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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昭激灵一下醒了,睁眼看宋庭嘴角噙着浅笑,看见嘴动。
魏昭激动得连声呼唤,“宋庭哥、宋庭哥。”
萱草也呼唤,“宋大哥,昭小姐在这里,你睁眼看看。”
床上之人微弱的声音,“昭小姐,昭小姐。”
魏昭没来由的心一酸,哽咽,“宋庭哥,魏昭在这里,你快醒过来,你如果不醒过来,魏昭以后就不理你了。”
宋庭慢慢地睁开眼睛。
魏昭眼眶一涩,急忙站起来,背过身去,刚走两步,撞到一个人怀里,抬头看是徐曜,徐曜扶住她,把魏昭揽入怀里,魏昭轻轻靠在他身上。
众人听说宋庭醒了,都赶过来。
金葵高兴地大嗓门喊:“宋兄弟,我就说你睡个啥劲,弟兄们都等你喝酒吃肉。”
宋庭的目光追着被一个挺拔高大的男人搂着的女子,恍惚回到很多年前,一个小女孩,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
宋庭醒了,魏昭交代桂嬷嬷照顾宋庭,跟徐曜回侯府。
两人并排坐在车里,徐曜把她的头放在自己肩头,让魏昭依靠着他。
徐曜真诚地说:“魏昭,你我已经是夫妻,不管当初什么原因在一起,我今生认定你是我的妻,希望你别把我推开。”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两人互相依偎,手握在一起。
徐曜的侍卫骑马来到车旁,叩几下车窗,“侯爷,欧阳大人找侯爷。”
徐曜对魏昭说:“你先回府,我去去就来。”
马车停下,徐曜下车,跟亲信侍卫说了几句什么,骑马走了。
马车驶入侯府,在前院停住,魏昭下车后,回内宅直接去积善堂,见徐老夫人。
来到积善堂门口,魏昭等候,门口丫鬟入内通禀,徐老夫人听说二夫人回来了,气不打一处来,“叫她进来。”
魏昭一进门,徐老夫人气恼地说;“你还把这里当成家?”
魏昭紧走几步,跪倒在堂上,“母亲恕罪,媳妇知错,请母亲责罚。”
积善堂里,还有大夫人赵氏,二小姐徐玉嫣,赵氏看婆母震怒,赶紧站起来,“母亲,弟妹年轻,不懂事,请母亲原谅她这一次。”
徐玉嫣也站起来,怯怯地说:“母亲息怒,嫂嫂刚进门,不知道规矩,母亲就原谅她这一回。”
“你们魏家怎么教导你的?抬腿就走,婆母这里连声招呼都不打,宿在外面,你一个已婚妇人宿在外面,这要是传扬出去,不是丢我徐家的脸,连你男人都不告诉,擅自离府,你这胆子也太大了。”
徐老夫人气得不轻,加上这两日慕容蕙在耳边吹风,把芙蓉找来,芙蓉把二房中的事跟老夫人学说,刚过门,就把儿子贴身丫鬟撵了,千方百计拿捏儿子。
徐老夫人说什么,魏昭也不辩驳,只说:“媳妇有错,请母亲责罚,您老人家莫气坏了身子,就是媳妇的不是了。”
“你说你这两天去了哪里?”徐老夫人厉声问。
“母亲,媳妇有点私事,不方便说。”
“什么,你不方便说?”徐老夫人气得连声音都抖了。
这里正闹着,丫鬟在门口喊:“三爷来了。”
话音刚落,三爷徐霈脚步匆忙走了进来,进门行礼,“儿子给母亲请安。”
徐老夫人看见儿子,脸色稍霁,“老三,几日看不见你的影,你今儿怎么跑来了。”
“儿子听见说母亲动气,担心母亲,就赶来看谁惹了母亲生这么大的气。”
徐老夫人看看地上跪着的魏昭,怒气不熄,“还能有谁,我老了,谁还能把我放在眼里,说走就走,还把我当成婆母吗?”
魏昭垂首道:“是媳妇不好,媳妇错了。”
徐霈看看她,赔笑朝徐老夫人说:“母亲,二嫂刚过门,母亲别吓坏二嫂。”
“我有那么凶吗?还吓坏她,你看她的主意大着呢?”
徐老夫人气消了点。
徐霈陪着笑脸,“母亲对二嫂这般严厉,不知道以为母亲欺负二嫂,恶婆婆的罪名传扬开,母亲叫儿子以后怎么说媳妇,哪家姑娘还敢嫁到我们侯府。”
徐老夫人气乐了,“你是成心气我,我怎么就是恶婆婆了。”
徐霈嬉皮笑脸地说;“那母亲既然不是恶婆婆,就叫二嫂起来吧!您老不看僧面看佛面,你罚二嫂跪着,二哥面上不好看。”
赵氏赶紧接话说;“外间都传母亲最宽容大度,是天底下最好的婆婆。”
“你这是给我戴高帽,既然你们都为她求情。”
徐老夫人看魏昭态度老实,“你起来吧!”
萱草赶紧扶着夫人起来。
徐老夫人看着她问;“听说侍候老二的独幽丫头你也撵了,独幽那丫头侍候老二几年,没听说犯过什么错。”
“忤逆主母。”
这回魏昭毫不含糊,干脆地说了一句。连个丫鬟她都处置不了,那她这个主母也别当了,趁早让位。
就这一句徐老夫人就不好再说什么,忤逆婆母她容不下这样的媳妇,下人忤逆主子,侯府让人说不分尊卑,没规矩。
“你先回去吧!”
魏昭恭恭敬敬敛身,“媳妇告退。”
从积善堂出来,萱草扶着魏昭,“老侯夫人真厉害,方才若不是三爷及时赶来,还不知道最后闹到什么样,吃亏总是夫人,三爷真是个好人。”
两人一路说话,往二房走,走了一段路,听身后有脚步声,魏昭回头,看三爷徐霈追了上来,“二嫂。”
魏昭停住脚步,蹲身一福,“谢小叔讲清。”
三爷徐霈朝旁一闪身,不敢受礼,“一家人,二嫂客气了。”
魏昭说:“方才若不是小叔,母亲不能消气。”
徐霈说;“是二哥叫人找我过去,二哥怕你一个人回府,母亲为难你。”
原来是徐曜的安排,难怪徐霈匆匆忙忙赶过来。
徐霈看着魏昭,心里惊奇,他碰见章言,跟章言聊了几句,章言大致说了发生的事情,魏昭这个女子令他佩服。
毕竟是叔嫂,男女有别,理应避嫌,徐霈说;“二嫂,小弟先走了。”
说完,大步走了。
萱草恍然大悟,“原来是侯爷叫三爷去救夫人,侯爷想得真周到,对夫人呵护备至。”
魏昭像吃了蜜一样甜,又想起他车上跟她说的话,她以后不是自己一个人,还有他可以依靠着。
魏昭离开积善堂后,三爷徐霈和二小姐徐玉嫣跟着走了,赵氏家事忙,也告退回房去了。
屋里只剩下徐老夫人的两个贴身丫鬟,慕容蕙说;“独幽侍候侯爷几年,我看着挺好的,独幽识文断字,琴又弹得好,二房里也算出类拔萃的,可惜了,在外院做粗使,我今见了,这两日人瘦了,她吃不了那个苦。”
徐老夫人道:“她不出类拔萃,能成了别人眼中钉,老二屋里,我看着芙蓉那丫头好,不声不响的,不招谁惹谁,就这样还不得老二媳妇青眼,我本来打算把芙蓉和独幽两个丫头开脸,给老二收在屋里,老二也答应了,既然独幽已经撵出去了,老二房里事,我也不好深管,我看那湘绣不错,人老实巴交的,手巧人也俊俏。”
第30章 第30章()
魏昭一走进东院;秋枫眼尖看见,急忙迎出来,“夫人可回来了。”
书香也走出来,欢喜地说:“夫人;奴婢这两日担心;晚上觉都睡不着,宋大哥没事了吧?”
“宋庭醒了,没事了,伤口慢慢养。”魏昭简单地说。
几个人走进堂屋;芙蓉闻声从里屋走出来;“夫人回来了。”
徐老夫人对二房的事知道得一清二楚,魏昭猜到多半是芙蓉下舌;冷淡地看了她一眼,芙蓉心虚;低下头。
书香和秋枫侍候夫人换上家常衣裳,这时堂屋里大厨房送来晚膳,芙蓉进来问;“夫人,现在摆饭吗?”
“等一等侯爷。”
话音刚落,徐曜走进来,“传饭,我饿了。”????魏昭吩咐;“摆饭。”
上前帮他解开鹤敞;“饭早送来了;我等你回来一起吃。”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吃。”徐曜戏虐地问。
“我知道。”
魏昭抿嘴笑;解开鹤敞,递给芙蓉。
徐曜捏了一把她嫩滑的小脸,手感真好,肌肤吹弹可破。
两人对坐吃饭,魏昭跟前桌上摆着一道整鱼,顿顿吃鱼,书香站在桌旁剥鱼刺,把摘干净的鱼肉放在一只碟子里,魏昭吃得急,没注意一块鱼肉刺没摘干净,一下卡在喉咙里,下不去上不来。
徐曜赶紧放下碗筷,走过来帮她拍背,书香赶紧拿个白面馒头,揪了一块,魏昭咽下去,徐曜拿过水杯,喂她喝口水,鱼刺才顺下去,徐曜轻轻抚着她的背,对芙蓉说:“告诉大厨房,以后别做这种带刺的鱼,把鱼刺剔干净。”
“是,侯爷,奴婢这就告诉大厨房。”芙蓉要走。
魏昭阻止,“不用了,大厨房做全府里人的饭菜,不能因为我一个人特殊例外。”
这不是惹人讨厌吗?
书香低着头,“是奴婢粗心大意,鱼刺没摘干净。”
“是我自己吃饭急,怨不得别人。”
魏昭看着对面徐曜撂下吃了一半的饭菜,心下歉疚,“侯爷吃饭吧,一会饭菜冷了。”
徐曜瞥见,魏昭没敢再动鱼。
吃过晚膳,魏昭想起堂屋里的两口箱子,问:“侯爷,皇帝和太后赏赐的东西换成银两填补饷银吗?”
徐曜心情不错,“不用了,朝廷拖欠的饷银欧阳大人这次已经带来了,我添进去的银两改日清算完退回拿给你,这两箱东西你留着。”
魏昭带着书香和萱草把箱子打开,魏昭从中检出几样估摸徐老夫人能喜欢的玩意,“这几样东西孝敬母亲。”
又挑出两样首饰跟大嫂赵氏,两样是玉的素银的,赵氏寡居,穿戴简朴不喜花销,魏昭想起今日徐玉嫣帮自己说话,挑一件粉色珠花和一个鎏金镂空香球。
从箱子里拿出一幅字画,问徐曜,“三弟有什么喜好?”
“字和画。”徐曜拿一本兵书坐在炕上看。
魏昭找一幅字画,给三爷徐霈,送四爷徐询一把折扇,徐玉娇一个银累丝香囊,一个白玉扇坠。
一堆堆东西放在炕上,徐曜笑说:“这就都分了,败家,放你手里存不住。”
嘴上说着,心里实高兴,他希望魏昭跟家人相处融洽。
魏昭问徐曜;“我把孝敬母亲的东西拿去,侯爷跟我一起去积善堂吗?”
“我这两日忙,母亲那里没过去请安,我跟你一起去。”
徐曜放下手里的书。
魏昭抱着匣子,身后,萱草和书香抬着一匹妆花缎料子,去积善堂。
徐老夫人看见二儿子和媳妇拿着东西来看她,对魏昭的不满烟消云散。
徐曜赔笑说:“母亲,这是皇帝和太后贺我们大婚,赏赐下来的东西,魏昭惦记孝敬您老人家。”
把徐老夫人哄得满心欢喜,看魏昭孝敬的东西,都是宫里的玩意,有玉如意,宫扇等。
书香和萱草把妆花缎料子摆在桌上,徐老夫人看看,对魏昭说:“这是宫织的上好的料子,你留着做衣裳,给我老太婆拿来做什么?”
徐曜抢过话头,“您儿媳要拿最好的孝敬您。”
徐老夫人朝魏昭露出个笑脸。
丫鬟端上一碟葡萄,徐老夫人说;“曜儿,你尝尝葡萄可甜了。”
魏昭拿起一颗葡萄剥了皮,用雪白绣帕托着,喂到徐曜嘴边,徐曜看她一眼,张嘴吃下去,徐老夫人满意,这个儿媳还是有些眼色的。
吃了几颗葡萄,徐曜摆手,“我不吃了。”
拉了一下魏昭的手,让她坐下,魏昭侧身坐在他身旁椅子上。
说了一会闲话。两人告退出来,回东院。
魏昭把送人的东西捡到一个布袋子里,萱草提着,主仆二人挨个地方送。
现到大房,赵氏屋里,魏昭拿出给大夫人的首饰,大夫人赵氏摆弄着两样首饰,感慨,“我跟世子大婚时,太后也赏赐了东西,他对我很好,就像二弟对你一样。”
赵氏每每提到世子眼眶发红,魏昭想她们感情一定很好,认真说来,徐曜对自己很包容,她去陈县救人,不是所有男人都能理解并能接受的。
魏昭感激地说:“今日多谢嫂子讲清。”
赵氏埋怨,“弟妹不是我说你,这也就是二弟,换了别的男人,能这样帮你,还一点没怪你。”
这次的事,她很感谢徐曜的,她守了宋庭一整晚,徐曜看见,问都没问,更没有责怪她,反而很理解她,支持她。
送完大房的东西,魏昭去二小姐徐玉嫣的院子,徐玉嫣住的地方稍偏,一个没有母亲的庶女,在侯府的地位低下。
徐玉嫣住在积善堂后面的一个小偏院,小院不大,三间正屋,东西厢房。
魏昭第一次来到徐玉嫣的屋里,徐玉嫣的一个小丫鬟出门看见,急忙行礼,“二夫人。”
高兴地朝屋里回禀,“二小姐,二夫人来了。”
魏昭迈进门槛,徐玉嫣从里屋快步走出来,“二嫂。”
拉着魏昭进里屋。
魏昭环视二小姐闺房,简单朴素,干净,徐玉嫣把她让到椅子上,“嫂子坐。”
又给她拿零食,魏昭拉住她,“二妹,别忙了,咱们说说话。”
徐玉嫣屋里极少有人来,府里众人都是跟红顶白,她一个受冷落的姑娘,平常没什么人跟她来往。
魏昭拿出给她的粉色珠花和鎏金镂空香球,“宫里太后皇帝赏赐的,我拿来给你玩。”
徐玉嫣很高兴,拿珠花比量着,魏昭替她戴在头上,拿过菱花铜镜,替她照。
“谢谢妹妹今日替我讲情。”魏昭看着铜镜里的徐玉嫣,含笑说。
她从来都记得别人的好,当然别人的恶她也记着。
徐玉嫣难为情地说;“二嫂,我也没帮你什么忙,我说话也没有分量。”
“有这份心意就好,二嫂就领这个情。”
从徐玉嫣屋里出来,经过徐玉娇的院子,魏昭叫萱草把给徐玉娇的东西送去,自己先往回走。
她抱定跟徐玉娇少牵扯,反正徐玉娇早晚要出阁,留在娘家没几年。
一会,萱草追上来,魏昭问:“东西收了?说什么了?”
“收了,说谢夫人,别的没说什么。”
沿途路过三爷徐霈住的院子,魏昭从袋子里掏出字画,拿给萱草,叫萱草送去,自己沿着夹道往前走,少顷,听见身后萱草的脚步声,停下来,问:“三爷在屋里?”。
“三爷刚回来,三爷很喜欢这幅字画。”萱草说。
“将门之后,没想到喜欢文墨而不是武功。”
“三爷长得像文人,说话很和气。”萱草送字画时,三爷徐霈斯文,对她态度很温和。
“三兄弟,除了长相有几分相似,性格喜好都不一样。”
主仆走了一圈回到东院,迈进院门,魏昭看上房隐约透出蒙蒙的光亮,心想徐曜大概先睡了,窃喜,今晚可躲过一劫。
她跟萱草蹑手蹑脚走进堂屋,堂屋黑着灯,魏昭探头朝西暖阁里看,纱帐缥缈,透出床上人影,徐曜已经躺下,她琢磨在东间屋睡,省得打扰徐曜,刚要退出去。
纱帐里传出一声,“进来,鬼鬼祟祟做什么?”
魏昭吓得一激灵,走进去,床帐半放下,“你要走去哪里?”
徐曜低沉的声音问。
“我怕打扰你,想去东间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