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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也觉得绿睛胡女是挺可怜的人儿。只是这些孤儿居然都是女孩子,且还是漂亮的女孩子,一时间倒是不好安置。
可也不是么,原本拿来培养扬州瘦马要卖钱的,其中最大的一个不过十三岁,却已经不是处子这身,十二岁便被卖给大户人家做妾,结果突然得宠,生生被大妇打成残疾丢到大街上等死。
看着这些被称为扬州瘦马的小美人胚子,只能说,扬州美人的血泪史啊,蛋炒饭的崇高被拔到了一个史无前例的高度,保罗唏嘘不已,宝宝贝贝甚至窜掇自家少爷把这些小姑娘全部收做丫鬟得了,保罗爷吓了一跳。吓,大爷我再淫贼也不能干这勾当啊,那不成猪狗不如了。
这时候受伤的赤圣女便说了,我想收这些女孩子做弟子,这个主意倒是好,保罗甚至劝说爱心天使阿莱雪拜在赤霓裳门下,反正你师傅杀你一次,还债也还清了,不如以后便做她们的大师姐照顾她们,岂不是好?
好事往往是不能做的,结果官署后院成了众香国,燕清萝和水修眉不知道哪根神经不对,居然也爱在后院厮混。十月初九打得天昏地暗的两位大美人眼下好得蜜里调油,做了交换手帕的手帕交、好姐妹。真真是,掉了保罗爷的眼睛珠子。
看着保罗无可奈何的模样,白花花不禁噗哧一笑。“这不正好如了你的意?想必是唐三藏进了众香国,动了凡心了罢!”
旁边白五爷慢慢吃着羊羔羹,眉毛却是挑了一挑,保罗赶紧撇清,“哎呀!我说白姐姐,万万不能这么说,我可是一等一的好人,怎么会做那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面的事情。玉堂,你说是不是?”
白玉堂一听这厮又拿自己说话,顿时“乓”一声把细瓷碗重重放在了桌子上,“陈保罗,你要搞兔子去找白云剑客夏侯仁去,再寻五爷开心,仔细你的皮。”
白花花掩着嘴笑得花枝乱颤,说起来,每每到保罗这儿都能尽情开怀地大笑一番,这人的身边啊,总有许多趣事,不似自己的白驼山,整天冷冰冰的,连个哄自己开心的都没。
“哎呀玉堂,你说这话我更伤心了。”保罗故意整景儿,作出一副可怜模样来,“人家辛辛苦苦把五根明尊圣火令上秘笈的波斯文字翻译过来,可不就是先给了你,你怎么能如此无情……”
不说话的黄二吓得起了一身儿鸡皮疙瘩,难道大人真的好那口?顿时缩了缩脖子,白五爷真恼了,当着外人的面就这么肆无忌惮调戏我,一张玉面涨得通红,“陈保罗,你去死。”说着腾一下起身,甩脸子出门去了。
“这人,真是禁不起玩笑。”保罗笑着嘀咕,黄二这才明白,感情是开玩笑来着,倒是平白无故吓出一头冷汗。
“舅老爷脸皮薄,不像少爷,脸皮这么厚。”郝贝贝拿手量了一下,很夸张地伸直了手臂。
保罗笑了一会,这才诚心求教白花花,“白姐姐既然开口,想必是有办法的,还要请白姐姐指点一二。”
沉吟了一下,白花花问:“你觉得燕仙子可是喜欢上你了?”吓!保罗赶紧摇手,“我可没那么自作多情。”
白花花俏脸上展颜一笑,“算你聪明……”接着她便以自己慎密的心思来剖解这位珞珈山燕清萝眼下到底是什么想法。
其一,十月初九的比武和赤霓裳两败俱伤,又有摩尼教捣乱,这便好比商场上两家商号竞争,突然半路杀出程咬金一般的第三家来截了好处去,那么,两家商家最大的可能便是结成同盟对付第三家。
其二,两淮出了你这么一个手眼滔天的转运使,背后在官家撑腰,年轻有为文采武艺俱都是一时之选且势力庞大,分明要下手整治江南武林道,作为江南白道翘楚的南海燕仙子,自然要试探你的底线。
其三,中原武林中,南海神尼声誉日隆,直追小蓬莱圣主,想必南海派也有执掌牛耳的心思,此次小蓬莱圣主的弟子金灯剑客夏遂良明目张胆给江南铁掌帮撑腰,或许燕仙子也有些想法,说不定还能帮衬帮衬你这位转运使大人。
其四,先帝真宗崇道,天书一事曾经闹得佛道两教沸沸扬扬,眼下少林寺旗帜鲜明站了你这一边,据说,还有一位七岁悟道的法眼宗龙女菩萨做了你的亲随,眼瞧着便是新一代权势滔天的护教法王,别忘记了,南海派可是华严宗道场,正宗佛教一脉。
“这其五么!”白花花似笑非笑看着保罗,缓缓说:“据说赤圣女跟你……”
她欲言又止,保罗是万万不肯老实交待的,恨不得大喊我跟赤霓裳那可是清清白白纯洁得很。当下嘿嘿干笑两声,“赤圣女么,我是很仰慕的,不过人家可是天下十四杰,我可不敢娶个武功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美女回去……”
白花花呸了一口,“你这话虽然狡猾,却是老实的狡猾,哼!不敢娶,却没说娶不到,也就是说你要是想娶那是轻而易举。别摇头,别狡辩,你们这些做淫贼的啊,就是自视太高,不肯放下架子。谎话一戳便穿了,赤圣女那等武功身份,说娶便娶的?少保。你敢跟我赌么?一百万贯,我赌赤圣女业已不是处子之身……”
噗!又是黄二,一口羊羔羹喷在了地上,满脸尴尬的黄二官似乎后悔自己进来喝羊羔羹了。
保罗爷揉着鼻子苦笑,这位白姐姐心思之慎密实在可怕,怪不得能撑起白驼山那么大的店。
他这副表情还不是不打自招么。白花花占了上风,展颜一笑,“算了,我也不来打你那辛苦银子的主意,我只是想给你分析,两个天之娇女其中的一个对你有意思,另外一个有些好奇,就这么简单罢了。”
这意思是,别人都瞧出来了?就我还在假装?保罗只好继续苦笑了,老老实实继续请教。“白姐姐分析得是,小弟可不是佩服,佩服得紧呢!不知道白姐姐对眼下江南局面有什么看法,小弟可是诚心求教。”白驼山商号遍及天下,眼线密布,白花花又是心思慎密最擅谋划,问她没错。
白花花看他那表情,倒是虚荣了一下子,缓缓说出八个字来,“利而诱之,分而化之。”
利而诱之,分而化之。保罗喃喃念叨,脑子里面似乎有灵光一闪。
“黄二。”他一拍太师椅子把,顿时做了一个决定,“你去请母老虎……哦不,柳院君和提点刑狱柳玉蝉两位前来,就说我晚间设宴款待,酬谢十月初九之事。”
黄二官在宝宝贝贝不屑的眼光下匆匆离去,双胞胎学了她们少爷的不厚道,对黄二连接吐两口羊羔羹在地上很是不舒服。
“少保莫不是想打两位柳姑娘的主意?这可不好,一个是你弟媳一个是你下属……”白花花笑着说道,保罗赶紧摇手否认,俗话说贼咬一口入骨三分,白花花咬一口可是比贼咬一口厉害。
白山主自然不是故意调笑,其实却是在暗中提醒保罗,所谓间不疏亲,淮阳帮柳天风和人家那是姐弟,一笔写不出两个柳字来,你倒好,从人家姐姐和妹妹身上打主意,未免异想天开了。
保罗却是有自己的打算的,柳月娥那母大虫脾气,给自己小相公在小鸡鸡上盖章这等事情都能做出来,在男权至上的大宋朝楞是在扬州城担负母大虫之名,换别人早就被市井间的口水和唾沫星子给喷死了,她却能若无其事,由此可见此人神经大条,是个女人中的夯货、二愣子脾气,这种人,顺着她的性子捧,能收奇效。
至于柳玉蝉,那是个正义感过头的傻姑娘,坚定不移地相信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只要能拿出淮阳帮私下做不法勾当的证据,她保管能带着提点刑狱衙门的衙役冲到淮阳帮总舵去把自己哥哥绑缚起来。
他坐在那儿打算,不免得意,忍不住拿手揉下巴笑,这笑容在别人眼中未免意味深长,宝宝贝贝便嘀咕了,不知道哪家姑娘要遭殃。
瞧见他淫笑,白花花心里面不爽,起身告辞,披上斗篷出门,保罗在后面大喊,“我说白姐姐,十万贯,记得要送来啊,我这儿可是揭不开锅了。”
入夜,扬州总捕柳月娥和同提点刑狱柳玉蝉姐妹前来,保罗爷门口相迎,书房设宴小酌。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保罗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白茫茫一片,突然一笑,“如此好雪,两位可愿意陪本官去那清风堡赏雪?”
母大虫和正义女一愣,清风堡,那可是自家淮阳帮总舵所在,深更半夜的去清风堡赏雪?转运使话中有话啊!
第一百二十四章 地丝盘锦水玲珑
两姐妹武功都很好,相貌都很漂亮,眼下都是官,还有一点,都有些倔脾气,属于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那种人。
柳月娥腾一下站了起来,一米五出头的娇小身体内藏着一头母老虎的灵魂啊,剪水秋瞳一横,声若黄鹂快速吐出来连串责问来,“陈骚包,奈又想助啥(陈少保,你又想做什么)?”她一急,扬州方言都出来了。
保罗一瞪眼,拿了个官腔,“柳总捕,你眼下可是正八品的扬州府总捕头,请不要感情用事。”
母大虫顿时语塞,杏目狠狠瞪他一眼,缓缓坐了下来,保罗心里面得意,吓!得了我的好处上了我的贼船,你还能翻出我的手掌心?
作为一个后世混过网络的青年,高谈阔论说点民生大计和谐社会,实在是太简单不过的事情,保罗尽量抛却那些民主、自由的基调,大大畅谈了一番,说白了,便是矛头直指黑社会乃是和谐社会最大的蛀虫、破坏者。
这一番演讲足足一柱香时间,柳月娥和柳玉蝉被他的话说得目瞪口呆,却是信了七分,还有三分也是将信将疑,一时间倒有些忘记自家老子就是两淮最大的帮派首领。
“朝廷并没有赋予任何一个门派生杀予夺的大权,虽然说江湖有江湖的法则,这个道理本官也懂,但是,一旦有帮会超出他应该有的能量,朝廷是绝对不允许的,譬如……摩尼教,也譬如,淮阳帮。”保罗眼瞳中精光一闪,虎躯一震,柳月娥和柳玉蝉齐齐娇躯一颤(此处,向众所周知的某大师致敬)。
这番话便是诛心之言了,母大虫和正义女顿时明白,陈保罗拿淮阳帮跟造反的摩尼教相比较,其意不言而喻,淮阳帮势力太大了,两姐妹面面相觑,一时间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保罗爷慢条斯理轻酌了一口酒,“若是柳少帮主肯放下身段来寻我,我也不是不愿意给他机会,可惜啊,一叶障目,他眼下忙着对付铁掌帮,却不来拜会我这个江东转运使。”这话便有些假撇清了,柳天风是寻人递过帖子的,不过那时候他却没想见人家。
柳玉蝉沉默,柳月娥到底胆儿大些。喊了一声陈保罗,却被保罗瞪了一眼,立刻转口,“大人,那,可否让下官……”
“不可以。”保罗立刻打断了她的话,“别忘记你眼下可是陈氏夫人。”
这话从陈保罗口中说出来,便有些走样,谁叫他是个风度翩翩的淫贼呢,母大虫当下脸蛋一红,保罗一省,自己可不也姓陈,说这话好像占人家便宜一般,顿时一笑,“我可不是那意思,你可别往心里去。”
正义女这时候却是说话了。刚才保罗那番高调让她激动不已,可不是么,太平盛世,脱离了朝廷掌握的帮会便是吸附民脂民膏的吸血虫,食膏腻而自肥,自己虽然出身于帮会家庭,却是要为天下人谋福利。
这傻姑娘被保罗的话迷惑了,顿时开口说:“大人若有差遣,下官无不从命。”
“三妹,你傻了。”柳月娥大惊,“那是父亲创下的基业,你二哥的心血……”
“玉蝉心中只有百姓和朝廷。”柳玉蝉话音中透出冷静。
“你……”母大虫被妹妹气得说不出话来。
保罗赶紧打圆场,“两位,你们还没彻底明白我的意思。”
他说着便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淮阳帮解体,分成盐帮、漕帮、鹰爪门,各司其职,俱都受监司衙门管制,帮主领河道官员的职务,这一套分明便是学的民国初年大上海黑帮那一套。
两女点头,心里面还是松了一口气,毕竟,那是她们柳家的淮阳帮,若是真被扣一个势力庞大意图造反的帽子,换谁也吃不消。
“老二恐怕不肯。”柳月娥到底了解自己二弟,柳眉一蹙有些忧愁。
“你们家这位老二可是厉害着呢!”保罗哼了哼,从旁边书架上拿出一份文件来扔在桌子上,“你们自己看看罢!”
“这不可能。”两女看完后柳玉蝉花容失色,一激动,把桌上酒杯都拨倒了,酒液撒将下来,弄湿了那盖着监司衙门大印的文件。
“事实总是残酷的。”保罗嘴角一撇,“说实话,站在淮阳帮目前的立场,这一招当真厉害着呢!”
文件里面是漕运船工被杀一案,也就是保罗爷和白五爷他们刚下江南救了伍凝儿的那晚,凶手从运河而来,烧了数桩民宅,现场伍凝儿一个活口,还是从河里面救上来的,当时柳玉蝉还说是铁掌帮干的。
可惜,这份文件的调查取证证实,几乎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淮阳帮,也就是说,淮阳帮借刀杀人,嫁祸铁掌帮,借此把漕运河工紧紧掌握在自己手中,手段不可谓不厉害。
“可上面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那是淮阳帮干的啊!”柳月娥皱着眉头,心里面却已相信了几分,自家的老二那脾气,她这个当姐姐的还不知道么,自幼便是极有城府心机的,这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
伸手拿过文件甩掉上面酒液,转身塞进书架,这才说道:“这是我拜托白驼山查的消息,监司衙门也动用不少人手,甚至我和白玉堂亲自出马踩过盘子。的确,没有确凿的证据,能抓的凶手都死光了,所以我没有用这杀人灭口的罪名拘捕柳天风,只是寻你们相商,咱们夜里面去清风堡走一遭。”
母大虫眼珠子乱转,显然心思不定,柳玉蝉呆滞,想必还没从震惊中回转。保罗也不着急,慢慢喝酒,不怕这两位不答应。
良久,柳月娥一咬牙,“好,我陪你走一趟。”柳玉蝉紧紧咬唇,把下唇都咬出血来了,没说话却是使劲点了点头。
保罗爷大喜,吾计策成矣,顿时长身而起,“来来,我给你们换夜行衣。”
清风堡,淮阳帮总舵所在。在城外十里,依江而建,高数十丈,俱都是石头建造,面江背山,地势极为险峻。数十年经营下来,当真铁桶一般。
若是想进堡,有两条路,一条便是从侧面寨门直接进去,那清风堡挖着护堡河从江中引来活水,寨门高高吊着。护堡河足有三丈,任你轻功再好,也不可能跃过护堡河一口气窜上城墙去,何况城墙垛子里面还有庄丁巡逻,四周又开阔,想硬闯?强弓能活活射死你。
另外一条便是从江面上坐船由水寨入口进入,堡前江面上用大腿粗细的圆木组成栅栏,只有水寨入口一处可进,江面上还有十数丈高的箭楼,当真是易守难攻的险要所在。
“咱们从这儿下水。然后从水下潜进去。”距离清风堡半里之外,母大虫对保罗说道。
这母老虎当真是个尤物,保罗却是一时间失神,柳月娥此刻穿着鲨鱼皮的水靠,那是陷空岛特制的,极柔软,弹性且贴身。虽然才一米五出头的小个子,却是该凹的地方凹该凸的地方凸,真真无一不可人意,尤其那腰肢惊心动魄的细,更加衬托出浑圆的香臂和丰隆的酥胸来,保罗甚至怀疑,这母老虎是不是做过去除肋骨手术啊,要不然这腰肢未免也完美得太不像话了。
看保罗盯着自己看,母大虫脸上一晕,月色极好,雪地上尤其亮,两颊的酡红清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