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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梨-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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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延闻了闻,梅干菜馅的,很香。

    他也没多想,拿了个碟子倒了点醋,没几口就全都吞进了肚子里,正意犹未尽想再找几个的时候,回头瞧见了一脸愤懑站在门口的来宝。

    紧接着就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娘!”

番外二() 
这声音简直冲破云霄;阿梨被吓了一跳;赶紧穿了衣裳鞋子跑下去;四喜揉揉眼睛坐起来;也跟着过去了。

    没多会;厨房里就站满了人;两个仆妇面面相觑看着坐在地上撒泼打滚的来宝;薛延一脸冷漠,吼了几嗓子见止不住,抬腿就要踹。

    这一下把冯氏吓住了;她急忙呵斥一声,而后将来宝搂过来抱在怀里,蹙眉道;“他还是个孩子;没长大不懂事,你这么粗鲁做什么;耐心教不就是了。”

    薛延无奈扶额;和阿梨对视一眼;心中无力。

    每次都是这样;来宝做错什么事;薛延刚挽了袖子想要教训;巴掌还没挨上他的身呢,冯氏就出来和稀泥。都说隔辈亲,冯氏与来宝间隔了三辈;自然是宠的过分;但这种不分原则的溺爱实在是让薛延头疼。

    来宝现在无法无天混世小霸王的样子,一多半是因着冯氏护得太过。

    但薛延这次决心要揍他一顿,面色半点不肯松,指着自己面前地面道,“过来。”

    来宝哭唧唧,脑袋埋在冯氏怀里,看都不看他。

    薛延鼻子都要气歪。

    他看了看坐在一边的阿梨,使了个眼色,阿梨心领神会,转向来宝招了招手,温声道,“宝宝乖,来娘亲这里。”

    来宝吸吸鼻子,有些动摇。

    阿梨掏出一颗花生糖,摊开掌心给他看,哄劝道,“过来,吃不吃糖?”

    来宝眼睛盯着那颗糖好半晌,最终还是受不了诱惑,小碎步走过去,但指尖还没碰上糖呢,就被薛延提着后脖领给拽到了一边。来宝终于意识到自己中计,又委屈又生气,撒开两腿就要跑,可整个人都悬在空中,再怎么折腾也没用。

    四喜傻傻拖着腮蹲在地上,赞叹道,“哥哥,你飞得好高哦!”

    来宝干嚎着,“我飞什么飞啊我,你能不能别说话!”

    四喜努努唇,真的不说话了,转身跑到阿梨那边去讨糖,来宝瞧见,一口气差点背过去。

    冯氏已经被阿梨劝走,仆妇也走了,薛延的暴力行动再也没了阻力。他把来宝扔到地上去,袖子挽的高高,抽了根扫帚就要揍,来宝不肯服输,满屋乱窜做着最后的挣扎。

    阿梨就在一边抱着四喜坐着,一点没有要出言阻止的意思,来宝被薛延逼到墙角,满脸绝望。

    眼看着扫帚就要落在自己身上了,来宝忽而灵光一闪,大声道,“爹爹别打我,我给你钱!”

    薛延一怔,眯眼打量他几番,手中东西慢慢放下来,饶有趣味问,“你哪儿来的钱?”

    来宝说,“我自己赚的。”

    薛延觉着意外,回头看向阿梨,但见阿梨也是一副莫名样子,他舔舔唇,没说话。一个五岁多的小孩能自己赚钱了,这似乎比调皮捣蛋更加引人注意,事出反常必有妖,薛延把手中东西扔了,将计就计地套他的话。

    “你想用钱逃了这顿打,可以,但你要给我多少钱?”

    来宝说,“爹爹,你若是今日给我五十文,一个月后我还你一两!”

    薛家家大业大,一两银子自然不算什么,但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一两足是两三个月的工钱,一个五岁的孩子哪弄来这么多钱?

    薛延皱眉,“你这吹牛的毛病是哪儿学来的?”

    来宝仰着头说,“我没吹牛!”

    阿梨走过来,轻声问,“那宝宝之前也这么赚钱过吗?”

    来宝说,“我已经赚了三两银子了。”

    薛延扶着阿梨坐下,顺嘴问了句,“那你的钱呢?”

    来宝指着四喜道,“给弟弟卖糖葫芦吃了。”

    阿梨讶然,“三两银子,你这是买了多少糖葫芦?”

    来宝嘟嘟唇,“就,吃一根扔一根嘛,还有一大半被拿来喂家里的鸡了……”

    他话还没说完,薛延怒火攻心,扬起巴掌就要抽他,阿梨忙抬手拦住,摇了摇头。

    薛延被气得直笑,原地转了个圈儿,而后说,“行,我给你五十文,你拿出去做本金给我赚,要是一个月内没有一两银子,我就罚你抄五千遍的史记!”

    来宝愕然,“那得抄多久啊……”

    薛延说,“抄不完就二十年后让你儿子一起抄,我惯的你那泼皮性子,不给你点颜色看看还把自己当老子了?”

    看着薛延马上又要动手的样子,阿梨搡他一下,拽着袖子给拉走了。

    晚上时候,冯氏怕薛延来了脾气再对来宝动手,让两个孩子都睡在自己屋子。阿梨的肚子已经鼓起来,比起怀来宝的时候,这次明显小了许多,薛延对这个孩子充满期待,满心欢喜盼着会是个小姑娘。

    若再是个坏小子,随了他全部的恶劣性子,薛延觉着他至少要短寿十年。

    按着大夫开的方子,薛延打了一大桶黑乎乎的热水过来,里头一堆各式各样药材,给阿梨泡脚。

    他蹲在地上,一边慢条斯理地按着她的腿肚,一边问,“梨宝,你说那小子天天都干什么呢,神叨叨的。”

    阿梨剥着花生仁喂他,低声道,“反正不会是做什么好事。”

    薛延说,“明天跟着去看看。”

    阿梨拍掉手上的碎屑,笑着说好。

    第二日一早,来宝带着四喜吃了饭就往外跑,急急火火像是一阵风。薛延也不急,把粥碗放下,擦了擦嘴,又到屋里给阿梨取了一条披肩,这才慢悠悠地跟上去。

    倪顺昨日就知道这事,为了表现出对两个小侄子教育的重视,还派了一队便衣出来跟着。

    来宝像头小疯驴一样往前跑,穿街走巷,身手利索,还不时回头看看薛延有没有跟踪。他本以为自己做事天衣无缝,殊不知身边走着的卖关东糖的、扫大街的、甚至是要饭的乞丐都有可能是个伪装的捕快。

    巷子越走越偏,薛延跟在后头直皱眉,他还真不知道,表面上繁华热闹的京城里,竟还有这种满地污水之地。

    烂菜叶子堆满墙角,鼻端底下飘着股隐约的鸡屎味儿,薛延牵住阿梨的手腕,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不让她脏了裙摆。

    而等终于到了地方后,薛延恍然大悟刚才的味道是怎么回事。

    斗鸡场。

    深秋时节,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只在腰间系了一条粗布外衫,弯着腰抓鸡,上身几近赤裸,还有不干不净的几道脏渍。来宝轻车熟路地挤开围观的人群往前凑,一边问着,“黑掌柜,我的小芦花鸡呢?”

    汉子把手掌往上一摊,“钱呢?”

    来宝用胳膊肘戳戳四喜的,四喜“哦”了声,而后扣扣索索在鞋底里倒出了五个铜板。

    来宝瞪大眼睛,“你也不怕得鸡眼!”

    四喜懵懵懂懂问,“鸡眼是什么?”

    来宝无奈,弯身摸摸他脑袋,小声说,“讲了你又不懂,不告诉你了。”

    他把钱递给掌柜的,又抱着四喜到一边蹲好,兴奋等着下一场比赛的开始。

    薛延和阿梨坐在人群后天,从胳膊挨挤的缝隙中瞧着那两个小小身影,神情复杂。

    阿梨一手攥着薛延的,一手扶在肚子上,自责道,“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怎么找来这种地方的,平日里他好好的,说是出去玩我也只以为去书院的同窗家里,谁想到竟然来赌鸡……”

    薛延往她嘴里塞糖,漫不经心说,“不怪你,你怀着孕呢,再说了,就算你再多长三只眼睛,也看不住他。”

    阿梨蹙眉,牛乳糖太腻了,甜的有点发苦,她含着糖在舌尖上转了圈,而后吐到了薛延手心里。

    “……”薛延小声训了她句娇气,而后直接送到嘴里,嘎嘣嘎嘣嚼了两下给咽了,“挺好吃的啊。”

    阿梨说,“恶不恶心!”

    两人这边说说闹闹,那边已经热闹了起来,来宝的芦花鸡和另一只又高又壮的红毛大公鸡厮打了起来,场面一度激烈,由于是沙地,两只鸡翅膀扇了几下便就激起一片漫天的烟尘,雾蒙蒙看不清发生了什么,只听得见两只鸡的怒吼和惨叫。

    来宝空出一只手捂着四喜的嘴,一边撕心裂肺地喊着,“上啊!上去,踹它!对对对,啄它眼睛!哎哟我的天你怎么那么笨……踹它啊!”

    比赛正进行到激烈之处,对手的红毛鸡左腿受了伤,不敢挨着地,陀螺一样转圈圈。来宝的芦花鸡歪着脑袋打量对方的破绽,翅膀张起,随时准备出手。

    来宝神情极度紧张,连呼吸都放得轻缓,所以在感觉到有人拍他肩膀的时候,他反手就用肘弯撞了一下。

    薛延稳稳拖住,声音低沉问,“薛闻,高兴吗?”

    来宝没看他,不耐烦地往旁边躲,边把四喜搂进怀里,“你谁啊,能不能离我远点。”

    薛延说,“我是你老子。”

    来宝“嘿”了声,终于转头,“你知道我老子是谁吗你就敢乱说……啊,爹。”

    薛延皮笑肉不笑看着他,“你挺有能耐啊,薛闻,天南地北都敢闯,是不是下次就要去卖私盐了?”

    来宝说,“爹,官盐是你管的事,我哪敢……”

    下一瞬,见着薛延唇角最后一丝笑都落下去,来宝终于意识到末日即将来临。他咽了口唾沫,拉着四喜站起来,偷偷往后退了两步,随后撒丫子就想跑。薛延将手指放到唇边吹了个口哨,随后便从四面八方呼啦啦涌出来几十个官兵,将斗鸡场围得水泄不通。

    两只鸡已经傻了眼,掌柜也傻了,反应过来后连鸡都不要了,翻墙往外爬。

    倪顺呵了声,“来人把他给我拽下来!”

    薛延面无表情立在一边,淡淡道,“按律法,聚众赌博者,轻则杖刑,重则充军。”

    本来看热闹的人都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呜呜咽咽不敢说话,来宝心如死灰,哀求看着一旁的阿梨。

    阿梨说,“宝宝这次真的做错了,娘亲不会帮你了。”

    倪顺笑嘻嘻看热闹,不忘吼一句,“看什么看!蹲下,抱头,说你俩呢!怎么着,找打是不是?”

    来宝瘪着嘴,拉着四喜慢吞吞蹲好,眼皮耷拉着差点哭出来。

    四喜咬手指,好奇看着他问,“哥哥,我们要挨打了吗?”

    “……”来宝哀嚎,“你能不能别说话了。”

    这个晚上实在是意义非凡,在来宝脆弱的心灵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番外三() 
六月的晚上天气燥热;阿梨将门窗都打开;又在床上铺好竹席;带着一双儿女吃葡萄乘凉。

    窗外蝉鸣声声;鼻端充盈着月季的香气;有些惬意。

    薛延左手揽着阿梨;右手揽着宝瑜;对面是弓腰弯背盘腿坐着玩九连环的来宝。

    阿黄被剪了毛,瞧着苗条了许多,安安稳稳地趴在最里侧的位置;一双眼睛半睁不睁,懒散样子一如从前。

    宝瑜今年三岁,来宝九岁;阿黄却十一岁;是只真真正正的老兔子了。好在它一直吃好喝好,被阿梨宠的像只小公主;虽然年纪大了没法跑跑跳跳;依旧能吃能喝;健康活泼。

    薛延翘着一条腿;往后仰在竖起的枕头上;享受得好似拥着整个世界。

    宝瑜刚洗完头发;被擦的半干,柔顺垂在肩头,一张小脸白净秀气;笑起来时候眼睛弯成月牙儿。她将三根指头并拢;轻轻摸了摸阿黄的头,又仰头看薛延,奶声道,“爹爹,想听故事。”

    薛延说“好”,又掐掐她的脸,笑着问,“我们家宝瑜想听什么呢?”

    宝瑜把脸贴在薛延胸前,想了半晌仍旧没有头绪,扭头去找来宝,“哥哥,听故事,听什么?”

    来宝本还以为没人会搭理他,现在看着妹妹的黑眼睛,他一乐,甩手将九连环扔远,而后屁颠颠爬过来凑到宝瑜身边,“我想听什么,宝瑜就听什么?”

    宝瑜伸手扯他衣角,甜甜点了点头。

    来宝豪气万丈,“我想听盘古开天辟地的故事!”

    阿梨笑起来,“男孩子果真都喜欢这些东西。”

    宝瑜也跟着笑,薛延弯唇,脚尖踢踢他屁股,下巴往前指了下,“把果盘什么的都给我搬过来。”

    “好勒。”

    来宝勤劳的像个小劳工,摆了张小桌子到一边,瓜子茶水葡萄都备好,又去拿了张薄毯子,把阿梨和宝瑜的腿脚都盖住,顺便将阿黄也给塞进了毯子底下。

    他的性子真的像极了薛延,暴躁顽劣不好管,小心眼多的像马蜂窝,但却极为顾家,无论在外头疯成什么样子,到了时间都肯定要回家来,对待家里的三个女人也是掏心掏肺的好,百依百顺,温柔体贴。

    倪顺笑他,说他们爷俩一个样子,在外像匹狼,回家像条狗。

    话糙理不糙,但还是被薛延与来宝堵着打了一顿。

    等一切都拾掇好,来宝屁股一撅,歪身子就躺在了薛延的大腿上。

    薛延一愣,随后下意识就想将他踹下去。

    来宝不愿意,死抓着不肯放,“妹妹和娘亲平时就是这么做的,你区别对待!”

    薛延说,“那又怎么样!”

    来宝誓死不松手,最后两腿往上一卷,直接缠在了薛延的腰上,毯子被搅成乱糟糟一团,两人挤在一起像是在打架。阿梨把宝瑜抱过来,两人贴在一起笑得前仰后合,阿黄被吵得受不了,转身到别的地方去睡了。

    又挣扎一会,薛延被气笑,索性也就随着他去了。

    来宝心满意足地贴在薛延的肚子上,张嘴冲着宝瑜说,“啊——”

    宝瑜心领神会,赶紧揪了颗葡萄喂到他嘴里,笑眯眯像个瓷娃娃。

    来宝又转脸看向阿梨,“啊——”

    薛延瞧着生气,暗地里掐了他腰后一把,“把你的大嘴给我合上!还有,立刻滚下去!”

    “……”来宝不敢再折腾了,乖乖爬下去,坐到宝瑜身边。

    薛延面色严肃,“在很久很久以前,天地还合在一起,没有分开,万物混沌,就像是一个鸡蛋……”

    来宝问,“馄饨和鸡蛋有什么关系?”

    薛延冷冷扫了他一眼,来宝眨眨眼,不说话了。

    薛延继续将,“有个名叫盘古的巨人便就住在这一片混沌之中,一直睡了一万八千年……”

    来宝又问,“那他吃什么喝什么,尿尿怎么办?”

    薛延说,“薛闻,你脑子里能不能有一些吃喝拉撒之外的东西?”

    宝瑜和阿梨俱都笑起来,来宝服软,“行行行,我不问了还不行吗。”

    薛延警告看他一眼,缓了缓,才又说,“有一天,盘古忽然醒了过来,在有了知觉的那一刻,他迫不及待地睁开了眼睛,却看见周围一片漆黑。他急切下拔下来自己的一颗牙齿,让它变成了一把威力巨大的神斧,抡起来便就用力劈砍向身周的蛋壳……”

    来宝说,“他好凶哦……”

    阿梨赶紧捂住他的嘴,宝瑜塞了粒葡萄到他手心里,小声道,“哥哥,你别说话了。”

    来宝有些委屈,他抿抿唇,“好嘛。”

    薛延抱着臂,冷声问,“你还听不听?”

    来宝说,“我听。”

    薛延眯眼,“那你就闭嘴。”

    来宝“哦”了声,抱起一旁的阿黄缩在一边,有些可怜样子。

    薛延终于满意,“盘古向周围劈砍后,只听得一声巨响,蛋壳竟然破裂了,成了两部分。其中轻而清的东西缓缓上升,汇集云气成了天,而重而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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