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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之异谭-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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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真的就没有别的什么了。再说万俟昭,她根本没有认真回答,说到缘分,是善缘还是孽缘?随缘,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就凑合着过日子吧?万俟昭明明不是一个凑合的人,所以她根本没有认真回答。 
  燕彤剔完牙,发现大伙都已经收拾好准备上晚自习了,娃娃脸似乎正和珍妮争论着什么,燕彤收起刚才那套犀利的想法,有如收起一套闪闪发亮的刀具,她扔了牙签,也准备上学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25话:套人(9)

  珍妮拿着自己的一件深色外套强迫娃娃脸穿上:“谁让你把两件厚外套全拿去洗衣店了?外面冷的要命,你穿毛衣去上课不要命了?凑合穿我的这件,这件是中性风格。” 
  “穿不上穿不上,说了很多遍了。”娃娃脸嘴上说着,还是被珍妮强行穿上了,结果整个人像稻草人一样架着胳膊站在那儿:“感觉肩膀都不存在了。” 
  珍妮看着娃娃脸穿着小外套的滑稽样子:“你怎么长大这么多,我记得以前明明可以勉强穿的啊!” 
  冯太太扑哧笑了:“感觉把大象关冰箱了,哈哈,孩子快脱下来吧不然撑裂了!小郦,我记得上次你生日彤姐儿好像送过你一件外套的啊。” 
  燕彤内心不由的再次犀利了,果然,刚才的话题冯太太针对的是珍妮。 
  “对,是有一件,燕彤当时还说是炫动灵媒界的款式!”珍妮没有生气,居然还笑起来了,果然,她除了青春美貌真的就没有别的什么了。 
  娃娃脸看了眼燕彤若有所思的神情,面露窘态地解释:“曾经穿过一次,一到学校,同学们就问我是什么兵种……” 
  公寓的人除了燕彤都笑起来,娃娃脸愈加觉得抱歉,但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穿着毛衣就硬拉着珍妮出门了。 
  燕彤没有笑也没有怒,她问冯太太刚才跟娃娃脸说了什么。 
  冯太太笑着说:“提示他彤姐送过外套啊,据说还是炫动灵媒界的新款。” 
  “不不,那个大象的比喻。” 
  “哦哦,他穿珍妮的外套,感觉像是把大象装冰箱了。”冯太太拽着东北腔,自以为很幽默。 
  把大象装冰箱,令燕彤想起自己做过的那个套人的试验……她满怀心事地穿衣出门,跨上摩托车迎风而去。外面更加冷了,却没能使燕彤思路清晰,她捂紧厚厚的毛线围巾,这是刚才出门时昭递在她手上的,燕彤缩缩脖子,把下巴埋进围巾,并不打算将目前的困惑与昭分享,她可以独立完成,她可以的。 
  燕彤逐步的回忆着卢沛根所讲述的那些往事,帆说起自己的父亲,“爸爸,是那么的高大有力,他现在还是船长,他的船在银河上。”……帆说起自己的母亲,“的确,他们应该合葬,他们曾是那么的般配。我也应该同他们一起,我们一家曾是那么那么的幸福。”……而帆呢,在燕彤看来,帆也许是因为拒绝长大,所以长得并不高大,属于中等偏瘦的体型……那么,卢沛根为什么还要进行那个无比复杂的试验呢?只是为了考察自己的手艺?
  把大个子套进小个子体内,这个试验完全没有必要实施,帆的父亲高大有力,母亲和父亲很般配,那应该也不算矮,帆本身并不高且偏瘦,为什么还要做那么复杂的一个试验——把大个子套进小个子的身体里——这似乎也有悖于俄国套娃的规则吧。燕彤乱哄哄的思绪令她火急火燎,但一刹那的灵感假设又令其瞬间冷却,以至于出了一身冷汗。 
  燕彤渐渐地回到了原点,从第一次和卢沛根见面开始,“你的手很漂亮。” “是拿过刀的手。” “你若改姓,我可以收你为徒,你是难得的好苗子。”……然后是第二次见面,“如果你肯改姓,或是嫁给胡、卢姓的男人,你就可以成为你所说的第二个人。”……第三次还未见面,就直接电话安排了与其弟弟志根的“相亲”,将燕彤吸引过来,“你有做套肉的天分,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三个月到三年不等,你如果用心的话,也许能更快些。如果可以,明天放学后就过来学吧,尽早出徒。”……为什么卢沛根那么心急地让自己学会套肉,并要求自己能够独立完成复杂的套人试验……一个答案渐渐浮出燕彤的脑海,像一个黑漆漆的身躯浮出夜间的水面,并不恐怖,也不危险,相反还有那么一丝悲凉。 
  燕彤依然觉得被两个疯子戏耍了。 
  但燕彤始终无法忘记这两个疯子。 
  *——*——*——*——*
  此时,古榕大酒店正是营业的黄金时段,酒店大厅以及各个豪华包厢宾朋满座,水晶吊灯的华丽光线中,宾客们吃相文雅地品尝着水杉市最为昂贵的特色美食——套肉。 
  套肉的发明者卢沛根很少在外场露面,他每晚只在后厨视察一圈,剩下的时间则都是待在他的办公室,把门一关,办公室就是和酒店截然不同的一个世界了,安静清冷,很严谨的落寞。 
  办公室的窗帘拉得很严实,卢沛根只有夜里十一点之后才会拉开窗帘,因为大约在那个时刻,外面的花花世界才会消失,迎来真正的夜景,属于夜的景。 
  卢沛根此刻就站在窗前,从窗帘的缝中隐隐看到外面的一丝喧嚣红尘,他认为燕彤大概不会再来了,那个奇怪的叫燕彤的女学生,她应该不仅仅是个女学生,她或许还有另一个身份。对此,卢沛根不想去深究,昨晚又梦到志根,志根说燕彤是个好女孩,还说这恐怕是最后一次在梦中见面了。 
  这个时候,燕彤恐怕已经下了晚自习,卢沛根看了看手表,九点半。 
  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响起,卢沛根刚要说请进,门已经擅自被推开,来势汹汹的一个女生,依然穿着今天早上的那身衣服,只是加了一条很厚的超大围巾,助阵似的令其上半身看起来分外敦实有力——燕彤的手掌此刻也同样敦实有力,她重重拍着卢沛根的办公桌:“疯子!卢沛根你个疯子!你也想成为套娃中的一个是不是!你要把自己装进帆的身体里!” 
  卢沛根失神地望着燕彤,自己的心思居然完全被这个看似莽撞的女孩子猜透了:“你比我想象的聪明。”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吼声如雷。 
  “帆是我唯一的朋友,唯一的。”卢沛根依然平静。 
  “你并非出自友情!而是,你根本就是想完全和帆一样!”燕彤走近卢沛根,直视他的眼睛,她发现他在躲闪,于是,燕彤继续按照自己所想的说下去:“帆改变了你的人生,虽然他是无意的,但他无意间的行为和建议令你得到了村里人甚至村外人的认同,当然也包括帆的认同,他自始至终都认同你。” 
  卢沛根将脸扭向窗边,把窗帘打开,望着外面陌生的璀璨霓虹,宝马香车。 
  燕彤看着他的背影,继续说:“在帆出现之前,你就渴望着一种全新的人生,你吃素,你每天洗澡,但你却一直很迷茫很痛苦。直到有一天帆出现在你的面前,你发现他才是你所渴望的一种生存状态,他的海军服,他的干净,他的善良,他的礼貌,他管陌生人叫先生的那种范儿!后来,更令你惊喜的是他的学识,他的头脑,甚至包括他对莉莉娅的那种惺惺相惜!” 
  燕彤突然发觉自己的口才居然也不赖,在这种状态下竟还可以如此流畅地表述,她给自己倒了杯冰水喝,然后清了清嗓子继续说:“他始终维持了你所希望的状态,他始终是那个样子,没有被社会所浸染,他父亲的去世令他封闭,而他抑郁症的母亲更是让他再不敢靠近成人世界一步!你现在的样子并不是你所希望的,但却是帆所希望的,他希望你像庖丁那样,你成功了,但你的真正目的是像帆那样!你对他的追随最初来自一种羡慕,一种不掺杂一丝嫉妒的毫无敌意的羡慕,这种羡慕反而是最危险的,它将你原本的样子吞噬,你畸形的想要和他一样,甚至包括他选择的这种古怪死法!” 
  卢沛根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他感觉没什么力气,“你懂什么,你不会了解我和帆,你没有这种体会。” 
  燕彤想说什么,但还是选择不做声,听卢沛根说下去—— 
  “帆是这世界上是唯一了解我的人,我已经把他视为了我的一部分,所以,他的死亡也将会是我的一部分。”卢沛根眼神空洞,但那洞底似乎有星在闪耀:“彤,你不帮我没关系,我再想别的办法,其实形式不是关键,我只是做不到孤单于世。” 
  “我没说不帮你。”燕彤歪歪脑袋,看着卢沛根。 
  卢沛根有些惊讶地看她:“怎么帮?” 
  “按原计划进行,你和帆商量一个时间,让他做好准备,我大概五六个小时就能搞定,相信那个过程你也不想参观,最好完事后你再过来,到了之后再结束自己,太早了怕不新鲜。”燕彤瞟着卢沛根:“你不是说新鲜的才更好制作吗?” 
  “……”卢沛根望着燕彤。 
  “我没开玩笑,帮人帮到底,”燕彤正色,“你把善后工作现在就安排给我,我来办,包括埋葬,不过费用得你们出。” 
  “当然,”卢沛根渐渐恢复了冷静,“我会立一份遗嘱,我财产的三分之一留给你,还有套肉专利的一半收益也给你,帆在樱街的那套公寓也给你。” 
  “哦?”燕彤一笑,“原来这件事最大的受益人竟然是我。” 
  卢沛根第一次感到好奇,对于燕彤的另一个身份。 
  *——*——*——*——*
  最终,时间定在了周末,燕彤一大早就去了樱街,而卢沛根到来的时间定在了当天下午三点。 
  卢沛根第一次感觉时间过得如此漫长,他突然发现,他除了酒店和帆的公寓,最多也就是回葫芦村看看,他基本上没有去过更多的地方,而大部分时间都是呆在办公室和操作间。 
  卢沛根决定花几个小时的时间把水杉市参观一番,毕竟帆在实现父母遗愿的过程中还去过很多的地方,而自己,就这么三点一线的结束一生么。 
  初春的水杉,是一个美丽的城市,因为政府非常重视环境建设,所以城市更像是一个大型植物园。城市中不乏上百年的古木及保存完好的近代建筑,卢沛根开车行进,某些地段有真正的都市丛林之感,氧气充足的水杉树林,生机勃勃的开满整条街的迎春花,还有街心公园一片早发的玉兰,像是树枝挂满了云朵,随处可见悠闲的老人,快乐的儿童还有幸福的恋人,卢沛根在公园旁边停车,在撑满白云的树下休憩,以他这些年的激进和敏感,他甚至无法判断这些人快乐的真实性。他没有带矿泉水,在冷饮店买了奶茶喝,他没有按照他固有的菜谱吃东西,而是品尝了街上卖的桂花糕,豌豆黄,甚至烤香肠和鱼丸,卢沛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最后一天要选择这样来度过……最后一天,这就是最后一天了吗?
  最后一天的下午三点整,卢沛根来到了帆的公寓门口,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果然是燕彤,而且只有燕彤一个人,她今天看起来很清新,一尘不染的纯白色毛衣和淡蓝牛仔裤,头发整齐地扎在脑后:“请进。” 
作者有话要说:  

  ☆、第25话:套人(10)

  卢沛根把垂手拿着的白色雏菊送到她眼前:“辛苦了。” 
  “谢谢。”燕彤闻了闻,“很香,虽然颜色不太吉利。” 
  卢沛根进屋,里面似乎被精心收拾过,非常整洁,他一失神,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帆呢?” 
  “帆?”燕彤望着他,“当然是走了!已经走了!” 
  卢沛根无力地坐在了沙发上,是的,已经走了,之前说好了的,在十七年前就早已说好了的,但是,但是什么,卢沛根也不知道但是什么…… 
  ……“喂!你在检阅我的船吗?先生。” 
  ……“小沛,你知道庖丁解牛吗?” 
  ……“我叫帆,因为我爸爸是一个船长,我的名字有一帆风顺的意思。” 
  卢沛根重重地闭上眼睛:“彤,你做好准备了吗?” 
  “你好像还欠我一样东西,志根要送我的礼物。”燕彤说。 
  卢沛根没有睁眼睛:“就在我的包里,你自己打开看。” 
  燕彤打开,发现里面有一个很厚很厚的本子,是一个自己装订的画册,每一页都用蜡笔画满了彩色的图案,全是色块组成的美丽的几何图形,“小沛,你知道志根画的是什么吗?” 
  “不知道,他从小就爱画这些奇怪的东西。” 
  “这是他用万花筒转出来的每一个图案,志根是想留住每一个即将消失的图案。”燕彤抱着这个厚厚的画册,露出一个微笑:“刚才,在这个屋子里发生的事情,可能和你想象的不大一样,不想听听?” 
  …… 
  事情从七个小时前讲起。 
  帆早就在家做好了待客的准备,准备得很认真,因为这恐怕是最后一次待客了。 
  圣诞歌的门铃如约响起,帆起身去开门,看到门口站着朝气蓬勃的燕彤,帆说:“彤,你今天焕然一新。” 
  燕彤一笑:“今天我也带来了一个助手。” 
  帆这才看到了从彤身后闪出的人,一个矮个子老头,很和蔼地笑着。 
  帆没有多话,直接将两人请进客厅,还不忘礼貌地说:“老爷爷您好!” 
  燕彤说:“这位爷爷姓郎,是我的一位忘年好友,因为他是一位博士,所以我们习惯叫他郎博士。” 
  郎博士转头看了看燕彤:“不是说好介绍的时候称呼恩师的吗?怎么又变成忘年好友啦?” 
  帆打断二人的谈话,打量着郎博士说:“郎博士是医学博士吗?外科?” 
  郎博士抬抬眼镜:“对,医学,还有生物学,物理学,考古学,以及一些你不熟悉的领域科学。” 
  “我的意思是,郎博士非常熟悉人体解剖,对吧?”帆直接问道。 
  “哦……那是自然,不过,我更熟悉的是……”郎博士从随身携带的皮包里拿出一盒老式录像带,“我看这里的陈设很复古,应该还有录像机的吧?” 
  “嗯。”帆有些迟疑,但还是打开了录像机,将带子放进去,摁了播放键。 
  郎博士拿出一副造型古怪的眼镜:“孩子,看这个录像得把这眼镜戴上。” 
  帆不做他想,就戴上了眼镜——因为早已做好了结束一切的准备,所以他对眼前的一切都不再疑问,疑问来自对未来的恐惧,帆对未来,早就没有了恐惧感。 
  但屏幕上的一切,还是让帆吃惊得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录像带的内容是以纪录片的形式展开的,屏幕上的人很多,但却很有秩序,老年人居多,里面也夹杂了少许中青年,人们似乎在排队检票,至于检票后要去哪里,实在说不好,人们所处的场所既不像机场,也不像港口,又不像车站。 
  画外音响起,是一个非常好听的男声,特别像帆小时候看的新闻里那个优秀的男播音员的声音,不过应该不是他,因为这位播音员已经于十几年前病逝了。 
  画外音是这样说的:“刚才那位朋友的话很令人焦急,希望我们的工作人员能迅速找到他的亲人。好,让我们请出下一位朋友,看看她有什么话对人间的亲人说。” 
  屏幕仍然停留在那个检票大厅,一个女人出现在了镜头里,一个美丽的中年女人,尽管她此时穿得出奇的厚,而且面容憔悴,但依然很有气质,她看了镜头一眼:“到我了?”大概是得到了工作人员的肯定,她才整了整头发和围巾,抚了抚脸庞,看得出她有明显的泪痕,似乎哭过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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