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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你娘,你这宋猪以为自己的锤子是金子做的不成?”一个粗鄙的汉官看齐王大丞相翻脸,顿时也大骂。
“金子便不是了。”保罗回首一笑,“好歹比金子珍贵些,对了。若你这般猪头相貌,你女儿千万贯我也不娶啊,哈哈哈。”他转身大笑离去。
那汉官被气得脸色发青,一张胖脸上肥肉乱颤,连说了几个日字。也日不出什么来。别的官员看着保罗背影纷纷叫嚣:相王,如何便放他走了,定要拿这狗头脑袋当蹴鞠踢才是。
韩德让不吭声脸色阴沉如水,心里面却说,果然唱双簧便要这等肆意妄为的,事有可为,陈保罗,可别叫老夫失望才是。
话说陈保罗回到大宋使驿馆,自然就跟庞昱随口说了一通话,庞昱便有些不信,却敢无可奈何,水修眉看他拿翘,柳眉倒竖怎么看怎么不惯,哼了声扭头就走。
这第二天上京城可就热闹了,齐王府一番话便如长翅膀一般到处传得沸沸扬扬的,加上有心人推波助澜,连市井都知晓了大宋来了个狂妄的什么文曲星大才子,公然拒绝齐王大丞相嫁女,还把两位郡主贬得一文也不值,也不知道多少好男儿想要保罗项上人头来当球踢。
这番话自然也传到了耶律呼伦瑶耳中,顿时气得要吐血?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他了?便恨不得杀了他才好,在房里面摔了不知道多少瓶瓶罐罐的东西,又把几个倒霉的下人一顿责打,皮鞭也断了几根,一干太监下人叫苦连天。
“郡主,您别生气了,为那种淫贼气坏了身子多不值得。”呼伦瑶贴身侍女胡古奴看自己主子脸色难看还在房内砸东西,忍不住怯怯劝了一句。
“谁让你插嘴来着?掌嘴?”呼伦瑶正气头上,胡古奴嘟嘴,自己拍马屁拍到马屁股上了,伸出纤纤手来便象征性在粉颊上左右轻扇了几下。
“混蛋陈保罗,我不杀你,誓不为人。”呼伦瑶把一个大宋官司窑出的花瓶摔在地上砸了粉碎后怒骂。
胡古奴掌了自己几个嘴巴,然后声说:“郡主,您不是和丹东公主殿下交好么?丹东公主殿下号称咱们大辽国第一智女,想必定能给郡主您出主意的。”她倒是出了个好点子。
呼伦瑶闻言一喜,是啊,我怎么不找馨姑姑去,顿时心中欢喜,看胡古奴嘟着嘴,转怒为笑说:“嘟嘴做什么。”说着从腰间扯了个随身挂的玉佩下来塞过去,“赏你了,这事儿若成,我便给你找个好人家嫁了。”
胡古奴开心接过,“婢子可不要嫁什么好人家,能一辈子伺候郡主才是婢子福气呢。”
“就你会说话。”呼伦喜凿颜开,“赶紧去准备,跟我去馨姑姑府上。”
二十七章 在大辽国逛窑子
说话中午时光,保罗好歹想出门转转,看看这上京城便有什么好吃好玩的,踱步到了使驿馆门口,恰好看见几个下级军官换了便服准备出门,想必是要出去吃花酒,眼珠子一转,出口叫住对方。
“宁殿直,怎么出门逛窑子也不叫上小弟一起,太也不够义气。”保罗笑眯眯凑过去,在那个时代逛窑子可不是什么丢面子的事情,律法甚至规定,官员宴请必须有官妓陪同,当然,自荐枕席是不行的。
为首的正那九品小官右班殿直宁致远,看见保罗大步走过来,几位同僚互相看看,不免有些尴尬。
“陈大人,我等官微职小……”
“这是什么话?”保罗故意一板脸,“大家远赴大辽,不都是为官家做事第?便有什么高下之分?各位难不成瞧不起我陈保罗?”
这话一说顿时赢得了几个下级军官的好感,瞧瞧这位陈大人,眼瞧着就要做驸马的人,便一点儿架子都没,比起庞大人那可平易近人多了,当下宁殿直笑着就说:“陈大人若不嫌弃……”
“什么陈大人,逛窑子便就是三同兄弟嘛,若不嫌弃,叫我一声少保,宁大哥,几位大哥,咱们便一起出门,这中午花酒小弟请了。”陈保罗的脾气,那是上茅房蹲坑也能交上一个便友的。
那感情好,几个军官一笑,扯了保罗出门,“陈……少保,你说这逛窑子三同兄弟,我们便只听过同乡、同年、同门、同科、同宗、同寅……”
“那是文人的一套,不稀罕。”保罗风月班头的本事,胡扯聊天自然不在话下,“咱们一起出使面对过不少挫折,便是一同扛枪,这出门喝花酒就是一同嫖娼。这出使成功了还免不得一同分赃,不是三同兄弟是什么?”
这番妙解让几个顿时大笑,免不得更加亲切几分,把手同行便往大街上去了。几个人刚出门,水修眉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转了出来,脸色难看,狠狠骂了一句无耻淫贼。
上京虽然不比东京,好歹也是有数的大都市,辽国皇都。这喝花酒的地方还是大把的,众人一打听,前面转过两条街口便有一家“六叶棒槌楼”虽然并无上京八大名妓坐阵,却也是一家极大极有名气的妓寨,据说新业几个雏妓乃是渤海国皇族宗亲,保罗一听,便是这家了。顿时吆五喝六拉了几个人往六叶棒槌楼而去。
众人到了六叶棒槌楼,一瞧之下,好大一座门面,临街而建好高楼。楼分六顶,高六层,装饰华贵无比,进出的便也一看就是有身份有地位的,顿时,几个下级军官便有些心慌,这地方消费怕是吓人,陈大人第一次请客,在这儿破费太多,不妥。于是几人便拿眼瞧了瞧宁殿直,意思说老哥,还是你说说罢。
宁致远心神领会,风要说话,保罗一把扯了他笑说:“出来玩讲究个惬意,各位大哥,便不需顾忌,咱们可是三同兄弟啊,我的不就是各位大哥的,来,里面请了。”说着硬拉了宁致远往里面去,其余三个一看,得,进去罢。
五人便刚进门,便有个契丹龟奴赶紧迎了上来,“您几位爷,是打茶围还是喝酒?”
保罗从袖中摸出了一锭碎银锞子塞过去,“给我们来一间雅致的包厢,便把你这里最好的姑娘叫来,最好便是那渤海国刚来的,别怕爷几个没钱……”
那龟奴顿时眉花眼笑,他们这等行当,银钱入手一捏便知晓大概,手上这锭碎银怕有四五钱,怎么能不欢喜,屁颠颠把五人领到三楼一间雅座坐定,他一眼就看出几人以保罗为首,就弯腰陪笑着问:“几位爷用什么酒菜?”
“便有些什么?”
龟奴点头哈腰说:“那小的便给各位爷推荐本楼一绝,乃是用高丽参、大枣、板栗、黄芪、当归、大蒜、生姜、枸杞、糯米加上月半雏鸡烹成,号称渤海国第一名汤,极为滋补,各位爷一定要尝尝的,本楼还有出名的冬青酒,亦是极为滋补的……”
保罗大手一挥,说那便有什么好的拿来就是,龟奴顿时笑眯眯去了。
没一会儿,酒菜流水价上来,龟奴给每人斟酒一杯,这冬青酒倒出来满杯色作琥珀色粘稠无比,倒是卖相极好。
龟奴放下酒壶笑眯眯一拍手,包厢门拉开,五个穿着前渤海国传统女子服饰的女孩便怯怯进来。虽然便都是佳丽,只是脸型俱都作椭圆型,典型渤海国人,不是保罗喜欢的类型。
几个下级军官平时便也嫖不起那么贵的姐儿,这时候一看美人,现时欢喜,只保罗,俊朗的脸蛋板一下来,“当爷几个没见过皇族么?你这几个说是前渤海国御史翰林之类官员的后人便差不多,皇族宗亲么,嘿嘿。”
几个军官面面相觑,接着一想,这位可是公主、郡主杀手,说不是,定然不是了,现时凑趣起哄,“混帐东西,以为爷们不给银钱的么?”
那龟奴顿时笑容僵在了脸上,保罗说的一点儿没错,这几个还真就是前渤海国官员的后人,便没一个宗室在内,原本其实倒有一个的,乃是前渤海国郡主,艳丽无双,被虏来后准备培养成当家花魁,此刻正在老鸨陪伴下给一位身份极为高贵的过目,怎么能请得来,当下只好陪笑,“大爷果然花丛圣手,说的一丝儿也不带假的,只是,本楼东家恰好来了,便要过目,您瞧,不如……”
“混帐东西。”保罗一拍桌子勃然而起,他原本就是要在上京城闹事好把名头打响,要不然巴巴的跑来逛窑子干什么,这种地方,最是能惹事,“当爷几个什么人?今儿我把话撂这儿了,没渤海国宗室来陪,爷就拆了你这棒槌楼。”
龟奴满脸尴尬,低声陪笑,“爷,真是不凑巧,您大人大量,原谅则个……”
那宁殿直年纪不过三十许,也是个眼眉通挑的,只是军中并无后台,一直不得晋升,此刻看出端倪来,这种大煞风景的事情自然不好劳动陈少保,自然凑趣,大骂一声,滚,一脚踹龟奴出门,几个渤海姑娘受尽不少苦楚,到了六叶棒槌楼后便也没接过几次客,吓得脸色发白,几人便如小鸟一般偎依在一起站在墙角。
“来来,几位大哥,咱们喝酒,放心好了,这事情小弟心中有计较。”保罗说着举杯敬酒,另外三个本有些担心,到底身在敌国,这时候看保罗撂话出来,他们也不笨,顿时就明白了些,纷纷举杯喝酒,倒是把几个可怜的女孩子冷落在一边。
才便饮了两杯酒,外面一阵银铃般笑,接着进来一位花枝招展的老鸨,年纪约莫三十出头,一脸笑,“哟,几位大爷……”她刚说话,看见桌上几个俱都板着脸不搭理她,仔细看了看,几人腰杆挺直脸上风尘,想必是在军中任职的,又是汉人衣冠打扮,必定身份高贵,尤其为首的年轻人,相貌俊美,衣着打扮古怪,手上捏着酒杯只冷笑,分明是个风月圣手,也不知道是哪家王孙公子,顿时心里面咯噔一下。
老鸨小心翼翼陪笑,“几们爷,这番的确不凑巧,那渤海郡主心气儿极高,一时半刻也拉不下脸来陪客,不是妾身多嘴,那姑娘倔犟脾气,来了怕也得罪贵客,您几位出来玩,不就图个开心么?何必……”
宁殿直一拍桌子瞪大眼睛站了起来,此番五百出使禁军个个精锐,他在军中也算是武学好手,又上过战场,顿时便有一股煞气,“日你娘,不就是一个亡国郡主么?敢在我们公子跟前端架子?仔细爷们拆了你这儿招牌。”
老鸨脸上一滞,接着一想,这大东家就在楼上呢,怕他们何来,顿时也拉了脸,“本店规矩……”
“规矩?”保罗嘿嘿冷笑,“爷说的话就是规矩。”说着一掌便把花梨桌子给硬生生切去了一个角,吓得老鸨脸色惨白,站那儿不敢动了。
“滚,叫你们东家来。”宁殿直一瞪大眼,双手按在桌子上,十指俱都秃秃,想必掌上功夫也不凡,另外三个干咳两声,伸手去摸腰刀,一摸去摸了个空,想起出门但没带家伙,纷纷捏拳也站了起来,保罗好整以暇,自己给自己杯中倒了酒,只顾拿在手上把玩。
老鸨脸色铁青出门而去,那几个渤海姑娘花容失色,看保罗一副公子哥模样出手却一掌切去桌子一角,这些便都是有见识的大家姑娘出身,顿时就晓得接下来怕要有麻烦事,愈发往后退了,一个个挤在墙角不敢吭声。
“几位姑娘,小生可是怜香惜玉之人,千万莫怕。”保罗笑笑,自顾儿喝了一杯酒,就准备要大闹六叶棒槌楼。
还没四分之一柱香,门外面一阵嚷嚷,接着包厢门呼啦一下被拉开,十几个如狼似虎的契丹大汉,俱都瓢头,耳上挂着金环,个个杀气腾腾看着保罗等五人,一声轻咳,外面施施然走进来一位二十多岁年轻人,一身锦袍,头上带着金丝织就的便帽,相貌俊美,眼珠子深凹,看人便也带着几丝傲气,正是大辽国当时国舅萧道宁。
二十八章 三同兄弟
这位国舅爷萧道宁可不是普通角色,首先,萧太后那是他远房姑母,接着,辽圣宗最宠爱的贵妃是他姐姐。光凭这个,他便几于可以在上京城横着走了,不过,当他走进来看清楚保罗衣衫打扮。顿时还是吸了口凉气。
这便要归功与谣言的力量了,谣言这东西,往往比变种病毒辣毒更加可怕,不然怎么会有《千夫所指,无疾而终》这样的俗语呢,萧道宁贵为国舅爷,消息自然灵通,前天便在齐王府门口的事情早就发展出许多版本,最离谱的当是说那律云和耶律呼伦瑶这一文一武俱都看上大宋国使节陈保罗,非君不嫁,二女争夫翻脸成仇了。
眼前这年来人相貌打粉,分明就是那大宋使节团副使节陈保罗,不管他娶哪一个,黄晾郡主也好,太平郡主也罢,都不是他所愿意得罪的,黄晾是齐王义女向来得齐王大丞相喜欢,呼伦是梁王之女,且不说梁王深得圣眷有免死铁券,光是她的脾气,那是在宗室中出名的箭猪脾气,逮着人就刺,不,应该说逮着人就砸才对,宗室贵族年轻俊逸便没一个敢惹的,便常喜欢她美貌的也被吓跑了,整天拎两个好几十斤的八棱紫金棰找人打架的主儿,谁吃得消?
再说她还有个不大好的名声,因为宜兰侯萧越刚被赐婚做她未婚夫就死在了东京城,这种事情,在那种年代会被任何一个女儿家挂上「克夫】的牌子,这也是宗室们退避三舍的一个原因所在。
萧道宁仔细打量保罗,保罗也在打量萧道宁,两人互相看了几眼后,保罗突然一笑,“想必尊驾就是这里的大东家了,在下陈保罗。闻上京美名,便想瞧瞧上京城的绝色和汴梁有什么区别,还别说,在下非常夫望啊。”
果然便是此人,萧道宁吸了口气。顿时一笑,“在下南院润章事萧道宁,陈兄大名在下倒是早就听闻,今日一见,果然闻名不如一见,惭愧惭愧。”
两人很惺惺打招呼,掉落了一地的眼晴珠子,尤其那宁殿直,向来热衷与功名的,又和辽国打过仗。对辽国权贵还知晓些,这位萧道宁乃是当朝国舅,父亲是前任宰相,姑母是萧太后,姐姐是贵妃娘娘,简直就是权贵不可一世地人物。没曾想居然便是此楼的东家。
如此贵客你们怎就怠慢了?”萧道宁假意儿呵斥,把后面老鸽吓了一跳,这湘貌俊美的年轻相公居然连国舅爷也不肯得罪?到底多多大来头?赶紧上前道歉,一双手抬起朱,轻轻巧巧便自个儿张了几个嘴,这些都是妓家惯会的手段,司空寻常了。
保罗怎会跟她一个老鸨计较。萧道宁挥手让属下散了,又吩咐重开酒席,极为客气请几人坐下,让几个渤海歌妓各自陪坐了,尤其宁殿直,保罗让了他一番,例是左拥右抱了,萧道宁这才笑着说:“少保威名,道宁在大辽可就听说了。果然年轻俊逸,怪不得,怪不得黄晾和太平喜欢你,说起来,倒是我手下不开眼。居然没认出你这位文曲星。
保罗嘿嘿笑,“小弟在老大宋那些事情实在贻笑大方,倒叫道宁兄见笑了。
“咦,此话怎讲,大宋大辽乃是兄弟之邦,兄弟家的事情,便是光彩之事。”萧道宁是个极机灵极有魄力地,日后齐王老大丞相韩德让过世,此人把特朝政数十年,实在是个了不得的人加,他深知此番认和乃是双方都迫切希望的,尤其对辽国,只有好处便没坏处,所需要磋商的只是双方底线罢了。
保罗一笑,晃了晃酒杯,旁边歌妓赶紧倒满了酒,他这才端了酒杯请酒,萧道宁喝了一杯后看了看有些不自在的宁殿直等几人,笑问:“这几位如何称呼?”
便都是小弟的三同兄弟也,保罗笑着说,萧道宁好奇,这三同兄弟指什么?于是保罗又说了一次到底什么是三同兄弟,萧道宁听了哈哈大笑,“少保果然妙人,这番话当浮一大白,来,我敬各位一杯酒。”
双方和气生财,何曾看得出乃是敌国,果然便只有永这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