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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他那位父亲似乎也在皇城,哈哈哈哈哈,那个懦夫,娶了皇家公主做了驸马就彻底成了一匹驯服的马了,把儿子扔在一边,把家业交给一个娘们儿,就不知道他的父亲看见他会是什么表情。
屠苏西安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自己低声呵呵呵地笑了起来,一步步朝着皇城而去,他的身后一个也有些狼狈灰衣男人状似无意地打了个手势:人来了。
远处一道暗影闪过消失不见,很快暗影出现在阿珏的身边,阿珏微笑点头表示知道了。
第一三五章()
皇城午门前的登闻鼓被敲响了;咚咚咚的声音一直传到;大臣奏事皇帝处理朝政的勤政殿上;一开始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大家纷纷朝大殿外看去;都不用皇帝招呼;德全已经让遣小太监出去查看了。
没一会儿小太监就跑了进来跪下禀告道:“启禀陛下;禁军徐大人前来觐见。”
“宣。”皇帝一点头,德全立刻吊了一下嗓子,一道道声音传过去;很快身材高大的禁军副统领徐大人就到了,进来先行了礼才开口道:“陛下,北夷王府屠苏西安敲响了午门登闻鼓要觐见陛下告御状。”
皇帝眨了眨眼;转头看向自家站在一边难得上朝的女婿:“你家的人?”
“不敢欺瞒父皇;正是儿臣家的庶子。”北夷王也很苦逼,早知道就不上朝了;难得来根岳父大人沟通一下感情;刷个熟脸;没想到居然撞个正着不对;今天这个朝还真的上对了;要是他什么都不知道,之后匆匆赶来才被动呢!
不过也不知道西安这臭小子发什么疯;不过不管怎么样北夷王都觉得不能让这臭小子进宫。。
“哦”皇帝应了一声就没有再吭声,北夷王硬着头皮道:“还请父皇赎罪;小孩子不懂事儿臣回去一定好好教训。”
皇帝双眼眯了眯;只要稍稍猜测一下就能大约猜到这个便宜外孙的心思和可能的打算,当然他是不会让对方如愿的,想到这里就感觉小腿还有些生疼。
他家姑姑头发都雪白了,怎么劲儿还这么大呢!
皇帝正准备点头揭过这一茬,但是有些人却不愿意了。
北夷王府的兵权多重啊,但是人家是皇帝的女婿,现在掌权的是皇帝的亲外孙,而且西北实在太远,一时半会儿也插不上手,别人就是想染指都不要想,所以大家都一直干看着。
但是干看着不代表大家就没有想法,如今机会送上门来,不管这个屠苏西安到底什么意思,总之能有一个可能的突破口都是好的。
“屠苏王爷此言差矣,令公子既然已经敲响了登闻鼓,那么不管他要见陛下说的事情是什么,这会儿都已经算是国事了,您一句小孩子不懂事儿就算了,未免太过儿戏了!”板着脸的御史大夫一开口,立刻有不少人附和。
北夷王虽然知道这个儿子估计是来搞事的,但是他大面上没有理由站不住脚,再说人家说话在理没有什么可以反驳的地方,如果他纠缠不清,不但是丢北夷王府的面子,更是丢皇室的面子。
本来庶子搞事儿就足够皇帝岳父给他眼刀子,若是他还被朝臣围攻,最后还要岳父解围,那才是真的作死。
“众位大人所言甚是,那边照规矩办。”北夷王还是被皇帝隐晦地刺了两个眼刀子,然后皇帝点头交代照规矩办。
登闻鼓是平民老百姓将自己的诉求告诉皇帝大臣唯一直接途径,但是皇帝真龙天子本来就不是庶民相见就能见的,所以即使敲响了登闻鼓也不是你敲了就让你进去见皇帝的。
登闻鼓面圣要先受五下杖刑,算是见皇帝的代价,既不会有生命危险,但又足够痛,避免老百姓对登闻鼓失去敬畏之心,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胡乱击鼓。
屠苏西安屁股上被敲了五下,虽然疼得死呀咧嘴,但是也不是不能忍受,而且那些太监们下手狠有分寸的,这可不是什么一般人,那是北夷王的儿子,就算现在看着应该感情不太好的样子,但那也是王府公子,所以他们把人打疼了但是却没有伤到。
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头的屠苏西安,一阙一拐地往皇宫内院而去,皇帝等人当然不可能啥事不干光等着屠苏西安过来告状,所以勤政殿里大家该干嘛就干嘛。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一瘸一拐的屠苏西安才被扶着来到了勤政殿殿门口,门口太监报进去之后里面很快就宣他进殿了,而此时此刻原本在皇宫门口不把命当回事儿的屠苏西安突然就有些胆怯了。
说真的只要活着的谁会想死呢?但是如果他这样凄惨的活着,而他的好姐姐却占了位置荣华富贵,这口气他是怎么都忍不下的,大不了一死,大不了一死,死也要拖他们下地狱!
屠苏西安此时此刻生出了一股不死不休的豪情,他要让他们后悔!后悔这么对他!若是当初他们但凡好好对他,他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他要让所有人都后悔!
原本眼神有些闪烁的屠苏西安表情微微扭曲,眼中带着少许疯狂,此刻死死压抑着跟着领路的太监进了大殿,路过朝他齐齐注目的大臣们,跪到了大殿的中央,离皇帝的高座不远不近让皇帝刚好可以清楚地看到听到下面跪着人的面容和声音。
屠苏西安稳稳地请安磕头,皇帝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觉得接下来他的头会很疼,但他是皇帝,很多事情不能以自己的喜好来决定,若是他都不遵守规则还有谁会遵守规则?
皇帝垂眸看了一眼皱着眉的女婿,还有面色从头到尾都没有变化的外孙女,开口道:“说吧,你敲响登闻鼓要见朕想要说什么?”
屠苏西安吞了吞口水:“草民,草民要状告北夷王府欺君罔上,欺瞒天下人,屠苏嘉罗以女儿身窃居世子之位!”
屠苏西安的话让北夷王和皇帝同时微微闭眼,只有嘉罗世子依然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哪怕大殿里所有的视线都转了过来她也没有抬一下眼皮,就好像没有听到一样。
大殿里一阵骚动,但是谁都没有啃声,他们不是屠苏西安,他们都是和皇帝相处很长一段时间了,从皇帝的反应就可以看出来,这件事情要么是假的,如果是真的八成也是皇帝默许的,只不过嘉罗世子是女的这件事情还是太过让人震惊了。
“屠苏驸马,嘉罗世子,你们怎么说?”皇帝的声音很平淡,下面的大臣虽然脸上表情都有懵逼,但是反应过来的心里都冒出两个字果然。
“父皇息怒。”如今的北夷王府虽然爵位还在他头上,但是权利已经全部交给了女儿,所以他见到女儿看过来的眼神忍了忍还是什么都没说,让女儿自己去说吧。
上头坐着的是女儿的亲外祖父,还怕她吃了亏去?
“回陛下,我大启有哪条律法规定女子不能被封世子?不能承王爵?本朝虽然没有,但是前朝,前前朝都是有女官上朝,还有女将军的。”嘉罗世子对着皇帝一礼,“嘉罗虽为女儿身,但是从不曾认为自己的世子之位是窃居。”
嘉罗转身看向屠苏西安:“我父为王,我母为天子大公主,我为嫡长,居世子之位本就是情理之中,我三岁开始习文练武寒暑不缀,五岁入军营,八岁跟随上战场,十岁上阵杀敌,十多年出生入死,我没有资格做这北夷王世子,难道你这个整天斗鸡遛鸟醉生梦死的妾生子能做世子?”
“我”屠苏西安呐呐不能出声。
“爵位的传承是荣耀也是责任,我屠苏嘉罗敢说一句对得起北夷王这个爵位,担起了一个世子需要承担的责任,难道就因为你是男子,你就是一团烂泥也能躺在祖辈的功勋簿上败落祖辈的荣耀?”屠苏嘉罗冷哼一声,“你的母亲不过一个边城酒楼妓子,是什么让你生出自己会得到王位的理所当然?只因为你是男儿身?何其可笑!”
是呀,何其可笑!
嘉罗世子是真的笑了,不过笑声中带着悲凉,因为她是女子,所以十多年的努力别人不会看到哦,别人只关心她是个女的!
“啪啪啪”鼓掌声从最前头响起,众人看过去正看到微笑拍手的永国公董湛,只听到他说道:“嘉罗世子所言甚是,爵位的传承不单是荣耀也是责任,作为后代子孙选择继承者确实不能只看性别,若微臣有嘉罗世子这样的女儿,爵位也不会给不成器的儿子,女儿也是子嗣,以后招婿也好,过继外孙也好,总比看着祖宗家业败落在不孝儿子手里要好多了!”
董湛的话让几个有爵位的勋贵心有戚戚然。
男子因为有天然的性别优势,如今天下算是太平勋贵们祖上当年拼死拼活,如今是真富贵,所以没有什么生存压力,这也代表了儿子们没有什么杰出的动力,所以勋贵家里多出纨绔子弟,倒是一屋子女儿为了将来嫁一个好丈夫多半会非常努力。
这种情形造就了勋贵家里女人强势精明,男子糜烂只顾玩乐享受的现状。
嘉罗世子本来面无表情的脸看到董湛眼中的赞赏的时候微微僵硬,这可是阿珏的父亲,也就是她的公公了,有些小尴尬和不好意思啊
北夷王:你个花瓶精为毛一脸欣慰看着我家闺女?
董湛:因为很快就要变成我家的闺女了,想想嫡长媳是个王府世子,以后说不定还是个王爷,心里真是美滋滋!
“启奏陛下!”突然有一个人从后方跨步上前,“微臣请封独女为世女,还请陛下准奏!”
皇帝:诶?
众人:诶?
嘉罗世子不着痕迹地看了跪下来的人一眼,这难道就是阿珏说的神助攻了?
第一三六章()
突然冒出来请封世女的是临川侯府的侯爷周岸青;今年五十五岁;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老年了;奈何膝下空虚只有独女年刚十五。
倒不是周岸青和妻子如何的如胶似漆只有一个女儿不愿意纳妾传承子嗣了;恰恰是因为周岸青自己的问题;为了求子;夫妻俩什么办法都用尽。
周岸青十八岁成婚;二十八岁还是一个子儿都没有蹦出来,不但自己急,岳父家里也急;也不霸着女婿,侯夫人恨得要死,但是没有子嗣等于这一支绝户;这是绝对不行的;过继旁枝子弟夫妻俩都膈应,于是侯夫人索性给丈夫纳了一屋子看起来好生养;或者算命说命里带子的女子。
然而忙活了十来年依然一个子儿都没有;夫妻俩有些绝望了;家里有乌烟瘴气;临川侯也算认命就把女人全部遣散了;反正都生不出来,还是和自家老婆子过吧。
滚床单这种事情;自己喜欢愿意和被逼着不得不上是完全两种感觉,再加上多少年一个子儿都没有;临川侯就对这方面越来越淡;遣散了一众女人后索性和妻子悠闲游山玩水去了,散散心,决定等回来再看能不能从族里过继一个年纪小的来当嗣子。
结果玩了一通回来,舒爽了,老妻居然老蚌生珠怀上了!
旁枝摩拳擦掌只等过继纷纷傻眼,不过幸好侯夫人生下的是一个闺女。
周岸青虽然失望不是儿子,但是就这样也已经足够惊喜了,对于女儿那是有求必应,然后不小心就把女儿教得胆子大了一点,常常换了男装跟他一起出去浪。
临川侯只一个宝贝老来女,自然放纵,连选嗣子也是按着女儿的心意。
但是女儿却不止一次不平,这些选出来的孩子,脑子没有她聪明,字写得没有她好,文章也写得没有她好,武功连她的花拳绣腿都打不过,算个账脑子跟糊了屎一样,让他们斗鸡遛鸟玩粉头捧戏子倒是样样精通,这种货色居然是她将来要撑场面的娘家人,简直要被气死了!
前次女儿参加宴会样样出挑,,却被人家讽刺再厉害也没有用,他们家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爵位都带在头上了结果生生还要让出来。
临川侯看着女儿憋屈的样子,真是气得心口直哆嗦,如今他还活着这些人就这么欺负他的宝贝闺女了,若是以后他眼睛一闭,那还得了?
这时候正好有人说今儿朝堂上有一个让他死了都能瞑目的机会,能不能抓住拼一把就看他自己了。
周岸青一开始不知道是什么机会,朝会和平时没有两样,但是很快他就知道是什么机会了!
周岸青听到嘉罗世子是女人就已经双眼发亮,再一听嘉罗世子的话,然后还有永国公的话在前面,他要是不拼一把是要等过年么?
就算鲁莽了一些,有嘉罗世子珠玉在前,他这事儿不过提这个头,根本就不算事儿,今上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最坏就是原样而已。
有试不试王八蛋!
周岸青一咬牙就出了列队撩袍子一跪:老子要给宝贝闺女请封世女,老子的爵位凭什么要让给别人,那些兔子十个加起来都比不上老子一个闺女,凭什么老子闺女以后还要看他们的脸色过日子?
周岸青的奏请朝堂上一静,皇帝还没有说话就有一个人略带猥琐得搓着手,跟着跪了下来:“陛下,微臣家里的独子不成器,实在败家,微臣能不能请封幼女为世女?”
皇帝:
“童凌伯,临川侯府上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他只有一个女儿,请封世女还说得过去,你凑什么热闹?”开口的是皇帝下面右手边第一人黄丞相。
童凌伯能说他是收了钱的么?当然不能说,作为一个老纨绔,最是知道什么叫不要脸什么叫滚刀肉,当下一拍大腿就开始哭了:“陛下,微臣苦啊——”之后就是唠唠叨叨一大串话,总体意思就是他家如今已经靠典当为生了,他们自己家就已经紧巴巴的了,但是还有一群穷亲戚上门打秋风,他们实在过不下去了,他的儿子实在是撑不起伯府,若是实在不同意他请封世女,那么就把爵位卖给皇帝,求给个安家费。
皇帝抬手按了按青筋鼓起的额角,黄丞相一众文臣大约也没有见过这样勋贵中的极品,一溜地懵逼脸,左边勋贵们纷纷皱眉远离了童凌伯一些,连跪着的周岸青都挪了挪位置,实在消受不起这位同僚。
“童凌伯你那儿子撑不起家业,那你那小女儿就行了?”永国公倒是乐意搭理一下,这时候只要是对他大儿媳妇儿有好处的他都乐意搭理。
“嘿!这不是祖宗保佑么!当然也是皇恩浩荡!”童凌伯立刻喜滋滋地恭维了皇帝一句。
皇帝:关我屁事!
“好叫陛下知道微臣的小女儿那就是一个财神婆转世,还没有识字就已经会算账了,如今家里仅剩的家业都是小女儿搭理,如今不但转亏为盈还有了盈余,但是小女儿总要嫁人,一旦嫁人就是别人家的人了,那我们一家子怎么办?”
一众人:和着就想小女儿养着一家子?无耻!
“微臣若是不让小女儿嫁人在家里养家,那就不是人了,枉为人父,想来想去,只有将爵位给她,到时候伯府就是她的了,她做了世女自然要肩负起整个家族的责任,这样微臣也不必觉得愧疚,岂不两全其美?”
众人本能觉得童凌伯的说法哪里不对,但是面上听着并没有哪里不对。
“陛下此事不妥,爵位传承历来立嫡立长,临川侯请封世女尚情有可原,但是童凌伯的先例绝对不能开,若是开了一定会乱套的!”礼部尚书上前一步开口道,边上大臣一听立刻明白了其中的严重性。
“好啊!读书人果然歹毒,这是要逼我们童凌伯府去要饭是不是?”童凌伯立刻不干了,他本来是胡邹的理由,但是自己越说越觉得这个办法真是好极了,反复已经见到了自己可以重新过上小时候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