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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顿时看曹贵妃便有些异样,同时对刘太后愈发鄙夷了,动不动便是成何体统,也不想想自己穿皇帝的龙袍成何体统,当真是严于律人,宽于律己。
这时候郭后和张美人一先一后几乎同时到了,还没询问官家怎样,瞧见对方便互相抨击起来,当真是女人的度量叫做小肚鸡肠,也不瞧瞧地方,就这么吵了起来,赵槿皱起眉头,却是对两人俱都极为不欢喜。
“吵什么吵?也不瞧瞧现下是什么当口。”赵祯从里面出来,瞧见郭后便气不打一处来,脸色铁青勃然大怒,郭后先一愣,接着便仗着刘太后在,梗着脖子说道:“臣妾也是心忧官家安危,不顾兵刃匆匆而来,你……你却如此待我?”
接下来无非便是争风吃醋的争吵,刘太后拉了个偏架,“好了好了,眼下吵这些做什么?王守中……”
那前来护驾地禁卫统领王守中赶紧出列,“臣在。”
“即刻带人四处搜寻贼众。”
王守中带着禁卫匆匆而去,保罗一看,这接下来估计便是官家的家事了,自己在场恐怕不妥,赶紧脱身才是,给赵槿打了个眼色,也不敢吱声,悄悄就溜走了,他是怕刘太后问起为何深夜入宫不好答复。
他趁着夜色便往宫外开溜,一路上瞧见禁卫宫人乱作一团,心说这场变故,估计明天又得不少人掉脑袋了,一边寻思一边捡黑地儿走,刚走到大内墙根下,听见似乎有呻吟之声,顿时警惕起来。
四下瞧瞧,却一个人影儿都没,还不放心,脚下一跺便窜上了大内城墙,上面一片漆黑,两侧的夺楼黑漆漆一片,宛如怪兽张开的大嘴,他小心翼翼往一侧朵楼里面张望,冷不防一把短刃从黑暗中刺了过来。
一翻手擒住那黑黝黝短刃主人的手腕,他一个靠背摔便把那人抡起狠狠摔在了地上,顿时把那人摔得晕了过去,这才去看那人模样,一瞧之下,却是个宫女打扮的女子,不是给自己指路的蛋炒饭又是哪个?
第八十一章 蛋炒饭的金橘
蛋炒饭此刻脸色白惨惨一片,身子触手冰凉,江湖人一眼就能瞧出受了极为严重的阴毒内伤,看对方昏迷,保罗苦笑,你说一个姑娘家做什么不好非得做刺客,何况这次还是参与禁中叛变,这可是抄家杀头的罪名,当真是不怕死。
虽然明知和这小姑娘多牵扯哪怕一秒钟说不定都会有危险,毕竟,刺杀当今太后和官家,这罪名可以让任何人吃不消兜着走,可他看着蛋炒饭昏迷中楚楚可怜的模样儿,不值钱的怜香惜玉心思却如水中的鱼儿吐的泡泡一般翻了上来。
得,虽然你行刺过我,可大爷我心好,他揉着下巴,心说我看看她伤势,接着再由她自生自灭好了,死在自己跟前毕竟看不过去。
给自己找了个借口,他这才去仔细端详蛋炒饭的伤势,少林伤科倒不是吹的,他得欧阳春和欧阳忠惠亲灸,算得正儿八经的少林俗家弟子,才一搭脉,眉头便皱了起来,这内伤,居然是昊天门的裂金掌,赵颂在八王爷那儿,赵雅一直跟着老太后,那么,出掌伤人的想必便是官家身边的司礼大太监赵风了。
蛋炒饭是因为见钱眼开假扮宫女行刺官家被司礼大太监赵风一掌伤了肋下“腹哀穴”,腹哀穴是十二正经“足太阴脾经”和奇经八脉“阴维脉”之会,这大内昊天门裂金掌保罗见识过赵雅和赵颂施展,那是阳刚无比的掌力,赵风出掌专伤阴脉,想必是修炼到了阳刚生至阴的境界,掌力凭添了数分威力,阳刚也转为阴柔霸道,果然是昊天门三杰之首。
“老太监赵风好生厉害,日后的葵花宝典别就是他发明的罢!”保罗喃喃自语,却又有些想不通了。蛋炒饭的功夫按道理吃赵风这无比霸道的一掌绝无活命之理啊!
他寻思了一会儿,想不通其中的道理。干脆去查看蛋炒饭的伤势,才解开对方地衣服,出手之下摸到了一件手感古怪的马甲。顿时恍然大悟。感情这小妮子是上次行刺自己吃了亏,居然弄了一件跟自己身上防弹衣差不多地护身宝甲穿,怪不得吃了赵风一掌居然没死。
“算你机灵,若不是这件宝甲你今儿就得挂啦!”他嘀咕着解开蛋炒饭里面衾衣,瞧见鸽乳却皱了皱眉头,这女人当真是不能狠练外门武功,瞧瞧这**,勉强比金橘大点儿。当真是标准的太平公主。
不过蛋炒饭乳下淡金色一个掌印却是叫保罗心惊,微微坟起的女儿家椒乳下印着一个淡金色掌印。瞧起来无比古怪。
一时间他又犹豫起来,救,还是不救呢?
寻思了一会儿,到底还是那不值钱地怜香惜玉心思占了上风,保罗爷出手掌轻轻覆盖在那掌印处,运起易筋经神功,内力灌注与掌上轻揉慢搓,慢慢把那淡金色掌印给搓散开来。
蛋炒饭低声呻吟了一声,缓缓醒转,首先便是感觉到胸前凉飕飕一片,又有一片温热在胸前抚摸,抬眼一看,顿时瞧见保罗地脸蛋……
“嘿!醒啦!”保罗爷呲牙一笑,手掌还在那儿揉搓着,却不曾想蛋炒饭一抬手一记耳光抽在他脸颊上,顿时一呆,待到脸颊火辣辣地疼,这才勃然大怒,Shit,这年头好人不能做啦?大爷我救你一命你一醒转就是一记耳光?
“你这疯丫头……你这无耻淫贼……”两人同时低声开口。
“我好心救你,你居然……”保罗捂着脸颊,当真不爽到了极点,蛋炒饭脸上大红起来,连带着胸前都红了起来,这害羞红胸部当真也是一桩奇怪的事情。
她伸手掩起自己衣服,又骂了一句,“你混蛋,只会趁人之危。”
“拜托你抽人家耳光之前先瞧瞧状况好不好?”保罗一怒起身,鄙夷不屑道:“就你这太平公主的身板儿?送来我摸我还瞧不上眼呢,若不是看你可怜,管你死活。”
她先是一愣,接着这才醒觉这太平公主是什么意思,顿时又羞又恼,这个陈保罗的言词当真伤人自尊,什么叫送给你摸还不摸?
“我怎么太平公主了?”
“就那么一点儿还不是太平公主?”
“怎么一点儿了?”
“啧啧,还嘴硬,比金橘就大那么一点儿。”保罗说着还用手比划了一下,手掌微微一窝,恰好能藏进去一个小橘子大小,臊得蛋炒饭没着没落的脸红心跳不已,却不想想自己跟一个淫贼讨论胸部大小成何体统。
瞧见她不说话,保罗有些得意,“做人呢要老实一点,万万不能为了面子瞎说,话说这小就小点,反正日后还能长。”
听他说话愈发无耻,蛋炒饭一个在江湖上也算颇有些名气的女刺客硬是被他给说哭了,坐在地上垂泪起来,“大小还不是爹娘给的,我有什么办法。”感情女人不管是公主还是刺客,终究是在意自己那儿的大小地。
看她坐那儿哭将起来,保罗一愣,这才想起,眼前这位还是个小姑娘,就算是刺客,那也是刺客小姑娘,自己跟她较什么劲啊!只得自认晦气,“好好好,我救了你,也摸了你,咱们两清了,一笔勾销互不相欠,这终归行了罢!”
他说完转身,还嘀咕了一句,“连行刺皇上都敢,不就是看到了金橘么,还刺客呢,大惊小怪的,你自求多福罢。”说罢纵身一跃没入黑暗中。
蛋炒饭怔怔,半晌才喃喃低语,“我要是像你那般好出身还做什么刺客,用性命去换钱很容易么!”她说着在靴子里面摸处两张银票来,看着那银票,有些难受又有些欢喜,“这一万两想必能将就用个一年。”
黑漆漆地夜色,宛如人世间,这世上终究有些地方有些人群,是阳光照射不到的。
保罗气哼哼施展轻功回四海,一路上不停责怪自己,好端端没事救那样的人做什么,不是没事找事么,日后千万不能再干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了,被扇了一巴掌事小,要是扯出什么牵连来可就亏大发了。
远远地瞧见四海内灯光闪亮,他心里面一暖,有家的感觉真好,家里面还有人等着呢,想到这儿,他在空中一翻身,轻轻巧巧落在了四海院内。
第八十二章 府台黄招弟大人
四海前后分成好几进,内眷居住的地方搭建更是小黄鱼刻意找来赵娴商量着办的,他这个大管家虽说年纪小小,却因为自小做妓寨小厮眼光毒辣心思儿活络,赵娴一瞧,连修院子都要找我相商,自然涨了面子,一高兴这私房钱都贴出来了,小黄鱼还假意不敢要,却被赵娴拿公主架子压住,甚至还让赵颂寻了内宫御苑工匠来修,因为这个原因,四海当真是修的既快且好,优雅中甚至透着皇家威仪。
此刻头进院中,小黄鱼正陪伴着一位书生打扮的青年男子说闲话,他们四海的传统都是四海袍,小黄鱼也不例外,倒是颇有《星球大战》里面外交型绝地大师风采,学保罗爷学了个十足十。
“大管家虽然年纪轻轻,气质谈吐却是不凡。”那书生说着毫无营养的客气话,小黄鱼说这个更加拿手,自然客气地说都是自家少爷熏陶的。
两人正在说话,冷不防保罗自空中一个翻滚“嗖”一下落在两人身边,倒是唬了一跳,那书生更是腾腾腾连接退了好几步,这漆黑一片的天上突然掉下个人来,换谁都得吓一跳。
保罗寻思着回家陪美人说话,落脚的时候根本没看,待到要踩到那书生头上才警觉,硬生生一拧腰换了姿势,差一点儿连腰都扭了,甫一落地便拿手支着腰说:“吓!深更半夜的,小黄鱼你搞什么?”
“少爷,这位翰林撰修黄大人前来拜访……”
“学生黄梅熙。”那书生弯腰一诺,倒是典型的书生派头。
黄梅熙?保罗顿时眉梢一挑,不就是那拍了刘太后马屁的新科状元郎么?当下仔细打量书生,只见对方大手大脚大脸庞,顿时印象分就给了个不及格。吓!就这模样也癞蛤蟆妄想吃天鹅肉?刘太后老太太当真是老眼昏花,这家伙最多算个五官端正。跟俊美二字八杆子也打不上联系啊,说话嗓音更是公鸭嗓子,我的天。还状元郎呢,愚蠢。
想到这儿,他便有些不客气。“黄撰修深夜到访不知何事啊?若是什么学术探讨在下可不如状元郎。”
黄梅熙倒是没想到对方如此直白不客气,只是说话却依然不卑不亢,“陈待制识得十几国番邦文字,梅熙颇有不如……”
这厮说话中带刺。居然讽刺我会的不过是番邦之学,保罗眉毛不由自主一挑,便要发怒,再看看对方那脸庞,又缓缓压制下怒火去。我堂堂东京文曲星、四大美男子之一跟他一般见识做甚么,就他这模样,槿儿连正眼也不会瞧他一眼,不过这厮消息倒是灵通,我下午刚做了翰林院待制这厮居然就知道了。
嘿嘿笑了笑。保罗看着对方的眼睛说:“黄撰修来是准备瞧瞧我倒是是怎么个三头六臂?为何长公主死活不尊刘太后的旨意,我说地不知道对是不对啊?”
状元郎愣了愣,他当真便是十分好奇,这陈保罗到底是如何了得能让当朝两位公主如此,因此才深夜拜访。此刻被保罗道破来意,顿时便有些讪讪然不知道如何说话了。
看着他那模样,保罗咳了一声,“其实在下也没什么长处,只是我喜欢槿儿并非因为她长公主的身份,如此而已。”
听他这么一说,黄梅熙顿时大怒。这不是指着鼻子说他贪图驸马都尉的富贵么,当下便一昂脖子下巴朝天说道:“梅熙自问腹有天下文章,日后便是开府一方也未尝不可……”
“当真?”保罗似笑非笑瞧着他,那似乎看透人心扉地目光看得他心头慌乱,嘴上犹自强硬,“自然当真。”
砸了咂嘴,保罗突然说:“状元郎小名叫招弟罢?”黄梅熙下意识回答:“是又怎样?”
“开府一方,府台黄招弟大人,哈哈哈哈。”保罗大笑,乐不可支,先还能克制,最后干脆捧腹蹲在了地上,小黄鱼先前还有些莫明其妙,看看这位状元郎面红耳赤,又寻思寻思黄招弟的意思,当下恍然大悟,嘴巴一咧也笑了起来,这果然好笑。
黄梅熙面红耳赤,当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这陈保罗好生招人厌恶,太过分了,羞恼地喝道:“有什么好笑的。”说罢恨恨跺脚转身离去,保罗瞧着他背影笑着大喊:“小黄鱼,送黄招弟大人。”
待小黄鱼送走黄梅熙回来就问,“少爷,您是怎么瞧出这位状元郎是个雌儿的?啧啧,女状元啊,这下可好,没人跟少爷争长公主了。”
保罗故意生气,“这是什么话,就算她是个男人又怎样,跟爷抢女人,嘿,还嫩了些,这厮长相倒是像男孩子,又是天生一副公鸭嗓子,可惜她忘了一茬,男儿哪儿有在两个耳朵上都穿耳洞的道理,哼哼,以为拿蜡堵上我就瞧不出你就是个西贝货么。”
“少爷见多识广眼光独到,小黄鱼就瞧不出来,话说她那长相哪儿像个姑娘,话说她那长相哪儿像个姑娘,瞧瞧咱们玉卓公主,就算粘上小胡子女扮男装那也是美艳绝伦……这厮看来没好下场,光欺瞒朝廷一条就够她受的。”小黄鱼拍着他马匹,心里面已经打定主意要给赵娴报喜,这可不是大喜么,接着话题一转,“您今儿歇哪位少奶奶那儿?”
保罗一愣,我已经堕落到跟皇帝老子一般挑女人陪睡的地步了?不禁有些汗颜,“这个……我还是先去瞧瞧宁大哥罢!”
他去看了看宁殿直,那宁致远伤势极重,被开封府敷了好药又见了保罗回转,心头重担放下,此刻倒是先睡了,保罗瞧着他憔悴地脸颊,忍不住内疚,心说日后等他身子好了一定要给他一场富贵才是。
出了门后小黄鱼又聒着脸问:“少爷,您自个儿歇息地那楼和少奶奶们的楼都还没起名,小黄鱼没什么学问。脑子里面就是什么宿香楼、眠玉楼,当真不好使,少爷您还是亲自给起名儿罢!”
保罗听了他的话,有些啼笑皆非,不禁虚空踢了他一脚笑骂,“你当少爷这儿是东京小八艳地妓寨呢!今儿少爷我给蓉娘阿蛮她们说故事去。”他是打定主意,先去哪儿都不好,显得厚此薄彼的,自己跟她们分开这么久,不如一起聚聚说说话儿。“去把白老鼠也叫来。”
小黄鱼有些不解,“您跟少奶奶们说话叫上白少爷做什么?”保罗笑笑,“他可是少爷我地大舅哥,怠慢不得。”心里面却说,玉堂这家伙小肚鸡肠的。一家相聚不带他一起玩儿又得给脸色我看。
不过白玉堂还是没给他好脸色看,“深更半夜的扰人清梦,陈保罗你想干什么。”
“出大事儿啦!”他口沫横飞把大内禁宫地事情说了出来,听得众女一愣一愣的,这不就是造反么?却不知道自家这位爷还救了一位刺客,屁股上也不干净着呢!
听他说完,白玉堂却不干了,“就这点破事儿?人家杀官造反干我甚事,没趣。”保罗苦笑,这白老鼠还是一点儿做官的觉悟都没啊。您眼下可是殿前带刀侍卫,景福殿使。
他只好又换了一个,“那么,新科状元郎是女的这个怎样?”
白玉堂一听这个倒是来兴趣了,长眉一挑说:“嘿!这岂不是如了你的意?”
“就算她是男人我也不放在眼上,状元郎又怎么了,还不配做我地对手情敌。”保罗大言炎炎大吹法螺。惹得双胞胎一阵笑,白玉堂嘿嘿笑了两声,“你可别会错了意,我是说,这状元郎是女的岂不是正好让你这淫贼勾搭?”
白玉堂这样平素喜欢冷着脸地人说笑话自然好笑,顿时笑翻了一屋子的人,保罗恼羞成怒涨红了脖子,“Shit,我眼光就那么差么?那厮长的哪一点像个姑娘,我的妈,我宁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