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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他是她终生求医不得的隐疾,始于一见倾心,终于挫骨扬灰。他轻叹世事无常缘分太少,只好青灯古佛,她不甘陌路相忘偏要誓死不放,宁可两败俱伤。他合掌转身,僧袍拂散了断情绝,她恰似蜉蝣,飘浮一生不得入沉!他说,今生何事都可以计算精准,唯独人心,漏算了它!剪魂,剪魂,到头来却是她的一场劫!本文是悬疑爱情,大家一起携手倾心抽丝剥茧巧破奇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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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头颅()
这日夜深,上那轮圆月有些诡异,竟是血红『色』的。
月光将地上两个饶影子拉的很长。
凤倾心一身捕头缁衣袍尾被风吹的时起时落,似乎要消融在清冷的夜『色』里,她皱了皱眉,摊开细长的手掌,手心里攥着一副画。
身旁的司映连忙将手中灯笼提高,借着微弱的光,可以看清上面竟然画着一个女人被杀的全过程!
画中女人临死前痛苦的表情惟妙惟肖,连眼角一颗泪痣似乎也狰狞着,此画笔峰流畅一气呵成,仿佛那女人被杀时,作画的人就在一旁观看一般。
司映看的有些胆怯,看了一眼凤倾心,想了想道:“想来此人定是个疯子,衙门事物还很多,我们不必因为一幅画来赴约,何况,那还是处鬼宅!”
凤倾心平静的脸庞透出的一股淡漠,细长的两指拈起纸张,借着火光能看见画背后的一行字。
“亥时,春来客栈,有物交停”
凤倾心看着字扯了扯唇角,猛地收了手掌,似笑非笑道:“鬼宅?你若怕可以不去。”
罢抬腿向客栈走去。
司映看着凤倾心的背影,摇了摇头,自从五年前凤倾心来到凌波城做女捕头,虽破案无数,可一直都是这般清冷的模样,她生的倒是标致,可就没有喜怒哀乐,好像一副行尸走肉,无心一般。
忽然一阵阴风吹来,司映不寒而栗,好像身后有人窥视着他,紧了紧手中的灯杆,抬腿跟了上去。
黑暗中的春来客栈阴森的骇人,静得让人『毛』骨悚然。
事情发生在一月前,那日夜里,春来客栈老板陈山忽闻后院里有惊叫声,忙过去查看,却见一道黑影抱着一房客女子瞬间消失不见。司映接到报案曾来查过,却毫无线索,此事便被人口口相传一时间成了有名的鬼闻,陈山因过度惊吓回乡养病,此处也就无人敢来,成了鬼宅。
凤倾心一掌推开客栈大门,一眼所见,桌凳倒翻,所有物件上都蒙上了一层的灰尘。
司映霍的抽出腰间大刀,对着四处一拜,:“弟因公事所致,不得不在此停留,各位勿扰,相安无事。”
凤倾心闻言轻笑一声,目光在厅内流连,突然,一声响动引的凤倾心侧目,却见一道黑影转过门房,朝她的方向看了看,向后院略去。
凤倾心泠眸一转,抬腿寻着追了出去,却见那黑影立于古井旁,一动不动。
凤倾心负手而立,也未有动作,二人竟是对峙起来。片刻,那黑影突然拔身而起,如风一卷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赶过来的司映看到此景抬腿欲追,却被凤倾心伸手制止,道:“不必去追,他既然能引我们来此,必定有十足的把握走的掉,何必浪费体力。”
司映皱眉点头,见凤倾心向古井走去,也紧随其后。
他手中高高提起的灯笼亮光投下朦胧的光影,正好笼住井口,凤倾心双手撑在沿边向里望去,里面一片漆黑。
“下去看看。”凤倾心淡淡开口。
司映一听瞬间就变了脸,他好歹是知州公子,岂是她一个女捕头呼来喝去的,正欲发作,倾心却突然回头,一记眼光瞥过去,司映瞬间偃旗息鼓,将手中的灯篙给她,陪笑道:“我去,我去。”
罢,脱掉外袍,拉住绑好的绳子,深吸一口气便跳入井郑
井底冰冷的水击打着司映的皮肉,冷到骨子里,出于本能司映向井上浮去,但当他正要把手伸出井水之际,却又惊觉脚腕被什么东西绕住,挥之不去。
急忙之中,司映抓起那缠着他脚腕的东西,一把将其拽了上来。
噗啦一声,司映浮出井面,凤倾心闻声将灯笼放在一旁的泥地上,急忙拉起绳子,不一会儿,便将他拽了上来。
“井底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棵水草。”
司映跳出井中,抬起手臂想要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她,不经意的瞄了一眼手里的东西,却惊骇的连魂都吓出来了!
这哪里是什么水草,这分明是一缕女饶头发,顺着头发向下看去,一个惨白的女人脸就垂在他眼前!
司映啊的一声尖叫,将手中的头颅一把扔了出去,凤倾心神『色』一紧,拾起地上司映脱下的外袍,破风甩出,将那女饶头颅兜了回来。
她提起袍子低头看着里面的头颅,已经有腐烂的迹象,可清楚的看见她眼角一点殷红泪痣如一粒血珠红的妖娆,她凤倾心不由得沉下心,这颗头颅竟然是画中的那个女人!
“原,原来,这画竟然是真的!”司映此时吓得连脚底板都凉了,话都不利索。
“在下去,找她的尸身!”凤倾心沉声道。
司映有些胆颤,看了一眼她冷凛的脸『色』,心一横又跳了下去。
三月的,水凉的冻骨,司映咬牙忍着在井底『摸』索一圈,却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下面什么都没有!”司映冒出头,浮在水里冲着她大声喊着。
凤倾心点点头并未言语,将他拽了上来,见他
冷的牙齿打颤,伸手解下自己的外袍扔给他。司映倒也不矫情,立刻穿上。
凤倾心面『色』凝重,端量起袍子里的头,片刻她忽然沉声道:“这断头腐烂程度并不明显,死亡时间大概不超过一个月,难道……他要交托的就是这个?”
司映有些惧怕,挪开步子离得稍远,干脆一屁股坐在井沿,侧身看墙。
凤倾心沉思片刻,回身对司映淡道:“回吧。”
抬眼却见他脸『色』大变,面容完全扭曲了,瞪大的双眸中充满恐惧,如果刚才在井底他只是受零惊吓,那么现在的司映已接近崩溃了。
凤倾心大惊。
随着司映视线向墙壁看去,却见那里竟有一个女饶影子,而她竟是倒着吊的,舌头微垂,看样子应该是死了!
凤倾心心里咯噔一下,急忙环顾四周,可周围哪里有女人,这影子从何处来的?
倏地,凤倾心心头一颤,不自觉的抬腿向客栈走了几步,而此时墙壁对面春来客栈的窗户上,竟浮起了另一轮诡异的血月!
它似乎像水波微微晃动,不会是风,因为风根本吹不动月亮,凤倾心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它,突然就感觉她的意识正渐渐混沌。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陷了进去,只倘若现在抽身而退就该来的及。可此时她的四肢根本无法动弹,仿佛一种无形的力量将她困在原地,她只能身不由已的瞪圆双眼注视着窗上红月。
那是血的颜『色』,那份红她似曾相识,对,当年他误会她杀死灵心的时候,他的眼睛就是这般噬血的红。
他从未对她有过其他情绪,可即便是恨,她竟也是开心……
周遭空气中涌动着让人贪恋的馨香气味,和他的味道很像,是他么?
凤倾心心头微悸,竟是扯唇咯咯的笑了起来。
“倾心,倾心……”她感觉身旁有人在叫她!
凤倾心觉得好吵,不想回头,只觉那双眼好留恋,那是他的……
头晕目眩,此时她感到一阵旋地转,可是她仍然想坚持,在坚持一会儿,她想,在看看他!
“凤倾心!给我醒醒!”
耳边的声音忽然愤怒起来,她感觉身畔一股凉风猛然蔓来,窗上血月眨眼间不见了,身边香甜气息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凤倾心心头也随之空『荡』『荡』,眼皮像是灌了铅,身子一软便倒了下去。
第二章 女尸()
“沐漾!”
谁在喊她?
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把她的名字得这般好听,好听到把她已经丢失的心温柔成一池潋滟春水。
抬起沉重的眼,她终于可以看清了他!
“沐漾,你好狠的心,你为何要杀了灵心!”
青云两双眸如刀子一般剐在她心头,痛。她很想告诉他,她没有杀灵心,可双唇不听使唤,竟一个字也不出来。
画面陡然一转,青云竟对她笑,他向她伸出手,手中飘『荡』着一顶碧玉魂瓶,他的笑如温泉一般温暖。
“漾儿,你想让我爱你么,那你就把你的心挖出来给我。”
好,不就是剜心么,她笑着举刀砍入胸口,在拔出时,一颗鲜红的心肉掉落在地上,青云,只要你喜欢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漾儿,你的魂瓶被你弄丢了,你瞧我帮你找回来了,只要九十九道情魂就可以集满它,更可以换一颗可以让我爱你的七窍玲珑心。在没有集够情魂的情况下,你胸口里的那颗千年珍珠就是你的心,你可要好好活着,如果死了,可就魂飞魄散了……”
青云对她笑得灿烂,可她眼泪止不住簌簌的流,生生剜心也好,用永世转生之机换来一具行尸走肉也罢,不为别的,只为你能比爱我。
“倾心,你快醒醒!”司映的声音有些担忧,吵的她头痛。
当意识再度恢复时,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明亮了。阳光从窗纱的缝隙中透『射』进来,一直照到凤倾心的眼睛上。
呵,原来做了一场梦。
榻前的司映见她转醒,惊喜地叫起来:“哎呀,倾心,你总算醒啦。”
“我怎么回家了?”凤倾心看着周遭,拧眉从床上缓缓坐起来。
“你不记得了?昨夜你魔怔了,看着窗上的血月眼睛都红了,我怎么叫你都没清醒!”司映想起昨夜便有些骇然。
“后来呢?”凤倾心皱眉。
“后来一阵风吹来,女尸的影子和血月都不见了,你就昏过去了,是我把你从客栈背回来的。”司映道。
凤倾心不禁有些困『惑』,血月出现之后的事她竟然都不记得了。
“那断头呢?”倾心抬眸问道。
“我把它放在县衙的殓尸房里,我会尽快查清她的身份。”司映瞄了她一眼,唇抿的紧,欲言又止。
凤倾心睨了他一眼,淡道:“有何事便。”
司映叹了一口气道:“你在昏『迷』中不停口地唤着一个名字……青云。他可是江湖上那个为爱出家的青云公子么?”
凤倾心被子里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指甲深深的嵌入皮肉。那人对她实在太重要了,哪怕仅仅是听到他的名字,空『荡』『荡』的胸腔也会在爱和恨的裹挟中翻江倒海。
“你听错了。”凤倾心垂眸沉声道。
司映抿抿唇,看了她一眼,不在言语。
这时,屋外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响起,却不稳重,带了些虚浮。
凤倾心抬头看向门口,不一会儿,捕快陈三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急道:“凤捕头,出事了,春来客栈出人命了!”
凤倾心再次来到春来客栈,陈设与昨晚没有不同,只是大厅房梁上多了一具吊死的赤脚女尸。
她抬眼看去,女子脚下虽有桌凳,可房梁上离桌凳还有些距离,她断然是不可能踩着桌子上吊的。
是他杀!
思索间陈三已经动手将尸体放下,仰面躺在地上,可怪异的是她脸上的表情!
这是一张极尽诡异的笑脸,她仿佛是在狂喜之死去的。她死前究竟经历了什么?能让一女子在极痛间带着笑意而死?
凤倾心蹲下身验尸,女人身上尸斑明显,死亡时间应该是亥时到到子时之间。
凤倾心没由来的一惊,难道,昨夜她走出客栈时,这女人正在遇害!
她沉眸继续验去,尸体两肩膀关节已然断裂,只有皮肉连接,皮肉间有血迹涔出,显然是活着的时候被人生生拧断了手臂!
倾心柳眉微轩,如此毒辣的手段,该是报复杀人,而且必定是深仇大恨!
“真怪。”司映立在一旁啧啧道:“这女子光着脚,屋内没有一丝挣扎的痕迹,死的蹊跷,而且昨夜我们被黑影引出大厅时并没有发现客栈内还有其他人……难道,是那黑影!”
凤倾心并没有言语,只是拧眉不知在思虑什么,好半,她一挥手道:“将尸体抬走吧,查清女子身份。”
陈三几人一声呼喝应道,七手八脚抬起女尸放入担架上,搬弄间凤倾心只觉一抹花『色』自眼前一闪而过,她急忙喝道:“等一下!”
陈三几人被她一声猛喝吓的一跳,疑『惑』的回身看着她,只见凤倾心走了过来,伸手将女尸的身子再次翻了过来,女尸的衣衫被陈三几人扯的有些凌『乱』,『露』出颈后肌肤,可『露』在衣襟边一点红艳的花『色』格外刺目。
凤倾心一把扯开那女尸背上的衣襟,一副鲜艳似火的牡丹格外扎眼!
“呦,瞧着这女人也不是正经的主,该不是哪家的头牌吧?”陈三几人窃窃私语,不时的大笑着。
王二看着凤倾心,揶揄道:“凤捕头,不必大惊怪,这刺花你可是没见过,这凌波名『妓』身上可都有!”
凤倾心略略沉『吟』,并没有什么,起身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两将女尸抬走。
陈三几人走后,凤倾心开始在尸体周围扫视,最后将视线落在窗上,她抬腿了向窗户走去。
窗台是红木所做,只是上面有细微的一圈痕迹格外扎眼。
她轻轻抬手,用指腹轻拭,指腹间除了灰尘还有一丝略略油腻的感觉,让她微微蹙眉,她用两指轻轻摩挲,却也感觉不出这粘稠之感为何物。
凤倾心抬眼看着木窗,虽然破旧,依稀可见翠珠的窗纱,虽是落尘却也别有韵味。
可也是这扇窗,昨夜却出现了一轮血月。
凤倾心一双眼凌厉向上挑起,她轻轻推开窗,透过树枝向外看去,正巧能见到后院的古井,巷壁。
昨夜两轮血月,倒吊的女尸影子,上吊的女人,真的会的如此巧合么?
凤倾心神『色』凝重,转头对司映吩咐道: “叫人暗中守着春来客栈,也许,这里面会有大秘密!”
第三章 剪魂()
清晨,凌波城上空升起一片轻柔的雾,似乎是一帘淡淡青烟。
凤倾心早早就睡不着,披着青烟长衫倚在窗口『迷』离的看着窗外,她抬起手,习惯『性』的捂住心口,只是那里的安静还是让她无法适应。
她与常人不同。
她心口里没有一颗跳动的心脏,那颗心,早在五年前她在青云面前『自杀』为灵心偿命时,便用刀生生将心剜了去,现在只有勾魂使者扔进去的一颗千年珍珠泛着淡淡光华。
倾心轻轻勾起嘴角嵌了一抹自嘲。
已经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有记『性』!
如今她一具行尸走肉苟活世间,只为了……一个传。
相传,只要有人心甘情愿不再转生,便可以用永世转生之机和勾魂使者交换一顶魂瓶,倘若可以集满九十九道情魂,那么就可以换取一颗今生只能爱她的七窍玲珑心。
凤倾心自嘲的轻笑,情之所绕,谁能逃脱,为了他一切都值得。
突然,凤倾心眉心微动,眸子落在一旁,一个虚空的鬼影突然出现在她身旁。
是个女人。
五年来她早已见惯了此种场面,细致的脸上无波无澜,只是肌肤间少了一层活饶血『色』,显得苍白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