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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之异谭-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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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到时候我会和家人参加,你的情况我们会严格对外保密。”卢沛根停顿一下,“志根在梦里跟我说,让我回村里取他一件遗物,他要当礼物送给你,还有,他让你请我吃什么汉堡,”说到此,他清清嗓子:“我对汉堡实在没什么兴趣,请客就免了吧。” 
  免了更好:“再下一步就是告诉我答案。” 
  “在宣布答案之前,我要对你进行更高层次的训练。”卢沛根打开了旁边的大冷柜,这里面往往摆满了各种套肉食材,今天与往日不同,在氤氲的冷气中,冷柜里赫然矗立这两具人尸。                          
作者有话要说:  

  ☆、第25话:套人(6)

  “你不怕?”卢沛根望着镇定自若的燕彤,“看来,我真的选对人了。” 
  燕彤走过去捏了捏尸体的皮肤:“感觉哪里怪怪的。” 
  “这两具尸体是我制作的,用其他动物组合而成,皮是猪皮。” 
  燕彤望着这两具怪模怪样的男性尸体,感觉又诡异又恶心又可笑:“打算把他们套在一起,小个子套进大个子的身体里?” 
  “答对了一半。” 
  “难道……” 
  “把大个子套进小个子里,就像我们之前训练的把猪套进羊的体内,如果熟悉了人体形状,这并不比其他动物更难。” 
  “为什么制作套人?”燕彤心里简直有一千万个疑问。 
  “等你做好后再公布答案。” 
  *——*——*——*——*
  套人做了三天,周六周日外加周一的一整晚上,周二凌晨交活,从卢沛根的表情看,他基本满意。 
  此时是凌晨四点,卢沛根将套人锁进冷库:“现在距你上学还有段时间,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想来,是揭晓谜底的时候了。 
  燕彤坐进卢沛根那辆白色轿车,望着车窗外高大的古榕树,以及暗沉沉却酝酿着无限光明的晓色。 
  凌晨的街道车辆稀少,白色轿车很快驶入了他们的目的地——樱街。街道不算宽阔,但两旁植满三十年以上树龄的樱树,在十几年前,每逢进入四月中旬,这里便会涌来许多市民赏樱。昔日的水杉市政府会禁止一切机动车从这里经过,为保持自然景观的美感,落下的花瓣也不会清扫,以方便有人参观及拍照留念。 
  这些年不会这样了,樱花依然开得很美,但人们的心情不同了,极少有人专程赶来赏樱。樱树大概也不会明白自己为何与政治有了牵连,唯有默默的小心的自开自落。 
  燕彤也不大喜欢这条街。 
  卢沛根带燕彤来到位于樱街临街的一处公寓楼,摁了一楼一户人家的门铃,铃声清脆,是圣诞歌,燕彤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门铃声了,好像很多人取消了门铃,再或者是门铃电池用尽了就不再换电池。 
  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男子,穿着复古运动服,留着李小龙时代的发型,眼神清澈,透着一股特殊的忧郁,孩童式忧郁。 
  “小沛,你带了朋友?”细看,男子实则与卢沛根年纪仿佛,但眼神、表情和举止都要年轻很多,甚至比燕彤还年轻很多,燕彤也找不到恰当的语句来形容这个人,好像是成年人的身体里装了个小孩子的灵魂,但并不使人感觉不快,相反,其李小龙式刘海以及爽身粉的味道反倒令人很舒服。 
  果然,他一笑,露出了志根所说的,白白小小的乳牙。 
  “她是彤,我的助手。”突然被如此亲切地称呼,燕彤还真有些不适应此刻的小沛,男子没有看燕彤,继续问卢沛根:“你需要助手?这个我们之前可没有说。” 
  “彤对整件事情还不知道,但是她很可靠。” 
  燕彤站直身子,这是她第一次被人形容“很可靠”。 
  男子认真地打量着燕彤,燕彤感觉他的黑瞳仁比自己的还要大,成年人很少有这么黑亮的眼睛,男子垂着眼睛思索一阵,突然伸手拉起燕彤:“进来吧!” 
  房间温馨舒适,蓝白格子的地板,大象形状的沙发,淡橘色圆形茶几,摆着燕彤几乎忘记的童年食品,卜卜星跳跳糖动物饼干,甚至儿童酵母片。 
  “来吧,坐到沙发上!你喜欢什么饮料?橘子汁还是麦乳精?”男子的手始终拉着燕彤,手心潮潮的,燕彤真想凑上去闻闻是不是有奶粉味。他将燕彤按在大象沙发象鼻子的位置:“你第一天来,有权坐象鼻!” 
  燕彤傻傻坐在软软的象鼻上,看着男子迈着轻快的脚步走向冰箱:“要不喝点儿蜜桃汽水?” 
  燕彤不敢相信现在还有地方能买到蜜桃汽水,“喝、喝点吧,好久没喝过了。” 
  三个古老的汽水瓶里盛着碧青色气泡液体,没有吸管,正合燕彤的意。 
  卢沛根没有主动向燕彤介绍这个“男孩”,看来他习惯于自我介绍:“我叫帆,因为我爸爸是一个船长,我的名字有一帆风顺的意思。” 
  燕彤觉得自己也有必要介绍一下自己:“我叫彤,因为爸爸说,我出生的时候他在产房走廊的窗外,看到了最为喷薄的一次日出。” 
  看来小沛没有解释名字的意思。 
  帆对燕彤的介绍很认可,他继续说:“我是个宅男,在做宅男之前,是一个初中一年级的学生,之后到现在,就是做宅男。” 
  “我……我是一个高中三年级的学生。”燕彤突然悲凉地发现,自己似乎希望永远做一个高中生。 
  “哦,高中,三年级。”帆以一个标准初中生的口吻说,有些好奇,有些崇拜。“高中的生物课教什么?” 
  燕彤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时间地点被问到这类问题,她含混不清的说:“嗯……细胞工程,克隆……染色体……好多好多,还有分子货车什么的。” 
  “分子运输车?”帆完全不顾及燕彤的面子,这更符合一个小孩子的特点。 
  “哦,运输车啊。”燕彤居然出了满头大汗,简直不知道来这里干什么来了,还好没有被问到考试成绩,不过基本上目前已经暴露了成绩。 
  “是人类的?”帆还在问。 
  燕彤有一种把这熊孩子打扁的冲动,忍耐着说:“人类的吧,应该是。” 
  卢沛根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如果彤精通生物知识当然更好,但是我们目前已经没有时间,我们需要一个快刀手。” 
  “我只是对现在高中的生物课程好奇而已。”帆解释,“没想到高中的生物已经深到这个程度了,也不问问学生是否有兴趣,就把这么枯燥无聊的内容统统灌输给大家。” 
  哦,这种说法,燕彤感觉舒服多了。她把自己的瓶中的汽水喝下一大口,抬头看看墙上那个锚链装饰的钟表,已经五点,“咱们得抓紧时间了,我上学可要迟到了!” 
  说得帆也紧张起来:“上学迟到可是大事!那我们……现在准备干什么?” 
  燕彤一怔,转头看向卢沛根:“你把我弄到这儿,想说什么?” 
  卢沛根面前的汽水一点未碰,他用手摩挲着汽水瓶凹凸不平的玻璃表面:“帆,就是要求做樱街犬猫鼠套尸的人。” 
  虽然已经猜到是帆,但燕彤还是难以将残忍恐怖的动物套尸与眼前这个孩子气的人联系在一起,于是,劈头质问帆:“为什么?” 
  “事后也挺害怕,所以直接扔到了街上的垃圾桶里。”帆用双手搓着自己的膝盖,“但是,必须得先做个试验才行啊。” 
  “什么试验?什么事情需要做那样的混蛋试验?!”燕彤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变尖利了。 
  帆更加剧烈地搓着自己的膝盖,并求助地看向卢沛根。 
  “套人。做那样的试验是为了更好的完成套人。”卢沛根是三个人里最镇定的,“彤,我们不是刚刚才用假人做了试验吗?” 
  “为什么制作套人?我要答案!”燕彤想着,不可以在这里动粗,这不符合一个灵媒师的职业规则,但可以报警,套人,这属于刑事案件吧!想到此,燕彤发觉自己长大了。 
  “我和帆是好朋友,那时候我们还在葫芦村……”卢沛根以一种燕彤从没见过的表情讲述着,他的语言也第一次有了温度,竟令燕彤有身临其境之感。 
  *——*——*——*——*
  那时候的葫芦村,是一个偏僻贫穷的小山村,屠宰业并不是村里的主业,大多数村民以种地为生。卢沛根的家是村子里唯一做屠宰的,用村里的话说,就是杀猪的。 
  卢沛根是家中长子,理所应当继承祖业,加之学习成绩差,小学三年级便辍了学,跟父亲在家里学杀猪宰牛,以期早日扛起家中重担,养活下面的几个弟弟。 
  那时候的小沛根,黝黑的脸上永远是呆滞的表情,即使脱下那件沾满血污的屠宰工作服,身上也总像有洗不尽的杀猪味儿,血腥味儿,恶心味儿。小沛根在村子里没有一个朋友,小孩子们都在远远的讥笑他,他们不敢靠近,他们害怕他的血衣服和那把恐怖的杀猪刀。 
  小沛根每天傍晚都要仔细地洗澡,他想洗掉身上的血腥味儿,但那味道似乎是从内到外长在身上的,永远都洗不掉。他开始尝试吃素,自欺欺人的认为这样就干净了。爸妈不以为然,他们觉得自己的家在村里最殷实,起码每天有肉吃,虽然都是猪血猪下水,但那些穷光蛋一年到头连这些都吃不到呢!他们觉得沛根不可理喻。 
  帆出现在一个暑意未消的夏日黄昏,那时候的沛根已经吃素三年,也算得上是一个熟练的屠夫了。他能够巧妙地躲避动物血液喷射的方向,他的工作服已经不再布满血污,但他依然习惯每天去河里洗澡,即使在冬季也是如此。那时候的沛根看起来已经是个干净的少年,但村里的孩子们仍然远远地避开他。 
  村里的河很大,沛根总是独自在河的拐弯处洗澡,因为那里很僻静,只有他自己。这一天也是如此,他把自己放心地交给河水和夕阳,扔掉一天的紧张疲惫,尽情在水中发着呆。一片碧绿的树叶从水面漂过,他没有在意,继续发他的呆,又一片树叶漂过,树叶上似乎有什么东西,紧接着又是一片,沛根拿起这片叶子,就是村里常见的杨树叶,但上面放着一块小饼干。沛根很好奇,发现树叶们是从河水拐角的那一端漂来的,兴许是村里那帮孩子的恶作剧,但是,这样的小熊形状的饼干沛根还是第一次见到,村里那些孩子家更穷,他们怎么有钱买到这么稀罕的饼干呢?再说就算家里有,谁舍得这样糟蹋呢?又有一片叶子漂来了,这次上面是一个跳舞的小熊,每块饼干的图案居然都不一样,沛根拿起来,稀罕地看着,但他没打算吃,自从成为了一个地道的杀猪的,他就对一切吃失去了兴趣。 
  “喂!你在检阅我的船吗?先生。”身后一个声音响起来,是非常好听的普通话,而且,先生,沛根只有在电视里听见过这个词,先生,非常优雅的来自外面世界的词。                          
作者有话要说:  

  ☆、第25话:套人(7)

  沛根背对着声音的主人,用手小心地整理了湿漉漉的头发,才慢慢转过身,然后,他看到了一个从内到外都干净整洁的人,一个穿着海军样式的短衫短裤的城里男孩。 
  沛根小心地把手里的两只饼干“小船”放回到水中,“抱歉。”沛根也不相信自己能说出这样的词,这是从电视里听来的词。 
  “别客气。”男孩走近沛根,站在他旁边的岸上,手里拿着一盒饼干,还有几片杨树叶子,“检阅官先生,您要从水中出来吗?”男孩很有礼貌地转过身去。 
  沛根趁机从水中上来,迅速穿上衣服,其实村里十来岁还光着腚的泥猴遍地是,但这个孩子不一样。沛根穿上衣服,身上还湿着,幸好是夏天。 
  “你的船要开到哪儿?”沛根觉得应该这样与其交谈,他坐到岸上,等待风把自己吹干。 
  “开到银河去。”男孩转过身,认真地说,然后也坐下来,就在沛根旁边。 
  “开到天上去的船,检阅官可管不着啊。”沛根突然发觉自己原来可以很幽默。 
  男孩却没有笑,他上下打量着沛根:“你比我大吧?你几岁?” 
  “我十三了。”沛根说的是虚岁,他喜欢把自己的年龄说大。 
  “哦,我九岁。”男孩看着沛根比自己大出很多的赤脚,“我看十三岁可不算多好,有点像个大人了。” 
  “大人不好吗?”沛根恨不得明天就能长到十八岁,那样就能走出村子,去选择一个让自己更舒服的职业。 
  “小孩子发呆的时候,常常能飞到宇宙那么远,甚至比宇宙还要远。大人发呆想什么我不知道,但总不会比宇宙还远吧。大人好像很少发呆了。”男孩思索着说。 
  沛根倒是常常发呆的,但从没有想到过宇宙那么远,连北京那么远都不敢想,他只想过离开村子,去县里,甚至去水杉市里,最远,也就是水杉市了吧。自己难道已经成了一个大人?还是自己从来就没有过童年?
  男孩又在用好听的普通话讲话了:“我叫帆,因为我爸爸是一个船长,我的名字有一帆风顺的意思。” 
  帆,这名字真好听,沛根有些不好意思说自己的名字了,自己在家里都是被叫做大根,下面的三个弟弟是二根,三根,四根。沛根说:“我叫沛,充沛的沛,大概是我爸希望我杀猪的时候能够永远体力充沛吧。” 
  “杀猪?”帆好奇的问。 
  沛根低下头,他感觉自己可能很快就要失去这个朋友了,但他还是选择说实话:“我早就不上学了,我在家帮我爸杀猪,村里的孩子没人理我这个杀猪娃。” 
  “为什么?他们难道不吃肉吗?没有杀猪娃,他们怎么吃到肉呢?”帆不解。 
  沛根从来没想到过这个,就是,如果自己家不杀猪,他们过年吃个屁啊! 
  帆突然站起来,很严肃地看着沛根:“小沛,能让我看看你杀猪用的刀吗?” 
  沛根愣住,第一是对于小沛这个亲切好听的称呼,第二是对于帆要看杀猪刀的这件事,那把刀自己每次用完都不想再多看一眼,“那个有什么好看的?” 
  “你不给我看,就说明你在吹牛,你根本不是个杀猪娃。” 
  吹牛,这有什么好吹的?这件事也配是个牛?连个猪都算不上。 
  沛根答应给帆看他的杀猪刀,两人约定明天还来这个地方见面。 
  *——*——*——*——*
  第二天,帆是用崇拜的目光来看这把杀猪刀的,然后他问:“小沛,你多久磨一次刀?” 
  沛根没想到还会有人关心这个:“不固定,看活有多少了,一个月两个月的说不好。” 
  “你知道吗?庖丁的刀用了十九年,一次都没有磨过,却比任何刀都要锋利,亮亮的,比新刀还新!”帆用大眼睛看着沛根,一字一句的说。 
  “谁?什么丁儿?” 
  “庖丁,他是杀牛的,是一个非常非常出名的,杀牛的。” 
  沛根笑了,杀牛的也能出名?还非常非常出名,如果这样的话…… 
  “杀猪的也能出名。”帆说。 
  沛根对于自己被看穿心思有些尴尬,他低声咳了两声。 
  “小沛,你知道庖丁解牛吗?庖丁的刀像长了眼睛一样,从牛的骨头缝里,筋缝里劈过去,把一头牛迅速拆解开,他杀了几千头牛,但他的刀从不会碰到牛骨,所以永远不会钝掉!……” 
  直至今天,卢沛根都不会忘记帆对他讲庖丁解牛时的情景,因为这改变了他的命运,他决定,做一个像庖丁那样的人,既然做了屠户,就做一个最出色的屠户,让自己的每一次手艺都成为一件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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