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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沈从安确实在宋勉手上过,可是却在我们见面的前一天,沈从安又再次失踪不见了,是救他的人,还是他自己逃走了,如果是他自己逃走了,可他为什么没有回茱萸县,他葫芦到底卖的什么迷魂药。
宋勉见我陷入了沉思,他问:“动手吧。”
他说完这句话,便坐在那里,闭上了眼睛,似乎早就做好了死在我手上的准备,我莫名想笑,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他,以前是,现在更加是。
我说:“宋勉,你想错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你,这次是,以前也是。”
他听到我这句话,闭上的眼睛又再次睁开。
我说:“我今天找你来,只是问出我想要的东西而已,虽然你曾想过要杀我,可是因为肖杉,我并不希望到最后,我们两个人还要来相互残杀。”
宋勉听了我的话,他没有说话,我也不想和他说太多,只是靠在沙发上,揉着眉头说:“你走吧,我们之间从来都没有恩怨。”
宋勉大约没想到我会做这样的决定,所以一直愣在那里好久,都没有反应过来,大约过了几分钟之久,他伸出手端起桌上那杯茶,一口喝了下去,喝完后,他说:“我也被恨意蒙蔽了头脑,竟然变成了之前最痛恨的禽兽了,只是陈舒尔。”他想了想,又说:“哦,不,沈舒尔,我那天和你说的话,没一句是假话,如果你还信我,我劝你别再和他厮混,他的结局不好,你的结局未必会好,而且,整个沈家灭在他手上,如果你的父母知道了,必定不会瞑目,还有你的哥哥,那个真正的沈从安,才十几岁就死于他手上的沈从安。”
他说完这些,将手上的杯子往桌上一放,转身便走。
我甚至没有追问,只是看着他离开。
他所说的一切是真是假我不知道,就算是真又怎样,一个私生女,就算他们还活着,那个家里也未必会有我的地位。
养我的不是他们,生了我,而弃了我的,是他们,是与或者不是根本不重要。
在我眼里,他们始终是个陌生人而已,既然是陌生人,是谁所杀,生与死,又与我有何干系。
宋勉真是太看重我的亲情观了。
我从沙发上起来后,便回到了书桌前,继续沈从安以前用来办公的电脑,在各处找着隐藏文件,可翻了好久,始终都没有翻到任何东西。
我有些急躁了,他做事情向来干净谨慎,很显然,他是不会在电脑留下任何机密的,可是那个制毒基地到底会在哪里,为什么整个茱萸县竟然一点关于他的资料都没有。
所有的事情全都纠缠在脑袋里,我气得直接拿着手上电脑朝着远处狠狠一掷,那电脑砸窗口的落地花瓶处,房间内回荡着破碎声。
正当我捂着脑袋,无比颓废时,身后那一排大书柜,忽然在毫无预兆滑开了。
我回头去看时,书柜后面有一扇紧闭的小门,我愣了几秒,第一时间看了一眼门外,见暂时没有什么人经过,立马走了过去推了推那扇小门,发现锁了,是密码锁。
我随便试了几个数,都显示密码错误。
一时间,对于这个发现,我反而有些手足无措了,我在这里待了这么久,还从来没有发现过,这个里面竟然还有这样一扇门,门背后,会是什么。
162。何去何从()
我并不急,而是站在那扇门前冷静的想了几秒,又再次试了好几个密码,可接二连三都是错误,到最后,我脑海内突然闪过宋勉给我看过沈从安的资料,还有沈从安的名字,我抱着死马当活马的心态,再次按下几个数字,外加秦塑两个名字名字的缩写。
当我按下确定键那一刻,我有点紧张,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直到听到滴的那一声,门突然发出咔哒一声,我紧握成拳头的手一松,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眼前这扇已经被打开的一扇门。
里面是乌漆墨黑的一片,像是一个未知的世界,我犹豫了两三秒,还是迈开步子走了进去,周边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我在慌乱之中,将手机拿了出来,然后将灯光打开,在幽暗的灯光下可以看到周围的情况,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是一条被人挖得极其规整的隧道。
这条隧道极其长,我一直朝前走,一直朝前,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终于看到前方有了一丝光亮,可等我走近后去看,光亮处不是尽头,仍旧是一条隧道,隧道是玻璃材质的,上方是一条河,可上方的水,并不干净,湖水都是浑浊的黄色,夹杂着沙粒。
我有些不确定,是否还要继续向前走去,很明显,前方是未知,未知的就代表存在风险,而且那密码设得如此谨慎,可见沈从安对于片地方很看重,这个里面一定藏着什么秘密。
我要不要进去,进去等着我的将会是什么?
我站在那里想了好久,理智终究还是没有压过自己的好奇心,我从小都是这样,我是一个好奇心特别重的人,被拐卖也是因为和陌生人说话才会上当受骗,而和沈从安走到这一步,也是因为自己好奇心太过重,而这一次,还是因为好奇心。
多说好奇心害死猫,这一句话果然没说错。
我站那局促了几分钟,还是迈开了退,继续朝里面走,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当我停在一扇紧闭的大门前,看向门上的数字键,又是一闪密码锁,这扇门打开,应该就是这条隧道的终点了。
我抬手还是按下了之前开那扇门的密码,本以为这扇门,会像之前那扇门一样,发出滴的一声,然后自动打开,可谁知道,等了两三秒,等来的却是尖锐的警报声,门那端在警报声想起时,似乎有脚步声和说话,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等了几秒,来不及多想,抱着肚子转身就跑,我不敢回头,用尽自己平生最快的速度,身体最大的极限朝前跑着,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当终于过了玻璃隧道时,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脚步声还是若隐若现,我不敢再停下去,还是不断往前跑,在黑暗里,不断往前狂奔着。
当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小了,当前面传来若隐若现的光源,我脚下一歪,整个人直直载在了地上,小腹处传来阵阵疼痛。
我趴在地下喘了好久的气,这才再次从地下缓慢的爬了起来,然后,一点一点爬上了阶级,进入了书房。
书房内静悄悄地,什么人也没有,我将门给关上后,又忍着痛爬到那砸碎的花瓶除,摁了一下花瓶底下的一个开关,当那扇书柜重新关上,房间内恢复成平常的样子后。
我整个人才躺在了地下,如解脱了一般,闭上了眼睛。
小腹处的疼痛越来越加剧,当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外面喊人时,有仆人听到了,冲进来看到地下趴着的我,吓了好大一跳。
当即便冲了上来,将我从地下扶了起来,焦急的问我怎么了。
我满头大汗,指着自己的小腹说:“疼、疼、小腹疼。”
仆人立即明白了什么,便扶着我在沙发上躺下,立马跑出门去喊医生,等那医生赶到后,我整个人已经疼晕了过去,可脑海内一直回旋的是那扇书柜后的隧道。
等我再次醒来时,李琦正立在我床边,他关切的问我怎么样了。
我说我没事,然后问他,孩子怎么样。
李琦皱眉说:“你运动过度,导致身体没承受得住,有些动了胎气。”
我没说话,李琦问我:“你怎么会运动过度?”
我说:“最近在练瑜伽,练得太过厉害了,所以有些没受住。”
李琦说:“那书房内打碎的花瓶怎么回事?”
我以为是李琦察觉到了那花瓶下的玄机,可不动声色观察了一下他神情,发现好像并没有不正常的地方,可我依旧选择不动声色,没有选择回答他。
反倒是李琦,又说了一句:“你和宋勉动手了?”
这句话显示李琦并不知道那花瓶底下的东西,我赶忙顺势而下说:“发生了一点口角。”
李琦看着我没说话,良久他又问:“那是否从宋勉口中听说了老板的消息?”
我将宋勉对我说的,都原话复制给了李琦听。
李琦皱眉说:“也就是说,老板确实被宋勉带走了,可是在宋勉带走后的没多久,你去见他的那天,他又不见了?”
我说:“确实是这样。”
李琦听到这个消息,彻底陷入了沉思,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种沈从安已经醒了的这种预感,因为除了警方后,根本没有人能够带走他,想到这里,我反而没有以前那么急了。
虽然不知道沈从安葫芦内卖的什么药,可至少他是安全的,却是就没那着急了。
隔了好久,李琦也皱眉问我:“会不会老板已经醒了?”
李琦在他身边跟了这么久,对于他也是一定又了解的,连他都认为沈从安有可能醒了,估计这件事情,八九不离十。
我说:“你也这么认为吗?”
李琦说:“我不确定,如果他醒了,那么为什么不回茱萸县?”
我说:“也许是想让我和警察反目成仇呢?”
李琦没有说话,之后有仆人端着药进来,打断了我和李琦的谈话,我把那碗黑乎乎的药全都喝下去时,门外忽然又跑进来一个仆人,在李琦耳边低声说了什么。
仆人离开后,我见李琦面色有些沉,我问他怎么了。
李琦说:“刚才仆人说,秋霜病了,这几天一直吵着要见你,要见老板,你没在茱萸县,所以我也没有告诉你,而且,一直把他关在地下监狱,似乎也不太好吧……”
李琦想了想,又说:“要不要去把她带出来,找个医生?”
我靠在床上,就那样没有表情的看着李琦,李琦不会不知道我对这个秋霜有多么大的介意了,女人都不喜欢和自己相像的女人,而且还是比我年轻的女人,我能够留她一命,已经是万幸。
我笑着说:“李琦,如果上次你不拦着我,我已经把她杀了,说实话。”
李琦想了想,他说:“我知道你没有哪么狠毒。”
我噗嗤一声,大笑了出来,我说:“那你就太不了解我了,以前我确实是没那么狠毒,就连人都不敢杀,可现在,你还觉得我是当年的陈舒尔吗?”
李琦说:“那你打算怎么样?”
我说:“让她就这样,谁都别管她,她是否活得下来,看她造化,我也不会刻意去动她,算是对得起她了。”
李琦没在说话,他知道,一旦他说再多,我对于秋霜的讨厌更深一层。
好半晌,我说我累了。
李琦知道我这是赶人的意思,他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开了这里。
等他离开这里没多久,我喊来了仆人,对她说,让她将我那件没完成的毛线衣拿过来一下,顺带着,将向妈喊过来一下。
那个向妈,就是上次教我怎么织毛衣的中年妇女。
仆人听了我的吩咐后,便刚想出门去喊向妈,不过她才走到门口,我想了想,又说了一句:“慢着。”
那仆人满是疑惑的回过头来看我,我沉默了半晌,才开口说:“算了,向妈估计现在忙,就把我那件未完成的毛衣拿过来吧。”
仆人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反反复复,可她还是回了一声是,赶忙又回了房间给我翻找出那件小孩的毛衣。
登仆人离开后,其实我并没怎么动那件毛衣,脑海内全都是那隧道背后那扇门后的东西,我可以很肯定的说,那里面可能就是警察想要找的制度基地了,他们找了这么多年,全国各地搜遍了,可却是没有找到一丝蛛丝马迹,而沈从安何其精明,那么重要机密的东西,肯定不会放在自己无法管辖的地方。
茱萸县的地下,是一个挖空了的地下城,如果我今天不闯进去,就根本不知道自己脚下的这片土地完全是空的。
把最重要基地安在整个茱萸县地下,也亏沈从安可以想得出这个绝佳之地。
估计连警察都料不到吧。
可是要不要将这个消息传达出去给警察那边,我觉得我可能还需要想想,因为这是我最后的筹码,一旦交出去了,整个茱萸县就会陷入一片混乱。
到时候,肯定是茱萸县和警方的生死之战,我和沈从安,又该何去何从。
163。自由()
在这件事情上,我必须要慎重考虑,必须要好好考虑。
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牵一发而动全身,不是开玩笑的。
之后那几天我都在卧室内养胎,而和蒋黎约定好的十天终于在不知不觉中一点一点靠近,考虑的时间,只有几天,短短几天,并没有足够的时间来让我犹犹豫豫,这几天我都让李琦去查沈从安的踪迹,可李琦却没有查到任何一点消息,仿佛他从不存在这个世界一般。
可现在我却可以肯定的说,他已经醒了。
他为什么失踪,他在谋划着什么,虽然我不清楚,看我我知道,有些东西不能拖了,于是在离和蒋黎约定好的十天的最后一天时,我将制毒基地的消息送了出去。
送出去的那天,我一个人坐在床上看向窗户外的天,发现阴沉沉地,不是太好的预兆。
可是阴沉了一整天,那场雨终究没有落下来,这一晚上就这么过了,到了第二天,一切又恢复了晴朗,外面是多日难得一见的阳光,李琦一大早来这里找我,脸色不是很好。
因为我们都知道,今天就要给蒋黎一个交代了,如果我们今天给不出一个交代,会发生什么,谁都不能说清楚。
我还在用着早餐,李琦便问我,打算怎么办。
我没有说话,只是依旧淡定用着粥,李琦也没有再催我,只是冷冷看向我,等我碗内的粥见底后,我用纸巾擦拭着嘴巴,对李琦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琦似乎早就料到我会是这样回答他,他冷笑说:“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一起死?”
我说:“李琦,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里。”
他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说:“难道你从来没有想过要自由吗?”
他低垂着脸,我看不见他表情,只能听见他嗤笑了一声,他说:“自由?”他笑着说:“什么是自由,你以为我还有自由吗?”
我说:“是个人都有自由,现在这个时候,一旦沈从安不回来,我们两个人必死无疑。”
我不知道李琦是否听懂了我的暗示,可是我希望他明白,这是我对于我们曾经的友谊,最后一点忠告。
他缓缓抬起被阴影罩住的脸,他看向我,低声说:“陈舒尔,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自由,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如果我离开了,我是说假设我成功离开了这里,我能做什么,我应该做什么,我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信仰没有目标没有理想,你觉得我离开这里,跟不离开,有什么差别吗?”
我突然想起一句话,有些人还活着,其实他已经死去,离开与不离开,其实只是从一个地方挪到另一个地方,从忙碌变成失去目标,因为悠闲,就代表是失去目标的那天。
李琦这种人,过惯了血腥的生活,一旦他们离开血腥的一切,那他们不黑不白,还真没有合适自己的生活。
李琦给了我这样的回答,我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淡笑说:“也许你应该去发掘自己的兴趣,也许……”我想了想,还是觉得算了,只能低声说:“好吧,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该想办法怎么解决蒋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