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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姐姐的尸身你藏在什么地方了?”容十三揪着王牧之的衣襟,眼中闪过一道耀目的寒光!
“我把她……焚化了。”
“你!”容十三几近癫狂,泪,如泉涌,攥拳狠狠砸向王牧之,却被凤倾心拉开。
“你好狠毒!”
清月在一旁掩唇替风月不忍,最后还是忍不住呵斥道:“碧瑶,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杀了风月,她是无辜的……”
“你闭嘴!”碧瑶眼风如鞭子一样扫过她,清月被她吓得一怔又一颤,她厉声道:“你这个虚伪的女人,这张面具你究竟要戴到什么时候?”
“你闭嘴!”王牧之将清月揽在怀里,对她呵斥道:“碧瑶,我不准你羞辱她。”
“呵,你真是个傻子,被别人耍的团团转还在处处维护她,我更傻,明知道你不爱我,还要你心底百般记着我的好。”碧瑶泪水模糊了视线,看着相拥的男女,心口如刀绞一般疼痛,她闭上眼转身向凤倾心伸出双手,道:“人都是我杀的……我罪该万死,你抓我归案吧。”
凤倾心走到她身旁,双眼不着痕迹的从王牧之和清月身上扫过,他二人微微一颤,凤倾心轻笑的问碧瑶道:“王三,你是怎么杀的。”
“你是捕头,案发过了这么久,你连这些还没有查清楚么?”
凤倾心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道:“我想听你出来。”
碧瑶垂眸抿唇,忽而她冷声道: “我约他在空地见面,在长廊丁香花下,他见我独身一人并没有防备,我趁机捂住他的嘴,一刀又一刀的砍死他,然后在一刀砍下了他的腿。”
“一刀砍下他的腿?”
“对,一刀!”
“你,在撒谎!”
凤倾心冷声呵斥她,碧瑶抿唇,她却将目光瞄了一眼身后仍然紧拥的男女,将身子缓缓凑到她耳旁,声道:“这个世上真是痴情人最傻,可惜了,今夜这场局我不是为你设的……”
凤倾心最后几句话声音轻的如蚊蝇一般,在场的几人无不伸长了耳朵听着。
碧碧瑶抬眼看着她脸『色』大惊,娇脸瞬间变的铁青,忽然她似乎忍受了极大的痛楚,连脸『色』由铁青都变的如纸一般煞白,疼痛让她拱起身子,王牧之忍不住走上前扶住她,惊道:“碧瑶,你,你怎么了?”
碧瑶低下的头忽然抬起,一掌劈在王牧之脖颈一下,他躲避不及向前踉跄几步,碧瑶得了一个空隙,莲步陡移,玉臂一勾,清月已然被她钳制在怀里,她掐着她的脖子,对着屋内众人大喝一声道:“都别动,不然我就杀了她!”
“碧瑶,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凤倾心看着她,忽然大声嚷道:“值得么?”
“凤捕头,正如你爱那男人一样,我也爱他,今如果王牧之不冲进来,我可能真的会杀了你。”
“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的被你杀死么?你的武功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和那日在殓尸房的那人一样,都不是我的对手!”
“不要了,都是我做的!!凤捕头,那些人被砍掉的尸身让我藏在了北院,就是花枝和阿哲被杀的那个长廊后的柳林里,你找到,这个案子就破了。”
她抓着清月一步一步的向门外退去,凤倾心看着她,急道:“碧瑶,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碧瑶没有话,只是看着身后王牧之,他依然是垂眸没有什么。
碧瑶对他绽唇轻笑,『露』出一张极美的娇靥,不管他没有看见,她:
“这王府里丁香开的妖娆,如毒如『药』,只可惜,我本来并不喜欢丁香,只因为他爱的女人爱。我也学着她的模样也喜欢着,知道,我爱他心切,如病入膏肓,情之心碎,痛彻心扉。
就这样,被爱与恨的痛折磨,日复一日,时间长了,我竟然连苦楚都感觉不到了,渐渐的,我连这种痛都爱上了……
如此,该是一个最好的结局了。”
碧瑶甩掉眼里的泪,拽起清月,纵身一跃便消失在夜『色』里。
然而,自始自终,王牧之没有一句话。
凤倾心回头看他,冷声道:“她走出这个屋子,就报了必死的决心了,王公子,这个结局你满意么?”
第一百零一章 局中局()
凤倾心直接去了噬水河。
夜里的河水又湍又急,水势极强,激流推搡着裹挟了水中一切汹涌危险,极速向前。
司映已然备好了船,站在床头上向她伸出手,轻声道:“都已经安排好了,只是没想到她真的来了这里。”
凤倾心伸手被她握在掌心,一个用力便将她拉上船,凤倾心不着痕迹的抽回手掌,叹了一口气道:“她是抱着必死的心,所以她一定会来她此生最难忘怀的地方,而那个地方就只有,她与王牧之初遇的地方。”
司映看着空『荡』『荡』的手心苦涩一笑,似乎手心里还有她的余温,他微微喟叹撑开船杆滑开船身,夜『色』里,只见水纹『荡』成一圈涟漪。
然后, 随着夜风,一道婉转哀绝的歌声幽幽从水面飘来,袅袅如烟。梁凤倾心目光一转,只见一只的红灯画舫飘在前方水面,远远的看着,一绿衣女子站在船身上幽幽起舞,长袖飘『荡』间,如黄莺婉转的歌声随着风声水流清清楚楚灌入耳内,歌喉泣泪,触动心弦。
“我有愁绪千丝万缕绕骨深 ,情火烧尽一夜风过又生根 ,我有相思寄心魂,恨此一场平生,一去十里红尘 如何有相逢……”
凤倾心听的痴『迷』了,忽然感觉船身一沉,回头看陈子夕带着容十三也落在了船上,容十三看着凤倾心的眼神充满了不解和惊疑,不只她,连陈子夕也是。
“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
容十三抿唇问道:“这究竟是什么回事,我感觉……碧瑶并不是凶手。”
“她的确不是凶手,真正的凶手……有两个人。”
“有两个人!”容十三惊骇:“你是,有两个凶手,是王牧之……清月?”
“你有何证据如此?”陈子夕在身后质问道。
凤倾心冷眼睨着他,道:“你好像很关心王家。”
陈子夕笑了笑:“我早就过,我只想得道我想得到的。”
凤倾心垂眸勾唇,容十三又心急的重复一遍:“凤捕头,你快,杀死我姐姐的凶手究竟是谁?”
“是清月。”
“竟然是她?”容十三不可置信瞪圆眼睛,喃喃道:“真的是她。”
“而且,那日在王府客房里放火,殓尸房偷头颅的也是她。子夕你不是与她交手了么,她武功平平,若不是用了*,我也不会着了她的道。”
“不错,我当时也有怀疑……”陈子夕似乎忽然想明白了,抬起眼道:
“其实那夜该是王牧之来的,可她偏偏被容姑娘缠在了『妓』院,所以只能是清月动手了!”
“你故意放走她,其实是有你自己的打算吧。”凤倾心淡淡道。
陈子夕笑了笑没有辩解,容十三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忍不住问道:“可是这一切凤捕头你是如何知道的。”
“很简单,很早以前我就发现,死去的四人,被杀的手法虽然相同,可刀法不同,王三腹上的刀伤曾被任反复拉锯过,明下刀的人手劲不够,要反复才能砍断,可王大林,花枝和阿哲却被杀,凶手下刀时干净利落,没有一点拖沓,所以我就怀疑,凶手是两个人……”
“还有便是王三,他死的时候一定从清月身上扯上什么,她不得不冒险又去了一趟停放尸体的柴房,这才惊醒了王牧之,他一定猜出是清月动手,为了保护她,剩下三人是他动的手,也许他并不想杀人,只不过,他太爱清月了,为了她不惜杀人。”
“王大林被杀一定不怕偶然,清月想要杀他,是因为,水塘里的铁管全部都是他一手『操』办,清月要想从中动手脚,他一定会发现,只有死饶嘴才最安全,清月要杀他,自然在情里之郑”
“这么,那日在幽羡苑房梁上的是王牧之。”容十三皱眉道:“他是猜出清月要杀他,所以先一步动手了,可是,那日若不是碧瑶少夫人突然出现,凤捕头就将王牧之抓到了。”
凤倾心轻声叹息,:“正如王牧之爱清月一般,碧瑶也是爱他,其实,王府所发生的一切,自始自终她都清楚。所以,在王牧之遇到危险的时候,她才奋不顾身的挺身而出,化解他的危机。”
想起那个可怜的女人,凤倾心感到悲悯,和她一样,爱的悲悯的女人:
“我故意让你和子夕去解王牧之的*,就是试探他,看他敢不敢来清月的房间,他若来了,碧瑶的戏就演不下去,可他若是不来,他的嫌疑就大了。”
“既然你早就知道了凶手是她二人……”陈子夕勾唇:“当初发现清月身上的刀赡时候为什么不揭穿她?”
凤倾心低头叹息道:“我没有证据……”
“所以,你做这个局是为了引王牧之而设。”
“不错,我方才故意激怒碧瑶,就是要她挟持清月来此,他担心清月的安危,一定会来,他既然来了,就绝对走不出去。”
——
“别唱了!”清月站在船头冷眼看着飘散起舞,唱词婉转的她,冷哼道:“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有心情唱。”
碧瑶水袖掩唇轻轻笑了笑,却是狠狠地睨了她一眼。
“我都是按照你的计划行事,可还是被那个女捕头破了,我也没办法。”
“你会有办法的。”清月睨着她,知道怎么抓着她的软肋,淡淡道:
“我过,只要我的目的达到了,自然与他过好下半生。只是没想到,你竟然连戏都演不好……你现在只好畏罪『自杀』才能保护的了他,不然那几个捕头一定会起疑心。”
“我改变主意了。”碧瑶看了她一眼,道:“我们一起死,让他好好活着。”
“你这个疯女人!”清月气急败坏对她破口辱骂,忽而,她眼珠一转思忖片刻,抬眼间脸上蔓上轻柔的笑意,柔声劝道:“碧瑶,你知道的他爱我至深,你以为王牧之离了我会活么,他既然能心甘情愿的为我杀人,自然也会心甘情愿的为我去死,碧瑶,你若爱他,为何不成全他!”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已经杀了四个人了,你为何还不收手?”碧瑶沉下双目,忍不住对她怒吼。
清月对她笑,淡然道:“这是最后一个人,清修的老爷子应该得到消息了,我想他很快就会回来了,你放心,我只要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以后绝不沾染血腥,我发誓,我会用我的余生来好好爱他。”
“我不会相信你了。”碧瑶看着她摇头,从怀里『摸』出一把刀,攥在手心里,抬腿缓缓走向她,她青丝在夜空中长长的飞舞『迷』『乱』了她的眼,朱唇轻启:“清月,你自始自终你都是在利用他,你根本不爱他,我不会再让你伤害他了。”
满月如水,她缓缓抬起尖刀,双眼倏地狠厉起来,对着女人心口狠狠地刺去,可她却看见清月的双眼变了,由之前的阴狠忽然变的很柔弱。
然后她感觉手腕一紧,再然后整个人被甩到一旁狼狈倒在船头上,然后王牧之就这样出现在他眼前,怀里抱着那个心如蛇蝎的女人。
他怀中的女子在哭,嘤嘤噎噎,身子也因为惊吓而浑身颤抖,娇巧身躯隐隐汲取王牧之怀里的温暖,这样甜蜜的一幕竟也可以让人那么痛,那么痛,痛到胸前背后,都被用刀剑穿透了一般,凛冽而冰冷,就像被千刀万剐般凄痛悲惶。
身后凤倾心的船缓缓划来,水声破破传来,碧瑶看着他怀里的女人,对他道:“相公,你不要相信她,自始自终她都是在骗你!”着她忽然起身拔腿便要向身后走,却又被王牧之拉住。
她被他扯的回头,而眼中已满是泪水,看着他,那样悲哀的神『色』,就像是死了一般,满心的绝望。
“相公,你就这么爱她?”
“碧瑶,是我对不起你,该死的人是我,你和清月都没有错。”
“你要做什么?”清月一急,扯着他的衣襟惊骇道:“你不要做傻事。”
他回眸看着清月,眼中隐着无限爱恋:“你为了爱我,做的傻事还少么,我过我会保护你的……而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你这么做,不就是为撩到龙舌刀?”王牧之含笑的看着她,微微叹息道:“我想,父亲这会儿就该到了,你和他,你有了我的孩子,龙舌刀他会给你的。”
“你……你竟然都知道。”清月惊诧的双眸,渐渐也晕了一层泪光。
“相公!”碧瑶哭泣的唤着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傻,她一直都在利用你,利用你!”
王牧之轻轻叹息,上前轻轻拥住她道:“碧瑶,今生是我对你不起,你该有你自己的人生,不要在浪费在我身上了。”
“不,不!”碧瑶痛苦的哭泣着,再也控制不住,一头扑进他的怀中,哽咽地不成语。
而一旁的清月早已惊呆,唇咬的紧紧的,拢在袖中的双手握的死紧,才控制住自己不去将抱着碧瑶的男人,从她怀里拉出来。
他抬起头看着越来越近的船,轻轻道:“一切的确该有一个结局。”
第一百零二章 错过 过错()
结局,什么样的结局才算完美?
碧瑶看着眼前这个决绝而又痴情的男人,他终于为了身后那个虚伪的女人决定要放弃自己的生命了。
“相公,你真的要如此。”
她听见身后凤倾心和司映叫喊的声音,又看着眼前这个他爱的男人,她不禁再次问道。
“碧瑶……”王牧之最后一个字唤的很轻很柔,轻柔到碧瑶忍不住流下眼泪,他伸手温柔的拭掉,捧着她的脸,轻叹道:“碧瑶,终究是我负了你,来生,我定然会补偿你,还给你一世爱恋。”
“你是骗饶。”碧瑶双眸里涌满了泪水,大颗大颗地滴落下来,王牧之怎么擦都擦不尽,流进嘴里又涩又苦,一如她此时的心境。
“来生你一定还会去找她,今生你都不能爱上我,来生又怎么可能爱我?”
碧瑶握紧他的手,看进他的眸里,瞳孔里绞着和他同样的一抹决绝和痴情:“我不要来世,也不求今生,我只要你王牧之永永远远都忘不了我。”
“碧瑶,你……”
“我这一生从认识你那刻起,你就是我的全部,你曾对我的浅笑,不爱我时的冷峻,对她怜惜时的温柔,哪怕此刻的决绝,都是我活下去的整个地,相公,我要你活着……”
王牧之惊慌的看她,还未回神便感觉她瘦弱的双手狠狠地将他推向清月,清月从身后抱住他,他惊诧的双眼里只看的见她对他笑得如花一般,身子却缓缓向后倾去。
“碧瑶,不要做傻事!”王牧之伸手拼命的想抓住她,却被含笑着她躲开,嗞啦一声,臂上的纱绡被他一把扯断,随着最后一丝牵扯断了,他二人就此生死相隔。
“不!碧瑶!不要!”
一声尖锐的落水声,王牧之看见水花炸裂,一身青衣的碧瑶坠入河里,裂出一道口子的噬水河,只在须臾间就恢复了平静。
忽然,王牧之想起他们第二次见面的时候,那时正值夏末,夕阳将尘世晕染上一层漂亮的胭脂红色,晚风将紫茉莉的幽香吹得到处都是,很香……他骑着白马从噬水河旁走过,她的画舫停在河栈,她瞧着他,对他微微欠身,含笑道:“女子名唤碧瑶。”
噗通一声,水珠再次裂开,惊醒了王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