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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这样说,姐姐。。。”女子使劲摇着脑袋,止不住的眼泪将今早画了半天的妆都毁尽了,她双手搓十,不住地拜托姐姐不要这样说,不要说这么狠心的话。
怡河望着坐在地上争吵着的两个女人,沉声问蒋遥:“这百花楼是做什么的地方?”虽然她大概是猜到了,不过她也不确定自己猜的对是与否。
“这百花楼就是男人们放松心情,看看歌舞表演,饮酒吃饭,睡觉什么的地方吧。。。”蒋遥用词很隐晦,小心翼翼的偷瞄眼身侧怡河的表情,声音越来越小:“具体里面是做什么我也不太清楚,毕竟,我是没进去过的。”
怡河心了了。她猜得没错,这中原的百花楼就如她们塔尔中的侍屋一样,管着放陪侍女的!顿时,她的眼色更沉一分。
其实这塔尔中的侍屋与百花楼还是不一样的。百花楼中只有供男人消遣的妓女罢了,而她们塔尔中的侍屋中,不仅有妓女,还养着一群娈童,供取向特殊的人消遣取乐。
“好,只要你现在立马进去,我就不说那话了,怎么样?”
“姐姐。。。”
“我说你烦不烦啊!”她忽的立起来,表情狰狞的瞪着她,瞪着那个哭成泪人的女子。
这边,不知怡河对蒋遥说了什么,只见蒋遥拼命地点头,然后一溜烟的跑进了百花楼。再出来时,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厚重棉衣,一手提着个破旧包袱的中年男人。
只见他一出来,本还大嚷着的姐姐摇晃着身子就赶了过去,哈着腰低眉赔笑的表情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去去去,离我远点儿!”男人看到她就像看到苍蝇似的,瞪着眼睛让她离自己至少一仗远。
原来,在她年少的时候也曾是这百花楼的姑娘。只是那时的她仗着自己漂亮,受人追捧,天天非得王侯贵族不接,以至于别的姑娘们一日比一日受欢迎时她却门前冷落,没有客人愿意点她。没有办法,百花楼不养不挣钱的姑娘,最后把她赶了出去。
过了这些年,那高傲的怪脾气算是改了。只是令人没想到她竟在自己家里招起了客人,站门前下作的招着那些曾经看不上眼的浑身油渍的下等百姓。
生活就是这样,总是不动声色地改变着所有人,然后逼着所有人不得不亲口承认,那些曾经自以为是的骄傲资本也不过就是个笑话罢了。
“给,这是你妹妹的全部家当!”中年男人将包袱毫不犹豫的扔在她的脸上,皱着眉头扬了扬手说:“就她这样三天两头闹出走的姑娘我们百花楼可要不起,你们两人能走多远走多远吧,给你的钱我们也不要回来了,就算是做了好事了。”
女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得震住了身体,完全没有注意到顺着包袱爬到自己身上的黑色蛊虫。那是一种比蝼蚁更小的黑色虫子,沿着她的耳朵就钻进了她的体内。
“姐姐,姐姐我现在自由了是吗?”鸾儿兴奋地冲上来一把将自己的包袱夺过来抱在怀里,咧着嘴笑的跟哭一样,“姐姐,这次是他们不想要我了,你再把我送过去人家也不要了,哈,哈哈。。。”
第六十一章 炒鸡蛋
蒋遥小跑到怡河身边,笑的开怀又得意,双眼一瞬不瞬的看着怡河,似是在等着她的夸奖。
“我给了里面的鸨母一张银票,乐的她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也没犹豫,不一会儿就把那女子的卖身契拿了出来,当着我的面撕掉了。”
“做的不错。”怡河顺了他的心意,说的淡淡,“能做的我们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看她们自己的了。咱们走吧。嗯?”
“好,这天儿也快黑了,又冷,再转两圈咱就回府了。”
“嗯。”
走之前怡河只回过一次头,那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女人的身体,口中不知念了什么后,只见女子猛地跌倒在地,暗红的血瞬的从口鼻耳眼四处奔流而出,空洞的眼睛没有焦点地望着阴暗的天色,渐渐没了呼吸。
接下来是响彻天际的尖声叫喊,掺杂着哭泣的尖叫听起来异常渗人,像是要把肺都喊出来似的。而蒋遥却像是完全没听到似的,依旧满脸幸福的牵着怡河的手,一路说笑着拐了弯,消失在这条街的尽头。
怡河也一直认真的听着他说笑,不知不觉间嘴角扬起了快意的微笑,那若隐若现的微扬弧度,正是扭曲心态在得逞后的残忍得意!
也是,她怎么会把自己厌恶的东西留在世上呢,找个机会杀死一个手无寸铁的蠢女人对她来说,实在太容易了。
而至于她为什么要留下那个只会哭哭啼啼的,叫鸾儿的女人,并不是因为可怜她,恰恰相反,就是因为更是厌恶所以才要把她从百花楼赎出来,并让她继续活下去。她知道,这才是对一个懦弱胆小又天真无知的人最大的惩罚。
……
近午时,侍卫府,冒着滚滚浓烟的厨房之中。
“咳咳,我说你到底会不会教啊,这菜出来,咳咳,黑乎乎的,肯定连猪都不吃!”
“黑乎乎的也是你自己做的,这你怪哪能怪我啊。。。”管着整个侍卫府伙食的丁大厨站在一旁,小声的哀怨道,“我还没怪你烧了我的厨房呢,你可倒好,反怪起我来了。”
“你说什么?!”刚刚锅盖被他哐当一下摔倒地上,正好盖过了丁大厨的声音,司齐鸣掏掏耳朵,不耐烦的大声又问。
“没什么。”丁大厨知道他是大将军的儿子,不敢惹他,纵有万般委屈也打碎了往肚子里咽。
“想说什么就说,别藏着掖着的!”
“我说,一样的食材,一样的方法,好好地一道菜到了你手里成这黑乎乎的德行,连猪都不吃能怪我吗?”像是借了个胆来,他也大声反问他。
“怎么不怪你?啊,今早儿个就告诉你我没做过菜,让你挑个简单的教给我,这么难的我哪学的会,不怪你怪谁啊?”
“司小爷,这就个炒鸡蛋,没有比这更简单的啦。”,丁大厨一撇嘴,转身开始收拾被糟蹋的一团糟的灶台:“您连这个都能炒成一团黑焦,就算是皇家御厨来了恐怕都教不会你。”
“你!”司齐鸣气的瞪大了眼,眼中怒火盛燃。可转瞬却又像蔫了的茄子,一脸的懊恼:“这可怎么办啊,眼看吃中午饭的时间到了,再做一盘也肯定还是这样。”
他望着手中这一盘黑乎乎的还冒着热气的炒鸡蛋,舔了舔嘴巴,眼中满是不舍。
“要不然我给你再做一盘?”丁大厨试探性的小声询问他,伸手就想把盘子夺过来,将那东西倒掉。他还真是不想再看那盘‘菜’一眼。
“不行!”司齐鸣忽的把盘子向怀里一搂,眼神死死的瞪着那伸过来的肥手,像是只要他敢再向前一步,他就把那手剁掉。吓得丁大厨赶紧收回手。
“那你说怎么地吧,反正我是教不会你了!”他一摆手,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司齐鸣左思右想,眉头紧紧皱起,噘着嘴,最后只一声,“哎,就这样给他吃吧!”就走了出去,留下愣在原地的丁大厨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这也太恐怖了吧,一直以为他是想作盘菜给自己吃,原来是给别人做的。可这侍卫府中都是大老爷们,他能给谁做?想到这里丁大厨摇摇头,替那个接下来即将吃到这菜的人吊哀。
……
咚咚咚!司齐鸣将整个脑袋都趴在门上,没有听到动静,又开始咚咚咚的使劲敲起来。
“钟夜,快开门,你司哥哥来看你啦!”他说的欢快。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人应门,司齐鸣退两步到院子中,双眼望着门口,皱眉。
“按说这个时间应该在房间里啊”,他小声嘀咕,“都到副统领的位置了,饭食应该会有下人端到房间吃才对呀。”
只见他刚说完,一排下人就端着热乎乎的饭菜走了过来,看到站在院子中央的司齐鸣时恭敬的颔首问候,然后便自顾自地向着门口走去。
其实司齐鸣很想开口告诉他们,现在钟夜不在房间内,他们是进不去的。可还不待他将这话说出来,他们其中一人轻轻敲了敲门框,不待一会儿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他们走了进去。
看着站在屋内门旁面,斜倚着门框,面无表情的洛奈,司齐鸣张大了嘴吧,一脸的我不相信。最后愤愤的冒出一句“靠!”,大步走了过去。
他一手端着罩着上盖的盘子,一手也学着洛奈将身子斜倚在门框,只待这群下人离开了然后质问他刚刚为何不给自己开门。
“刚刚为什么没给我开门?”
“没听见。”
“那为什么他们敲得那么小声你就听见了?”
“正巧听见了。”洛奈仍旧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话也冷淡淡的,“现在你可以放手了吗?”
原来为了防止他再把自己关在门外置之不理,司齐鸣早已将空着的那只手紧紧抓住洛奈关门的手,让他没有办法关门。
听此司齐鸣又是一声靠,心中大骂他千百遍。转念一想今天是他特殊的日子,便又将气忍了下来。
“让我进去再和你说。”司齐鸣沉着口气,眼睛向下一瞥,让洛奈也看到自己手中端着的东西。
“这是什么?”洛奈皱眉。
“都说了让我进去了再告诉你啊”见他眼神有些松动,司齐鸣顺势就强挤进房间中去,冰冷的身子突然进入温暖的房间中,他晃得颤了颤身子,抱怨道:“冻死我了都!”
“呵,副统领住的地方就是不一样啊,够大气。”
洛奈无语,眼神无奈的随着四处乱走的司齐鸣转动,最后还是问他:“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你在这里呆了这么久,难道还不知道哪里能去,哪里不该来吗?”
司齐鸣最后停在了一桌子美食面前,他将右手托着的那盘刚出炉的炒鸡蛋放在桌子上,噘着嘴,像是在与脑袋中的想法做斗争。
“钟夜,你现在升了官,成了咱们这里的副统领,我理解你是因为不想落人话柄才不去西苑找我们,我们都不会怪你的。”司齐鸣越说声音越小,像是不好意思,“我给你炒了盘菜,虽然吧,。。。可能不太好吃,但也是我的一份心意,你就勉强的吃上一口吧。”
洛奈越听越不明白,越听越想笑,换了个姿势打断他的自言自语,“等等,你说的我越听越不明白了。现在,你能简明扼要的说出你来的目的吗?”
简明扼要他说的尤其一字一顿。
司齐鸣长叹一声,眼中尽是惋惜之色,望着洛奈又是一副我懂的表情,说:“哎,近来你是忙糊涂了,竟连自己的生辰日都忘了。”
“等等,你听谁说今天是我的生辰日?”说道生辰日这三个字的时候,他没忍住大笑了起来。
在他的记忆中自己就从未过过生日,更不知道自己的生辰日是哪一天。而面前这个才认识几个月的人却端着盘东西过来告诉他,今天是你的生辰日,你就是今天出生的人。
这是多好笑的一件事!
“谁告诉你今天是我的生日?”他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问一下。
“我问的沈统领,他问的你父亲啊。”司齐鸣说的很理所当然。
自从他前天得知今日就是洛奈的生辰之后,他就一直琢磨着要为洛奈做点什么来稳固一下两人的友谊呢,经过一番左思右想后,他还是觉得做一盘菜比较有新意。毕竟,在大街上转悠着为人挑礼物这件事他做不出来。
“哈哈!”洛奈大笑。
不过他还是走到桌前,伸手掀起了那盘司齐鸣小心翼翼端来的菜,想着看看他的手艺究竟如何。可刚一掀开他就皱起了眉头,整个脸都绿了。
“这就是你给我做的菜?让我吃?!”他俊秀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第六十二章 嫡亲?!
“呵。。。呵呵。。。”司齐鸣以干笑表示自己现在的尴尬,搔了搔后脑勺,看着这盘黑乎乎油迹迹的炒鸡蛋,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出‘是的,这就是我端来特意给你吃的’这种话。
“你还是把这个端走吧,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今天不是我的生辰,你白忙活了。”洛奈一脸嫌弃地把盖子盖上,然后转身走到门口把门打开,向外略一偏头,像是在欢迎他立马带着他的作品离开这里。
“怎么可能!我问的沈统领,他问的你父亲啊。农历十一月初三,今天,这怎么可能会错呢!”司齐鸣还是不肯相信今天会不是他的生日。
洛奈挑眉,停顿一下,然后幽幽的说:“可能是家父记错了吧,生辰日这种日子,我从未过过,记错了也很正常。”他根本就不是我的父亲,又怎么会知道我的生辰呢,想来也只是随意编了个日子,糊弄他们呢吧。可笑!
听此司齐鸣简直就跟遭雷劈了一样,浑身上下从头麻到了脚。他机械般的扭转着脖子,缓慢低下脑袋看自己那忙活了一上午的失败作品,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他一手捂着脸,心中大骂自己犯贱,他妈的,丢人丢到家了!
手从脸上退下后,他随即扬起一抹十分不自然的笑容,呵呵地傻笑着就将盘子抱在怀中,走到门口连看都不敢看洛奈一眼,一溜烟的就跑走了。
“就当我没来过,你也没看到过我。要是干将今天的事说出去你就惨了,我可不管你是什么副统领!”
直到确定他是真的离开了,洛奈才将门又关了起来,从屋内锁上。回到桌旁的洛奈脸立马沉了下来,微皱起来的眉头将整张俊脸装扮的异常严肃。只见他骨节分明的大手向桌底探寻,再出来时手中握着的一张纸条赫然映入眼帘。
就这么站着,他将纸条上的字看了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的,明明只有四个字的纸条他却看了整整半个时辰,把这四个字琢磨来琢磨去,直到门外又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他才晃得回过神来,将纸条揉碎握在手心。
是收走饭菜的下人来了。他们看到未动一筷子的饭菜,先是一惊,然后却又都不动声色的将饭菜都收入篮中,恭敬的退下了。只是在刚出院后,其中一人捂着嘴不知对着另一人低声说了什么,那人急忙点头,向着另一个方向快步奔了去。
望着窗外,洛奈那握的泛白的拳头,甚至都能听到骨关节咔咔作响的声音,他说的一字一顿,“你到底要我怎样。。。”
——迎花,嫡亲!
呵,就算是要拉拢自己也没有必要说出如此荒唐的话吧,嫡亲吗?扯淡去吧!想让自己答应继承他的位置,难道不应该使出更锋利,更明智的手段使自己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吗?毕竟,他沧流水上不是个善类,心里的阴肠子多得是呢。
可他这次的手段还真让自己不敢恭维,他和迎花究竟是什么关系?难道是自己不方便出面要让我来救她吗?难道是怕我不管她的死活所以才要编出这么一个谎言来让自己必须救她吗?
呵,我不是傻子,他更不是!
洛奈旋即将油灯点燃,随着一阵明亮耀眼的烈烈火光,那让洛奈心烦意乱的纸条终是被焚烧殆尽了,只留星星灰烬飘落地上,却也随着一阵步伐晃动衣摆带起来的风,消失无踪。
他想,或许他真的该和萧雪好好谈谈了,自从那次刺客事件发生后,他就再未见过她。那个既坚强又软弱,既聪慧又幼稚,既惹人心疼又太过固执的女子,一想起来,总是让他心里充满了杂味。
……
月色笼上,寒风阵阵,西清殿内却是一派的欢乐气氛。只见一块特意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