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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的五年里,父亲只有得知她拿到了博士学位之后,才给她打了一通电话,通知她可以回国。
于此,她已经很高兴了。
如今的她,已不再是过去那个骄傲自大的米大小姐,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孩,一名医生。
走出机场,她推着行李准备打一辆的士。
就在此时,不远处一辆黑色的保姆车在她的身侧缓缓停下来。
车门拉开的同时,“米瑷瑷,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质感十足的男声第一时间传入她的耳朵。
瑷瑷脚步之之一僵,下意识的回首望过去,视线却定格到了男人身下的那辆轮椅上。
卷 一 第5章 朋友的忠告
“蒋总,我们都知道蒋氏在您接掌这两年以来,股价翻了两成,您在事业上的的成绩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那么接下来我们想问一个比较私人的问题,据我们收到的消息,听说您之前被家里的长辈安排过一位未婚妻,我们想知道这件事情是否属实呢?”
对面的男人神情专注地聆听着记者的发问,他一身黑色西装,笔挺的身姿深陷在沙发中,对于记者突然转到他的私人问题时,漂亮的眉心微微蹙起。
“小道消息没有回答的必要。”
女记者呵呵地陪了个微笑,继续追问道:“那么请问蒋总目前有没有比较要好的女朋友呢?”
“目前还没有。”
“那蒋先生……”
“采访的时间已经过了一分三十秒,今天可以到这里了,请你离开时和你的同事们保持安静。”男人说得一本正经,就算女记者的笑容再怎么震撼人心,男人几乎完全无感,看人时的眼神永远是孤傲的审视。
女记者微微一愣,面对男人严肃的表情,笑脸渐渐的僵硬下去。
女记者几名工作人员灰溜溜的退出去,荣誉便风风火火的闯进来。
转椅里的男人几乎连头也未回,只是面朝窗外的给了来人一个背影。
“擅闯总裁室,我很有必要让保全把你拖出去。”
荣誉快步地走近他的办公桌,看着他清清冷冷的背影,真有种想将他拖出去的冲动。
“蒋昕蔚,我说你在我面前就别臭屁了,今天什么日子,你还有功夫在这接受什么记者专访?!”荣誉双手撑着办公桌,脸上的表情比当事人还急三分。
蒋昕蔚轻眯起双眼,脑海里是那抹齐耳短发……
“喂,我说蒋总,你到底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去,我刚刚跟任冉冉通过电话,她说米瑷坐下午三点的飞机,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三点一刻了都。
蒋昕蔚慢条斯理的转过身,随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夹,然后翻看。
全当拍桌案的荣誉是抹空气。
荣誉的视线也落在他手里的文件夹上,一页页翻开,全是蒋昕蔚的成功史。
“我说昕蔚啊,你现在还翻看这个有必要吗?虽然这是米瑷亲手整理出关于你的简报,也能表明这么多年她还是没忘记你,可是她现在回来了,也吃了那么多的苦,你就该拿出做男朋友的样子,将你温暖的心送到她面前,让她感觉到你的存在啊。”说完他就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蒋昕蔚微微泛笑的视线上移,终于落到了面前的荣誉脸上,“你也说了,我是她男友,她的心里还记得我,那还有什么可急的。”
荣誉受到惊吓般地后退一步,再瞅着他时,满满的全是怀疑,“蒋昕蔚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你跟我交个底,别一天天皇帝不急,我这……大臣急。”
蒋昕蔚将手里的册子合起,重新放回到抽屉里,颀长的身影站到了窗子前,双手擦入裤兜里,远眺的目光投向街道上匆匆的人群,喃喃道:“你去安排一下,让米瑷尽快去医院上班。”
“那你呢?你做什么?”荣誉这次一动未动,只等他的一句痛快话。
“我,我还要亲自观察一下她是否真的像你们说的那样改邪归正了。”
看着他不急不慌的态度,荣誉嘴角轻嗤一声,再开口语气里带了些怒:“蒋昕蔚你爱她就得包容她的缺点,”说到一半,荣誉停了下来,懒理他这个主意正的朋友,“算了,别怪我这个做朋友的没提醒你,欲擒故纵也得有个尺度,别到时候让人捷足先登,你哭都找不着坟头。”
卷 一 第6章 真的无法走路了
春寒料峭,刚走出机场,米瑷就被箭一样的冷风吹得打了个哆嗦。
吸了吸鼻子,面对熟悉的城市,陌生的人流突然就让她的眼眶泛了红。
就在此时,路边的一辆黑色的保姆车缓缓的靠近。
最终停在她面前。
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跑下车子,对着她微微含首,然后快速的拉开了车门。
车门拉开的同时,质感十足的男声也第一时间传出来,“米瑷瑷,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瑷瑷一愣,寻声望去的同时微微泛红的视线已定格到了男人,男人身下的轮椅上。
就在这一瞬间,她的思绪陡地飘远。
五年前,也是在这样一个冬去春来的季节,有一个帅气的大孩为她撑着伞告诉自己,他要跟她做个五年的约定,等她回国时做他的女朋友,未婚妻,妻子。
“你是?”将记忆的身影与面前的男人重叠,米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面前这个与记忆中那有着温暖笑容身影是同一个人。
穆浠洳轻轻的拿掉墨镜,对着愣在当下米瑷微微含首:“你没有记错,我就是曾爱爱慕你的男孩穆浠洳。”
“米小姐,少爷请您上车谈。”站在一旁拉着车门的黑衣男人礼貌的提醒她。
“好。”
米瑷怀着复杂的心情上了穆浠洳的保姆车,心里想的却是他为什么会坐在轮椅里?
“你穿得太少了。”看到她略显单薄的衣衫,浠洳直接将车座里的羊绒薄毯披到她肩上。
米瑷努力控制自己的视线忽略掉他身下的轮椅,但目光还是无法保持淡定,“谢谢你,来接我。”她紧的紧身上的薄毯,抬眼正对上他眼中那抹专注与深情,一颗心就那么坠入了酸涩里。
“你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想要忽略,不触及他的伤,可开口却像面对一个老朋友般地担心想要知道他的事。
“车祸。”不同于她的紧张,穆浠洳则表现得很平静,平静的像是说着别人的事。
车祸!
米瑷几乎是习惯性的打了一个寒颤,一张小脸白无血色,微微伸出的手落在了他的长腿上,大颗大颗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充盈了清澈的眼眶里:“还要多久可以走路?”
穆浠洳轻轻地摇头,轻轻地笑了笑,“无法走路了。”
米瑷惊惧地抬起头,落在他腿上的手指不由收紧,眼眶中已有什么湿冷的液体滚下来,“不能……走路了?”
八年前的那一夜,她酒驾撞到了人……有些事,即使已经过去很久,却能深刻到深入骨髓,它无法随着时光的流逝而磨灭。
米瑷的眼泪令浠洳的表情有些慌,但心头更多的是心疼。
他拿了手帕擦她眼窝里滴落的晶莹,却无奈的发现,那些泪越擦越多。
来之前的路上,他一直在想,她看到自己的时候会有怎么样的反应,他以为她会同情,会可怜,甚至有可能会遗忘他,可他没想到的是,她居然为他伤心落泪。
浠洳伸开长臂将她轻颤的肩膀揽入怀里,伏低的俊脸轻轻地贴落在她的发心上,语气轻柔得如同轻哄,“你现在是医生了,如果连你也落泪,那我这个患者不是更绝望了吗。”
他的话猛然提醒了她,米瑷抬起还挂着泪珠的小脸,清澈的大眼忽闪着,仿佛直接扑入人心,反手抓了他的手,“你的病历给我看看,一定会有办法治好的。”
穆浠洳扬唇一笑,语气清浅如轻风拂面,另只手握住她微凉的小手,“我先送你回大院,至于我的腿并不急的。”
“回大院?!”这样的提议直接将米瑷脆弱的神经又蜇痛了。
回家的念头在心里回旋过千百遍,可真到了这一刻,她的脚步又开始胆怯了。
卷 一 第7章 被遗忘的亲人
回家。
海外游子在睡梦中也会梦到的画面。
于米瑷来说,回家面对家人真的令她太忐忑,爸爸妈妈妹妹还会接受她这个进过管教所的亲人吗?
米瑷的爷爷是心胸外科的专家,并一手创办了私立医院,后来爷爷过世,抚仁医院由她的父亲米政翰接管,而米政翰做为整型专家,与米瑷做中医药剂师的母亲将医院管理很好。
也就是说,米家倒数三代都是行医的,而到了她这,则是有前科、有辱家门异类。
穆浠洳的保姆车在路上兜兜转转足有近三个小时,也没能平息米瑷忐忑的心情,越是临近米家大院,她越是紧张到不能自恃。
包覆在薄毯下的身子也不禁微微颤瑟,尽管手里还捧着热可可,但唇齿间隐隐发出嘚嘚的声响。
穆浠洳从她手里拿走热可可,不无担心的看着她,之后就开口让司机调头。
米瑷如梦如醒地抬起头,惊恐的眼神看着他,然后就那么紧咬着唇瓣说了四个字:“我要回家。”
穆浠洳看了眼前面的明助理,不无担心的吩咐声:“去米家大院。”
车子重新启动了,米瑷眼前又不可抑制的浮现爸爸,妈妈,儿时那个只有十岁的妹妹,喜欢跟她争宠斗嘴。
不到半个小时,车子停在了米家大院外。
漆红的大门紧闭着,米瑷坐在车子里迟迟没有勇气去敲门。
坐在一旁的穆浠洳只是安静的陪着她,陪着她,从不肯开口催促。
又过了五分钟,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他们的车子旁。
米瑷惶恐的睁大了双眼,就见黑色车门推开后,米政翰从里面走下来。
她心跳一下子宛若雷鼓,混乱得失去规律。
“爸爸。”轻声的呼唤着,声音低到了微不可闻。
米政翰从车子的后座拿出一只盒子和一只大袋子。看样子是蛋糕和礼物。
米瑷看着猛然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她惊异地看向身旁的穆浠洳,“今天,是我妹妹的生日。”
“是不是没有准备礼物?”穆浠洳体贴的握了她的手。
米瑷喜极地摇摇头,看一眼身旁的行李箱,她有给妹妹准备礼物,想来现在妹妹已经十八岁了,她准备的同心锁,她会不会不喜欢啊?
“瑷瑷,你要勇敢点,没有哪个人会抛弃自己的亲人,毕竟是骨内至亲。”穆浠洳双手握住她的微颤的肩膀,坚定的眼神给她莫大的鼓励。
“好。”米瑷看着他,突然就坚定了信心。
转过身去拉开车门。可就在这一刻,米家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探出来的小脑袋是米珈:“爸爸。”
米瑷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妹妹,同时也看到了妹妹见到米政翰就一头扑到了爸爸的怀里,而爸爸也非常开心宠溺地抱了抱米珈,“猜爸爸给你买了什么?”
“漂亮衣服!”米珈开心得将小脸蹭到爸爸的下巴上,而米政翰也极宠地揉了揉女儿的发心。
这样的画面,让米瑷犹豫了。她的手紧握了车把手,突然就无力走下去,告诉爸爸,她回来了。
“还是,改天吧,妹妹生日,我进去怕会破坏了气氛。你先载我到随便哪家酒店吧。”
穆浠洳轻叹一声,沉默得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将薄毯重新披到她身上,然后吩咐助理,“回洳瑷苑。”
天边渐渐被灰暗色笼罩,夜晚悄然降临。
米瑷身上的手机也突兀地响起来,手机响了半天,米瑷置若罔闻的深陷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有接听的意思,穆浠洳拿过她手机,向着上面的来电提示上看过去。
卷 一 第8章 米家的女婿
天边渐渐被灰暗色笼罩,夜晚降临。
蒋昕蔚提着水果篮敲响了米家的大门。
前来开门的正是活泼好动的米珈。
看得出来,今天的米珈心情格外的好,一身粉红色的蓬蓬裙像极了此时看到蒋昕蔚时的心情,朝气蓬勃的。
“昕蔚哥!你来怎么也不事先通知我一下。”米珈辛苦的目光扫过昕蔚英俊的脸,高大的身躯,挺秀的眉峰,高耸的鼻梁,润泽的双唇以及炯炯有眼神……真是十全十美的美男子。
蒋昕蔚脸上的表情淡淡的,深眸向院中看了一眼,“不打算请我进去吗?”
米珈受宠若惊地让开路,“当然要请你进来坐。”
蒋昕蔚的视线饶有深意的向院子里延伸,偌大的院中只有花匠老王在打理绿植,根本没有米瑷那丫头的影子。
他来了,她做为主人怎么也该出来迎接一下吧。
蒋昕蔚在心里想着,直到走到客厅,也没有见到想见的那个人,脸上的颜色也随之变得深沉。
“爸爸,你快出来看看,谁来了。”
“温婶,你快去煮两杯咖啡,对了,再拿一些杏仁之类的坚果来。”米珈怎么能不知道蒋昕蔚喝咖啡是要配坚果的。
米政翰从里间走出来,已经换了一身米白色的休闲装,当看到客人是蒋昕蔚,脸上忍不住绽开了欣喜。
“是昕蔚来了啊,难得你还记得珈珈的生日。”他说着伸手请他坐下,自己则亲自给他倒了杯茶。
“爸爸,昕蔚哥是不喜欢喝茶的。”米珈小声嘀咕一句,眼里都是嗔怪。
“没关系。”昕蔚脱掉了西装外套,深邃的目光环视了四周,对于米珈那热火的眼神完全忽视了。
“怎么样,最近公司动作得来好啊。我在金融杂志上看到你的专访,真的是年少有为,后生可畏啊。”米政翰是个不轻易夸人的人。这会却用岳父相看女婿的眼神打量他。
“伯父过讲了。”蒋昕蔚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浓厚的铁观音入口微涩,令也不由皱了下眉头。
“昕蔚哥,我的礼物呢?”米珈见他只提了果篮,心里头有些着急。直接趴在沙发背上,半一张粉嫩的小脸探到了他肩膀,讨债似的伸出手。
“小珈,这样可就没规矩了。”米政翰愠怒的开口,语气中透着明显的宠爱。
米珈对着老爸吐了下舌,有些犹豫地收回手。
蒋昕蔚微侧过脸,伸手自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只绒布盒子,米瑷统共就这一个妹妹,他也就这么一个小姨子,生日礼物还是必不可少的。
米珈看着那只酒红色的绒布小盒,双眼放光,万分激动,那颗小心脏通通乱跳。
“昕蔚哥,这是什么?”
蒋昕蔚又抿了口茶,还是不见米瑷出来露个面,有些敷衍地勾了唇:“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米珈满怀期待地打开那只小盒子,入眼,一对钻石耳钉落在了视线下。
满心的期待,换来满腔失落。
“是耳钉啊。”
“没礼貌,还不快谢谢昕蔚。”米政翰怎么会看不出女儿的失望。可这是生日礼物,本就不该动别的念头嘛。
“谢谢昕蔚哥。”失望一闪而逝,米珈还是宝贝地捧着盒子坐到了沙发里,这毕竟是昕蔚哥送她的第一份礼物。
“昕蔚,你今晚就留下来吃饭吧。”
昕蔚目光投向餐厅,饭菜都已经摆好了,两幅碗筷还是相当的清楚摆在那,忍不住发问:“瑷瑷她……在楼上休息了吗?”
一句话,让在座的米政翰和米珈都愣了愣。
半晌后,米政翰的脸色已经风雨欲来,“她不是在美国么,怎么会在家里呢。”
昕蔚拧着眉宇站了起来,怎么看他都不像是在说谎。“瑷瑷今天下午三点的飞机回国,难道……她没回家?”
米政翰的脸倏然变色,好像他提起的不是他的亲生女儿,而是他的仇人,冷叱一声,“米瑷并没有回来过。我想她应该并不把这里当成是她的家了吧。”她有什么脸回家。
蒋昕蔚幽暗的眸子深不见底,寒戾的目光隐约透着些不满。
“伯父,米瑷这些年在美国也吃了很多苦,就算她有错在先,这些年她已经受到了惩罚,这次学成归国,伯父您就看在骨肉亲情的份上,原谅她,重新接纳她这个女儿吧。”
“啪。”米政翰像是被人刺到了身上的逆鳞,一拳头砸在桌几上,将上面的茶杯震得嗡嗡响,“蒋昕蔚,能不能接受米瑷这都是我们米家的家事,你这个外人就不用干涉了。”
蒋昕蔚微沉默了片刻,起身站了起来,语速平缓的开口道:“伯父您错了,我是米瑷的未婚夫,也是您未来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