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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以粲冷肃着一张脸,眼色微愠,全然没注意到两个女生的言语较劲,只专注在她和梁哲修熟稔的互动上。
“‘奥雅公关’是家母成立的公司,而韦、胡两家又是世交,既然‘韦旭’有案子需要承办,当然要交由我来执行喽!”胡凯琳挽着韦以粲的手臂,刻意强调两人的家世背景和关系。
“凯琳,我们公司正在进行和‘蓝天3C’的并购案,不如借此机会,帮我招呼一下梁总。”韦以粲瞟向曦真,说道:“汪小姐,能请你跳支舞吗?”
不待曦真的拒绝,韦以粲旋即牵起她的手,走向舞池。
此时,DJ把原来轻快的舞曲换成适合跳慢舞的音乐,韦以粲顺势搂住她纤细的腰身,执起她的手。
“我没答应要跟你一起跳舞!”她试着想挣脱他的箝制。
“你也无法拒绝。”韦以粲的手臂微微使劲,让她娇软的身躯贴向自己的胸膛,凑近她的耳畔低语。“安分一点,所有的宾客都在看,我们丢不起这个脸。”
“你以为我在乎吗?”她倔强地瞪着他。
“你要不要看看今天有多少媒体记者在?如果你想登上娱乐周刊的版面,尽管推开我好了。”他低沉的嗓音饱含着威胁的意味。
“阁下的魅力真是惊人,不只财经记者来了,也吸引时尚媒体的注意。”她压低音量,没好气地冷讽。
他坏坏地笑着,把她搂得更紧。
悠扬悦耳的音乐环绕着他们,她很自然地配合他滑开的步伐,一如多年前的默契。
两个慢舞着,她轻贴在他的胸前,感觉到他灼人的体热包裹着她,那股熟悉又好闻的古龙水漫进她的鼻端。
如此暧昧又亲昵的距离,教她的心漏跳了数拍。
“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支舞吗?”韦以粲靠近她的耳畔低语,搂着她纤细的腰身,滑开步伐,一幕熟悉的画面跃上他的脑海。
她怔瞪着他,喉头泛酸,心狠狠地揪紧着。
那一晚,他让她以为自己是灰姑娘,遇上了王子,两人在圣诞派对上拥舞着,殊不知,他所有的殷勤与浪漫,全是诱陷她的圈套。
“不记得了。”她冷冷地说。
“那晚开车去宿舍楼下接你,然后我们进了一家精品店,我买了一套黑色的露肩洋装送你——”他凝望着她细致的脸蛋,提醒着她。
他仍记得两人恋爱时所有的细节,她甜美的笑靥征服了他的心,教他情难自禁地陷入这场不该认真的游戏里,深深切切地爱上她。
他仍记得她的吻,记得她的微笑,记得她的手艺,记得她在流理台前忙碌的背影,记得她为他调领带时的专注表情……
至今,他仍然不懂她怎能决绝地提分手?再见到他,难道她没有一丝的后悔或遗憾吗?
“对不起,我忘了。”她打断他的话,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他说喜欢她性感的锁骨,喜欢她优美的肩膀线条,喜欢看她穿露肩的洋装……
然而,令她心碎的是,这些情话只是哄骗她上当的谎言。
“难道有很多男人买洋装给你吗?”他微愠,隐隐带着责备之意。
他末曾费心地讨好过一个女生,还以为那晚对两人来说有着特别的意义,没想到她竟忘得一干二净。
“不关你的事。”她赌气地说,撇开脸。
“该不会这件洋装是梁哲修送你的吧?”他沉下俊脸,质问道。
韦以粲立即联想到上星期在会议室发生的事,该不会她已经接受了他的追求?
一把无名怒火蓦地窜上他的胸臆间,焚烧着他的理智。
“韦以粲!”她瞪着他,一阵强烈的愤恨涌上心田,对他无礼的指责感到不满。
她娇悍地推开他,毫不在乎自己的举动惹来周遭人群的瞩目,快步地离开舞池,想找个安静的地方透透气。
韦以粲见状,旋即跟上,两人来到宴会厅外的露台上。
“回答我的问题。”他霸道地箝住她的手臂,强迫她迎视他。
“韦先生,请问你现在是用什么身份来质问我呢?”她好强地昂起下鄂,火气也跟着冒上来了。
她不想追究他在梁哲修面前提及过往的事有多令她难堪,也不想去指责他和胡凯琳联袂出现在酒会的画面对她有多残忍。
因为,从她签下离婚协议书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成了陌路人,她的苦痛、她的愤怒、她的不甘心,她所有的情绪都与他无关!
“记住,我们离婚了,我不在你的管辖范围内!”她瞅着他,警告道。
“谁说你不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他随口胡扯了一个牵强的借口。“我正在和‘蓝天’谈并购计划,谁知道你会不会因为和梁哲修过从甚密,进而释放出一些不对等的讯息,影响我的出价——”
她生气地制止他的指控。“韦以粲!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和胡凯琳一样,公私不分吗?”
“我跟胡凯琳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她刚接任公关主任的职位,需要一点成绩,我只是做个顺水人情。”他解释道。
“你还真是有情有义。”她语气酸酸地说。
“你在吃醋?”他的眼睛为之一亮。
“你想太多了!”她娇声反驳,严肃地训起他。“还有,我跟梁哲修之间并没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如果你质疑我的能力和人格,认为我会偏袒‘蓝天’,那你随时可以撤换掉我,又或者等于开衡销假回来再协助你着手进行这个案子。”
“对不起……”他意识到自己说得太过火了。
“韦大少,把你的道歉留给其他人,我承受不起。”她忍不住冷嘲热讽,旋即转身想走出露台,不想和他在无意义的话题上浪费唇舌。
“我都道歉了你还想怎样?”他箍住她的手臂,利用身材的优势胁迫性地靠近她,低垂的视线恰好对上她明媚的五官,两扇浓密的睫毛如蝶翼般轻轻颤动着,微启的樱唇张口欲辨,宛若是甜蜜的邀约。
“我一点都不稀罕你的道歉——”她倔强地说。
他不假思索地俯身,吻住她倔强的唇。
她微愕,未竟的言语全都消融在他的唇间。
她试着想推开他坚实如铁的身躯,无奈男女先天体型上的差距,让她彻底被囚困在他的胸膛中。
韦以粲扣住她柳腰的手臂微微使劲,让两人的身躯亲密地贴靠在一起,霸道地吻住她的唇,执拗的舌头探入她的唇齿间,坚决地撬开她紧闭的牙齿,重重地吻住她。
她愈是挣扎,他就愈加蛮横,一次比一次更加坚决,直到她屈服在他的热情之下为止。
他的舌热辣辣地探入她的唇中,纠缠着她的甜蜜,炽热阳刚的男性气息扑进她的口鼻,唤醒了她的感官,教她情难自禁地沉沦在他绵密浓烈的拥吻里。
他的吻炽热得让她几乎快喘不过气来,全身虚软地贴靠在他的身上,双手像有意识般攀住他的颈项。
她的唇仿佛是一把甜蜜的钥匙,开启了他的记忆,一股深邃的热情弥漫在他的心间。
此时,韦以粲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只要她出现在他的附近,他的知觉就会敏锐地锁定在她的位置。
为什么遇上她,他的脾气和理智就会失控?
原来,经过了这些年,他还是忘不了她。
他仍旧想要她。
她就像一朵美丽又危险的罂粟花,甜美且诱人;她的吻更像鸦片,吸引着他,然后无法自拔地上瘾。
两人在吻与吻之间喘息着,他低首注视着她被吻肿的红唇,心底有说不出的得意。
她仿佛由迷雾中回到现实,看着他的唇畔沾染着她的口红,在在显示出方才两人的吻有多么的激情。
“你……”她气恼地推开他。
“别否认,你也喜欢我的吻。”韦以粲逸出低沉的笑声。
“下次你再敢这样吻我的话……”她气得抡起双拳,恨不得一拳挥掉他脸上无赖的笑容。
他到底懂不懂离婚的定义?
就是两人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他凭什么还用这种方式吻她呢?难道他给她的羞辱和痛苦还不够吗?
“怎样?”他挑了挑眉,痞痞地说:“你该不会想告我职场性蚤扰吧?”
“这样!”她不假思索地抬起脚,踹向他的腿胫。
“喔!”他很没志气地低吼一声,痛得俊脸都扭曲在一起了。
她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露台,徒留下他抚着怞痛的小腿,愣在原地。
是夜。
汪曦真中途离开酒会,上了计程车后,传一封简讯给梁哲修,佯称身体不舒服,先返家休息了。
回到位于市区的寓所后,她掏出钥匙,捻开灯,澄亮的灯光映出宽敞光洁的客厅,两房一厅的格局,足够她的单身生活。
她脱下高跟鞋,光着脚丫踩在冰冷的地砖上,仿佛有一股寒气,由脚底直窜上她的心窝。
当初,两人协议离婚时,她婉拒律师替她争取更优渥的赡养费,只拿走两人在纽约的房子,转手卖出后,她回到台湾,买了这间小公寓,想给自己造一个温暖的家,重新开始。
直到这一刻,曦真才明白重新开始有多么困难,并不是搬个家、换个地方居住,就能有崭新的生活。
时间过去了,但留在她心底的伤痕却一直没有痊愈,随着韦以粲和胡凯琳的出现,旧有的伤口又被掀拔开来……
她从放置电视机的矮柜下取出一个小纸箱,里面装着韦以粲送她的旧手机、钻戒、数位相机、记忆卡、小纸条等,还有胡凯琳送她的“结婚三百天神秘礼物”——一张光碟。
不知道哪来的冲动,她又拿出光碟,放进电脑里。
荧幕上播放着一群男男女女在夜店包厢狂欢嬉闹的景象——
“各位,让我们欢迎爱情玩咖——韦以粲上台接受表扬!这家伙又成功地伤了一个女人的心,真是罪蘖深重的男人啊!”一名男子调侃道。
“Terry,如果跟一个女人分手就有罪,那你也是该下地狱的一员。”韦以粲回嘴道。
“不不不!”男子搭住韦以粲的肩膀,笑道:“如果我们会下地狱,那我一定是下第十七层,你一定是第十八层地狱。”
韦以粲坐在沙发上,笑了笑,迳自喝着酒。
“以粲,你真的这么会追女生吗?”在一旁拿着摄影机的胡凯琳,把镜头对准韦以粲。
“不是我在盖的,韦以粲可是我们的‘超级情圣’。我还没有看过哪个女生能抵挡他的追求攻势……”名叫Terry的男子不断歌颂他的“丰功伟业”。
此时,胡凯琳起身将摄影机架在脚架上,调了调镜头,对准韦以粲,他和几个穿着时尚的男女坐在半圆型的沙发上,举杯喝酒。
她从名牌包里取出一张照片,放在桌面上,表情的挑衅地说:“以粲,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赌什么?”韦以粲好奇地说。
“赌你这位‘超级情圣’是不是真的那么有魅力,能让每个女人都拜倒在你的西装裤下。”胡凯琳说。
“那有什么问题?这次的猎物是谁?”Terry率先回答,严然对这样的打赌游戏十分熟悉。
“就照片上这个女生?”韦以粲拿起桌面上的照片,女子秀气的脸上不施脂粉,穿着寻常的衬衫和牛仔裤,手里捧着一叠书,一看就是那种勤奋向学的乖宝宝。
“她是我们学校研究所的学生,名字叫汪曦真,据说还没有男生能把到她。”胡凯琳直勾勾地望着韦以粲。“怎么样?有没有把握能追到她?”
“这种女生,韦以粲应该不到三个月就到手了吧!”另一名金发的男子说。
“要不要试试看?还是你也对这种书呆子没把握?”胡凯琳使出激将法。
“就三个月。”韦以粲好看的唇角扬起笑容,将照片放进口袋里。
荧幕上的画面发出沙沙声音,接着又切转到下一个场景——
同样是在一家夜店里,晕黄的灯光和桌面散乱的酒杯流泻出堕落的氛围,深色沙发上瘫坐着几个男男女女。
韦以粲一进到包厢内,立即成为大家的焦点。
“超级情圣,好久不见,还以为你这家伙追到汪曦真后就忘了我们呢!”Terry勾住韦以粲的肩膀,把一杯红酒递到他面前。“这么久不见,先罚喝个三大杯!”
韦以粲豪迈地接过红酒,一饮而尽。
胡凯琳又将摄影机的镜头对准韦以粲,一群人继续嬉闹。
“怎么样?你啥时要甩掉汪曦真?”胡凯琳双手环胸,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恰恰相反。”韦以粲说。
“什么意思?你还不想跟她分手吗?玩不腻吗?”胡凯琳一脸鄙夷的神情。
“各位,从现在起,我要正式脱团,告别单身生涯。”韦以粲宣布。
“什么意思?”包厢内的男女吵嚷地问着。
“上星期,我和曦真在赌城结婚了。”韦以粲亮着无名指上的婚戒。
“你结婚了?我们的超级情圣决定要‘从良’去了?”Terry半信半疑,没把他的话当真。
另一句染金发的男子冷噱道:“各位同学,在赌城的结婚能当真吗?”
拉斯维加斯的结婚登记手续相当简便,当地结婚气氛深厚,随处可见花招百出的结婚主题套装商品,使得许多热恋中的男女禁不住浪漫氛围的吸引,跟着潮流冲动地跑去结婚了。
“拜托,我们的婚姻也具有法律效力……”
韦以粲立即反驳,却惹来大伙儿的一阵嘘声。
也许对很多人来说,在赌城结婚是一时兴起,但他是真的想和汪曦真生活在一起。
“我真怀疑你和汪曦真的婚姻能维持多久?”胡凯琳挑衅地说。
“一个月。”
“两个月。”
“三个月是极限啦……”
大伙儿闹成一团,胡乱地喊着,全都把韦以粲和汪曦真的婚姻当成是这场打赌游戏的延长加时赛。
“如果他们的婚姻能撑到三百天,不要说我Terry太小气,我就送你一台跑车!”Terry豪气地喊道。
“冲着你这句话,再怎么样也要挺过三百天。”韦以粲半开玩笑地说。
一瓶又瓶的香槟和红酒陆续被送进来,包厢内的男女尽情地狂欢作乐,瘫醉成一团……
影片播放完毕,她伸关掉电脑,这才发现自己的脸上不知何时又爬满了泪水。
她已经很久不曾再看过这张光碟了。
每次当自己又忍不住想起韦以粲的时候,她就会放这段影片来断了想继续爱他的念头。
有人说:爱的背后就是恨。
是不是她只能靠着不断地恨他,才能抑止自己的心再爱上他呢?
三年了,是不是她对他的恨不够深,所以,才会又对他的吻有感觉……
第三章
星期三韦以粲和汪曦真在梁哲修的安排下,一起搭飞机前往上海视察“蓝天3C企业”在当地的营运和业务状况。
三个人下榻在失去的五星级饭店,放妥行李后,随即搭乘梁哲修安排的坐车,驱车前往各个分店进行视察。
整个下午,一行人在“蓝天”驻厂经理的陪同下视察了市区的几间分店,紧接着又进会议室听取简报。
白色布幕上秀出数据分析和图表,梁哲修持着麦克风站在讲台上主持简报会议。
“……以上就是近两年营业的分析图,刚成立上海分店时,的确因为商品陈列杂乱、设计动线不佳、退货维修等问题,造成业绩不甚理想,但近一年已经改善很多……”梁哲修说着。
曦真坐在长桌的一方,刻意忽略身侧韦以粲的视线,只希望这星期的上海考察之行能快快过去。
幸好同行的人还有梁哲修,否则以她现在的状态,根本没有把握能和韦以粲一起共事,原来遗忘是这么困难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