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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无聊”、“因为刺激”、“反正她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女朋友,”、“还能为什么,那婊。子甩了我,我觉得我有义务和我的兄弟分享她发。骚的样子”大部分人给出以上答案。
当宋猷烈把手机镜头对准她,说他想拍她时,想也没想,她给了他一巴掌。
巴掌声清脆。
他一动也不动站着,左边脸颊映着她的手指印,很刺眼,心隐隐作痛。
走了上去,主动抱住他,抱得很紧。
“为什么要拍我。”问。
“想。”
想啊?
仅仅是单纯的想而已,也许那只是他一念之间的事情而已,而且,在他想拍之前他征求她意见,她怎么就给了他一巴掌了?她怎么拿宋猷烈和互联网上那些不负责任的坏家伙们比呢?
那可是她的甜莓。
在她对他拥有无限权限时,她也发誓过,要守护要信任。
当手机摄像镜头对准她时,遮挡在胸前的手缓缓垂落,半掩眼帘,摄像头闪光灯亮起的那一刻,戈樾琇心里有淡淡的伤感,说不清是为了什么。
她说过的,要守护,要信任。
信任不是光在口头上嚷嚷而已,而守护更是一个终身岗位,一辈子,一件事一个人。
她的甜莓说想拍她,没什么不可以的。
缓缓抬起眼帘,注视着镜头,把遮挡在胸前的头发一一拨到背后,无一丝一毫遮挡,为着他如数展开。
对着镜头。
笑,好看吗?
闪光灯再次启动。
眨了眨眼睛,在淡淡的浮光中去看把手机摄像镜头对准她的男孩,加深笑容。
好看吗?
在那个公寓房间里,他题做完了,她漫画书也看完了,亲吻也亲吻完了,肩并肩躺在床上,有时两人什么话也不说,有时候也会说一些话,一些绕开戈鸿煊贺烟比弗利山那幢住宅的话题。
她告诉他在做“森林午餐计划”时遇到的人们和小动物,和都吃了什么样的午餐。
他告诉她,关于他们学校若干高年级生的事情,比如说高年级生们之间存在“换女朋友”游戏,那名叫凯利的女孩今天是你的女朋友,一个夜晚过去,凯利就坐在你哥们跑车副驾驶座位上,这件事情让你和你哥们又有了一个共同话题:“给凯利的床上功夫打分”。
比如,高年级生们现在连对女孩子献殷勤的过程都不用了,他们只需出一部分零用钱给刚在派对上认识的女孩买包,再给店员一个地址,包签收不到两个小时“叮咚,叮咚”门铃声响起,那小妞自动送上门来了,包越是值钱姑娘们的服务就越到位,让她们不着片缕对准镜头摆首弄姿只是一项入门活,只要你想玩什么游戏,她们都会满足你,只要
“别说了。”轻声打断他的话。
宋猷烈说的那些话让戈樾琇心里不舒服,特别是说起那些女孩对着手机镜头摆手弄姿时。
于美利坚合众国的冬天而言,加利福尼亚州总是姗姗来迟者,而加州那个被冠以“天使之城”的家伙更是我行我素,纽约、华盛顿、芝加哥等东海岸大城市的人们在街上行走时不得不捂紧外套抵抗寒意时,西海岸洛杉矶街头每天都有穿超短裙的拉拉队女郎招摇过市;海滨大道上一辆又一辆的房车顶棚上搁着冲浪板,莫妮卡海滩一到落日时分依然挤满了穿比基尼沙滩裤的女人男人们。
很多洛杉矶人通过电视才意识到冬天已经来临,戈樾琇就是其中一个。
在洛杉矶很活跃的主持人顶着寒风在纽约街头做报道,报道完毕,那位隔着屏幕说想念天使之城灿烂温暖的阳光。
原来,冬天到了。
夏季为加州的旱季,这一年,加州的旱季从夏天一直延续到秋天,时不时总有新闻播报,某某区域出现了大面积山火。
一提及山火,加利福尼亚州人个个神经紧绷,每年总会有加州山火吞噬民宅,某某消防员被山火夺去生命的新闻见报,当然,也有普通居民。
提起死于山火的消防队员,大多数人都能说上名字,念出其姓名说那是一名有着崇高职业精神的战士,但,死于山火的居民大约也只有他们的亲人才能一直记住。
这一年,整个加州都在盼望下雨,冬天来了,总该下雨了吧。
但人们盼着的大雨迟迟没有出现,据气象局给出的统计数据,今年加州的平均降雨量还不及往年的四分之一,大雨几乎没有。
干旱让一些地方政府官员忧心忡忡,洛杉矶市政厅应该是这拨官员的第一集团,洛杉矶山火一直是他们的心头大患,今年洛杉矶的雨水几乎为零。
十一月上旬的第一个周五,这天洛杉矶依然是艳阳高照。
这个黄昏,戈樾琇在宋猷烈的房间里找到一个可爱小巧的盒子,这种盒子是用来装礼品的。
打开礼品盒。
里面放着一对吉梗花耳环。161
第123章 回忆杀 金丝雀吃了猫()
十一月上旬的第一个周五;这天洛杉矶依然是艳阳高照。
这个下午;戈樾琇没去参加“森林午餐计划”,没去“森林午餐计划”自然也去不了宋猷烈学校公寓房间,她今天上午需要到心理医疗中心去复诊;每次去完心里医疗中心她都会很累;需要休息一个下午调整状态。
和往常一样;午餐过后,喝了混有少量安神剂的热牛奶;戈樾琇上床休息。
觉睡得不是很安稳;迷迷糊糊间戈樾琇想起一件事情。
忽地;睡意全无。
这件事情导致于安神剂发挥不了作用;翻来覆去想着从心理医疗机构回来时洁洁说的事情。
洁洁说她前天无意间听到宋猷烈和他朋友通电话,通过通话内容洁洁猜宋猷烈也许有女朋友了,因为宋猷烈在电话中打听了关于送生日礼物的事情。
“听语气就知道礼物是送给女孩子的。”洁洁语气笃定。
问生日礼物就是有女朋友了?听完嗤之以鼻。
“格陵兰岛来的孩子有女朋友了”这说法让戈樾琇觉得滑稽;那是一个只会学习的孩子,再说了,他哪有时间去交女朋友。
那时,戈樾琇压根没把这话放在心上。
洁洁的性格她是知道的,菲律宾人总是爱送作堆。
躺在床上,想着洁洁的话。
当把“格陵兰岛来的孩子有女朋友了”换成“宋猷烈有女朋友了”就不那么滑稽了;甚至于
不可能;她天天中午和宋猷烈在一起。
不;不对;昨天前天;从礼拜一后的中午她就没到宋猷烈学校公寓房间去,这样一来就算不上天天在一起,起码这几天。
学校公寓房间不是她不想去,而是宋猷烈说近几天有事情不能回公寓房间,问他什么事情他没说。
越是睡不着躺在床上就越闷,也许到花园走走会好点。
打开宋猷烈房间戈樾琇是心不在焉的,心里还想着她怎么来到宋猷烈的房间了?刚刚明明是在花园散步的。
还有,她打开宋猷烈的房间要做什么?
很快,戈樾琇就知道自己打开宋猷烈房间是要做什么了。
无非是想驳斥洁洁“宋猷烈有女朋友了”这个说法,只是,宋猷烈有女朋友了这好像和她没关系。
可是可是,很久很久以前,她和他说了,宋猷烈你不能认识别的女孩,为了以示公平,她也和他保证了,自己不去认识别的男孩。
你看,那些来到她面前和她要电话号的男孩子她都不去理会,连看也懒得看。
宋猷烈的房间戈樾琇再熟悉不过,她知道他放东西习惯,什么东西会放在什么样的位置。
戈樾琇也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好,但是谁让宋猷烈是贺烟的孩子,这也不是她第一次翻他房间东西了。
很快,戈樾琇就在宋猷烈那格用来放较为重要物件的抽屉找到了一个小巧的盒子,这应该是用来放礼物的盒子。
小礼盒颜色戈樾琇并不喜欢,但放在盒子里的小玩意却是她喜欢的。
那是一双耳环,耳环吊坠为含苞待放的吉梗花,浅色调。
乔治镇的花园种着很多吉梗花,比弗利的花园在她来了之后也种上大片桔梗花,乔治镇的吉梗花是妈妈的,比弗利的吉梗花是戈樾琇的。
喜欢上妈妈喜欢的吉梗花,喜欢着妈妈喜欢的吉梗花,她以这样的方式来倾诉想念,怀念。
浅色吉梗花耳环很合戈樾琇的心意。
来到镜子前,把吉梗花耳环往自己耳朵比了比,浅浅的花骨朵映衬着墨色发丝,很好看,也耐看。
忍不住一再比划,正面比一下,侧面比一下。
很可惜,她没穿耳洞。
此念头一触及,有如天灵盖重重挨了一掌。
她没耳洞,宋猷烈却买了耳环。
耳环就放在小礼物盒里,这说明了什么?
有问题。
很快,戈樾琇在小礼盒里找出压在最下面的一张便笺。
便笺上写着一行文字。
那行文字戈樾琇一看就知道来自于谁。
耳环是用来送人的,送给即将过生日的人。
她的生日早过了,耳环不可能是送她的,而且,便笺上的文字也清清楚楚说明了,吉梗花耳环不属于戈樾琇。
那是宋猷烈送给别的女孩的生日礼物。
瞳:生日快乐。
寥寥几字。
忽地,笑了起来。
笑得不能自己。
格陵兰岛来的孩子什么时候也耍起了男孩子们讨好女孩子们的技艺了:打电话询问应该送什么礼物合适;挑好礼物放在精美的礼盒里,再写上祝福。
瞳,生日快乐。
金灿灿的海平面,在风中飘扬的绿色裙摆,抹茶味的冰淇淋。
“她叫鲜于瞳,是我的同学。”
所以,吉梗花耳环是宋猷烈送给鲜于瞳的生日礼物了。
那有什么,她不是每年也收到宋猷烈的礼物,但那不一样。
戈樾琇知道,每年宋猷烈交到她手上的生日礼物都是来自于贺烟,贺烟把挑选好经过精致包装的礼品交到宋猷烈手里,拿到她面前,就变成宋猷烈送给戈樾琇的生日礼物。
虽然心里耿耿于怀,但因为那是格陵兰岛来的孩子,那孩子只懂得学习,怎么会懂得那些花哨玩意。
事实证明,格陵兰岛来的孩子不仅只会学习。
瞧瞧,礼物选得多好。
这一次,她得惩罚他,她要惩罚他。
拿走了吉梗花耳环,戈樾琇和管家交代了一句“我今晚不回家”就和洁洁一起出门,出门时间为六点一刻。
载着离开她的车和接宋猷烈回来的车擦肩而过。
鲜于瞳家的地址是洁洁打电话问的,每年洛杉矶各大院系的奖学金百分之十五来自于sn能源赞助,要一名学生的资料还不容易。
很快,戈樾琇就拿到鲜于瞳的资料。
想必,但凡看过鲜于瞳资料的人都会给予这位十五岁女孩同情和赞美。
同情她幼年失去父亲,和母亲相依为命;赞美她是一名勤劳聪明懂事孝顺的孩子。
鲜于瞳是凭着每年高出学校第二名五十分以上成绩引起西海岸第一私立高中的注意,派人游说,给她安排了奖学金名额,就这样,她和宋猷烈一起成为了这所高中唯二的两名跳级生。
宋猷烈之所以跳级是他不想浪费时间,鲜于瞳跳级是想早一年得到工作岗位,让妈妈休息,得到更好的治疗。
鲜于瞳的妈妈是一名抑郁症患者,早年为杂志社编辑,后因抑郁症被解雇,现在一家图书馆当临时管理员。
看完鲜于瞳的资料,人之常情,她也许应该把资料或者销毁,或者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那女孩目前生活艰难,既要学习,周末还要打小时工,她没必要给她添乱。
但,值得一提地是:鲜于瞳的居住环境。
鲜于瞳目前居住的环境处于洛杉矶的中产阶级区域,那个区域得年薪上百万的人才能勉强居住得起,怎么也轮不到一名临时工,更有,鲜于瞳的妈妈每月在心理治疗方面花费不少,心理医疗医保保障额度小。
电话还是洁洁打的。
结果也很快出来了:鲜于瞳目前居住房屋原房主是一个名叫史蒂夫的男人,史蒂夫三年前死于癌症,他把名下唯一的房产留给在他癌症末期一直照顾他的义工,这名义工就是鲜于瞳的妈妈,为此,史蒂夫的女儿还曾向法院提交诉讼要回父亲的房产,诉讼被驳回后史蒂夫的女儿找鲜于瞳的妈妈私下交涉,但鲜于瞳的妈妈拒绝交出房子。
按照洁洁的分析,鲜于瞳的妈妈应该是很聪明且狡猾的女人,比如说她是在史蒂夫癌症晚期成为照顾他的志愿者,结合史蒂夫女儿口述的“因那位女士的从中作梗,导致于我后来几次都不能见上父亲的面”,所以,史蒂夫的房子应该是鲜于瞳的妈妈投机取巧所得。
车子停在一家美容诊所门口。
从美容诊所出来时,戈樾琇多了两个耳洞,耳洞戴着吉梗花耳环。
是的,是宋猷烈送给鲜于瞳的吉梗花耳环。
在她打耳洞的期间,洁洁已经把她要她办的事情办妥。
洛杉矶多地是痞子们,越贵的痞子店办事效率就越高,那些人分两批,一批去砸鲜于瞳的家,一批去抓鲜于瞳。
也就一个打耳洞的功夫,那些人家也砸了,人也抓了。
搞笑地是,洁洁还以为那对住在高级公寓的母女要么是妈妈勾引了戈鸿煊,要么就是女儿搭上了戈鸿煊。
“上帝啊,那女孩才是十五岁。”洁洁嘀咕着。
这一次,戈鸿煊有点冤来着。
坐上车,戴上墨镜。
问戈樾琇接下来要做什么,接下来,她要去警告鲜于瞳。
妈妈是聪明人,女儿自然不会笨到哪里去,基因很可怕,她就是一个典型案例,妈妈是一名精神病患者,她也变成了一名精神病患者。
如果说,鲜于瞳像她资料填写的那些作呕的言论去实践还好,努力学习,争取早一点某得好差事。
但是,为什么偏偏要去招惹宋猷烈。
西海岸第一私立高中因宋猷烈的来到,恨不得昭告天下。
那名叫做宋猷烈的学生和sn能源首席执行官有亲密关系,有可能成为sn能源未来接班人等等等讯息层出无穷。
鲜于瞳不可能不知道。
车子在华灯初上的夜色中穿行着。
那些人给她的地址有些偏僻,道路也不好走,车子每一次颠簸都会导致耳环晃动,一晃,新打的耳洞就隐隐作痛,给她打耳洞的医师说了,她皮肤是容易过敏体质,刚打耳洞不适合戴有吊坠的耳环。
车停在一处废弃的篮球场。
不到五分钟,鲜于瞳就被带到戈樾琇面前。
眯起眼睛,隔着车窗玻璃,鲜于瞳已不复那天在海滩时看到的悠闲劲,头发散乱,鞋子掉了一只,一边的脸肿起,看来应该是在反抗过程中挨打了。
痞子就是痞子,看到年轻女孩都不懂得怜香惜玉,这样子要是给宋猷烈看了非得心疼不可。
想干就干。
拉下车镜,示意那些人把人带到车窗来,她要拍照。
隔着车窗,戈樾琇在暗处,鲜于瞳在明处。
真不听话。
“让她把头抬起来。”戈樾琇拿着手机,说道。
鲜于瞳的脸强行被动面对着她,挑了好的角度,来了一个五连拍。
嗯,可以了。
把手机放回包里,推了推墨镜,手肘抵在车窗上,手掌托腮。
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