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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瑷迎着他流光溢彩的眼神,拧眉微窘,“昕蔚。”然后就挣扎着从他怀里跳下来,“我去给你放些洗澡水,再泡杯茶,好不好。”
昕蔚看着她仍旧微笑着,然后点点头,“你该叫我老公!”
老公!米瑷惊讶地抬起头,这个词真让也心酸啊。
“我,我先去给你放洗澡水。”米瑷抓住裙底的下摆,不想承认但真的是有些落荒而逃。
昕蔚视线一直定格在她身上,特别是看到她拖着大红礼服往楼上跑的样子,心也被塞得满满的。
无所谓她之前经历了什么,从现在到今后,她仍旧是他的,只是这份拥有迟来了一些而已。
米瑷给昕蔚放好了洗澡水,再次他换洗的睡衣也摆放好,再麻利地将泡好的茶不也放在浴缸边,这才放心的退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间。
关上房门,米瑷并没有急着打开灯,而是直接走到电脑旁,按下开机。
登上msn。
儿子小偶的头像猛烈的跳跃入她的眼帘。米瑷急忙将消息点开。
只见上面是儿子发来的几段录音。
米瑷点开一条,里面传来了儿子泫然轻泣的声音:妈咪,你在哪里啊?为什么这些天都不开看偶偶,偶偶好想你。
又点开第二条:妈咪,我的狗狗阿吉死了,负责照顾的阿姨说,阿吉并不是生病死的,它是因为年纪太大,自然死亡的。但就算是这样,我还是很伤心。
第三条:爸爸的感冒又严重了,整天很不开心,还咳嗽,我想爸爸一定也是因为阿吉才伤心的吧。妈咪,你是天下最好的医生,你过来看看爸爸吧,你要是给爸爸治病,爸爸的感冒一定会很快就好的。
米瑷马上动手也给儿子回了一条语音。
妈妈最近很忙,还不能去看偶偶,偶偶一定要乖乖的,等妈妈忙完了,就去接你。
米瑷刻意不提及浠如,以及她的狗,但当她关掉电脑的时候,眼泪早已无声无息的打湿了脸颊。
不由长叹一声,起身走到窗边,眺望夜空悬挂的皎月。想起当初阿吉被浠如收养至今,她已不再是当年的米瑷。
站得久了,感觉有些寒意,她正要旋身回床,却突然本能地背脊一凛。
片刻,身后有人走近。忽觉身上一暖,已有件浴袍裹住她的肩头。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昕蔚看到她仍旧穿着大红礼服,站在窗前不知在想什么,沐浴后的清爽直接包围了她,也驱赶了寒意。
低沉的嗓音近在耳畔,温热的气息吹拂她颈后的发丝。
“昕蔚。”米瑷转头,看到他只穿了件蓝色的真丝睡衣裤,微微一愣,“我泡的茶你有没有喝?怎么样,有没有舒服一些?”
“今时不同往日,”昕蔚扬唇轻笑,温情地握住她的手然后托在手心,那枚婚戒自暗夜里璀璨夺目,他落唇落在她耳边,“瑷瑷……今晚开始你又是我未婚妻了……”
米瑷也看着那枚婚戒,沉默着久久没有答言。
“今晚,我哪也不去了。”昕蔚脸上笑意不减,伸手揽住她的纤腰,略一使力,将她扯进怀中。
米瑷被动的被他搂着偎在他胸口,再看他时,眼神不定的微微躲闪,“可是,可是我这的床太窄了。”
“不窄,足够了。”昕蔚眸光渐炽,意有所指的蕴含了一抹灼热。
米瑷以手轻推他坚实的胸膛,“可是,我还需要时间,我……”
“今后还有很多时间来适应我。”他慢慢勾起薄唇,俯下头来,倏地覆上她的粉唇。
米瑷顿时僵住,脑中空茫。
窗外月光融融,清辉洒落,将两人相拥的侧影透射在窗纱犹如一对交颈鸳鸯。
然而实际上,米瑷心中正陷入百般的折磨中,眼前出现的都是另一个男人冷冷瞪视的眼。
昕蔚轻咬她一口,低低笑道:“这么不投入?”
“昕蔚……”米瑷还想出声,昕慰却不待她反应,再次吻下,略用力地啮啃着她粉嫩的唇瓣,似在惩罚她的不专心。
米瑷心尖隐隐一颤,惶然不自知地紧闭眼睛。
他的舌尖灵巧地撬开她双唇,窜入她口中,肆虐般恣意,纠缠吸吮她的舌。
她仿佛听见自己胸腔里心跳的声音,怦怦急促,失速混乱。
他时而寻着她的小舌交缠,时而舔舐她柔软的唇瓣,占尽主控权,霸道地探索着她的青涩和甜美。
她微仰着脸,面颊热烫,双手抵在他的胸前,终于狠狠一使力,用劲推开他。
昕蔚从她唇上抽离,后退一步,怔怔地看着他。
“对不起,昕蔚真的对不起。再给我一点时间吧。”
米瑷几乎是连说边往一侧的卫浴间里逃窜,然后直到门口直接开门躲了进去。
紧闭了房门。
昕蔚脸上所有的温柔全部定格在前一秒,然后听到了她给房门上锁的声音。
他们已当着众人的面前订下婚约。面对自己的未婚夫,也需要将门上锁来防着他?
米瑷之所以会这样做,莫不过只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因为那个男人。
他轻哼着冷冷发笑,笑容里有自嘲也有怨愤,再给她些时间,再多些时间……
卷 二 第13章 我答应你
宁静的夜,米瑷躲在浴室里。
隐约听到了车库传来卷帘门的声音。
之后是一道车灯划过,米瑷从浴室里跑出来,看到昕蔚的车子驶出了院门。
她将五指按在玻璃上,很快印下了一个明显的五指印,她想,昕蔚一定是生了她的气。
原本订婚该是件高兴的事,可是她却拒绝了他的亲近。
换个男人也是会生气的吧。
米瑷闷闷的坐到了窗下的墙角里,她讨厌现在的自己,讨厌得要死。
既然决定了,为什么还会犹豫不决?
米瑷呀米瑷,你难道想像浠如当年伤你一样,也伤了昕蔚的心吗?
想到这,她起身走到柜子前,打开就看到堆天角落里的两大盒礼物,一盒是浠如送她的,一盒是昕蔚送她的。
不再犹豫地将浠如地那盒拿出来,以及她让人从国外带回的药一并放到了袋子里。
然后拿了昕蔚的另一把车钥匙,跑到车库里将那辆红色的法拉利开了出来。
一路飞奔着到了瑷苑。
一样的门牌多少年没有改变过。
米瑷从车子里走出来,深夜的凉风带着透骨的寒意吹得她全身冷僵。
她顾不得收紧衣领,抬抬手,抚上那块他从利大意定制的门牌。
当年田蜜还曾把这块门牌取下来,但遭到浠如的冰冷应对。
或许,一直以来,她在他心里真的没有变。
变的是时间和境遇。
提着那只大袋子,将袋子顺着门缝推进了院门。
米瑷站在铁门外,透过缝隙望向院子里的那幛几层小楼。
浠如的房门依旧亮着灯。
她看了看腕间手表,已经过了午夜,可是他还没有睡。是肺炎还没有好吗?还是……
不允许自己再想下去,米瑷跑到大门一侧连按了几下门铃。
等看到一侧的门房里亮起了灯,她才跑回到车子里……设置方向转弯离去。
明助理因为少爷身体不好近几日没有回家,一直留在这里照顾,当守卫把在门口看到了礼盒和药品拿给他看时,他已经猜到了送这些的人是米瑷无疑,但考虑到少爷的心情,他不得不把礼盒暂时收藏起来,只把药品送到少爷面前。
浠如看到那些药,久锁的眉宇,有了微许的缓和。
在看过说明后,更是辨认出米瑷的字体,便吩咐医生将相同的药,换成她送给他的。
米瑷又开着车子在街上徘徊很久,但因车速很慢,直到天快亮时,她才驱车回到了蒋家别墅。
回到昕蔚家里时,发现玄关处空荡荡的,昕蔚一夜未归。
放下车钥匙,脱了外套,米瑷走进厨房给自己沏了杯茶。
茶刚泡好,就听到了大门嘀嘀的传来按键音,紧接着大门被人推开。
米瑷放下茶杯走出去,就看到客厅的玄关处,荣誉和一名助理,架着已酩酊大醉的昕蔚回来了。
“怎么醉成这样?”米瑷急忙上前接过昕蔚的手臂架到自己手上。
荣誉看了看衣装整齐的米瑷,嘿嘿一笑,“这家伙是太高兴了。”
他轻描淡写的说着,米瑷心里却知道这都不是实情。
昕蔚醉眼迷离地看着米瑷,双唇似笑非笑,任凭着她单薄的肩膀架着自己,手指却不老实的紧掐了她的手臂:“你根本没有爱我,你根本没有爱我……”
米瑷和荣誉同是一愣,荣誉则推了推昕蔚,“哥们,你喝醉了也不能什么都说啊,快点回房睡吧。”
昕蔚看了眼荣誉,咧开笑:“我们再喝一杯,再来一杯。”
“好好好,咱们上楼去喝,楼上有酒。”荣誉不愧是律师这反应果然快,昕蔚向楼上看了一眼,一把甩开了米瑷,只搂着荣誉歪歪扭扭地往楼上走了。
米瑷却僵在了原地,耳边是他的质问。
荣誉再下楼时,额头都滚出了细汗。
“今晚谢谢你们,坐下来歇息一下喝杯茶吧。”她将一盒纸巾递给他。
荣誉抽了一张,抹去额角的细汗,连连摇头:“不用了,我们也跟着昕蔚玩了通宵,这会也累了,就先回去睡了。”荣誉说着还配合地打了个哈欠。
“那就谢谢你们了。”
荣誉摆了摆手,看了面前的米瑷好一会,才笑着摇摇头,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总会好起来的。”
“嗯。”米瑷点头,送了二人离开。
再回到房间,洗了温热的毛巾给他擦拭手腕,最后转身要走,手腕被他紧紧抓住,嘴里模糊地喊着:“米瑷,瑷瑷……”
望一眼窗外泛起的鱼肚白,天马上就要亮了。
她也不再执意离开,只将被子给他盖好,自己则任他扯着趴在了床边,渐渐的睡着了。
第二天,昕蔚醒来,米瑷正端着醒酒汤走进来。
“快喝点吧,会舒服些。”
昕蔚坐被子里坐起身,看着面前扎着围裙的米瑷,以及那碗还喷着热气的醉酒汤。昨夜辗转的烦躁,全都随着那升腾的热气消散了。
他接过喝了一口,然后忧心地看向米瑷,“昨夜我不该离开的,对不起,以后不会扔你一个人在家了。”
米瑷默默地点点头,然后起身拿出一套崭新的西装,挂在架子上,又去柜子前选取领带,专注地给他搭配着颜色。
最后选了两条,举着问他哪条好。
昕蔚从身后拥住她,垂首亲了下她脸颊,嗓音温顺:“都很好。”
用过早餐,昕蔚和米瑷正准备出门,又意外收到了家里的电话。
昕蔚的奶奶得知他们订婚的消息,特意从国外赶过来,可在途中突发脑溢血,紧急送医但情况十分紧急。
二人得到消息急忙赶往当地医院。
只是到了的时候,人几乎奄奄一息了。
当年,米瑷的爷爷奶奶跟昕蔚的爷爷奶奶全他们订下了娃娃亲。
现在活在这世上唯一见证人就是昕蔚奶奶,可她老人家也即将离开人世了。
米瑷和昕蔚走到床前,看着气息微弱的奶奶,心里同样复杂。
“奶奶。”米瑷蹲在床边,握了老人家干瘪瘦细手。
老太太听到轻唤突然睁开了眼。
像是认出了米瑷,老太太的呼吸因激动而变得急促,米瑷观察了老太太的瞳仁,发现已经涣散,知道恐怕是最后的清醒,便大声的应了她。“奶奶,我是米瑷,我来看你了。”
老太太点点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却发不出清晰的语调。
米瑷把头伏在她胸前,隐隐听到了一个玉字。
猛然想起来,当年蒋家的玉佩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急忙伸出手自脖子里将那块临时戴上的玉佩掏出来,给她看,“奶奶,您放心吧。”
老太太看着那玉,手指勾动似乎想要摸一摸,米瑷急忙将玉坠放到她的手掌里,嘴角咧开一抹弧度,“你们好好的,答应我。”
“我……”米瑷心头一醉直接哭了出来。
卷 二 第136章 相见
奶奶走了。
昕蔚和米瑷的生活像是笼罩在了低气压里,一直没有进展。
其间他也曾主动与她亲热,可每次都是点到为止,两人之间的相处更像是一种,交之于心,止之于礼,的奇怪状态。
寒冷的腊月二十,天气难得的好。
米瑷与沈彦彬一起做了一台大手术,便各自端了一杯咖啡,坐在院子里的长椅里晒阳。
沈彦彬因为经历车祸又整了容,原本的朋友都不再能认出他,而他也乐得以全新的面目生活,因此他又给自己取了一个新名字,项易。
医院里的护医除了米瑷,大家全都唤他项医生。
米瑷低头喝一口咖啡,然后含在嘴里让苦涩在嘴里慢慢散开,缓缓咽下让那非同寻常的苦涩沉入心底。
再将头仰靠在椅背上,看着满天轻云,慢慢的闭起眼睛。
“是不是很累?”沈彦彬轻吹了咖啡上的热气,不时看向她。
“是啊,好累好累——累。”米瑷没什么顾忌地说了心里话。
“初一到初七我有几天年假,不如我们俩做一次背包旅行吧。”
米瑷长睫眨了眨,但却没有睁开眼,然后傻呵呵地笑了笑,“还记得我们在美国上学时吗。你多次提议带我去背包旅行,可那时的学业太忙,我们的时间都消耗在了实验室里。”
“是啊,那时候就算有时间也没有足够的玛尼。”沈彦彬轻叹一声,也学着她的样子喝一口咖啡,再缓缓咽下,将头仰靠在椅背里,发觉有些硌得慌,还伸手让她枕在自己的胳膊上。
米瑷仍旧没有闭开眼,嘴里继续有一句没一句的:“可是现在呢,我们有了玛尼也有了时间,但却因为一些事脱不了身。”
“你不是三月的婚礼吗?”
“是啊,但是昕蔚的奶奶过逝了,我做为蒋家的媳妇,过年还是要回到蒋家的,说不定,这辈子也没机会去背包旅行了。”
沈彦彬的眼神悄然晦暗下去,“不会的,将来一定还会有时间。”
“但愿吧。”
“你的……前夫他有没有再找你?”
米瑷睁开眼睛,低头看向杯子,里面的咖啡就在这不知不觉间已经凉透了。
将凉咖啡用力的喝了一大口,苦味愈发的浓重。“项医生,你说要找的好姑娘,现在怎么样,有没有眉目?”
沈彦彬微微扬唇,脸上没有一丝笑容,轻轻摇摇头。
“据我听说,儿科的小吴医生,对你一见钟情,之后还跑到你的宿舍里主动那个啥了,然后你们就那个啥了,啊……嗯?”
沈彦彬看着米瑷这个那个啥的比比划划,也跟着笑起来,伸手指了指米瑷的笑脸,“你这都是哪听来乱七八糟的。”
米瑷转身指向他的脸,威胁地眯了眯眼,“你就说到底有没有吧。你要是不老实交待,可别怪我出手逼供了。”她说着当真还伸出手来抓了抓。
沈彦彬将下杯子,然后伸手握了她两只乱抓的手,“你不要乱猜,都是没有的事。”
“好哇,你还不招,看我不替吴医生……刑讯逼供。”她双手在他身上乱抓起来……
本是师兄妹间开玩笑,看到一些医护眼里就更像是情侣间的打情骂俏了。
两个护士站在树后,悄悄的偷看议论。
“新来的项医院,一看就跟院长关系匪浅。”
“院长不是订婚了吗。难道这是新欢?”
“这项医生听说也是海归,说不定跟院长是旧相识,不然能这么亲昵吗,你平时看院长跟那个男医生这么亲近了,对了,我前晚还看到他们俩在院长办公室里有说有笑到很晚……”
“你们在这里说院长的闲话,难道就不怕被辞退吗?”
两个护士猛听到冷森的质问,匆忙回头,对一双冷冽的眼,微显苍白的俊脸。
看到不过是个过路人,两个人仗着胆子瞪了他一眼,“你哪知耳朵听到我们说院长了,我看你是没事找事吧。”
“狗不嫌家贫,奴不易主绯,你们做下属的,还是闭紧嘴巴不要无事生非,免得惹祸上身。”
“要你多管闲事,我们走。”两个护士互拉着走开了。
穆浠如这才收回视线,再向那张长椅里看时,已没有了米瑷的身影,再往一侧的甬道上看时,就见他们二人有说有笑的一路追打着走回了院区。
明助理拿过大衣看在他身上,“少爷,回去吧。”说着抬头看了看,眼看就要变天了,“要是再感冒引发肺炎就不好了。”
“嗯。”浠如收回视线,然后与他一同走回车子里。
今天他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