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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说它忘记了(出书版)-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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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很难预计,之前那么多人反对他们在一起,那么多阻力都要将他们分开,他们都没有放弃,眼看着生活已经逐步恢复平静,未来似乎要往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两个人居然会开始为了这么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争吵。
  筠凉恶狠狠地怒视着杜寻,杜寻也不甘示弱地瞪着她。
  “神经病!”筠凉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杜寻一把抓住她:“我怎么了,你自己做错事情还骂我?”
  “我做错什么了?我最大的错就是不应该认识你!”
  原本不应该是这样的。。。。。。在气走了杜寻之后,筠凉一个人坐在天台上沉思了很久。
  在她得知杜寻其实是有女朋友的那天晚上,她从床上爬起来,来到天台,一边哭一边做着激烈的心理斗争,最后,还是感情战胜了道德、理智、自尊。。。。。。
  今天坐在同一个地方,她的心情与那一次却截然相反。
  其实那个问题一直存在于她的心里,只是每次刚刚冒出个头,就被她强硬地压了下去,她不准自己去想,不准自己去面对,不准自己去权衡。
  这场恋爱,她的对手不仅是陈芷晴,还有她自己。
  为什么会这样?以前杜寻断然不是这么斤斤计较的人,他以前的豁达潇洒到哪里去了?是不是因为为了得到眼下的这些,而付出了太过沉重的代价?
  因为这些代价,所以令我们获得的那些看起来如此重要,如此不容侵犯。
  让我们变得如此患得患失,没有安全感。
  那个之前被筠凉一直压制的问题,终于势如破竹地来到了她的面前。
  我们那样奋力地要相守在一起,真的,值得吗?
  月亮渐渐被浓云遮盖,酒店的房间里,林暮色裹着浴巾,冷静地看着一脸怒容的顾辞远。
  “你那天,到底给了宋初微什么东西?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顾辞远从房间的这头到那头,横冲直撞,犹如困兽。
  林暮色一直不吭声,她任由顾辞远怒骂,就是不开口。
  终于,顾辞远停在她面前,无奈地坐下来:“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跟她解释清楚?算我求你行不行?”
  林暮色伸出手去,轻轻地摩 着顾辞远的脸,她的眼神里有一种叫做哀愁的东西:“顾辞远,为什么你对我就是没有感觉呢?其实,要爱上我,不是那么难的你知道吗?”
  无论怎么样,美女心碎时的样子是动人的,顾辞远知道,自己到底不忍心做得太过分。
  “其实以前也有过这种事,对方并不那么喜欢我,但是他们还是愿意跟我在一起。这有什么关系呢,大家开心就好了啊,想那么多干什么呢?”
  “林暮色,我们不一样。。。。。。”顾辞远叹了一口气,“我没有爱上你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我自己,我和初微有着美好的回忆,没有人能替代得了她。。。。。。”
  林暮色打断他:“回忆有什么用?人不可能一直活在回忆里啊!”
  “是啊,宋初微对我来说,不仅是回忆里才有的人,我还想跟她又未来。:
  僵持了很久,顾辞远看着林暮色,心里知道不应该再指望她去向宋初微解释或者澄清什么了,他意识到自己今晚算是白来一趟了。
  其实原本打算放弃了,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叫袁祖域的人突然出现,横插在自己很初微之间的话。。。。。。
  那天晚上打完那场架之后,看那个家伙的样子,应该是认真的。
  他是认真地喜欢送初微吧。
  想到这里,顾辞远懒得再想了,他起身对林暮色说:“我走了,以后我再也不会为这件事来找你了,她如果相信我,就信;不相信我,我也没有办法。”
  他还没来得及说再见,林暮色就撤掉了身上的浴巾。
  她直勾勾地看着急忙转过身去的顾辞远的后脑勺,沉着地说:“就陪我一个晚上。。。。。。就今天一个晚上,我就去跟宋初微说清楚,一定说清楚。”
  顾辞远的背影僵了僵,待他转过来的时候,林暮色已经泪流满面了。
  不是不悲哀的,如果一切只是一场交易。
  顾辞远心里一软,刚想伸出手去题她捡起浴巾,他的手机响了。
  手机屏幕上,赫然出现“初微”两个字。
  '2'不都是出来卖的吗?卖笑跟卖身,有什么不一样!
  在我打了那个电话的两个半小时之后,顾辞远站在了我的面前。
  彼时,我坐在高中的田径场旁边,整个人就像一尾失水的鱼。他在我面前站了好几分钟,我费劲地睁大眼睛才能将目光在他的脸上聚焦。
  不是装的,我知道,他脸上的悔恨和心态都不是装出来的,可是这一切对我来说还有社么意义?
  他慢慢地蹲下来,将我揽入怀里,我并不是不想推开他,只是我太累了,我没有力气反抗了。
  他是身体在轻微地颤抖,他的脸埋在我的发丝里,不肯正视我,也许他是哭了吧,这也不关我的事,他哭他的就是了,反正也不是为了我。
  我没有多余的一分力气挣脱他的怀抱,尽管这个怀抱我已经不稀罕了。
  两个半小时之前,我蹲在双黄线上,有一个心情不太好的司机从我边上开过去的时候,忽然对我吼了一声“想死滚远点”。
  那一声吼,格外清晰地打在我的耳膜上,紧接着,我听见一阵来历不明的啜泣,像是呜咽,很细小很细小的声音。。。。。。
  最后我发现,那个声音来源于我自己。
  我茫然地从双膝间抬起头来,等我恢复神志之后,那辆车已经开走很远了。
  来来往往的车灯照得我睁不开眼,为什么要有这么多的光源,为什么生活会像一张网,我的感情、骄傲、自尊,都从这张网里流失了。。。。。。
  鬼使神差一般,我拿出手机,几乎是下意识地直接按了那串号码。
  直到电话拨通的那一瞬间,我才明白,无论我把这个人的号码放在黑名单里多久,这串数字其实都已经镂刻在我的脑袋里,无法磨灭。
  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过来:“初微你在哪里?”
  我在哪里?我茫然地看着地面上凸起的石粒,我也不知道我在哪里。
  顾辞远在挂掉电话的那一瞬间,连拜拜都没来得及跟林暮色说,就冲出了酒店的房间。当林暮色裹好浴巾从房间里追出来的时候,走廊里哪里还有股辞远的影子。
  她看着电梯上的数字不断上升,一阵寒气从心底冒起来:他甚至,连电梯都等不及,就为了去见宋初微。。。。。。
  宋初微,你这个贱人。
  冷静了片刻,她回到房间里,温暖的房间依然让她觉得冷,那股寒气由内而外地散发出来,令蜷伏在被子里的她忍不住瑟瑟发抖。
  过了很久,她拿起手机,随手拨了一个号码。
  顾辞远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十五楼到达了一楼,一边下楼一边个给筠凉打电话,询问宋初微的行踪。
  筠凉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也十分急切:“唐元元说她上午下课就直接回去了,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快去找她吧!”
  挂掉电话,顾辞远冲出酒店大门,随手打开一辆正在待客的的士的车门,还不等司机反应过了,就从钱包里拿出一沓红色的钞票摆在司机面前,用不容拒绝的语气对司机说:“Z城,少了我下车取给你。”
  两个半小时的车程,他的一颗心始终悬在喉咙口,心里有一句话在不停地重复,只想在下车的第一时间说给那个叫宋初微的人听。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重新开始。
  其实我们并没有分开多久,被他抱着的时候,我依然可以闻到他身上那种熟悉的气息,我还能清清楚楚地记得那款香水的名字。
  他终于不再颤抖,抬起脸来看着我,泛红的眼睛证实了我的推测,他确实是哭了。
  我看着他,觉得很心酸。其实不必这样,辞远,你不必为了我这样。我算什么东西呢,我只是这个浩瀚宇宙里一个微不足道的狗屁。
  人人都可以骗我,可以不珍惜我。
  筠凉,你,还有我的妈妈,你们通通都是我最亲近的人,也是伤害我最深的人。
  我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其实我的目光早已失焦,灵魂早已经飞到不知道多远多高的地方去了。。。。。
  辞远,你知道吗,从小我妈就教我要做一个诚实的人,我一直以为诚实是一种美德,直到生活里残酷的真相一个一个轮番被揭露。
  谢谢那个陌生人让我知道,原来我的爸爸不是失踪。。。。。。而是,早就已经不在人世。。。。。。
  那个穿着白色工作服的姑娘凑近我,神情严肃,她说:“宋初微,你听好,你爸爸早就过世了。”
  早就过世了。。。。。。
  发生在自己生命里一次如此重大的灾难,为什么听起来就像一个蹩脚的故事?我冷笑着看着她:“你才死了呢!你说完了吧,说完了我走了。”
  她死死地抓住我的手,表情是容不得我当成玩笑的认真:“宋初微,是真的!是你奶奶亲口告诉我的,你小学的时候有一年是在你外婆家度过的,我有没有说错?事情就是发生在那一年里,他们怕你承受不了,所以一直瞒着你。。。。。。”
  我看着她的嘴一张一合,说出这样可笑,却又不容怀疑的话语。
  这么多年来,我始终没有在户口本上看到“离异”这两个字,我一直心存侥幸,以为我们不过是生离。。。。。。我一直以为,说不定哪一天,他就回来请求我的谅解了。。。。。。
  这样幼稚可笑的梦,我竟让做了这么多年。
  在那一刻,我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已经成为了一团不会跳动的血块。。。。。。哪怕你拿锥子去刺它,我也不会觉得痛了。
  很好,很好,竟然成功地瞒骗了我,这么多年。
  你见过月食吗?
  月食是一种特殊的天文现象,当月球运行至地球的阴影部分时,在月球和地球之间的地区会因为太阳光被地球所遮挡,就看到月球缺了一块。
  原来在我还是懵懵懂懂的时候,我的生命,已经缺了一块。
  同样觉得自己的生命缺失了一块的,还有独自坐在没有开灯的房间里的沈言。
  自从上次黎朗说,他还没有做好结婚的准备那天开始,她抽烟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以前整个房间里都是薰衣草的香味,如今却被烟味所取代。
  在袅袅烟雾里,她仿佛又看到了那一年的自己。
  当时有一个对她还算友好的女孩子,比她大一岁,有事没事的时候会找她聊聊天。
  那个女孩长得很甜,笑起来有一种说不出的妩媚,来会说的客人都很喜欢她,有时候时间晚了,她也会跟客人走。
  她问过沈言:“你为什么来这里?”
  “因为需要钱。”这是最真实的理由。
  “钱,当然,谁不缺钱来干这个呀。。。。。。”她抽烟的姿势要比沈言娴熟很多,手指上已经有一团被熏黄的痕迹,“既然需要钱,为什么不过夜?”
  这个问题令沈言一时之间有些语塞,顿了顿,她说:“我们毕竟还是不一样。”
  没想到这句话令那个女生笑得前仰后合,她有些轻蔑地说:“不都是出来卖的吗?卖笑跟卖身,有什么不一样。。。。。。”
  沈言气结,她残存的自尊心被“卖”这个字,狠狠地刺痛了。
  过了半天,她也轻蔑地回了一句:“如果有文凭,那就不一样。”
  这是她们最后一次说话,从那之后,那个女生视沈言如无物,偶尔还会在背后跟别人说沈言的装腔作势:“都到了这里,还装什么清高。”
  如果不是陈曼娜对她的照顾,她根本就无法再在会所有立足之地。
  想起来,那时候真是绝望,因为不肯退让,不肯放弃最后的哪一点原则,沈言的那个一直是其他姑娘的几分之一。
  在离开学只有二十天的时候,她在小旅馆里数着那薄薄的一沓钞票,感觉残酷的现实已经将双手放在了她的脖子上,只要稍稍再用力,她就会窒息而亡。
  她起找陈曼娜,几乎在她的面前跪下来,可是对方告诉她:“我喜欢你是一回事,可我绝对不会借钱给你,你不要觉得我狠,生活比我狠一万倍。你知道最重要的底线是什么吗?是钱!有了钱你才有选择,有选择才不怕活下去。”
  沈言看着陈曼娜那张艳丽的面孔,心里生出一丝绝望,更绝望的是,她知道她说的是真的。
  能够令一个人彻底放弃尊严,放弃底线,做出最大让步的,是生活。
  她静静地想了一会儿,终于说:“我明白了。”
  那是沈言第一次化妆,用的化妆品是陈曼娜的,之前她对于这些东西完全没有概念,也不懂得如何区分档次,是陈曼娜手把手地告诉她,粉底不能直接往脸上打,一定要先涂一层隔离霜。。。。。。眼线最好往上翘,这样整个眼睛看上去就会比较妩媚。。。。。。睫毛膏最好准备两支,一支浓密的一支纤长的,轮流刷,才能刷出最理想的效果。。。。。。
  化妆完毕之后,陈曼娜凝视着她:“我真的没看走眼,沈言,你是天生的美人胚子。”
  那天晚上,沈言穿的是一条黑色的深V领的裙子,坐在一堆庸脂俗粉中间,冰肌雪肤,光彩夺目。
  周围没有人跟她说话,她就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
  在她发呆的时候,有一个男人从她面前路过两次,两次都对她拖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而她自己并没有察觉到。
  陈曼娜派人把她叫进了包厢,这次的客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陈曼娜不敢怠慢,甚至亲自出来招待。
  沈言坐在她身边,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而正是她这副青涩的模样,激起了那个男人的兴趣。
  那是一个已经不再年轻的男人,很儒雅,很风度,举手投足之间从容得体。他当时并没有直接对沈言说什么,而是把陈曼娜叫到一旁,耳语了几句之后,便起身告辞了。
  “你运气真好。”这是陈曼娜发自肺腑的一声感叹。
  懵懂的沈言看着她,不知道接下来自己会听到什么,但直觉告诉她,这件事足以颠覆她的一生。
  陈曼娜没有拐弯抹角,她一贯说话的风格就是这样:“有一个男人看上你了,听说你还是处女。。。。。。愿意带你走,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当然明白,已经说得这样赤裸,赤裸得令她觉得不堪入耳。。。。。。
  陈曼娜最后说:“你自己想清楚,我还是那句话,你也是成年人,可以自己做选择了。”
  有些时候,命运貌似给了你选择,其实你根本就没得选。
  你不知道接下来是祸是福,你不知道应该是痛苦忍受还是笑纳。
  沈言在经过一夜的辗转反侧之后,选择了打电话给那个男人。在酒店的房间里,她素颜坐在他的面前,惴惴不安的样子令他想起了自己的女儿,他的女儿,比她小五岁,正是春风得意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纪。
  他倒了一杯热茶给她,捧着滚烫的茶杯,她觉得自己慢慢地平静下来。
  慢慢地走进了命运早已撰写好的情节。
  他微笑地看着她,说的第一句话是:“我姓苏。”
  黎朗的电话将沈言从冥思中唤醒,他在电话里问她:“还没睡吧,没睡的话见一面吧,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真巧。。。。。。”黑暗中,沈言的脸上浮起了一个笑容,“我也有事情要跟你说。”
  二十分钟之后,他们各自开着车到达了“飞”,两个人的目的不同,初衷却是一样;既然某些事情是这里开始,那就让它在这里彻底结束。
  结束,并不意味着就一定是断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结束也许是翻开新的篇章。
  “初微,你什么都不要是,耐心听我说完这些话就好。”
  我一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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