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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去了浴室,等他从浴室出来后,我坐在床边和他解释说:“我不是故意要干扰你处理事情的,而是李琦,我把他当朋友,而且我也相信李琦为人,他不会背叛你,我不想让你失去一名好助手。”
沈从安擦拭着丝说:“我自有定夺。”
我还想说什么,沈从安已经转过身来看向我,脸上没有情绪,他说:“李琦这件事,我不会因为你和他私人关系好,而对他手下留情。我给他三天时间已经算是法外开恩,所以,别再和我继续游说。”
他说完,将手上的浴巾往桌上一扔,便出了门。
我视线落在沈从安了留下的那块浴巾上。
那一天晚上,沈从安离开后,便再也没有回来,三天时间很快就过了,可背后的凶手始终都没有结论,那天我一大早赶去监狱看李琦,可一到达监狱门口,我便控制不住自己冲了出去,蹲在地下狠狠呕吐了出来。
将自己的胃里的东西,都吐得差不多后,我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后,这才转身进入李琦的那扇监狱。
到达他门口后,我逼着自己去直视十字架上那血淋淋的男人,他的脸已经被污血给遮住了,根本分辨不出哪里是眼睛,哪里是嘴巴。
身上的皮肤没有一处是完整的,我朝他走过去的每一步,都像是在油锅上行走,可我还是忍着不适,不断朝前走着。
终于停在他面前后,十字架上的那个人气若游丝的抬起脑袋看向我,我看到了他那双深陷眼眶的双眸,反复深呼吸了好几口气。
他近乎梦呓一般唤了一句:“舒尔”
我真觉得随便摔落一个东西,就可以把他声音盖过。
我捂着唇,防止自己哭出来。
李琦见我这副模样,艰难的扯出一丝笑说:“别哭啊我没事”
我捂着唇继续摇头说:“这根本不是你,你怎么成了这样。”
李琦笑得苦涩说:“这边的规矩没关系的,我扛得住”
我蹲在地下哭了好久,哭到自己实在没有什么力气去哭了,便颤抖着手从口袋内掏出纸巾,去擦拭着李琦脸上的污血。
可是擦了好久,越擦却越脏,我手下的力道也越老越重。
李琦突然握住了我给他擦脸的手,我动作顿住了,他满是疲惫的朝我摇头,他说:“别再有下次了”
我手抖了一下,这一下过后,抖得越来越厉害了,李琦继续疲惫的对我笑,笑容里没有一丝怨恨。
他笑着说:“我不可能”他似乎是没太多力气,话还没说完,便一直垂着脑袋在那里喘气。
我想去帮他拂背,好让他喘匀气,可手才刚碰触他后背,现血肉模糊的衣服下,清晰到可以看到皮绽开下的森森白骨。
他忽然失声惨叫了出来,脸色苍白如纸。
146。心疼()
我手顿时一收,满脸僵硬看向他。
李琦脸上全都是汗,他用了好大力气抬头看了我一眼,可一眼过后,他还来不及说什么,整个人竟然疼晕了过去。
我站在那里沉默地望着他良久,只能先转身离开这里,回到书房后,我一直坐在桌边反反复复喝着水,最后想了想,还是起身朝着沈从安书房走去,可是走到他书房门口我又停了下来,很明显,他很反感我插手他公事上的事情,现在去找他,只不过会让他更加不悦,可今天是第三天了,李琦很显然给不出他真实的泄密者,那他会怎么做,杀了他吗?
我站在门口听着屋内静悄悄的一切,想了想,还是又转身离开了这里。
我相信沈从安不会动李琦,他只是想逼出李琦背后那个人而已,如果逼不出,他也至少不会杀了他。
我应该冷静下来。
我在心里不断这样告诉自己。
之后的每个小时我都在卧室内待着,时不时走动一下,偶尔从仆人口中得出外面的情况。
一个小时一个小时缓慢过去后,到达凌晨一点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尖锐的枪响,我来回走动的脚步立马一停,抬眸看向窗外黑沉沉的天。
有一瞬间心漏了一节拍,我刚想转身出门,可才一抬脚,便看到门口进来的沈从安,他看向我问:“大半夜了,还没休息?”
我立马放松下自己的神情,笑着说:“一直等不到你回来。”
沈从安有些疲惫脱下外套,低声说:“刚枪决了李琦”
“你把他杀了?!”我甚至还没等他将话说完全,便冲口而出了这句话。
沈从安见我这么激动,他挂外套的动作一顿,目光沉静地看了我足足几秒,几秒过后,他从我身上移开视线,将衣服挂好在衣架上,淡声说:“死的不是李琦,是他带回来的孤女,他招了。”
我手瞬时间一紧,我说:“他招了?”
沈从安嗯了一声,解开领口的两颗金属扣子,便坐到沙发上,双腿交叠的翻着桌上的一些文件,没再说话。
我想了想,想说什么,却又发现什么都开不了口,沈从安也没有看我,只是满脸严肃的浏览着文件,大约还在处理军火库的事情。
我想了想,只能去浴室给他将热水放好,出来时,对他说:“去洗漱吧,不然水凉了。”
沈从安没有看我,只是继续翻阅着文件,淡声回了我一句:“你先休息。”
我站在那儿看了他好一会儿,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上了床,自顾自躺下。
我再次见李琦是在三天后,他被人从茱萸县的地下监狱放了出来,我去了李琦家看他,可到达那里时,他人却一动不动坐在沙发上望着茶几上那坛骨灰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站在门外瞧了他一会儿,还是走了进去,身后带着一个茱萸县的医生,他听见我进来了,也没有回头看我,目光仍旧呆滞地落在桌上的骨灰盒上。
我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去了厨房给他下了一碗还算勉强的清水面,然后放在了他面前,低声说:“吃吧。”
李琦的目光从骨灰盒上稍微移到了我那碗清水面上,表情没有变化,目光依旧呆滞,他也没有伸出手去拿,他暗哑着嗓音说:“在你和她之间,我选择了你。”
他没有说名字,可我知道他指的是谁,这个小菊我没听李琦提起过,从来都没有。
李琦苦笑说:“其实她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的表妹,可我亲手把她送上了一条死路,你知道为什么吗?”他想了想,又说:“你应该知道吧,这么久了,你怎么会不清楚,你只是在装傻而已。”
我说:“对不起。”
他说:“你饶了我吧,我知道你对我的,永远都只是这句话,可我最恨的也是这句话。”
他说完这句话,望着桌上的骨灰盒,笑着笑着,便哭了。
我突然觉得身边的李琦充满了无助感,我想去碰触他,去拍拍他后背,可手还没接触到,他人便往后一躲,他说:“别碰我。”
我手下意识的往后缩,他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抱起桌上的骨灰盒起身便朝着另一间房间走去,我想跟过去,李琦却再次出声说:“不用再来安慰我了,我知道,无论替你做多少事情,我永远都是被你牺牲的那一个,这是我自愿的,所以你不用觉得对我多抱歉,或者多内疚,这是我心甘情愿做的事情,只是从今天起,我李琦对你,也不会有任何想法。”
他说完这句话没多久,我便听到一声关门声。
那声音像是捶在我心上,可我却还是没有任何动作,我知道我自私,我知道我对不起他,我也知道他对我的心意,可是这些也仅仅是我知道,我永远没办法给他任何回应,因为我注定负他。
这次也是我欠他的。
我在李琦的房间坐了整整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候这才叮嘱了医生好生照顾他,才转身离开。
回去后,沈从安问我李琦怎么样了。
当时他在问我这句话的时候,正站在书柜前找着资料,没有回头看我,目光落在那些被人排序好的牛皮资料袋上。
白皙的十指,在那些纸袋上一一掠过,似乎在思虑着该拿哪一叠资料。
我望着他背影,望了他许久,他没有等到我回答,随手在第二格内抽了一份资料出来,然后回身看向我,脸上带着我熟悉的微笑,他说:“怎么不回答。”
我说:“你让我回答什么。”
沈从安翻开资料,继续笑着说:“你是在怪我,对李琦下狠手吗?”
我说:“我能怪你什么,你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对的。”
沈从安细细的浏览着泛黄纸张上的内容,他说:“如果不是因为你,李琦早死了,根本轮不到你去看他。”
我说:“是吗?那我还真得谢谢你,谢谢你因为我对他网开一面。”
沈从安听到我这满是怨气的话,忽然将手上的资料一合,眼神凉薄看向我说:“怎么,心疼?”
147。秋霜()
我说:“这跟心疼没有关系,李琦是我朋友,你这么对待他,你让我怎么想。.。”
沈从安冷笑着说:“可你要记住,你和他是朋友,我和他是上下属关系,如果因为你跟他是朋友,我就要对他再三饶恕,你拿这两百多条性命当什么,徇私枉法的玩笑吗?”
我笑着说:“没想到会有这一天,你来和我谈性命,在你眼里。那些人的性命不都是蝼蚁吗?”
我没有再和他说太多话,手捂着有些沉甸甸的小腹,转身就走。
之后我和沈从安始终处于冷战期间,他不来找我。我自然也不去找他。孩子已经五个月了,已经彻底显怀了,我也没有太多时间和精力去和沈从安置气,不过他也没有那么幼稚和我置气,在李琦的事情过去一个星期后,他便来见我了。
不过当时的我有些昏昏欲睡,没有太多精力去理他,沈从安在我床边坐了一会儿。见我始终都在睡觉,便招来仆人和医生询问我这几天的状况。
仆人将我吃的东西都一一记录仔细交给他,他看完后,又仔仔细细询问医生我身体状况。那医生将我身体状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沈从安始终安静的听着。直到医生将所有情况都报告清楚后,他才开口说:“嗜睡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问题倒是把那医生问愣了一下,他愣了一秒,这才低声回答:“可能是夫人思虑过了,所以身体时长感觉到疲惫,这一个星期内,基本上下午都要睡一小会。”
沈从安皱眉问:“查不到原因?”
医生笑着说:“应该不是什么大毛病。”
沈从安对于医生这句话,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仆人吩咐说:“今天厨房那边递过来的东西,暂时别喂给她,每留一小样,送去检验,不准声张。”
沈从安说的很严肃,仆人不敢怠慢,立马回了一句:“是。”
便立马出了我房间去张罗,医生自然也不敢多有停留。悄悄退了出去。
房间那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时,沈从安将我从床上抱了起来,当我感觉他指尖落在我眼皮上,试图拨开我眼睛时。我伸出手想将他手从我眼皮上打掉,可却被他按住了,他轻声说:“别动。”
我有气无力说:“你走”
他听到我这句话,又是气又是好笑说:“到这个时候,都还不忘记和我置气,可见没事。”
他没有管我的抗拒,只是低声问:“有不舒服吗?”
我恹恹地推着他,继续置气说:“我不想见到你。”
他笑着问:“真的?”
我说:“对。”
他又说:“确定。”
我说:“确定。”
他说:“嗯。既然这么讨厌我,那我走了。”
他作势要离开,我下意识反手抓住他衣角,他笑了。吻了吻我额角说:“傻瓜。”
之后我也没有太多精力和沈从安说话,在他怀中始终半睡半醒,手却没有从他衣角处离开半分,怀孕了,竟然比平时更加需要他。而我的状态让沈从安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他下午都没有去书房,就算有人要求见他,他都让人去回绝。
只是命人将一些紧急需要批阅的文件搬了过来。一边处理一边陪着我,一直处理到下午,有人拿着检验结果送了来,沈从安当时看了一眼。看了一眼后,他脸上没有太大波动,只是吩咐身边的人,去将负责我食物的主要人,全都带过来。
没有人清楚发生什么事情,当负责我食物的人全都被带了过来后,沈从安放下手上的文件,温声细语问:“栗子糕是谁负责?”
差不多两秒,有个年龄大约在四十岁的中年妇女唯唯诺诺站了出来,她低着头,小声回了一句:“回先生,是我。”
沈从安笑凝视她,他说:“能够和我讲解栗子糕所用到的食材,和制作过程吗?”
那中年妇女听到沈从安的话,好半晌才结结巴巴回问:“是、是、有什么问题吗?”
沈从安笑着说:“不用担心,没什么问题。你做的很好,我只是想了解过程。”
那中年妇女,见沈从安无论是表情还是声音,都很和气。便放开了一点胆,和他详细的描述制作过程。
沈从安静静听着,直到那中年妇女全都说完,以为可以得到沈从安的嘉赏。可谁知道下一秒,沈从安对身边的人,面无表情吩咐了一句:“拖出去,毙了。”
那人瞬间感觉不对劲。双腿一软,便顿时跪在了地下求饶,她只是说求饶的话,却没有说为了什么求饶。
沈从安从床上站了去起来。走到那中年妇女身边,他笑着说:“你应该知道,我要枪毙你的原因。”
那中年妇女眼眸心虚一闪,趴在地下噤若寒颤。连求饶都不敢喊了,很明显心内有鬼。
沈从安见他这副模样,低声说了一句拖出去,忽然有两个警卫走了上来。刚想去抬她,本来还算淡定的她,竟然疯狂大叫着说:“先生!饶命啊!真心想要害夫人的不是我!我是冤枉的啊!”
我听到这声惨叫,本来还有些迷糊的自己,瞬间就清醒了不少,从被窝里抬起昏昏沉沉的脑袋,去看那惨叫着说这些话的仆人。
沈从安抬了抬手,两个警卫钳住那女人的动作立马停了下来,那中年妇女得到自由后,便趴在地下凄声说:“让我下药的人,是秋霜小姐,不是我,先生,您一定要明察秋毫啊”
我听到秋霜这两字,脑海内莫名其妙浮现一张脸,那个和我八分相似地脸。
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可我却有感应了一般,去抬头看沈从安表情,果然,沈从安在听到这个名字时,眼眸内的情绪也起了一丝变化。
我说:“秋霜是谁。”
那中年妇女见我发问,急于讨好我,当即便哭着回答说:“秋霜以前也住在这里,她是”
她话还没说完。身后一个警卫忽然朝她开了一枪,那一枪命中她喉咙,她甚至还没来得及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了,喷出一口血,人便硬生生摔了下去。
148。流产()
这突然的一枪,让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死寂,沈从安只是淡淡一句:“抬出去。”
两个警卫便动作利索地那具尸体给拉了出去,有仆人迅速清理着屋内的血迹。
之后屋内的仆人,就这样散的散,走的走,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屋内那微妙的一点血腥味。
沈从安面色如常的来到我身边,将我扶到床上躺好,为我将被子掖好,才轻声说:“好好休息,我陪着你。”
可我没能如他愿。因为我现在突然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