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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回来了,而且也碰面了。躲不了一辈子,我干脆从他面前离开,走到沙发上坐下,开口说:“钟楼,警察这边我并不担心,因为死了一个毒贩,对于他们来说是死了一个祸害,我担心的问题是茱萸县那边。”
钟楼将自己摔在沙发内后。便将两条长腿搭在茶几上,他笑着说:“这件事情我做的很隐秘,你不用担心。”
我没想到他语气里竟然还带着一丝得意洋洋,我问他:“你是第一次杀人吗?”
他挑眉一副毋庸置疑说:“当然啊。”
我说:“你知道这种事情要负法律责任吗?”
钟楼说:“怕什么,他们一辈子都查不到。”
他说完这句话,便给自己点燃了一根烟,吸了两口,递给我,我看了他一眼,伸手接过,他笑了,阳刚的脸庞随着他的笑容。没了邪气。
他将烟灰缸递到了我面前,可我并没有抽,只是将手上的烟给掐灭,满脸认真和严肃对钟楼说:“我们好好谈谈。”
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似乎是有事情要出门,不过他没有催我,而是靠在沙发上看向我问:“你要聊什么。”
我说:“聊我们之间的关系。”
钟楼拿着手机在腿上上下翻动着,他说:“我听着。”
见他愿意和我坐下来聊,我语气柔和了点,我说:“钟楼,首先我今年二十八了。你而二十四,我们年龄就相差了四岁,从这点上来看,我们之间是完全不可能,再者,我是你婶婶,这点更加不可能了。”
“你是为了钟家的继承权才和老钟结婚的,算哪门子的婶婶。”
“可在法律上。我是你叔叔合法的妻子。”
钟楼将手机丢在茶几上,把我面前的烟灰缸移到自己面前,再次点燃了一根烟,那根烟被他夹在指尖,白色的烟雾便将他年轻的脸庞笼罩住。
他说:“你觉得我是被条条框框圈死的人吗?”他轻蔑一笑说:“秦绛,在我眼里,你只是个女人,千万别拿道德这种东西来压我,因为我世界里压根就没这两字。”
我觉得和他谈不下去,只能是浪费口水,提着包就想走,他在我身后说:“你以为我叔叔把钟家给你,我就怕你吗?我告诉你,只要我想,钟家就会是我的。可这么多年,我跟在你屁股后面替你办事。不是因为我想巴结你,而是因为你是我想要的女人,我喜欢听你使唤。”
他往烟灰缸内弹了弹烟灰说:“你躲着我,只会让钟家大乱。得不到什么好果子。”
我转过身看向他,冷笑问:“你这是在威胁我?”
钟楼咧嘴一笑说:“可以这么说。”
我没想到,这么多年,自己眼皮子底下藏了一条狼。
依照钟楼那种可以眼都不眨一下,就把马南杀了的性格,我知道,他什么事情都敢做,我不会和他硬碰硬的。
这臭小子,会比你更硬,这不是明智之举。
我冷笑一声,没有回答他,转身继续离开。
回到公司后,我第一件事情便是给郑海打电话,去刺探他那边关于马南的消息。
郑老板很肯定的说,是遭人毒手,但是还没找到凶手是谁,但是茱萸县那边已经派人下来查了。
郑海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他说:“秦总,马哥死的那天,我听他手下的人说,你正好和他吃了饭。”
116。葬礼()
听到郑海这句话,我愣了一两秒,随即才满是后悔的说了一句:“对啊,当天晚上我们才一起吃了饭,我因为公司有份文件急需要批所以提前离开了,要是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我就应该留下来陪他了,后面也不至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
郑海知道马南帮我。所以他根本猜想不到我杀马南的动机,所以他也没往那方怀疑,只叹了一口气说:“现在一点线索也找不到,我还以为你能知道些什么。”
我满是抱歉说:“马先生帮过我不少忙,这次我也想为他出点力,可惜,实在有心无力。”
郑海说:“没事,我相信这件事情一定会水落石出的,我听他那边的小弟说,茱萸县对于马哥的事情非常重视,还带了专门的人来查。”
我说:“什么时候过来查?”
郑海说:“听说明天就到,准备着手查这件事情了,秦总,你可能也需要帮忙配合一下。”
我愣了一会儿,郑海赶忙添了一句说:“当然不是只查你一个,马哥死前那两天所见过的人,都必须要查,而且不巧的,您正好是见过他最后一面的人,所以可能要重点查了。”
我笑着说:“我当然知道这里规矩。马先生对我有恩,这也是我唯一能够做的,什么时候查,你随时给我一个电话。”
郑海说:“好,要麻烦您了。”
说到这里,本该是自然而然挂断电话的,我又立马问了郑海一句,马南的葬礼是什么时候。
郑海似乎才想起这件事情,他立马开口说:“就在后天,我本来我想和你说的,不过忘记了。”
我说:“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吧。”
郑海似乎正有此意,他立马答了一句:“好,到时候我来接您。”
我嗯了一声,双方还客套了几句,这通电话便结束了。
结束后,我给自己点燃了一支烟。便坐在办公椅上发呆,郑海说茱萸县对于马南死这件事情非常重视,也对,前一个月才被抄了毒库。这一个月,就死了个掌管b市的重要人物,不重视才有问题呢。
钟楼这一次是真捅了大篓子了,依照茱萸县的办事能力,这件事情他们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到时候该怎么办。
钟楼肯定必死无疑,就连整个钟家都会跟着颤上一颤。
钟家和整个茱萸县去拼,就相当于鸡蛋碰石头。那该怎么办。
手指尖那根烟已经燃烧指尖了,我都没有发觉,直到感觉到灼烧,我这才反应过来。赶忙将烟掐灭在烟灰缸内。
马南葬礼那天,我特意带着钟楼过去了一趟,当时整个葬礼办的倒是正式,来的人都是以前马南生前有交情的人。
灵堂非常大,马南那张遗照便摆在灵堂正中央,周围站了几个道士在超度,门外站着一排的黑衣保镖。
我们随着郑海一起祭拜完马南,郑海正要带着我们去家属那边安慰马南家的家人,郑海突然握住了我的手,示意我别乱动。
我还没明白过来什么原因,郑海突然在我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茱萸县那边派过来的人过来了。”
我听到灵堂外有停车的动静,抬眸看了过去。一眼便看到了为首走进来的李琦,他身后跟着不少的手下,均随着他从灵堂外走了进来。
大厅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突然间安静到可以清晰听到针落地的声音。所有人全都屏息看向从灵堂外走进来的人。
可走进来的人似乎只是从这边经过,没有在灵堂停留,径直去了灵堂后面。
那些人消失不见后,灵堂内的气氛才活跃点,我一直隐藏在郑海和钟楼的身后,而且又是角落,身上也只是黑色的套装,不仔细观察。是很难发现我的。而且刚才进来的李琦,很明显对大厅内的人丝毫不感兴趣,似乎纯粹就是经过这边。
只是让我始料未及的是,茱萸县会这么重视马南这件事情,竟然把李琦都派了过来。
我没敢耽搁,反正吊唁也都走了过场,便拉着钟楼对郑海说:“郑老板,我公司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可能要提前先走一步了。”
郑海问我:“不一起走吗?”
我笑着说:“不了,刚才秘书打电话过来了。”
郑海也没有勉强,便点了点头,我转身对马南的家属说了一句节哀。便带着钟楼出了灵堂。
等到达车上,我才松了一口气,满头大汗。
钟楼感觉到了我的紧张,他拧开一瓶水递给我。轻蔑一笑说:“不至于吧,吓成这样。”
他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可我也懒得和他说,只是从他手上拿过那瓶矿泉水,咕咚咕咚喝了不少口,直到一瓶见底后,我看向钟楼那张脸。
他忽然整个人朝我压了上来,手指挑起我下巴。眼睛内恶趣味流传,他嘴角噙着笑问:“怎么,是不是很想吻我。”
他离我离得特别近,说话时他充满掠夺性的气息全都喷洒在我脸上,有时候我真想狠狠给这臭小子一巴掌,可我没有动,之后冷冷瞧着他,面无表情说:“钟楼。我希望你明白这是在哪里。”
我听到我话,倒是看了一旁的乔秘书还有前边开车的司机,入鬓的眉带着似笑非笑,他松开了我,歪着身体靠在车后,说了一句:“没意思。”
我知道他不敢挑战我的底线,我这才抬手弹了弹被他压皱的衣服,吩咐司机开车离开。
司机和乔秘书早就对于钟楼的动手动脚习以为常,在他们眼里他这完全不过是玩笑而已,所以也没有多在意。
车子一到公司,我和钟楼一起下车,可一下车,身后便传来娇滴滴的女声。
“钟楼!”
我和钟楼一起往后看,才发现是谢坤的女儿,谢瞳。
钟楼脸色一冷,很明显对于突然出现在这里。很不悦。
可谢瞳根本没管这么多,高兴的朝他小跑过来后,便站在他面前满脸期待问:“可以陪我吃饭吗?”
钟楼是个顾大局的人,所以对于谢瞳的出现。不耐烦也只是一闪而过,转瞬间他笑得漫不经心,外加无比轻佻问:“怎么,谢小姐想我了?”
117。故人()
谢瞳被钟楼那语气,调戏地满脸通红,双手搅和在一起,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看到小姑娘这副模样,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一句,钟楼这臭小子,简直是少女杀手,平常的小姑娘在他手里。有去无回。
不过这样正好,也少些纠缠,我瞟了他一眼,并且叮嘱他好好招待谢小姐,转身便带着秘书离开了这里。
我回到公司后,便一直坐在办公桌前抽烟,一根一根烟接着抽,抽到第六根时,钟楼竟然上来了,他看到桌上烟灰缸内那些烟蒂时,走过来,便直接把我手上的半截烟一抢,摁灭在桌上,然后才将烟蒂丢在烟灰缸内。
他看向我说:“女人抽烟这么猛,不要命了?”他说完这话,自己倒是从桌上拿了一根烟,用打火机点燃,然后坐在我对面吞云吐雾。
我问他谢瞳呢。
他嘘出一口的白烟,直往我脸上冒,他声音略沙哑说:“走了。”
我说:“走了?”
他哼笑着问:“看你这么失望。怎么,你是觉得我们两个人应该上个床再走?还是亲个嘴再走啊?”
我抬手将笼罩在面前的烟给扫开,说:“行啊,最好连孩子也一并给生了,那整个谢家不就都要归了你了吗?”
他突然靠近,将鼻尖和我鼻尖相抵,嘴角是神秘兮兮的笑,他说:“你要是想,我也可以这样为你做。”他眼睛盯着我唇,舌尖舔了一圈唇,色眯眯说:“我喜欢听你话,你让我干什么都愿意。”
我反手便给了这臭小子一巴掌,真的是结结实实一巴掌,我问他:“你能不能给我正经点?”
被我打了一巴掌的钟楼,也不生气,还挺享受的揉了揉脸。冲我痞痞地笑。
他说:“我就是贱,喜欢你这么粗鲁对待我。”
我被他这话气得又想朝这臭小子开骂,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因为电话在此时响起。我横了他一眼,这才接听电话。
可刚喂了一声,电话那端便传来郑海的声音,他说:“秦总,是我。”
我皱眉看了钟楼一眼,他感觉到来我脸上情绪的微妙,钟楼也回看了我一眼。
我脸上虽然发生了变化,可声音依旧如往常一般。笑着唤了一句:“郑老板,找我什么事吗?”
郑海在电话那端说:“是这样的,您现在有空吗?茱萸县的人想过来和您询问一些情况。”
我抓住手机的手一紧,愣了好久。才说:“这么快?”
郑海说:“是啊,您现在有时间吗?”
此时我的脑袋在飞速运转,我反复在心里问自己,该怎么办,如何巧妙的去避开李琦,可怎么想,始终想不出任何办法,一旦回答上出现迟疑,或者无故推脱,郑海那边肯定会生疑,毕竟现在我是最敏感的人,马南在死前最后见的人是我。
我沉思了三秒。笑着说:“可是我现在正在开会呢,晚上行吗?晚上我有时间。”
郑海听我这样说,便立马回道:“行,晚上八点行吗?”
我说:“好。可以,那时候我的会议正好结束。”
我和郑海挂断电话后,便直接看向钟楼说:“这几天你先出国,别回来。”
钟楼不解问:“怎么了?”
我说:“你听我的,没错,我让你回来你再回来。”
钟楼手懒懒撑着下颌,故作天真看向我问:“茱萸县那边的人查过来了?”
我嗯了一声。
钟楼单只手弹了弹烟灰,他嗤笑一声说:“没有人查得出。包括茱萸县。”
他似乎很有信心,认为自己做的很隐秘,他还是很狂傲,我懒得和他说,直接打电话给秘书,让她给钟楼订晚上的飞机票,无论去哪个国家,越远越好。
秘书在电话那端干脆利落说了个好字,电话挂断后,我对钟楼说:“你听我的没错,钟楼。”
他见我态度语气都还挺好,倒也没有和我唱反调。将烟蒂直接在指尖掐灭说:“好,你说什么就什么。”
他说完,忽然如个孩子一般,倾身在我侧脸上偷偷一吻。吻完后,似乎是怕我扇他耳光,又迅速后退,和我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他用食指在唇上用力一擦,然后用鼻尖闻了闻,笑着说:“香的。”
我现在根本没有任何心情和他开些这样的玩笑,只是沉默着脸看向他。他怕我发怒,便拿起外套穿上,转身便走。
走到门口的位置,他朝我招手说:“婶子,我会想你的,记得给我电话。”
钟楼离开和的半个小时,我继续在抽烟,可一包烟抽下肚。我发现,见李琦是避免不了了。
我将手上最后一根掐灭,看向落地窗下,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了。
八点一到,郑海便带着李琦他们便来了我这里,我就坐在办公桌前,抱着双手看向走进来的人。
李琦在走到门口时,便停下了他的脚步。
五年了,故人相见,彼此双眸里,除了陌生,还是陌生。
他一点也不惊讶,大约是在葬礼上发现了我,郑海想跟着他进来,李琦已经侧脸说:“在外面等着。”
郑海动作一僵,只能不尴不尬的往后退。
郑海离开后。顺带着给我们把门给关上,李琦朝我走了过来,一直走到我办公桌前,笑着问:“我是该喊你秦总呢。还是陈小姐呢?”
我笑着说:“随你意。”然后指着他身后的椅子说:“请坐。”
李琦倒也不客气,坐在了那张椅子上,我亲自起身去茶水间给他泡了一杯咖啡,出来后,轻轻放在他面前,然后自己拿了一杯坐在他对面。
我靠在椅子上,就那样打量着面前的李琦,发现跟沈从安混久了,两人连神态都有些相似了。
均是冷静,泰山崩于前,也没有任何反应。
我抽了一根烟递给他,问:“抽吗?”
李琦说:“抱歉,我从来不抽烟。”
我笑着,像是想起了他这个习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