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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心攻略-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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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凤寻弯了弯眉眼,身体前倾,凑近几分,道:“元春兄想我如何谢你?”

    屋中点足灯火,火光明亮跃动,映着他苍白的面容,凭添了几分鬼魅之气,然而灯下观美人,自然是美人更美,几不似人间应有,以凌寒的定力,也禁不住心口大大的跳动了几下,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有力,更悸动。

    要命的妖精。

    凌寒深吸了一口长气,伸手替顾凤寻把茶盏加满,口中只求饶道:“咱们之间,就不用见外了,一时戏言,你别当真。”说着,转头便唤了一声,“老万。”

    那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老仆站了出来。

    顾凤寻瞥了一眼,举起茶盏饮了一口,淡笑道:“可别,咱们一归一,二归二,交情是交情,事儿是事儿,眼下是我求着你办事儿,可得算分明了,免得以后有人拿事儿当人情,我怕还不清。”

    凌寒瞪了瞪眼,仿佛是第一次见识到顾凤寻的小心眼儿,不就是说错了一句话,还是句玩笑话,至于嘛。好嘛,看着顾凤寻一本正经的模样,那就是至于的。于是他轻咳一声,点了点自己面前已经见底空杯盏,意思不言而喻。

    顾凤寻莞尔,抬手执壶替他加满,才笑道:“只这么点儿小事儿,你可吃亏了。”

    凌寒趁机卖好,道:“你所求的,亦只是举手之荣,刚刚好。”

    这一来一往,看得范九斤眼皮子直跳,鼻子更是下意识的嗅了嗅,仿佛闻到了春暖花开的味道,可眼下明明是秋天了。

    他这点小动作落入了老仆眼中,不见什么动作,但范九斤立刻就感觉到,没错,还是秋天,因为他又感受到了深深的肃杀之气,连忙眼观鼻,鼻观心,老实下来。他是干将没错,但也知道一个道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干将上头,还有老将,做人老实点没错的。

    老仆见他还知些眼色,于是对他飘了一个眼神,然后不动声色的退出了屋。范九斤看了看顾凤寻,见他还在享受着凌寒的小意奉承,没工夫理会自己,于是摸摸鼻子,很是识趣的跟在了老仆身后,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顾凤寻和凌寒对坐着又喝了两盏茶,老仆带着范九斤就回来了,人还是那个人,衣裳还是那一身,只是脸却完全不一样了。

    范九斤人如其名,脸长得有那么股子土味,不是长得不好,浓眉大眼的,其实是很正派的长相,只是不知是天生的,还是他刻意伪装,神情中总透着股憨厚之态,换身粗布衣裳,挽起裤腿,那就活脱脱是个田里干活的农民。如果说顾凤寻是披着人皮的妖魅,那范九斤就是披着人皮的土狼,看起来像看家犬,骨子里又狠又奸滑。

    但此时,经老仆妙手那么一改,土狼变独狼,脸型被拉长了,浓眉大眼被易成了薄眉长眼,鼻子也不知怎么给垫高了一分,于是整个人的气质为之大变,顾盼间,竟是有了几分鹰盼狼顾之姿,彪悍狠辣之气,打从骨子里透了出来,最最奇妙的是,连身高看上去也是短了一寸,这让顾凤寻大为惊异,要知道,易容之法,扮高容易,鞋底垫个厚垫就成,但扮矮却极难,竟不知老仆是怎么做到的。

    尽管好奇,他却也不问,别人的看家本事,他要是问了,估摸着脑门上就得被人刻上蠢货两个字,但赞誉却不可少,当下便道:“好本事!”

    老仆微微躬身,算是谢过他的赞美。

    于是顾凤寻起身告辞,时辰差不多,他该回了。

    凌寒有些不放心,劝道:“夜太深,街面上不太平,不如就在这里歇上一夜,明儿再回。”

    顾凤寻失笑,道:“我只怕你这里更不太平。”

    鱼是放跑了,但谁知道有没有嗅着鱼腥味而来的野猫呢?他现在这身子,看个热闹还成,想掺和到热闹里,那还是悠着些,万一城门失火,他怕他跑都来不及。

    凌寒被他这么一说,也知道自己关心则乱,自嘲的笑了一声,道:“我让老万送你一程。”

    不再说挽留的话,却把身边最得力的人派了出来。如果不是他还要坐镇此地,倒是更想亲自送一程,对此,凌寒不无遗憾。

    顾凤寻也不拒绝,对他一颔首,走了。临将出门,他脚下一顿,侧头对跟在左后三步远的范九斤道:“你不用跟了。”

第五十八章三吕之地() 
范九斤之前没有易容,虽然有改装,但也难保一路上留下什么痕迹,现在他易了容,正好在这鱼龙混杂之地彻底隐去踪迹,以后只要范九斤自己不跑到人前大喊“我是范九斤”,大抵是没认能认出他现在这副尊容了。

    “是。”

    范九斤一下子就明白了顾凤寻的用意,身形往后一退,没入了阴影,很快就从含雪楼的嫖客里挑人扒了一身衣裳,从里换到外,把自己的旧衣塞进了厨房的灶间,亲眼看着烧成了灰,这才神不知鬼不觉不对,是大大方方的离开了含雪楼,然后很快又缀在了顾凤寻的后头,暗地里护送。

    一路回去,并不太平,但老仆是个真正的高手,不声不响的就把过来试探的几路人马给扫平了,范九斤在暗地还想查漏补缺,结果发现老仆出手,干净利落,毫无痕迹,真正的密卫老将,让人不服都不行。

    范九斤瞧着这是没自己什么事儿了,一琢磨,又溜回了含雪楼,还没靠近,隔老远就听到了撕杀声,顿时一咂舌,自家东主走得太是时候,再晚会儿,恐怕是想走都走不了。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但范九斤不是君子,就算是,那也多半跟梁上君子是一挂的,于是他兴致勃勃的拎着从某间关了门的食肆里顺来的一包卤茶干,提着他那只小酒葫芦,看热闹去了。

    好一场热闹大戏,待到落幕时,天边都开始露鱼肚白了,范九斤还有些意犹未尽,缀着其中散场的一队人马后头,发挥他密卫干将的特长去了,刚投靠了新东主,怎么着,也得多捧点功劳上去,才能站稳脚跟。

    那厢顾凤寻回到小院中,想着有话要吩咐范九斤,就没立时上床休息,等了一刻钟,不见范九斤潜回来,知道这家伙铁定又蹲守热闹去了,顾凤寻也就让白玦服侍着他上床了。

    一觉睡到近午,简单梳洗过后正好是饭点,进食后,他就在临窗的美人榻上倚着,让白玦点了安神香,类似于红枣的甜香气弥漫在屋中,能让人心神安宁。

    然后,顾凤寻打开了从凌寒那里带回来的异海奇闻录,一字一句,细细研读。他读得慢,时不时还会被字里行间熟悉的气息给勾起幼时的回忆,偶尔会心一笑,偶尔怅然若失,整整一下午,竟是才只翻过了七八页。

    最后看着看着,还看睡着了,似乎做了个梦,只是记不清了,醒来时,正好又赶着饭点,用了晚食,被白玦撵着在院子里溜了几圈消食,躺到床上时还捧着书卷又看了半个多时辰,才安睡下来。

    这一夜,却是无梦,早上醒来,在白玦服侍他穿衣的时候,顾凤寻叫了罗峰,让他往癞子刘那里跑了一趟。范九斤是四脚猫,窜东窜西的,他总不能被动的等人来,有事交待,也只能主动些了。

    到了夜间,范九斤就又摸进了小院里,没急着去见顾凤寻,先扯了小童儿逗弄道:“可知道那夜后来有多热闹?”一副“快来求我告诉你”的得意劲儿。

    白玦被他逗弄了多次,早不吃他这一套了,甩了他一个白眼儿,小鼻子一扭,轻哼着扭头就走。

    范九斤得了个没趣儿,只好摸摸鼻子,暗自嘀咕小孩子越来越不好哄,下次得带串糖葫芦进来,然后一头钻进了顾凤寻的屋里。

    顾凤寻今日泡了药浴,于是屋中又点了能中和药味的香,与安神香的香气截然不同,别有一股子的清冷雅绝,倒是让范九斤想起了与东主初见时的情景,然后咂咂舌,其实他与顾凤寻相识并不久,怎么就混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呢?

    他是怎么被忽悠的?范九斤仿佛直到现在才回过味来,深深的为自己的智商忧伤了一把。

    “你在东南有没有路子?”

    往常这个时间,顾凤寻已经睡下了,但得了异海奇闻录后,他就比往常晚睡了半个多时辰,范九斤来得恰好,他刚放下书卷,正要准备更衣。

    “东南?”

    范九斤本以为他指的是吴国东南,但目光在顾凤寻手边的异海奇闻录上一扫,他就反应过来,不是吴国,是吴国更往东南的诸岛,顿时摇头,道:“海上之地,与楚国离得太远。”

    楚国是中原上国,内陆之地,与海边隔着大半个吴国和小半个南越,东镇抚司或许有密卫往海上去过,但他从来没有,他在东镇抚司,毕竟只干了八年,手脚还没伸得那么长。

    想也是这样,顾凤寻并不意外,毕竟楚国的正统思想浓重到近乎迂腐,一向看不起海外之地,别说海上了,就是吴国近海之地,在楚国的眼里,也是不知礼仪,唯知取利的东夷贱类,别看楚国上下贪腐成风,可这些人对重利的商贾豪富却又极为鄙夷,同样是取利,贪污受贿的竟然看不起用正当生意赚钱的,也真是好笑之极。

    “三吕之地你可知道?”

    这范九斤倒是知道,无他,三吕之地太有名了,早在前朝的前朝的前朝,也就是差不多五百多年前,那时候别说大楚了,就是大楚之前的大魏,都还没影儿,当时的天下,是大晋王朝的,三吕之地之所以有名,是因为出了一个姓吕的豪商。

    这位豪商呢,起于微末,据说最开始的时候,他就是在码头上讨食吃的苦力,后来呢,不知怎的,跟船出了海,结果他跟的那艘船上的人,都因一场疫病死光了,只活了他一个,他就借着那艘船和船上的货物,干起了跑海的买卖,不到三年,一艘船变成了三艘船,又三年,三艘船变成了十艘船,他给原来的船主家中赔了一半,整整五艘船,又将一艘船卖了,折成银两分给了当年那些病死的那些船工的家人。

    因着这事,这位吕姓豪商就出名了,名闻整个大晋,连当时的晋皇都下旨表彰他的仁义,吕姓豪商得了嘉奖,高兴得不行,就把跑海时得到的一颗足有婴儿拳大的金色珍珠作为祥瑞献给了晋皇,这下子晋皇更高兴了,觉得这位豪商是个大大的好人,于是又下旨,废除了商贾不得入朝为官的下令,特召吕姓豪商入户部为官。

    官位是不高,一个主事之职而已,却是实权在握,而且还专业对口,这吕姓豪商又是个天生手眼活络的人,十几年的经营,在他六十岁那年,成为了天下计相,又兢兢业业的干了十年,把整个大晋王朝的岁入翻了三翻,国库更是充盈得堆都堆不下了。

    等到七十岁一过,吕相自觉已老迈不堪,干不下去了,也该回家颐养天年,于是上表乞骸,要告老还乡了,当时的晋皇,已经不是当年召他入朝的那位了,跟吕相之间相处得也不太愉快,晋皇想造园林,吕相不给批银子,晋皇想南巡,吕相又不给批银子,晋皇想多纳几个嫔妃,吕相连内库都看紧了,说这银子不养闲人,可把晋皇恨得在宫中直骂“老而不死谓之贼”,为大晋开枝散叶,怎么就叫养闲人了。

    吕相告老,是看出了晋皇的不善,还是真的觉得自己老了,干不动了,旁人不得而知,反正晋皇还是给了面子,假惺惺三请三留才批了一个准字,还施加恩典,封吕相为南瑞侯,把吕相起家的那处码头连带周围十里地,当了南瑞侯的食邑。

    晋朝立朝近二百年,脑门上挂着一个侯字的人家不少,但大多是虚的,就是名儿好听,真正有封地食邑的侯,两个巴掌贴一块儿,肯定数得过来。

    吕相不得新的晋皇所喜,临走还给自己捞了这么大的实惠,也不愧是商人出身,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只是封号中的那个“瑞”字,到底是晋皇希望他能活成人瑞,还是讽刺他借着进献祥瑞而晋身,不是正统出身,就只有当时的晋皇才知道了。当然,这位晋皇还是有些小气的,他封的这侯,只一代,不能袭,食邑也是如此,只等吕相一蹬腿,就收回来了。只怕在晋皇心里,吕相不定没二三年就蹬腿儿了,他也就舍了这方圆十里地二三年的赋税,给自己换个厚待功臣的大好名声,何乐而不为。

    这吕相呢,还有两个儿子,小的那位,干起了祖业,扯了船跑海去了,干得有声有色,把吕家变成了天下首富,还把食邑周边的荒地,能买的全买了,不能买的,也想方设法的买了,建起了市集,开起了酒楼食肆,吃喝玩乐一条龙服务不说,还凭借着码头的便利,吸引了大量的商队往来,聚集了许多人气,渐渐就有人干脆在这里定居下来,最后愣是把封邑给裹在了里面,给建成了一座人口近万的城,导致吕相蹬腿的时候,晋皇收回封邑跟没收回差不多。

    占了嫡长名义的那位,却没什么出息,就只顾着吃喝玩乐了,反正家大业大,让他败三辈子都败不完,好在这个没出息的儿子,生了个特有出息的孙子。

    这孙子呢,也干起了祖业,不过他不贩货,他只囤货,而且这货也奇特了点,不是什么珍奇异宝,而是人,有峥嵘之相的英雄之辈。

    总之,在新的晋皇把吕相辛苦为大晋积攒的财富都败得七七八八时,天下自然是乱了,时势一乱,好多的英雄之辈就跟割不完的韭菜似的,一茬儿接着一茬儿的往外冒,而那孙子就显露出他眼光奇准的物质来,被他囤着的英雄霸气侧漏,成了雄中雄,最后的最后,大晋没了,大魏雄起,孙子随之水高船涨,变成了又一位吕相,入主内阁,宰执天下,同时他那位小叔,就是把吕家变成天下首富的那位,则继其父之后,成了天下计相。

    吕家连出三相,可真是了不得,新皇对吕家也是恩顾有加,把吕家的封地连同吕家买下来的那一大块,重新赐还给吕家,并亲笔题写“三吕世家”匾额。吕家因此,一跃成为大魏开国第一世家,那处封地也被称为三吕之地,此后,近二百年,兴盛不衰,直到大魏最后一任皇帝魏哀帝时期,才逐渐淡出朝野,子孙遣得七七八八,唯剩嫡支一脉,死守魏都,最后举家与哀帝一并葬于火海,无一生还。

    吕家忠义节气,世所共仰,后来大楚立国,欲安民心,想召吕氏存活的支脉中最有名望者入朝,却被拒了,楚高祖虽愠恼,却也拿吕氏无可奈何,反而还要大度施恩,又将三吕之地赐给吕家支脉,同时把吕家那个南瑞侯的爵位也又封赏了一次,这次吕家倒是很给面子,入朝当面向楚高祖谢恩了,楚高祖也算借此收拢了无数民心,两下里皆大欢喜。

第五十九章正坑着() 
此后,吕家也有些弟子入楚为官,不过却再没有出过入主中枢的人才,多是在地方上做一方父母,名声不显,就在世人以为三吕世家已没落的时候,吕家在大楚内乱,天下五分的时候,却又一鸣惊人,硬是在乱世中养出五千精兵,打退了无数想打三吕之地主意的人,其中,包括来自吴国和越国的大军,守住了三吕之地这块大肥肉,在五国鼎立中,把三吕之地割出来自成一国,当然,吕家没有称帝的野心,所以虽然独占三吕之地,却不建国,不称帝,反而是开放商道,任各国商旅出入往来,以至于三吕之地比往日任何时期都更繁荣了。

    从名义上来说,三吕之地还是属于大楚的,只是大楚如今成了楚国和西楚国,到底谁才是正统,自然是各说各有理,吕家也有意思,对两家表示你们先打,打出个正统来,不管谁家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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