地扒拉着泥土。
“原来你是想让我将它重新植入泥土啊。”叶飞恍然大悟道。不过,转眼又有些犯难,“可是它有毒哎。我不能碰它的……”
话音未落,只听“嗖”的一声,一个东西已然入了他的手。
“梦。天。子”等叶飞看清手中物事的时候,忍不住大叫了起来。好在他定力不错,没哟立刻将它甩出手。
“咦,没事儿!竟然没事儿!”叶飞想通了这一层后立刻喜逐颜开了。
“不就种个草嘛,小事儿一桩!小家伙,乖乖等着啊。”叶飞一直悬着的心脏终于放回了原处。嘴上答应的更是坚决无比。
挖坑,植入,填土,施肥,一气呵成。重新扎根的梦天子立刻停止了溶解挥发,密室其他的药草也都通灵一般,一个个微光摇曳,溢出丝丝灵气汇聚到梦天子的周围。
整个密室星光点点,美丽非凡。
叶飞这才惊讶地发现这些灵草种植的方位看似杂乱无章,实际上正是对应了天上的星辰,将梦天子拱卫在中央。
更奇特的是,墙壁上“抱元守一,草木之息。万法诸象,返璞归真”十六字也光辉熠熠,比先前清晰了很多。
“这个地方果然大有玄机。”叶飞心里的这种感觉更加强烈了。如果他没有猜错,这里应该是一处阵法,而那株梦天子就是核心所在。至于其如此布置的意图却是无从猜测了。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大长老甚至是整个傀儡丁家都没有谁参透了此中的秘密。不然也不会这样使用了。
“会不会是某位强大的玄修士的洞府?”叶飞想到这里,不由得深吸一口气。
他可记得刚才李锐所说的,曾有玄修士修炼到大帝境界,虽然他没细说大帝境界是什么样的,但听此称谓也不难想象了。
世俗界的大帝主宰俗世沉浮,而修行界的大帝无疑掌握了至高无上的强绝实力,应该是可以飞天遁海,呼风唤雨的存在。
这样的人开出的洞府,他在这样的地方获得了十六字功法……
“叮铃铃……”叶飞不知道怔忪了多久,忽然被紫风铃颤动的声音惊醒。
“有人来了!怎么办?又在我面前死了两个丁家的弟子!”叶飞观察了一下周围,除了两具尸体外别的没有太大不同。就连刚刚栽下的梦天子也恢复了本来的样子。有几株曾被邹平拔下引诱梦天蟾的药草竟也神奇地复归了原位,一切神乎其神,简直无法用常理估测。
“小家伙,你赶紧躲起来吧。近期不要再出现了,会有危险。”叶飞冲着梦天蟾道。接着便径直走向了石门。
不过,奇怪的是,看似近在咫尺的石门,他大步迈了好半晌却一直未到达。
这是怎么回事?
叶飞大惊失色地停下了脚步,接着他就看到自己的脚下忽然生长出一棵梦天子,浪漫的粉色花蕾如同少女温润的嘴唇,接着眼前景色飞速旋转,一个稚童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就让我实现你先前的规划吧。”……
第1056章 最后谈判()
空雾山一座院落的厢房内,一个面向颇为慈和的中年男子正来回踱着步子,眉宇间尽显担忧的神色。
旁边立着的三位长者面上也不太好看。
“是我没约束好徒弟,耽误了家主的大事,还请家主按门规处置我,千万不要姑息放任!”一个鬓发灰白的老者终于忍不住开了腔,瓮声瓮气的,显然说出这番话来十分的不情愿,赫然正是大长老。
“处置?现在处置你有何用?家主令牌还不是失落在外?”中年男子停下了脚步,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怅然叹道。
“这……”大长老面上一红,下意识地瞪了木床上的叶飞一眼,嘴上说道,“都是这个臭小子整出的这许多幺蛾子。要我说,还不如杀了干脆。不死不活看了心烦。”
“还不是你们师徒没有容人之量。家主都没说什么了,你们何必还要与他为难?”白长老忍不住指责道。
“哪是我与他为难?分明是他打伤阿大阿二在先,然后又拆毁了我一具傀儡士,这才被剑儿小惩大诫一番的。你们也看到了,不过左肩一处伤痕,现在又吞服了秋惠师妹亲手炼制的救命丹丸。按道理早该醒了。我看这小子八成和其他势力有所勾结,故意在这个节骨眼上捣乱来的。用‘拖’字诀延误我们计划中的大事。”大长老不服气地辩解道。
“嗯,我看大长老说的也有道理。这小子的确晕的蹊跷。家主,你看……”温长老听了大长老的话沉吟道。
丁战天眉头一皱,盯着叶飞的脸若有所思。半晌无奈地挥了挥手,道,“你们都出去吧。让我一个人在这待一会儿。”
家主既然如此发话,长老们自然依言,依次行了礼后便向门外走去。
“等等,聂长老,你的两个弟子怎么说的,叶飞在沐春堂一直不曾清醒过么?”丁战天忽然叫住大长老问道。
“没有,这二人没说什么,只道他一切如常,没什么变化。倒是他们自己得了莫大好处,一出密室就进入黄级傀儡室寻求突破去了。”
“哦,这样啊。”丁战天再度挥手,让大长老等退了出去。
厢房里转眼只剩了丁战天和叶飞两人,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人打破这份沉静。
丁战天蹙眉看了他一阵,突然伸手袭向了叶飞的天灵盖,好在看似气势汹汹,像是下了死手,拍下的瞬间,却又力量一敛,尽数收了回去。
丁战天闭上双眼,释放出了强大的精神力,似乎在感应着什么。片刻间倏忽一笑,在这安静的氛围里尤其使人心惊肉跳。
“这位小友,老夫十分佩服你的胆色和智慧。不过,老夫比你痴长了这许多岁,还是想告诉你一个道理。”丁战天突然开了口,语气平和中透着笃定,平添了些许说服力和感染力。“这个世界上无论错与对,都需要掌握一个‘度’,心中留存一杆秤,无论事情的发展如何,都要尽量让其保持平衡,如此你是对的,自然不会再有偏差,而如果你是错的,也不至于错的离谱。”
丁战天凑近叶飞身边,嘴上呵呵一笑道,“我这份见解,不知道小友是否同意?”
说完眯起眼,没有了下一步的劝说或动作。
厢房里再度陷入了暗流涌动的沉静中。
“哈哈,不愧是傀儡丁家的当家人。小子佩服佩服!”床上躺着的叶飞忽然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嘴上毫无顾忌地赞佩道。
丁战天收回了方才覆于他天灵盖的手臂,面对这个泥鳅般难缠的小子也没有动怒,只是呵呵一笑道,“小友抬举了。老夫不过是在其位谋其政而已。一生再碌碌无为,命卒之时,总要对得起祠堂里的那些牌位吧。”
叶飞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心里的弦却一直绷得很紧。
这个丁家家主不仅武学修为甄至化境,精神力也是强大的骇人,果然不愧为炼体期九重巅峰,对于下一步只差临门一脚的存在。
叶飞目光一闪,心道,家主的心性也非常人能及的。在明知他故意昏迷,对这些实力强大的长老们避而不见,这才亲自来探访,没有以势压人,更不曾动用刑罚或者其他的冷酷手段,只是略略晓以利害而已。
如此诚意,他再不醒来,的确是过犹不及,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方才,大长老的精神力轰地一下撞击到自己的脑海里。如果不是他适时收敛,叶飞可就要“脑残”了。武者虽然不像玄修士那样,能以精神力攻击敌人,做到杀人于无形。但达到九重期后,精神力完全可以透过指掌的传送,再由身体接触,直接轰击对手的识海。
可以这么说,如果刚才家主全力出手,那么此刻叶飞说不定已经成为神经错乱的疯子或者痴呆了。
如此,也算达到了警告的目的。好脾气的家主无声地开口:不要超越我忍耐的极限。否则我要杀了你简直易如反掌。
这种情形下,不如大大方方地睁开眼睛,和对方好好洽谈一番。
“怎么样?小友想到自己需要什么了吗?”丁战天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题倒是开门见山。
“唔……这个嘛,小子还真没想好呢。”叶飞面露难色地道,“昏迷了这么久,头痛的很……傀儡丁家,家大业大,好东西实在太多了。”说完,扭过头,四下张望着,活像乡巴佬进城,什么都新奇,什么都想要。
丁战天闻言有些无语凝噎,这小子,貌似胃口不小啊。好东西太多是什么意思?
叶飞瞧见丁战天有些难看的脸色,竟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笑罢面容一肃,向着他拱了拱手道,“晚辈不过开个玩笑,丁前辈切莫往心里去啊。”
顿了顿又颇为诚恳地说道,“我来到贵门的本意只是提供我所知道的有价值的信息,然后换取与之等价的机缘。别的不想觊觎半分。之所以昏睡许久,也是在贵门有心人士的逼迫之下不得已而为之。现在家主诚意若此,我自当尽力配合,前辈放心,只要我顺利拿到酬劳,必定将家主令牌双手奉上,然后就此远走。”
丁战天闻言,沉吟着点了点头。“我一向自恃门下规矩严谨,却不知还是有人在眼皮子低下张狂行事。想必你也看得出来,聂长老一脉在丁家的地位非比寻常,只要他总体还算本分,偶尔出格一次,我这个家主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嗯,想来,他那个脾性,教养出洪方剑那样跋扈的弟子也没什么可奇怪的。你放心,聂长老我暂时动不得,洪方剑那个小儿,我自会处置一二,给你个交代的。”
叶飞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万没想到堂堂一个家主竟然低姿态至此。
要知道,他自恃手握王牌,对丁家的一切势力都没有俯首让步的打算。这个世道就是如此,太多人喜欢蹬鼻子上脸了。他只要退一步,别人就会向前逼迫一步。软柿子人人都喜欢搓揉的。所以,他要么就不选择这条路,要么就是一条道走到黑,走进这道门,就必须强硬到底。
不过说到底,他只是个弱小的低阶武者,高手真要对付他,有的是方法。所以他也不会过分到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地步。
而家主对他的态度也太不见外了吧。如此推心置腹却是如何?
事有反常必为妖!
叶飞心下一凛,嘴上不动声色道,“家主客气了。叶某的原则就是付出了多少就要多少回报。家主惩罚他与否我都不在乎,只要我能得到相关的补偿就可以了。”
丁战天闻言一愣,心道,“这小子还真有点意思,小小年纪,做人处事如此滴水不漏。唉,我那几个弟子武学修为倒是比他高出许多,只是这心智和处世经验却远远不及他。不过,嘿嘿,若不是这样,我怎会和他多说废话,直接将他的命吊在手中,不怕他不就范。唔,看他的样子,唯有利益能打动他了,这倒也好办。只要对我大事有所助益,拿些好处来算不得什么。”
想到此,丁战天看着叶飞的眼睛道,“小友如此快人快语。我也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