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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还瞪瞪眼睛,仿佛在说,我才不拍你!
她知道薄天擎不好惹,气势上虽然摆得足足的,内心里还是有些发虚,不知道薄天擎这个阴晴不定的家伙会怎样对自己,可话已经出口,收不回来,还是得硬着头皮,保持这副架势。
一秒,两秒,林亦舒感觉自己仰着头看他,脖子都有些微微发酸了。
这家伙,到底想要怎样?
薄天擎眯着眼睛直直盯住林亦舒的不羁的小脸儿,脸色一点一点沉下来,黑的像是能滴下来墨。
林亦舒心里哀嚎一声,忐忑地等待着薄天擎下一步的动作。
说话,就他这副样子,怎么看怎么像老虎在捕猎前的蓄势待发,自己这只小白兔,就等着被咬断脖子吧。
林亦舒甚至在两人视线对峙时,顺便瞟了一下薄天擎的背后,妄图给自己找一条逃跑的路径。
还没等她有进一步的动作,眼前这个男人抢先一步有了动作。
他双手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身体和墙壁之间,俯视着她,薄唇轻启,宣告主权:“是么?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谁才是你的男人?”
说着还有意识无意识的瞥了一眼卧室内的床,在被单下面还有一抹殷红!
“你”林亦舒听了这话,立刻败下阵来。刚才还高高扬起的脑袋,顷刻间垂到了胸前,小脸更是不受控制的红了。
那白里透红的样子像晚霞染过的天边,落在薄天擎的眼里,说不出来的欲拒还休之态,许久没为女人悸动的心,忽然漏掉了一拍,带他缓过神来。就是不受控制的心跳加速,像是要冲出胸膛,跳到这个可人儿面前。
她怎么会这么美,眼镜美,鼻子美,丰盈的小肿唇嘟嘟着,更是让人心波荡漾。
自制力一向很好的他,竟然情不自禁地低下了头,像是被魔力吸引,唇瓣不由控制的又像林亦舒靠近了点。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薄天擎似乎已经感受到哪温热的两片是都多么馨香甜美。
然而,林亦舒可不是乖乖待擒的小白兔,眼看着薄天擎要吻上自己,她暗暗咬了咬牙,瞅准时机,说时迟,那时快,她上前一步,毫不客气,结结实实就一口咬在薄天擎的唇上了!
“嘶”薄天擎倒抽一口凉气,下意思的捂住自己的嘴。
用手指摸了摸,这女人真下的去嘴,薄天擎一双性感迷人的唇,活生生被她咬出血迹来了!
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薄天擎满眼怒色的看着林亦舒,她,她居然敢咬他?
没错,这个海城无人敢动的薄天擎就是被眼前这个小丫头片子给咬了。
林亦舒也是没有办法,薄天擎一说这话她就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明明知道她是未经人事,他却和她不依不饶。不死不休的来了三次。
现在薄天擎又有不纯的动机,可以被林亦舒忽略的身体某处的疼痛又向她袭来了,她很痛苦的皱了一下眉头,薄天擎看到她的样子,很别扭的问了声:“你怎么了?”
他知道这个时候似乎应该很温柔的问她,但是他从来就没有做过这种柔情的事,所以一开口就是这样别扭了。
林亦舒这种事情怎么好和他说,闷闷的说了句:“你快点走,我要有事了!”
林亦舒扶着腰很不舒服的样子好像让薄天擎有些明白了:“还痛?”他不解,怎么到现在还痛!
林亦舒推开他。自己一步一步的向着卧室走,薄天擎看着她走的艰难,直接横抱起她,林亦舒大惊,蹦着跳着要下来,害怕极了薄天擎又要干禽兽的事情。
薄天擎嘴唇微抿:“不痛了?”
林亦舒果然又龇牙咧嘴了一下,薄天擎好笑,但是还是轻轻的说:“我不动你,只是将你放到床上而已。”
林亦舒果然就不动了,而薄天擎也说到做到。只是将她轻轻的放到了床上,慢慢的安抚着她,竟也真的将她哄睡着了。
林亦舒睡着之后,薄天擎才慢慢的退出了林亦舒的家,他其实也说不清楚自己这么理性的人怎么会干出这么不理性的事,尤其是刚才看到林亦舒的“男朋友”的时候,他竟然很不舒服,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吃醋?
他下到楼下的时候,意外看到了刚才去林亦舒家的陌生男人,他顿时火气上来,上去就封住人家的衣领:“你怎么还不走?”
刚才他不是已经气呼呼的离开了吗?怎么现在还在这?他是不是在等着自己离开还上去找林亦舒?
陌生男子也不知道怎么就撞见了,看见薄天擎的气势,吓得顿时就软了下来:“我马上就走,我马上就走!”
“以后别让我在这看到你,不允许你再来找她,听到没有?”薄天擎一边松开他,一边厉声警告他。
“保证不来,保证不来!”让他来他也不来啊,他就是个拖好不好!
薄天擎这才稍微缓和了点,不过一想似乎不大对劲,这家伙刚才在楼上还大喊大叫的,不像现在这么怂,怎么现在一点也不像个男人?
陌生男人才跑开一点,薄天擎又喊了一声:“回来!”
陌生男人又战战兢兢的回来,不知道薄天擎这尊又要干嘛,早知道他刚才拿了钱之后就应该立马走开的,不应该在这逗留的。
薄天擎双眼逼视他,似是要将他看穿一样:“说,你到底是谁!”
声音中气十足,吓得陌生男人身躯一震,吓得将一切都老老实实的交代了。
薄天擎眯了眼睛,易冬辰,刚捉弄我,他向来是不欠债的,既然他易冬辰送了自己这么一份大礼,他自然是要还回去了。
易冬辰坐在木子的车上,只要想着薄天擎可能有的表情,就按捺不住的笑意,木子觉得他有时候冷静的让人发指,有时候又幼稚让人想哭。真是多面额性格!
“你不用上班?还跟着我回来做什么?”木子问,真的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现在居然有时间和她在这墨迹。
“拜太太所赐,我快要下岗了!”易冬辰说的哀怨,但是在他的眼神中看不到一点哀怨的意思。
“你下岗了也是活该!”就他这个工作态度,不下岗才怪!
木子刚下车就迎面走来一个很是帅气的男人,手捧了一大束花,妖妖娆娆的红玫瑰配着香水百合,甜腻地让人喘不过气。
木子从不喜欢这样艳丽的花束,准备绕过去。但是这帅气的男人显然是走向她的。
果然帅气男人将花塞到木子的手里:“木子,又见到你了,真好!”
木子不明所以:“先生,你认错人了,我并不认识你!”
帅气男人笑的爽朗:“你不认识我没关系,我早就仰慕木小姐您了,听闻木小姐目前是单身状态,请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
他的态度极为诚恳,眼神极为真诚,让木子恍惚都有一种错觉,她真的认识眼前的这个人。
可是她似乎忽略了易冬辰,只见易冬辰一把拉过木子,周身都弥漫着危险的气息,言语中也很是不客气:“谁告诉你她现在是单身的,她已婚,她是易太太,而我是她的丈夫,现在请你带着你这不上档次的花给我从哪来,滚哪里去!”
易冬辰已经在相当的隐忍了,要不是木子在旁边,他肯定就揍得他满地找牙了,竟然敢觊觎他的太太!
没想到帅气男人一点也不怕他:“你就是那个让她痛让她伤让她失去孩子远走他乡的所谓的丈夫?不好意思,如果这样也能算的上丈夫的话,我想我比你更够格!你既然不爱她,那么就请你让位,不要阻止别人来爱她。”
易冬辰怒吼,简直是生气到几点,快要爆炸了:“谁说我不爱她,谁他妈说我不爱她!”
木子觉得甚是无聊,由着他们俩莫名的吵闹,自己绕到一边走开了,顺便将花扔进了垃圾桶。
帅气的男人看见木子离开了,似乎并不热心迎战了,而是鸣鼓收兵,扬长而去了。
易冬辰正觉得奇怪呢,刚才还雄赳赳气昂昂的,让他如临大敌一般,怎么现在就撤兵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只要他走了,就好!他正准备上楼,跟上木子的脚步,手机突然叮的一声响,是薄天擎的信息:来而不往非礼也!
第96章 事情终于水落石出()
易冬辰差点把手机砸了,这个薄天擎,真是个老狐狸!
正想继续赶上木子呢,老王的电话打进来了,易冬辰有些不悦,还是耐着性子接了起来。
手机还没放到耳朵上,老王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语速有些快,像在极力掩盖着声音里的兴奋,只听他说道,“总裁,有下落了!”
易冬辰握着手机的手攸的收紧。
老王说的下落,是白鹭的下落。
易冬辰不傻,十个亿的项目,明知是陷阱还往下跳,一方面确实是因为当时思妻心切,白鸥的出现燃起了他心头的一点点希望;另一方面,就是他易冬辰要在这场游戏里反客为主,佯装入瓮实则让对方放松警惕,为自己赢得顺藤摸瓜的机会,一举揪出幕后真凶。
这些年一直有暗中势力在打击意集团,却从没有把柄落在他手里。
事情一出,直觉告诉他,一定和暗中的势力有牵连。这股势力蛰伏多年,终于按捺不住,要将他铲草除根了。
所以,这段时间,无论董事会的人闹得动静有多大,外界的传言都多难听,他都沉住气,稳如泰安,不回应,不露面。
甚至他认为,局面越混乱越好。
越混乱,越看得清这群往日里称兄道弟的人,谁是真心谁是假意;越混乱,对方越得意,动作越大,露出的马脚越多。
而他只要慧眼识人,于这闹剧中,清肃身边的异已,查出幕后的真凶。
挂了老王的电话,易冬辰内心没有太大的波澜,这个结果是在他意料中的,他不打没把握的仗。
幕后的真凶查出来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清肃身边的异已了。
他冷笑一声,他不是个凶残的人。只是眼里容不下沙子。
木子已经走远了,他的脚步停顿了一下没再继续追,调转了个方向。
易冬辰到到达意集团的时候,引起了一阵骚动。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踏进意集团的大楼了,虽然有老王全力支撑着,日常运作还算有条不紊,但终究像是少了个主心骨,没有掌舵的人,大家工作起来也少了方向。加上项目的巨大亏损,董事会轮番的闹剧,媒体各种的负面报道,集团上下矛盾四起人人自危。
盘腿坐在前台的某部门经理,唾沫横飞比手画脚地跟前台说集团要倒闭了,他要跳槽去新的公司,非拉着前台的姑娘跟他一起去奔大好前程,吓得那个姑娘脸都绿了。
易冬辰走进来时,他吓得从前台桌子上滚了下来,摔在地上。
易冬辰正眼也没瞧他一下,早有人将他拖到一边,后来挖他那家公司听说了,胡乱找了个由头拒录他,这是后话了。
不管怎样,员工们看到总裁器宇轩昂地出现,悬着的心都稍稍放下了。
和靠辛苦劳动赚钱的员工不同,坐收渔利的董事会却并不友好。
他们聚集在会议室,一条一条列举易冬辰的不是,仿佛这个平日里带他们飞黄腾达,被他们尊为天神的男人,此时连个街边的乞丐都不如。意集团今天的局面,成,是因为董事会各位的英明决断;败,是他易冬辰守业不成。
这些人越说越激动,什么弹劾、下马层出不穷,搞得好像自己是国会议员一样。
易冬辰推开会议室的门时,他们先是一愣,仿佛万万没料到他能出现的这么突然。会议室里霎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片刻,他们才反应过来走进来的是谁,一起都涌上去,围得水泄不通,苍蝇一样嗡嗡嗡,争抢着一定要他给个说法。
这一群乌合之众!
易冬辰面上始终冷冷的,他笔直的站在那里,不屑于众人的谴责和质问,更不想给他们什么说法。
这些人的嘴脸他早就看习惯了,集团运营良好的时候,他们比谁都殷勤,一出现什么问题,就落井下石的比谁都快。
众人被易冬辰的气势所震慑,声音渐渐弱了下去,会议室里又逐渐安静下来。易冬辰扫视众人,眼神冰冷犀利,好像能看穿所有人的鬼胎,众人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刚才闹得最凶的一个秃头大叔,悄悄地退后一步,躲在了旁边一个瘦高的人身后。
易冬辰不屑地冷笑一声,说道:“你们给我听好了,谁如果现在对集团没有信心,直接告诉我,我保证将他的股份兑换成现金,现在就可以走,我们集团现在是有些问题,但是再有问题,我也不需要长在我们集团的蛀虫。”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再次扫视众人,“有吗?站出来!”
几句话说的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明白这只老虎是真发威了,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只盼着自己那几句过分的话,没别易冬辰听到心里去。几个胆子大的,依旧是一脸不服,但不服了好一会儿,也没敢再多嘴。
都是在易冬辰背后逞英雄的能耐,真佛到位了,全都得低头念经。
双方僵持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一个稍微资格老点的站出来,说:“总裁,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但是现在集团出了这样的问题。您又多天不露面,这难免让我们心里恐慌,好歹,您得给我们个说法不是吗?”
易冬辰却没给这个道貌岸然的人留半分情面:“你们要的说法就是以后还能不能带你们分钱,就是想坐享其成,不想担任何风险,我要的人是一群敢冲敢闯,有担当,有责任,不管顺境逆境都一起拼搏努力前进的人,而不是你们这样一群贪生怕死的胆小鬼。要我给个说法,是吧。好,我的说法就是现在集团的未来我也不知道,你们胆子大的就留下,胆子小的就给我滚!”
这话说得很重,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反驳。
其实集团的经营,一直是易冬辰运筹帷幄,只要他在,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棋走险招之时,他就有这样的把握。
但生意越大,越不希望有心不在一处的合伙人。
所以他将话已经说绝了,就是想将那些追名逐利,不愿意付出的人剔除出去,这样才能维持集团的良好发展。
易冬辰这样气盛,众人也隐隐猜测出他应该是有王牌在手的,心下后悔不已,生怕自己被指定道姓地踢出意集团,不风光不体面,还没了一本万利的股份。
该说的话都说了,易冬辰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处理,没有多余的时间跟他们墨迹,他最后说道:“如果有要退出的,今天之内找老王办理,如果今天不退出。明天又来吵闹,就别怪我不会那么优待了!”
老王心底暗自叫好,不愧是自己效忠多年的易大总裁,几句话就将这些人治的服服帖帖,他老王这些日子也没少听他们的闲言碎语,受他们的零碎气。
易冬辰说完之后,片刻不停留,转身,一阵风似得进了总裁办公室。
老王向众人耸了耸肩,跟在易冬辰后面进去,将总裁办公室的大门关上,把一干吃瓜群众挡在了门外。
易冬辰又是走到床边,以前他每次有心事的时候都会站在这里,这段时间因为木子回来了,所以他似乎烦恼和不顺心也少了不少。现在站在这里,已经没有满面愁绪,反倒是脸上洋溢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估计他这个样子也只有老王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