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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叫我怡河便可”。这是她的名字,只是以前很少会用到,知道的人寥寥无几,“夜深了,更衣就寝吧”,说着便站了起来,伸手为他解带退衣。
而蒋遥见她长的如此可爱,还以为是比自己更小的女孩子,对她的怜爱之情更是加深,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瘙自己的心,痒痒的,柔柔的。
可当她真的为他解衣时,他顿时就怕了。新婚之夜,洞房花烛,春宵一刻值千金的字眼闪进他的脑海……接下来就该进入正题了吗?可她还只是个孩子啊!蒋遥纠结着。
最后他做出了决定,就是无论如何一定不可以对她做出禽兽之事!于是插科打诨的本事又现了出来,他捂着自己的脑袋,吱吱呀呀地说着头痛,穿着还未来得及褪下的喜服就爬上床,用被子将自己裹得紧紧地,以防半夜挣出来。
背对着她哀怨说:“怡河啊,你也快上来睡吧,夫君的头好痛,啊~真是!早先就不要喝这么多酒了…”
“你还没有脱衣服…”
听到此话,蒋遥又将头向被子里埋了埋,说道:“没关系没关系,我天天这么睡,睡的可香了”适时地还发出两声鼾声。
桌上的大红烛被吹灭,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怡河怎么会没看出他的小心思,还真是个孩子,什么都表现在脸上了。不过按说都已经十五岁的人了,怎么还这般害羞?怡河再想到自己,这个年纪的时候都已经开始执掌大权了。
他一定还没有杀过人吧,还不知道杀人也是会上瘾的吧!真想看到他杀人的表情,在这样的脸上应该会很好看吧。怡河站在黑暗之中看着他。不过不会这么快的,要慢慢的,才好玩啊…
怡河慢慢地移动到床边,褪下衣服,掀开他的被子钻了进去。只见她一只手绕过他的后背,伸到前面紧紧捂着他的心脏部位,仿佛在汲取着什么。
她的手很冷,连梦中之人都打了个寒颤。
第十六章 怡河(下)
新的一天,伴随着丫鬟铎铎的敲门声到来了。蒋遥蹬着腿,将手臂张的大大的,不安分的嘴中还发出吱吱的呓语。忽的,像是碰到了什么,他的眉毛紧紧皱在一起,再仔细摸摸,便惊得他立马睁开眼坐了起来。
原来他刚刚手抽竟摸到了怡河的脸上。不过这感觉也真是光滑,柔柔的软软的,让他好想再摸摸。房间寂静无声,瞅着旁边之人还在熟睡中,蒋遥给自己壮了壮胆,手又慢慢的在空中移动,向着她的脸靠近。
眼看马上就要摸到了,可好死不死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怕惊扰到她的睡眠,蒋遥小心翼翼的越过她的身子,然后一路小跑到门口,开门对着门口的丫鬟就是一阵嘘声。
“别敲门啦,没看到还在睡觉吗,你是小箐对吧,我记住你啦!”蒋遥掐着嗓子,小声对站在最前面的丫鬟说。
“丞相叫您和少夫人去吃饭…”小箐丫鬟很是无奈,这个小公子,平日里就喜欢戏弄她们,现在又想让她们完不成任务!
“你去和我父亲说,就说我们还没起床呢,吃饭不用等我们了”。仍是压低声音。
“这…”
“别这这那那的,就说是我说的,快去吧”不等她再说话,蒋遥就把门关上,捂着胸口长出口气,想着现在应该就打扰不到她睡觉了。
可一转头又吓了他够呛,原本熟睡中的人现在竟已经站在床旁穿衣服呢。……她什么时候醒的?是自己吵醒的吗?。。。,他脑子里有一堆疑问,可最后却也只化为了一声小心的问候:“起来了啊,刚刚父亲派人来叫我们吃饭…”
他一定讨厌死了现在的自己,就像情窦初开的少年似的,竟然看面前的妻子穿衣服都觉得脸部发烫。
“她是我妻子,她是我妻子,她是我妻子…”他不断提醒自己。
怡河穿上最后一层外衫,又走到了梳妆台旁,淡淡地回应他说自己听到了。当她正拿着眉笔一笔一划地在脸上描摹着时,忽然目光一转,透过古铜色镜子看到了后面的蒋遥。
没想到他竟然还站在门口,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表情有趣地变化着。
其实从他最开始无意间的触碰,怡河就已经醒了。可她没想到这个蒋遥还真是天真,从昨夜就对自己照顾有加,甚至怕欺负自己而将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今日更是为了自己将下人赶走。怡河暗笑,感叹着此人真是和他狡猾的父亲一点儿都不像…
“快将衣服穿好吧,等到现在,莫非是在等着我来吗?”怡河站起来,笑眼看他。
蒋遥这才发现,自己竟还是大红喜袍半挂在身上,衣衫不整的样子。急忙伸手去扯,可没想到慌乱之中这喜服反而像要黏在身上似得,越扯越紧。
这情景可逗笑了怡河,站在那里就笑了起来,至今为止她还没见过比他更笨的人。蒋遥也看她看的呆住,停止了与衣服的战争,随着她呵呵的笑。
本以为她只是可爱,没曾想她的眼睛这么漂亮,笑起来更是媚人。蒋遥现在真的觉得自己捡到宝了,想着回头一定要好好感谢父亲为他挑选了这么个好妻子。
接着他大着胆子走到怡河面前,伸在半空中的手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把环住她的腰。在怡河惊讶的表情中,深情的对她说:“没想到我这么好的福气,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妻子!”在他的认知里,这是丈夫该对妻子说的话。
“是吗?可你不觉得我和一般女子不同吗?”
“当然不同,…,你比她们更漂亮!”蒋遥说的是心里话。也许是从昨日拜堂之时的一瞥,他就被她彻底迷住了。
怡河听到此话,也权当他是在说笑……想着他能知道什么,对一个一点都不了解的女子说爱,还真是只有孩子才做得出来的事。
不过作为对他的奖励,怡河还是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亲了一口。看着这回转为他面露惊色的脸,微微一笑,然后帮他把还挂着的衣服从身上退了下来。
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着吻一个男子。
虽然怡河只是把他看成个孩子,认为没必要在他面前设防。但不设防并不代表就可以被他随意攻射,这点怡河做的很到位。
因为来之前栎岚就告诫过她—命结在即,天煞孤星,切忌动情。
只要熬过这两年便可以化险为夷,身子里的冰虫也不会再继续长大,以后便再也不需要强阳之人暖体了。
只需两年便可,多么诱人啊!
从她来到这个世上开始,就无时无刻不在遭受着冰虫的啃食。每当疼痛难忍时,便会有人被送到她的房间,这时她便会用尽各种手段去杀了他们,似乎这个冰虫喜欢鲜血的味道,每当这个时候它都非常的乖……它乖,她才会快乐。这么来说她也是喜欢鲜血的吧。
后来在栎岚的帮助下,只需汲取拥有强阳之气的人的气息便可。她再也不需要杀人才能抑制冰虫的啃咬了。身体里的冰虫汲取着她的营养,让她的身高只能停留在十二岁的时候,却也给了她至高无上的力量,而这种力量让她毫无疑义地成为了那里的最高者。
寂静中,门口处徒然传来一声轻轻地敲响。……又有人来敲门了,在外面说着“老爷请少爷和少夫到大厅…”。
听这声音应该是换了个人吧。怡河看着在一旁又陷入了挑衣服的纠结中的人,摇摇头。也难怪刚刚那个丫鬟不来了,他还真不是样子啊。
怡河又整理了一番身上衣物,觉得还算得体之后便走到门口,打开紧闭的房门,悠悠地对着来人嘱咐了几句便又重新关上,然后一丝笑意从她的嘴角蔓延开来。
离去的丫鬟虽是疑惑少夫人为什么要和丞相单独见面,却也顺从的照着她说的去传话了。毕竟在这个府中谁都知道,丞相对这个儿媳妇是非常重视,听说她喜欢读书,一个月前就开始动工,专门在后院给她建了个书房。
而少爷早就吵着让丞相给他建个小型圈林,好让他在里面饲养喜欢的鸟兽,可一直都是一推再推。让人不得不感叹养了十几年的儿子竟还抵不过这个儿媳妇来得重要。
第十七章 定情信物
屋内,怡河踱步向蒋遥走去……她要想个借口将他支开才好。
“怎么样?为夫这样穿可好?”深翠色的上好衣料贴身而裹,使他整个人显得英俊挺拔。带着清爽笑容的容颜还真有点风流少年的韵味。
确实很适合,正趁他的张扬年纪。
“嗯,很好看”…
“娘子说好看,那为夫就穿这个了,明儿个就叫人照着这个多做几套!”听到她的夸奖,蒋遥忙将散落在地上的袍子们一股脑地扔回柜子里,这感情就像以后再也不会穿它们一样。哪知他身上这件衣服是前两天才送来的,当时蒋遥嫌着老气,本打算扔掉,可现在看来那时的犹豫还真是对了。蒋遥笑得真心。
不用多想,只要顺从着心意生活就好………怡河现在竟有些羡慕眼前的他,羡慕他为什么可以随心所欲,羡慕他竟生活在这么个好时候。
刚刚还在说不屑的说这只是天真而已,现在就开始羡慕了,还真是个奇怪的女人。…不过又或许她只是从未天真,所以在羡慕他的天真吧,可谁知道呢。
“别等明天了,今天就去吧,让裁缝给你量身多做几套”怡河上前给他正正松弛着垮在一边的腰带,顺手从自己身上取下玉佩挂在他的腰间,向后退开两步打量着,微微点头:“这佩子好像跟你更配呢”
蒋遥脸红,“虽然已经是夫妻了,不过我可以把这当成定情信物吗?”他爱不释手地抚摸着这雕刻鹰头的玉佩。
怡河略显犹豫,不过还是将头点了下来—只是个玉佩,他想要,给也无妨。
这下可给蒋遥高兴坏了,晕头转向的就在屋子里转悠,想着自己该给她什么样的定情信物才好呢,好像什么都配不上她。终于灵光一现,回到她身边,认真的握着她的手,让她在府中等他,他去带定情信物回来!
他一阵风似的就跑了出去,留下怡河再次露出微笑:“我不在府中能去哪儿啊”,笑他还真是个孩子。
奔跑在路上,蒋遥是从未有过的身心舒畅,就连他的小花生崽都没见他如此高兴。小花是他养的一条狗,至今已经养了三年有余,一直都是好吃好喝的让下人伺候着。
没有注意到前面的人,蒋遥忽的就与来人撞了个正着。他呼哧着揉揉自己被撞疼的脸,怒斥:“来了多少年了怎么还不知道看路,竟敢撞着本少爷!”一般来说,现在还能在府中能碰到的人不是下人就是丫鬟,蒋遥没有必要和他客气。
可真的看清楚了面前之人后,蒋遥就有些犹豫了,“你是什么人,为何在我蒋府?”
“在下从西域而来”说话之人正是昨日迎亲之时,在队伍前面带头的男子。
“原来是跟着夫人来的下人啊,那本少爷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快走吧,别挡了本少爷的道”蒋遥绕过他就走,可还没走几步,眼前忽的就一黑影略过,再一摸,腰上的玉佩不见了。
“这玉佩你是怎么得来的!”目露凶色。竟还是刚刚的男子!
“还不快将玉佩还我,小心对你家法伺候”蒋遥伸手就去够,可这哪能抵得过习武多年的他,背手一扭就将蒋遥的手弯到了后背,疼的蒋遥直叫唤。
“还不快说,我可不是你家的下人,不会对你心慈手软!”说着又是使劲一拧。
“这是我夫人给的定情信物!,啊啊,疼,还不快放手!”蒋遥疼的呲牙咧嘴,感觉被他拧着的手都快要断了。
“此话当真?”男子不信又问了一遍,不过还是放开了他被控制的手,眉头不可致信的皱在一起。
蒋遥恨恨的瞪他,在他出神的瞬间一把抢过玉佩就向门外跑,只一声“看我回来饶不饶得过你”自门外悠悠飘来。
男子还是觉得不可置信……怡河,怎么会把这个送给旁人,还是定情信物?!
这个玉佩圆体通透晶莹,两侧分别雕刻龙凤缠绕,最中心雕琢成鹰身形状,鹰眼更是由只有在西域才找得到的宝石镶嵌,驱邪引毒,遮阴引阳。男子一眼便认了出来。
一股无名火忽的从心底升起。男子快步离去,中间没人时甚至直掠而起从屋顶飞过,目的地直指刚刚蒋遥出来的房间。他到要去问问她,这玉佩是怎么回事,定情信物又是怎么回事!为何刚到此地就违反了两条戒律!
仔细观察着周围走过的下人,逮到没有人的瞬间男子便从屋顶跳下,定定的站在门口处。这一刻寂静的死一般。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门内怡河的声音突突响起。男子神色警惕的向四周一瞥,瞬的推门进去。
背手把门一关,男子就径直的向怡河走去:“为何把玉佩给他?”
“不为何。。。”
“这是你们的定情信物?”
“不是。。。”
“你喜欢他?”问出最后一句后男子走到了她的身旁。房间本就不大,这段距离更是不过三米,可却足够他用来问这三句话了。
“不喜欢!…,不过栎岚,不觉得今天你的话有点多吗?”怡河看着近在咫尺的栎岚。想他也是为自己好,就不追究他的无礼了,不过还轮不到他对自己的决定多说什么,这次带他来是因着他医术高超,可不能让他觉得自己就是离不开他了。
而栎岚,竖直向下耷拉着的手松松紧紧地张合,情绪也终是在这一张一合中平静了下来。今天是他话多了,而且他也知道,他丢失了作为下属该有的谦卑,她没有惩罚自己就已经不错了。再次望向怡河的目光便多了几丝歉意,也少了几许质疑。
“看来是我多虑了,不过你体内的冰虫若没有那玉佩镇着,恐怕又会活动了。”
“这你不用担心,近来我时常将它取下,并没有出什么事,想来应该是不需要它,我也能镇得住这冰虫了”怡河将冰冷的手摁在额头,以汲取些温度,漆黑的眸子里发出了难得一见的光彩:“现在陪我去大厅一趟吧,丞相应该已经等在那里了…”
说着怡河就向门口走去,也没想两人一同出去若是被人看见了会怎样。栎岚急忙将她拽住,提醒到:“先看看外面有没有人”
听到这句话,怡河呵呵地就仰头笑了起来,笑的竟有些癫狂。像是不可置信,睁大了眼睛,玩趣地说:“栎岚何时变得这般警惕了,若是外面有人,直接将他敲晕了抹去记忆便可,以前不是做得很好嘛~”
说完便推了门出去,站在院子正中央,张开双臂给他瞧:“看,这不没人吗,也不用你费心思敲晕人了,快跟来吧”
栎岚心惊。他从未在她面前将人敲晕,更没有抹去谁的记忆,这些她都是从何而知?习惯了她的出人意料,虽是疑惑,栎岚叹了口气后也还是跟了上去,毕竟到这里来是要完成正事的。
第十八章 紫薇花
黄昏,寂静的皇宫中,冰雹不知疲倦的降落。
“嗒~嗒~”响声悾悾传来。萧雪的手一颤,桃木梳子掉到柔软的地毯上。
又走神了。已经不记得这是今天第几次走神了,萧雪烦躁的摁了摁太阳穴,闭上双眼。
“嗒~嗒~”,………又是这声音!一定是这该死的嗒嗒声使自己没有办法集中精神。
萧雪缓缓地从梳妆台旁站起身子,四处张望,想着把这声音的源头找出来。
终于在窗前被她找到了。原来是风不知什么时候把窗子吹开了,雨水顺着窗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