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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刚用了伤风药,自然易困,该是歇息的时候了。”清玉叹了一句,笑着告辞。
明珠混乱的应和,巴不得她快单消失在自己的眼前。等人一走,明珠撒气的用手狠抓了几下被面,最后弄得自己浑身没力气。老嬷嬷看不下去,连忙劝慰明珠公主卧榻歇息。
明珠公主点点头,确实觉得自己出了不少虚汗,躺了下来。老嬷嬷给明珠公主盖好被,慈祥的坐在榻边看着她。
“大夫说了能明珠公主用药后,睡一觉,发了汗,伤风便可好了。”
“伤风?”明珠皱眉,惊讶的看着老嬷嬷,“对,她怎会知道我喝的是伤风药?我明明跟她说我得的是慢性的头疼病。”
老嬷嬷茫然的摇摇头……
清玉的轿子从北园出来后,便直奔詹府。清玉刚迈进老太太所在的花厅,便听见一声感慨,中气十足。
“你总算来了!”
第117章
“倒叫老太太久等了。”清玉笑了笑;在老太太与众人的迎接之下;坐了下来。屋子里除了老太太同清玉一起坐定;其余的人皆站着,规矩的给清玉行礼请安。
清玉免了众人的礼;看眼老太太;直接询问她叫自己回来的意图。
老太太叹口气;跟清玉商量道:“再过几日便是你三哥的大喜了;少不得用度耗费,我想跟你商量一下,你看你母亲补给你的那些庄子能不能暂缓些日子再给你。”
老太太的目的不是拖延时间,说此话的目的就是为了跟清玉表明詹家的难处;令其当几句软话。
大太太眼瞪着清玉,期待她嘴里能冒出什么好话。谁知这丫头竟然一声不吭;嘴巴紧闭着,只点了点头。
大太太顿时觉得气不顺,侧过头去不看清玉。
“都是一家人,这都不碍什么的,何必问我。”清玉笑着扫向大太太,当初她不是说会用自己的嫁妆补给么,如今怎么会干涉到詹府的用度。老太太这借口,未免也太蹩脚了些。
大太太有几分不满意清玉的回答,转头对清玉道:“王妃可真是高抬我们了,您嫁进永安王府,自然是王府的女主人了,我们这充其量也只是您的娘家了。娘家人跟你虽不是一家子了,可我们对你这心可都是真真的,谁都比不了的。”
众人闻言,都点头赞同。永安王妃已经是外嫁了,自然是外人,当然不能算是自家人。不过,这女人嫁人了以后,还是得依靠着娘家,还是要有娘家做后盾的。只有这样女人才能在婆家站稳脚跟,理直气壮地做事。
清玉听明白大太太的话弦外有音,轻笑了两声。别说她现在不是外嫁女了,已经是我外人了。当初她没嫁的时候,还是一家人,她就没捞到什么一家人的好处,甚至四姑娘这条命都差点被大太太算计没了。那时候肩碰肩住着,詹府里都没什么人可依靠,如今清玉更加不敢有指望。
至于大太太,她走的每一步都是为了自己。清玉更加不会去信。
“你母亲说得对,以后若是受了什么委屈,还有我们呢,我们都惦记着你。”老太太笑呵呵道。
“母亲的话我听得明白了。”清玉看眼大太太,笑着对老太太道。
老太太点点头,笑着没说什么。但她对于清玉先前的回答不甚满意,提不起什么兴致来。
清玉又笑:“我这也是嫁出去了,才知道管家十分不易。永安王府口数还少呢,管起家来尚且十分吃力。詹家人丁兴旺,上下千余口人,母亲接管二十多年竟不出丝毫差错,着实厉害。”
“你母亲确实不易,这家就靠她了,可谓是咱们詹家的大功臣!”老太太大笑起来,点头,毫不吝啬的夸赞大儿媳十分能干。
大太太讪笑了两声,听了老太太的夸赞,脸上是有几分高兴,可她这心里头虚,总觉得清玉这几句夸赞别有意图。
“可惜我给母亲添麻烦了,庄子的事儿我本不想麻烦你们的。可那上千亩的沙地是我所有的田产嫁妆,寸草不生,我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早晚得叫王府的其它人知道,她们若晓得了,还不得笑话我。”清玉发愁的低头。
老太太皱眉,似乎有些明白清玉的难处。
清玉又道:“上次在永安寺,我瞧见二哥了。他,是不是把我的事儿告诉你们了?”
老太太一愣,同情的看向清玉,点点头。
老太太回忆起那日詹祺回来跟自己详述的事儿,眉头皱的更深了。老太太一直以为凭着清玉的机灵劲儿,拿捏一个永安王十分容易。没想到竟是自己想简单了,是她疏忽了以性子古怪出名的永安王。这永安王别看年纪不大,脾气倒不小。纵然是病着,还敢当着外人的面儿冲清玉喊“滚”,真真是狂妄无耻。
老太太也明白清玉在永安王府过得不安生,可她越是没用,老太太越不想往她身上搭东西,不管是钱还是人情。
“别人笑话倒是其次,若是笑话詹家小气,女儿可就大罪过了。”
大太太心中冷笑一声:说了半天,还不是想要她补得嫁妆!不就是几亩地,她怕什么,难不成就为这点地还要整日被清玉追着跑不成。这件事确是她失算了。
二太太当初想着弄这沙地糊弄清玉,也是有个机缘的。那地每年秋前的大雨,河谁都会暂时改道。清玉若是在那之后的秋收找自己,她就可以有说辞了,随便忽悠是什么天灾大水所致。可偏偏这个清玉,竟然在大婚后那几天就查到了庄子那,也算是打得她措手不及。
大太太一咬牙,认命了,直接干脆道:“好孩子,可不能苦了你,回头我便把东西给你补上。”
“那好,正好过几日就是三哥的大婚,我必然会来,母亲就在那时候预备给我即可。”清玉接话道。
大太太惊悚的睁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清玉。清玉不仅催她补东西,竟敢给她限制时间,还要在詹祀大婚那日就要!这么短的时间内,叫她如何筹备去。
“怎么,母亲觉得为难?母亲若是有难处,告诉我,我多等几日也没关系的。”清玉回道。
“不为难,又不是多大的事儿,就那天。”大太太打肿脸充胖子,硬咬着牙回道。刚才老太太刚夸她作为主母办事利索,这会子她若说什么为难的话,岂非给自己和老太太脸上抹黑。
二太太一直旁听她们说话,此时见大太太一副错吃黄连的模样,甭提多高兴了。她乐得高声赞美大太太几句,讽刺意味甚浓。
大太太明知道二太太的话不怀好意,却也只能干笑着受着。她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以前一向在人前风光的她,如今却只有干咬牙瞪眼的份儿。
清玉见天色不早了,当即告辞。老太太勉强笑着带众女眷送走了她。人一去,老太太的脸色就垮了下来,转身在二媳妇的搀扶下,匆匆回了屋。
“瞧瞧你弄得事儿!”老太太狠狠地瞪一眼大太太,抖着手指她,“你啊,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事儿,我帮不了你了!”
大太太老实的低头认错:“母亲,您放心,媳妇会处理好。”
老太太蹙眉,冲大太太挥挥手,叫她赶紧走。人是走了,老太太一肚子气却消不了。
二太太笑意愈加明显了,她劝老太太躺着歇一会儿。得到老太太允许之后,二太太扶着她去榻上躺着,为其捏肩捶背。老太太被二太太的新鲜手法伺候舒服了,气消了大半。
“新手法?”老太太问。
“是,媳妇听说母亲喜欢这个,前些日子媳妇特意叫范老六家的求的高手,媳妇儿学得很仔细。以后母亲哪儿不舒服了,叫媳妇儿即可了。”
“还是你孝顺。”老太太舒服的笑了笑,无意识的感慨一句。
二太太晓得更开心了,手像是有使不完的劲儿似得,揉捏的愈加精准灵巧。
二太太又捏了一会儿,转了转眼珠子,放慢手法,用商量的口气跟老太太道。“其实大嫂真不容易,最近忙活老三的亲事,已经是前脚打后脚了,还有家里的杂事烦她,王妃今儿个这又,唉,大嫂真是不容易。”
“什么不容易,这是她的本分。”老太太皱眉气道,
“那许是年纪大了,精神不够用,我最近也觉得自己觉轻了些呢。”二太太解释道。
“是啊,十四几岁的人了。”老太太叹了句,眯着的眼睛突然张开,叫停了二太太,抬眼跟她道,“她精神不大够,大孙媳妇如今又拿不起大事儿,你有空帮衬帮衬她们。”
二太太乐呵呵的笑着应声:“媳妇省得。”
二太太伺候老太太睡熟了,便和颜悦色的出门直奔大太太的房中。
“老太太说了,大嫂子既然管不好家,由我来管。以后你只管把事儿交给我和你大儿媳就成了,大嫂,容我劝你一句,少操心,不然老得快。”二太太笑着指了指自己的眼角。
“你说什么?”大太太不大相信。
二太太叫来老太太身边的章嬷嬷,命其证明老太太刚才的话。“是不是叫我帮忙管家?”
章嬷嬷点点头,笑嘻嘻的对大太太道:“正是如此,老太太还说大太太若是精神不大好,该多养一养。”
大太太不可置信的抖了抖唇,她才不过办错一件事罢了,这就被老太太嫌弃了?如今她是没有斗过清玉,赔了些庄子给她,可她这还没做赔本买卖,老太太凭什么这样对她?
二太太打发走张嬷嬷,拉着大太太道:“嫂子真是糊涂,您管家多少年了,哪件事不是妥帖得当的,四丫头嫁妆里的庄子掺水那事儿,她老人家会真不明白?反正你那事儿不管怎么说我都不信。詹家精明二十多年的大太太会被骗?咱们詹府威赫的名头在外面呢,谁敢有胆子骗?”
“你胡说什么!”大太太大声反驳道。
二太太笑了两声,惬意的打量大太太的一副青白色的脸,继续说道:“你以为你的事儿天衣无缝,没人知道?我,老太太,三房四房,有不知道的?大家心里都看看的明白,不说出来罢了。你那些说辞,也就能忽悠大哥罢了。”
二太太冷笑几声,鄙夷的看大太太几眼,回身叫人开门要走。谁知大门一开,大老爷詹佑正立在那里,他怒皱眉头,两眼喷火的瞪着二太太。立在桌边的大太太正要坐回原处,见着门口的大老爷,俩腿一软,吓得直接从凳子边摔到地上。屁股被摔得四裂八半的,疼得大太太下意识的“哎呦”一声大叫。
詹佑一双喷火的眸子当即移向大太太,他恨恨地咬牙,以致脸露青筋,牙齿咯咯作响。
第118章
二太太见状不妙;讪笑着跟大老爷打声招呼;随即缩着脖子告辞了。
大太太被丫鬟们扶起来;惊恐的看眼大老爷,忐忑的坐下来。
大老爷冷冷的瞪他;哼一声;瞪眼丫鬟绿屏。绿屏吓得缩脖子;偷偷瞄一眼大太太;随即带领众丫鬟退下。
“说!刚才弟妹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真的是有意弄得那种庄子给清玉?”詹大老爷气呼呼的喊道,声音撕裂而高亢,刺的大太太骨膜直疼。
“老爷,弟妹为了争权不信我也罢了;您是我的夫君,怎么练您也不信我。”大太太哀凄凄的埋怨;用帕子擦拭眼角。
詹大老爷皱眉,眼瞪着大太太,又哼一声。
“这些年我对四丫头如何,全府上下都看在眼里。天地可鉴,我真把她视如己出,甚至疼她超过了儿子。”大太太说到此,想起自己但年的委屈来,豆大的泪珠如雨下。她一把年纪了,总以端庄娴静示人,何曾哭得这般狼狈不堪。
詹大老爷瞧着她可怜,心顿时软了,叹口气,坐下来,半信半疑的问她所言是不是真心。
大太太作势发誓:“如有半句扯谎,叫我不得好死!”
“闭嘴!”詹大老爷拦下大太太举起的手,口气缓和道,“不过是问问你,何必发毒誓。这些年你确实从没有亏待过她,可也没照顾好了。”詹大老爷暗指大太太以前不重视清玉体寒的问题,如今又添了一桩嫁妆问题。
“老爷,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詹家家大业大,要照顾其他三房的起居用度,还要顾及孩子们,更要孝顺老太太,平日还要操心如何打发那些上门蹭吃喝的穷亲戚。这家里里外外都要我操心,就算是神仙,也不能面面俱到。”
大太太委屈的抽泣几声,继续道:“嫁妆的事儿是我错了,可我也没推卸责任,我早说了,我愿意拿自己的嫁妆给清玉填补上去。最近因张罗老三的婚事,我没功夫操心那边,本想着跟她商量延迟几日,可她好像不大乐意,我也没说什么,应承下来了。”
大老爷觉得大太太的话也在情理之中,理解的点点头。“既是这般,是我误会你了。二弟妹也是的,怎么能这么欺负你,回头我便替你跟母亲说说去,可不能由着她骑到你头上。”詹佑觉得自己有误会了妻子,心怀愧疚,该是做点什么事儿的时候。
大太太笑了笑,心满意足的应下了。她热情的留大老爷试了试她亲手做的衣裳,夫妻俩晚上自是一块用饭,共同安歇。
清玉回了王府,听说禾晏回来了,人就在王府的竹舍之中。清玉听见“竹舍”这二字,默了会儿,便直接去竹舍找他。因禾晏平日喜静,竹舍外没什么人,清玉一路顺畅的到了门口。她刚要知会身边的暮雪开门,就听见屋里头有人说话,是禾晏的声音。清玉当即示意暮雪停止,立在门口等着。她想先听听跟禾晏一起来的人是谁,再决定是否进去。
“父皇今日问我湖广耿尚之事可否有切实的证据,我拿不出来。”太子道,口气难得的正经。
禾晏闻声冷笑一声,没言语。
太子看他又这副样,着急了,问他到底有没有主意。
“王爷,王妃来了。”暮雪得了主子的眼色,对屋正门的方向报了一声。
清玉本转身打算要走的,这才看见院里头立着两个侍卫,瞧衣着是宫里头的三品带刀侍卫。俩人悄悄地站在竹林的阴影之处,她才进门的时候直直朝前走的,故而没发现他们。俩侍卫没出声,却也是跪地迎接她的。清玉料到屋里的两个人再商量什么重要的事儿,可这两个侍卫刚才我为什么没揽着她?既然已经被外人瞧见了,清玉觉得自然还是通报一声再走比较好。
清玉已经往回走了几步,突然听见屋里的门开了,太监三才笑嘻嘻的来请她进屋。
清玉看眼三才,纳闷问:“既是太子爷来了,必有要事,等他们说完我再来就可。”
“小舅母快进来吧,我能有什么事儿。”太子笑嘻嘻的走到门口,身子跟没骨头似得,靠在门框上。
清玉见状也没必要再推辞,进屋了。禾晏正在屋中央站着,他本是起身来迎她的,半路被太子冲了先。
太子坐在上座之上,清玉和禾晏一起坐在右下手。
太子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吹了吹茶,品了两口,顿了会儿,才幸灾乐祸道:“我听说黄大人查你家的案子查得很紧啊。”
禾晏懒懒得抬眼瞧他一眼,随即垂下眸子没说话。
太子乐呵的笑了几声,张大眼,身子倾向禾晏的方向。“我的好舅舅,你就不好奇?”
“我的好奇,改变不了事实。”禾晏语气生冷的回答,似乎很讨厌太子提起这个话题。
清玉用余光打量禾晏,心情也跟着紧张起来,这些日子她也很关心青天府那件案子,可这事儿就好像凭空被人遗忘了一般,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