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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目瞪口呆,此时入目之景,其磅礴、其壮丽,令人浑然生出一种地悠悠,万物皆刍狗之感,所有人都臣服于此刻奇异又壮观的景象里。
“快看,快看,传的灵『药』长生就要现世了,师兄啊师兄,你真是个才。就算你活着也怕是想不到这场景吧,只可惜,你永远也看不见此刻的瑰丽了!”玉心子张开双臂仰头看着这壮丽的景象,不停地旋转着身子,双眼『射』出惊异的光芒,竟像是疯癫了一样,毫无方才那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身上的痛刺醒了凤倾心,她忍不住皱眉溢出一声痛呓,司映立刻跑到她身旁拥住她,紧张道:“倾心,你没事吧?”
凤倾心摇了摇头,司映忍不住看向青云,见他似乎已经忘却了凤倾心的存在,一双眼正死死地盯着洞顶。
司映只觉心中气愤难平,忽然,只见青云平底跃起,双臂一振,缓缓向洞顶飞腾而去,身上的青衣裂开,月影映在他在一袭淡青衣上,月华满襟,就算看不见他此刻的面容只从身影上,便觉得他清俊无伦,风姿如玉,一时间月影婆娑都黯了下去。
青云双手勾在岩石缝隙当中,身子如青燕一般伏在洞顶之上,他将耳朵贴在石壁上,滴滴滴的敲打之声从洞顶上传了出来。
青云皱了皱眉,伸手推了推洞顶,石壁坚硬如铁,推不动分毫,他用手敲了敲,声音清脆,并无暗格。
足尖轻点石壁,青云缓缓落在的洞底,抬眼又仔细的观察着洞顶奇异的景象。
“这一切太奇谲了,公子,可长生究竟被藏在何处?”
青云双眸如墨盯着洞顶好半,忽然,他眉目一震,嘴角渐渐腾起一抹斜肆的笑容来。
“原来是这样啊。”
“什么样?”玉心子似乎很好奇,凑到他跟前好奇的问着。·
青云淡笑未语,倏地提气直上,身形飘然如影似魅,眨眼间又轻巧的伏在了洞顶之上,可此番她却诡异的很,身子真如青燕一般,分别在洞顶上不停变换着位置,然后一下,一下的敲击着。
玉心子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此时的诡异的行为,睁大双眼惊疑道:“他 ,他这是怎么了?”
陈子夕也是不解的皱眉,公子的心思他一直都看不透。
凤倾心却在心里默数着他敲击的次数和方位,就着之前洞顶的奇观,心里立刻有了猜想。
“他是在按照北斗七星的方位逐次敲击排除而来寻找暗格,方才洞顶如月,可上面然的石花却如星,他是猜到,秘密可能就在这些石花里。”
青云在敲击完最后一下,便停住了, 忽然头顶上的石壁摇摇欲坠,一块斗大的岩石滚了下来,青云立刻侧身提贴在石壁,只见洞顶『露』出一孔,随着碎石越落越多,青云又惊又喜,将伸手进去,扳住旁边的岩石摇了摇,微觉晃动,使劲一拉,又扳了一块下来。他连接扳下四块尺许方圆的岩石,孔『穴』已可容身而过。
他像鱼儿一般游弋而过,站在冻顶之上。
剩下的几人目瞪口呆,玉心子更是有些心急。
“道长似乎对长生之事格外上心?”
陈子夕冷眼睨着他道。
玉心子干笑了两声,一『荡』拂尘道:“此物毕竟是我师兄的此心血,我自然是关心的了?”
“是么?”陈子夕话里嘲讽的意味更浓。
玉心子仰头看着洞外的一抹亮光,不再言语。
青云站在此处发现竟别有洞,茫茫青山绿水间,有一瀑布飞流,方才的滴滴水声便是飞流落石传来的声响。
青云感觉头顶得一缕阳光从山腹空隙趾射』入,那一池瀑布落下的碧水许是跟瑶池同源,其上轻雾蒸腾,池边开满紫『色』山花,草木茵茵,一颗高耸的老树下,一个坟包显得与此处瑰丽的美景那么格格不入。
青云缓步走了上前,树下的坟茔经风雨冲刷,坍下去不少,周围尽是齐膝的长草。
四周唯有风声缠绕,长草随疾风高低起伏,摇摆不定。待他走近了,却看见墓碑上竟然用朱红『色』的颜料写着四个大字,长生之墓。
青云缓缓抬头,眼神变得遥远,似笑非笑的眸子瞥了坟墓一眼,带着些毫不掩饰的嘲弄与讽刺。
“长生啊长生,没想到逸轻尘竟然将你藏在了这儿?如此绝密之处,当真是让我好找。”
他抬腿走到坟包跟前,绕着坟包而走,泥土培的很牢固,他轻轻伸出手,指尖摩挲着,忽而他脸上的笑意加深,连双眼都深邃了几许,一抬掌,掌风竟然将这坟墓击的粉碎。
瞬间土灰炸裂,烟雾升腾,青云皱眉看着灰尘散去,坟里铺着大块的红砖,正中间一个红漆的檀木盒子赫然出现在眼前。
他刚要伸手去碰,却忽然顿住了,只见檀木盒子下似乎压着有一个物件,青云低眉想了想,还是将那物件拽了出来。
这是一块金丝软帛,叠的四四方方,他伸手缓缓将它打开。
只见上面隽永的楷书谢了一封信。
“此物长生,须落在有缘之人手中,倘若有人刻意为得到此物,而煞费苦心,那么也失去了长生的意义。
吾知大祸临头,又不想此物落在恶人手中,便与杏兄想出此法。可也深知,此事一但在江湖中传播来来,毕将引起一阵腥风血雨,希望此物落在真正的有缘人手中,而不是恶人手里。
无量尊,逸轻尘绝笔。 ”
“有缘人?”
青云淡淡勾唇,俯身将檀木盒子打开,一顶通透雪白的瓶子落在他的眼前,青云大喜过望,伸手将它握在掌心。
而山洞下,陈子夕已然收了艮犬举月灯,此时,它就是一盏废灯,无底洞中又黑暗起来,只有洞顶的空隙中,倾泄出一缕光泽。
玉心子嘴角勾出一抹『奸』计得逞的笑意,只不过谁都没有看见。
凤倾心回头对司映道:“我们走吧。”
司映想问她不等青云回来,想了想又将话咽了回去。
“你,真的不等公子了?”他的话被陈子夕问出口。
凤倾心摇了摇头,司映看了一眼陈子夕,与他抱拳,叹息道:“子夕,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陈子夕没有多什么,只默默注视着他二人。
只是刚走出一步,二人便软绵绵的倒下,陈子夕一惊,急忙想去查看,可他没想到,身子就像被人抽了骨髓一样,竟一丝力气也使不出来。
“你们以为,会如此容易走出这无底洞么?”玉心子在暗处阴恻恻的着。
“你竟然使坏?”陈子夕此时恨不得杀了他。 只是他听见洞外面传来阵阵脚步声,急促却又轻浮。
“是那些西域人,想来是这个道人引过来的。”凤倾心低声道。
第一百二十四章 长生现世(二)()
“是那些西域人,想来是这个道人引过来的。”凤倾心低声道。
玉心子低低的笑了起来,好像很自在满足的叹了口气道:“放心,他们一时还找不到这里,但是你们若是走出去,可就不敢了。”
“你在打什么主意,你这个黑心老道!”司映气不打一处来,这群人里竟没有一个好人。
“打什么主意?”他嗤笑:“当然是长生的主意,老子在这守了半辈子,等的就是这一!”
凤倾心竟嗤嗤的笑了起来,玉心子恼怒看着她,道:“你笑什么。”
凤倾心摇了摇头,道:“我笑你,异想开。”
“是不是异想开,你随我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玉心子抓起凤倾心,在她的脸上『摸』了一把,忍得司映破口大骂,玉心子却心情大好,脸上一片悠然。
“你不好奇上面都有什么么?我可是好奇的很呢。”
——
此处『色』诡异,须臾时间便下起了雨。
烟雨茫茫,在山间飘浮着,似雾又似雨,蒙蒙地扑在他的脸面上,一种清清润润的凉。
但是,这个特殊奇诡的地方上,雨珠渐渐细碎起来。雨声虽不绝于耳,却温柔的很,地像一个巨大的牢笼,把她和他封锁在雨幕的中央。
青云负手背对着二人,站在草地上,神『色』淡淡。
“青云公子。”玉心子『露』出贪婪的本『性』,声音变的阴狠起来,手因着话锋狠厉又用力一分。
凤倾心感觉脖子上的手指已经深入皮肉里,可她却不为所动,身上早已经千疮百孔,也不在乎一点两点伤口。
她面前之人回过身来,看着二人似乎随意地招呼了一句:“你们来了。”
“是。”玉心子倒显得格外镇定,除了一双眼里的神『色』变了,依旧仙风道骨的模样。
凤倾心心里一痛,身体也僵硬起来,她不得不承认,即便之前的骗局那么不堪,她的爱也不堪,她现在的确很想知道,她在他心里的位置,究竟有多重要。
青云微微一笑:“道长是来给我送她的吗?”
“哈哈,青云公子真是好城府,如此波澜不惊。”玉心子笑得很开心,似乎是在赞赏他。
“依道长所,那我该如何呢?”青云唇角一弯,却是淡然一声轻笑。
“可能公子还不知,她在你自己心中的分量,贫道有义务送她来提醒公子一下。”玉心子将凤倾心向前推了两步,这略一使力,她身上又沁出鲜血,青『色』的裙裳宛若红梅颗颗绽放。
青云看了她一眼,紧了紧手掌里的长生,并没有什么。
“她是这样的痴情,剜心割肉,心甘情愿的做了一个活死人,啧啧啧,连我这样清心寡欲的道人都忍不住感动了呢。”话一出口,凤倾心便控制不住地热泪盈眶了,她心里都在无声的嘲笑着自己。
“我就不信青云公子竟这般铁石心肠。”玉心子讥唇斜睨着他。
青云在雨中负手而立,静静地看向『色』之中恹恹细雨,眼中含着冷光,嘴角微微下沉。
“她是一把刀。”
“什么?”玉心子被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的愕然。
“一把刀……”
凤倾心被他这几个字惊愕了,呆呆的重复着他的话,好像很在咀嚼他话中的深意。
“你什么意思?”玉心子急了起来,问道。
青云没理会他,而是盯住凤倾心,良久他似乎在问她:“假如有一,这把匕首会杀死我。我还要留着她吗?”
“杀死你?”她莫名的想笑,“青云,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么?难道,你之前所的想要补偿,要想相伴终生,都是假的?”
青云双目飘忽,声音很淡:”倾心,我也曾想,相忘于江湖,做个风尘雅士,浪迹涯无归处,一蓑烟雨任平生。可是,命运捉弄,捉弄我,捉弄你,今生我始终是欠了你,想要服下情魂,还给你一颗七窍玲珑心补偿你,也曾……在乎过你,可我始终,不爱你。”
凤倾心脸『色』出奇的平静,眸子安宁如初,是纯然的静止,再没有起伏的情绪痕迹,不恼怒,亦不悲伤。这世间的情爱,本就是看不通透的,当如那她般怨他,恼他,心可每每想到他心里满是活下去的执念,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其实不过是她心里的执念而已,想要当初她爱的那个人,留在心里更久一些………
如今,什么都没了。
二人静默良久,谁也没有在言语,只有细雨落在青草地上的声响,和凤倾心身后玉心子低低的嗤笑声。
“青云公子,你当真绝情。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坏人?”青云轻笑出声,低哑的语调冷静得甚至残忍:“你有何资格如此我,更何况,究竟什么是正义,什么是善恶,由谁来决定?你吗?”
玉心子抬起头,将凤倾心推到青云身前,指甲扣着她的肉,道:“当然不是由我。善恶与我从来都是嗤之以鼻,不过,除了善恶好坏,最难控制的,还有人心,青云,你恐怕看不明白自己的心吧,我劝你最好将东西给我,否则后悔终生。”
凤倾心此时却颤着身子笑了起来,却因为笑得幅度偏大竟虚弱的咳嗽了几声,玉心子不满的睨着她,道:“你在笑什么?”
“我在笑……你事到如今还看不通透,这世上, 他爱的只有他自己罢了。”
话落,她闭着眼睛,似乎是累极了,身子晃了两晃,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
玉心子看着她倒过来的身子大惊失『色』,青云猛的从腰间抽出剑,玉心子只觉得眼前一亮,急忙松开凤倾心的身子,后退半步可冷冽的剑气已顺势扑来。长剑一扫在他的胸前立刻就见了血,他心中大骇,只见寒光再次闪来,他急忙横起拂尘企图挡住那剑光,砰的一声,拂尘拦腰而断,他整个向后倒去,颤抖的手紧撑着他半跪的身体,他一手捂住胸口,可是血,还是止不住地慢慢从他的嘴角滑下。
“你竟然用剑?”
青云横起剑在唇边吹了吹,满眼的不屑和轻视。
“让你死在我的剑下,当真是便宜你了。”
玉心子颇一声又吐出一口鲜血来。
“知道你为什么会输么?”青云临高而望,犹如俯揽苍穹,云云浮生,任谁也看不透。
“我不该瞧了你,你根本就没有心。”
“你错了,最大的错误,不是瞧了我,而是你不该拿她威胁我,从你挟持她的那刻起,你就注定得死。”
玉心子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胸口上的血就像溪一样汩汩的流着血,却仍然笑得浑身『乱』颤。
青云缓缓收回剑,冷眼看着已经接近癫狂的人。
玉心子抬眼看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道:“青云公子,你也动了情,只是你不肯承认罢了,哈哈,你以后的日子没了她,肯定会不好过,可惜,我看不到那一了。”
青云印着他的话而皱眉,只觉得他聒噪的很,手腕一转,轻薄的剑身撕破雨滴直接抹了他的脖子。
“你会后悔的”
艰难地完这句话,他就直直的躺在草地上,再也没了声息。
雨滴就这风拂面的清凉之气,空中气氛暗沉成一片,细雨密密麻麻的倾斜飘散着。青云站在草地里,泥土飞溅在他的衣尾之上,细微的雨滴扑在他的脸颊之上凝聚成雨滴划落。
他扔了手中的剑,缓缓蹲下身子,看着地上昏『迷』过去嘚瑟女人,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他想伸手去『摸』一『摸』她,只是指尖在触及她的脸颊之时又顿住。
他谈了一口气,缓缓低喃道:“倾心,魂瓶已碎,情魂已绝,你我最终还是缘尽如此。”
司映和陈子夕爬上来的时候,就看见玉心子的尸身斜斜的躺在地上,凤倾心也浑身是血的躺在他身旁,而青云则坐在凤倾心的身旁,眸子无悲无喜。
司映心凉了半截。腿都软了下去,几乎是踉跄这爬到她的身旁,一把将青云推到一旁失声恸哭,抬眼看着他,眼中全是恨:“你,你,竟然如此狠心的杀了她!”
陈子夕也惊呆了,抿着嘴一句话也不出来。
青云缓缓站起身,够了勾唇想要笑,最终却也只是提了提唇角,道:“我没有杀她,她也没有死,往后岁月,她的生命里没有了我的算计,想来,会活的很好。
”
青云拾起地上的长剑,将长生放在怀里,抬腿离去。
司映抱紧凤倾心一颗心总算落在腹中,忽觉眼前的人又停下了脚步,他抬头看去,见青云挺直的背终是弯了弯,他道:“司映,你照顾好她。”
罢,纵身一跃便消失于此,陈子夕看了一眼司映和他怀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