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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轩辕倔微拢了眉头:“对茹儿的事,朕也心痛不已。只可惜娇妃太过娇纵跋扈,害死了茹儿。对此事,朕定当给北国一个交代,时下我已经命人处决了她,希望北国皇帝能够得到安慰。”
“敢问,是茹儿在皇上心中重要,还是娇妃在皇上心中重要?”薛染夜突然问道。
“当然是茹儿。”轩辕倔立即回答。
见他答的如此爽快,锐利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邪恶:“既然这样,又怎能死她一个人赔偿,何况茹儿是我北国最娇贵的公主,而那个娇妃不过是一个身份低贱的女子。死她一个区区女子不算什么,但死我一个北国公主,那可是天大的事情。依我看,娇妃的处决应该是株连九族。”
株连九族?身后的顺子大惊,他这是要皇上连关在蝴蝶阁的莉夫人也要杀了?
轩辕倔也为此话惊住,这个薛染夜果然是有备而来,他是在挑起一场战争。
“太子这话是否严重了?”轩辕倔试图缓和局面。
然而薛染夜却盯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眸,朗声道:“皇上这是有意包庇。曾经的莉夫人可是娇妃的亲姐姐,不说远的,就说那个亲姐姐,也要跟着一起陪葬。”
闻言,轩辕倔蹙紧了双眉,深邃的眼眸了闪过冰冷,薛染夜,够狠。
“太子,话说的严重了。既然公主嫁给皇上,那就是皇上的妃子,与别的妃子同等身份,没有尊贵之说。何况一人做事一人当,又跟别有什么关系?”突然,轩辕离一身盔甲站在门外,对薛染夜的话十分不满。
“哦?”薛染夜惊讶一声回过头来,望见持剑而来的轩辕离,轻笑道:“离将军这话,是小瞧我北国了?”
“末将不敢。”轩辕离行了一礼,双眸里闪过阴霾,沉声道:“末将只怕有些人不自量力,太过嚣张。”
轩辕离的话显然说的难听了些,而轩辕倔半眯着着眼睛并没有做声。
此时薛染夜却大笑了两声,望着他笑道:“将军这话,应该告诉当初跟着平王爷谋逆造反的宰相。”
“你…。”被激怒的双眼变的通红,左手已紧紧握住了剑柄。
薛染夜突然止了笑,一挥衣袖转身向门外走去,朗声丢话道:“娇夫人株连九族。否则,三日之后,北国攻打晋北。”
好大的口气,殿里的奴才们都为之大惊。
轩辕倔则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设计害死薛芷茹那日他就知道,这是一场避免不了的战争。只是他没有想到,薛染夜会如此自信。
夜晚,蝴蝶阁里的美人还在嘤嘤哭泣,就连候在门外的丫鬟都生起了怜惜。
邱蓉趴在床前,望着那张惨白如纸的脸。不知为何,她的心无比疼痛。那双明亮的眼睛早已黯淡无光。曾经是这双眼睛告诉她人生还有希望,未来还有明亮,可眼下,她害怕再也见不到如此纯洁的眼睛。
一只冰凉的手伸了过来,紧紧握住她因哭泣而略微颤抖的小手。闫秋望着泪流不止的人儿,虚弱的笑道:“除了我母后,你是第一个真心为我哭的人。若你不是邱蓉,你会不会让我做你的夫君?”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九章:邱蓉刺杀轩辕倔
闻言,邱蓉摇了摇头,接着又点头道:“这个时候你还说笑。”
知道她不会轻易回答,伸出手撩去垂在她脸颊的秀发,依然笑道:“其实,我没有真正见你笑过。长的如此美丽,只可惜没有笑容。我知道你心里忐忑,因为你不想回到过去,你对你心中的轩辕倔没有信心。”
当被人看穿心思时,只有垂眸掩饰心里的脆弱。邱蓉不敢再去看他,低声道:“虽然我记不起以前的事情,但在我心里,我总觉得那里太过黑暗。我不敢承认他就是我要找的轩辕倔,因为我想躲避,想活的轻松。”
伸出手,抚上微隆的小腹,一股热泪又夺眶而出,凝噎道:“我都不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
一句话如同一把利剑划开心脏,有种酸涩涌上鼻腔,他轻声问道:“如果能丢弃曾经,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太过温暖的话,让她内心更为沉重,她一直不肯释然,现在也一样,她已经懦弱的不敢选择。
今夜没有星辰,就连那大半个月亮也被乌云遮挡,好似还有一场大雨要下。
轩辕倔负手站在翠竹之下,有风吹来,吹落了几片竹叶散在他的肩头。房门紧紧关着,房内还亮着灯,房里的人儿还在嘤嘤哭泣。当初那个深爱他的女子再为别人哭泣。
他就那样静静地望着,不知过了多久,房内忽然传出一声悲凉的哭喊。
邱蓉望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闫秋,那张惨白的脸上没有了一点生气,冰凉的右手还紧紧握着自己。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惊慌失措的把他搂在怀里。为什么,这个给他带来希望的男子又突然的离去?
房里嘤嘤的哭泣声,开始变得悲悯凄凉。他发现她房里的灯忽明忽暗,还听到瓷器摔裂的声音。接着,房门突然被打开,她居然持剑冲了出来。
“是你们,是你们害死了他。”邱蓉突然持剑冲了出来,拿剑指着候在门前的丫鬟。
丫鬟吓的连连后退,她那双因愤怒而通红的双眼,或许下一秒真能拿剑刺向他们。
“人命关天的大事,你们居然不闻不问。今天,我要让你们所有人偿命。”邱蓉似乎失去了理智,指着奴才们大喊大叫。
忽然一声闷雷响过,惊得邱蓉踉跄几步,挥舞着手中的剑悲恸不已。
雷声过后,大雨而下,雨滴打的脸颊生疼。邱蓉不肯罢休地持剑向院外跑去,刚跑出几步,就看到翠竹下站着一人。
“是你!”邱蓉突然持剑指向那人,大喝一声。
自她出了房门,轩辕倔就站在原地静静地望着她,她的一举一动足以要了他的性命。
他突然向她走近,雨水顺着他精致的脸颊流淌,雨水滑过时,有的是热的。
见他向自己走来,邱蓉却慌张地后退。面对他,她心中突然忐忑。面对他,她总是慌张错乱。
他一直向自己走近,雨水打的她的眼睛有些睁不开。持剑的右手有些颤抖,此刻她有些畏惧。
又一声闷雷,似乎惊醒了自己。邱蓉不再后退,依然持剑指着他冷声道:“是你害死了他,为什么?”
伴着雨水声,他依然听清了她的每个字眼。没有开口回话,依然向她走去。
见他不肯停步,她突然大喝一声:“别过来,我会杀了你。”
此话一出,听得守在院外的太监侍卫心急如焚。皇上交代没有允许不许踏进院内半步。此时皇上遇危,他们又无法上前帮助,只能提心吊胆的在外候着。
“我让你别过来。”轩辕倔依然没有止步,邱蓉又冲着他大喝一声。
“蓉儿,别这样。”他终于开口。
邱蓉摇了摇头,依然喝斥道:“无论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还是如我一样的平民百姓。今日你害死了他,就得偿命。”
他眉头紧蹙:“为了他,你要杀我?”
“对!若不是你把我们囚禁在这里,他也不会死。你是皇上又如何。”邱蓉突然不再畏惧,指着他大喊道。
她的狂妄言语让他无比心痛,在她眼里权位根本不算什么,她还和从前一样。只是,她如今不像在王府里那么软弱,她已经拿着剑指着自己。
当初让她出府,为的就是不让她在争斗中痛苦。现在看来,这是一个错误。在她心里,她不是在跟别人斗争,而是在跟她自己斗争,她不屈于当初替嫁王府的命运。可她不明白,若不是此,就没有他们强烈的爱情。
他不再开口,依然向她走近。然而她却像失去了理智,哭喊道:“轩辕倔,你再走近一步,我就杀了你。”
她的话显然没有把他吓住,他依然上前。他一步步的逼近让她惊慌,一声闷雷之后,她还是刺了过去。
他没有闪躲,他居然没有闪躲。望着他胸口瞬间喷出的鲜血,她摇着头丢下了手中的剑。
“皇上。”此时,顺子大呼一声,带着侍卫就要冲进来。然而轩辕倔摆手制止了他们。
“邱蓉,你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杀的人谁。”最终还是一道身影冲了进来,是轩辕离。
眼下邱蓉已经惊慌地像没有了知觉,只是瞪着眼睛不停流泪。
“大哥,你没事吧!”轩辕离立即跑到面色开始惨白的轩辕倔跟前。
轩辕倔依然摆了摆手,望着她低声道:“这是我欠她的。”
“不行,你的胸口在流血,我带你走。”轩辕离望着他汩汩流血的伤口,一直黯淡的双眸终于有了一丝疼惜。
轩辕倔摇了摇头,望着已被雨水打湿的邱蓉:“蓉儿,我希望你记住。不要不服命运,因为它让你找到了我。”
当她拿剑刺出去的那一刻,她已经开始后悔,因为那一刻,有个画面从她脑中闪过。是她,在月光下,望着一身白衣的轩辕倔向她走来。
雨水冲去了所有人的意识,轩辕倔已被轩辕离背着出了蝴蝶阁。大雨中,独留邱蓉一人僵硬在那里。还有那个躺在床上没有呼吸的闫秋。这个夜晚,是多么的悲凉。
虽然已是深秋,清宁山下的那篇桃花依然开着。那是一个用情人的杰作,桃花树下他依然风姿卓越。
“律,邱姑娘她…。确实失忆。这个北国太子手段够狠。你看计划里要不要带上邱姑娘?”石陨面色忧虑,询问站在桃花树下的轩辕律。
捻一朵桃花放在手里:“最终它还是要凋谢了。她本来就是计划中的人,怎可没有她。”
“那您下一步,是要去京城?”石陨永远都不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
轩辕律摇了摇头:“还不是时候。”
石陨拢了拢俊眉,准备转身离去,只听轩辕律又道:“把这里的桃树都砍了,我以后不会再来。”
闻言,石陨的眉头拢的更紧。无奈,只好点头离去。
蝴蝶阁里,邱蓉伴着雨声,趴在闫秋冰凉的尸体旁哭了一夜。大雨中,一身玄白色的身影,矗立在院门外久久都未离去。
翌日一早,朝中大臣慌忙赶到了皇宫。在这紧要关头,皇上被刺,可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有些大臣听说北国太子要点名交出莉夫人,这场战争当不会战起。便进言希望皇上三思,不要因一名女子抛下整个江山。也有一些大臣认为北国是故意挑起事端。虽然晋北曾经征战三年,但也不是这个经济不够发达的北国所能欺负的。
大臣说法不一,为这场将要燃起的战争都捏了一把冷汗。轩辕倔则坐在王位上不做意见。昨日遇刺流血过多,今日脸色惨白,是强撑着上朝。
瞟了一眼为此事议论纷纷的大臣,轩辕倔低声问道:“离将军,你作何意见?”
如同一尊石像的轩辕离闻言一惊,不想轩辕倔会问起自己的意见。思索片刻回道:“依臣之见,定要全力应战。”
此话一出,朝中顿时一片哗然,一些大臣们对此不满。一名大臣出列询问道:“离将军的意思是不肯交出莉夫人了?天下苍生,怎可因一女子所不顾?”
轩辕离眯眼望他:“刘大人这是贪生怕死了?若今日北国要个莉夫人,明日秋虚要个芊贵妃,我们晋北岂不是任人宰割?”
“这…。。”不主张应战的刘大人闻言瞪了瞪眼,接着又向高高在上的皇帝行了一礼:“皇上,微臣希望皇上三思。自古红颜祸水,何况莉夫人又是娇夫人的姐姐,这个罪是应当受的。”
“哦?”轩辕倔轻挑了下唇角,沉声道:“听说刘大人府上有位如花似玉的千金。想必拿她去北国和亲,北国皇帝也定不会再为难我晋北。刘大人意下如何?”
闻言,刘大人大惊,擦了一把冷汗,回道:“小女年龄尚小,怕是不能胜任。”
轩辕倔扫了众人一眼,问道:“别的大臣可有待出嫁的千金?”
此话一出,众大臣立马闭口不言。这两年北国一直对晋北有所企图,两国间的矛盾是必不可少的。大臣们家中若养有一女,各个都处心积虑地想把闺女嫁给自家皇上,日后也对自己的前途大有发展。假以时日做了皇后,自己也能成为位高权重的国舅爷。何况这是替罪和亲,定没人愿意把辛辛苦苦培养好的闺女嫁到别国去。
见大臣们都闭口不言,轩辕倔轻笑一声,朗声道:“既然这样。离将军,征调军队,准备应战。”
“是。末将领命。”轩辕离立即跪地行了一礼,信心十足。
如此以来,一些大臣的们为国妥协的言辞只是贪生怕死的表现罢了。
蝴蝶阁里,邱蓉已趴在床头两日都未进食。床上还躺着已经没有呼吸的闫秋。
邱蓉不明白,既然轩辕倔称他为秋虚王上,为何他死去两日都无人问津。
摩擦着那只冰凉的手掌,邱蓉还是忍不住落泪。为何,好端端的一个人,只是几日的时间就没有了性命。而自己到底又是谁?肚子里的孩子又是谁的?
夜间,终于有人过来。是轩辕倔身边的贴身太监顺子,带领一干侍卫站在门外。
邱蓉望了他一眼,红肿的眼睛里全身冷漠。
顺子望着憔悴不堪的美人,心中一片疼惜。万岁爷对她如此痴情,只是这姑娘太过倔强,宁是记不起当年那个对他一往情深的姜王爷。真是一段孽缘呐!顺子只能摇头叹息。
“邱姑娘,请跟奴才走一趟。”顺子恭恭敬敬地给她行了一礼。
邱蓉依然冷漠地望着他,紧紧握着闫秋的手并没有回话。
顺子望了一眼闫秋,恭声道:“邱姑娘放心,皇上交代,会厚葬闫秋公子。”
闻言,邱蓉微拢了眉头,哑声道:“不是说他是秋虚国的王上吗?为何要葬在晋北。”
这个问题难倒了顺子,一时间回不上话来。
只见邱蓉慢慢站起身子,望着他冷声道:“我要与他回秋虚。即可就走。”
回秋虚,顺子大惊。突发状况,一时间也无法跟皇上请示,只好按照皇上的吩咐,为难道:“邱姑娘,闫秋公子已死,还请您节哀。皇上交代,务必让您跟奴才走一趟。闫秋公子的事,奴才定会安排妥当,还请您放心。”
邱蓉防备地后退一步,护在闫秋跟前,冷言道:“自从进了皇宫我就迷了方向。如今我已经不知道我是谁,但是他,你们谁都别想碰。告诉你们皇帝,我要带着他离开这里。”
面对如此强硬的邱蓉,顺子叹了口气:“大战将起,万岁爷也是对您好。邱姑娘,对不住了。”
说罢,顺子摆了摆手,几名侍卫立即跑到邱蓉跟前。
见状,邱蓉大喝一声:“你们要干什么?”
话音刚说完,只见一名侍卫一个箭步过去,点了她的穴道。邱蓉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晋北二十二年十一月,北国攻打晋北。北国太子薛染夜携八十万军队从临城一直攻向京城。
硝烟四起,民不聊生。
晋北仙倔皇调动所以重兵严密把手。先是引狼入室,后又设计把北军团团围住,一层层逼近,把北国围困在内。
大战过了半月,北国军队稍显弱势。即便从北国调动几波军队,依然难敌晋北,只因轩辕倔常年训练的一支暗卫难以对付。
暗卫武功高强,手段很辣,只有夜晚出没。即便北军再严加防守,也难逃一刀暗杀。
大战持续将近一月,两军伤亡惨重。北国已是溃不成军,晋北大胜迫在眉睫。
夜间,轩辕倔正坐在帐篷里与几位将军商讨明日歼灭北军之事。一名士兵慌慌张张跑来,大喊道:“皇上,秋虚,秋虚的军队已经攻进了东阳城。”
“什么?”在场众人大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