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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毒,这种毒厉害,无人能解,除非取慕容部落的解药能完全清除体内的毒,但这种解药,除了部落首领,鲜有人知道。”
第108章 第108章()
慕容部落首领慕容晏有着很大的野心;统一所有胡族部落,觊觎中原;驻守北安州燕侯徐曜,是阻止胡人吞并北方的一道屏障;胡人对徐曜既恨又畏惧,这样形势下胡人出手救燕侯;痴心妄想。
屋里的燕军高级将领都是燕侯的心腹,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燕侯夫人跟慕容部落晏王私交甚密;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着魏昭。
汤向臣轻咳了一声;斟酌了一下措辞,“侯爷方才命悬一线的最后时刻;嘴里喊着夫人的名字,侯爷并非有意负夫人;实在侯爷身上背负太重,侯爷统帅北安州几十万大军;为了减少将士不必要的流血牺牲,不能任性地儿女情长,侯爷心里有夫人的;夫人心里也清楚,易地而处,夫人能理解侯爷做出的一切决定,夫人;救人救到底;莫说你们曾经是夫妻;求夫人去一趟慕容部落,只有夫人能拿到解药。”
魏昭看看师傅,闲云道长微微点点头,“燕侯这里,为师用药,不能全部清除体内的毒,可保没有性命之忧。”
余勇自报奋勇地说;“夫人要去漠北,末将护送夫人。”
“我陪她去,漠北我熟悉。”
不知何时宋庭进来。
新北镇跟胡人互市,宋庭通晓胡语和胡人风俗习惯,了解漠北各个胡族部落的位置。????当即,两人骑马赶往漠北。
初春,天气回暖,北地冰雪融化,漠北还是千里冰封,一片白雪皑皑,一望无际苍茫。
进入漠北之前,两人换上胡服,魏昭扮成男子,通往慕容部落的路上,大部分地方骑马走一整日都看不见人影,和部落毡房。
胡人游牧民族居无定所,魏昭记得上次去慕容部落,好像半路上有几处胡人部落,问:“宋庭哥,他们的部落迁徙了吗?”
宋庭抬头望西方向看,已经没有多少热度的太阳将要隐没,“他们没有迁徙,如果没有外族入侵,或发现意外情况、遭遇危险,他们轻易也不迁徙,我带你绕过他们的部落,你事情紧急,我怕节外生枝。”
残阳照在宋庭身上,背影肩宽背阔,宋庭不喜欢徐曜,却陪着魏昭到毓秀山请师傅救徐曜,陪魏昭赴荒无人烟的漠北寻找解药,救他喜欢女子心爱之人,宋庭是个真正的男人,
太阳落山后,漠北空旷冷寂,二人披星戴月赶路,后半夜,实在困乏,经过一座矮山,宋庭砍了一棵树枝生火,两人坐在火堆旁取暖歇息。
火光映着宋庭黄白的脸庞,魏昭靠着一棵树睡着了,小脸缩在雪貂里,睡颜娇憨,宋庭起身,把身上的皮袍脱下,盖子魏昭身上,魏昭想来实在困极了,没有醒。
晨曦洒落在脸上,魏昭缓缓地睁开眼睛,看见宋庭背对着她,在火堆上烤干粮。
魏昭低头看自己身上盖着皮袍,站起来,拿着皮袍走到宋庭身边,把皮袍递给他,“宋庭哥,漠北夜里冷,你小心身体。”
宋庭用树枝穿着烤微焦的干粮,“吃一口继续赶路。”
魏昭接过,咬一口,干粮烤得焦黄,香脆,宋庭递给她一个水壶,“喝点水,别干吃噎着。”
魏昭恍然时光倒退回去,笑说;“这让我想起小时候,冬季枯燥,宋庭哥上山打野兔子,带着我、萱草、书香烤野兔肉吃。”
宋庭望着初升的太阳,那一段记忆是他一生最美好的回忆。
黄昏时,两人看见慕容部落营地,魏昭远望过去,像浩瀚的大海,海浪一样延绵起伏的白色毡房,铺天盖地,一望无际,气势恢弘,规模浩大。
慕容部落凶悍的手持着刀枪剑戟的武士,把二人团团包围中间,以为是异族的细作,其中一个慕容部落的小头目用胡语问:“你们是什么人?来干什么?”。
宋庭用胡语回答,“我们求见晏王。”朝魏昭,“这是燕侯夫人。”
慕容部族的武士统统放下兵器,小头目态度恭敬客气,“我们晏王在王帐里等燕侯夫人,燕侯夫人请。”
原来慕容晏已经得到消息,正恭候她。
小头目引路,魏昭跟宋庭骑马来到慕容部族的金顶王帐前下马,宋庭望一眼眼前雄伟壮观的白色尖顶毡房,两人进了王帐,一路走两旁手持兵刃的慕容部落武士,凶神恶煞,大殿上,灯火辉煌,璀璨耀眼。
慕容晏身穿玄金蟠龙鹤敞坐在正中宝座上,高贵威严,两旁站着彩衣侍女,慕容晏清朗的声音传来,“魏姑娘是为燕侯而来?”
二人上前施礼,魏昭嫣然一笑,“晏王果然不负盛名,已经猜到我的来意。”
慕容燕挥手,“二位请坐。”
魏昭跟宋庭在一旁落座。
慕容晏的目光犀利,注视着魏昭,“魏姑娘,只有燕侯之事,能让你来求我,如果是你有事,我不遗余力,如果是徐曜,另当别论。”
燕侯徐曜死了,对慕容晏有利无害,有徐曜在,胡人想觊觎中原,基本是梦想。
“晏王跟燕侯也算是旧识,当时白公子落难时,徐曜并没有落井下石,白公子当时的身份,徐曜知道,而手下留情,今时今日,白公子能不能念旧情,出手相帮,徐曜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救命之恩,日后定当报答晏王。”
“魏姑娘说得不错,白某落难时,燕侯也算仗义,没出手对付我,我欠你一条命,救徐曜,就算还你人情。”
“我就知道晏王仗义,是言而有信的正人君子。”
“魏姑娘,不用奉承我,方才我还犹豫给不给你解药。”
“晏王给与不给,都有理由。”
慕容晏看着宋庭,“宋爷是条汉子,今晚你们不能走了,住一晚,明早我派人送你们离开。”
不等魏昭回答,挥手,“摆酒设宴。”
胡人侍女鱼贯而入,金樽美酒,胡女歌舞助兴,慕容晏端起酒杯,朝宋庭道;“我敬宋爷。”
宋庭端起酒杯,“宋某敬晏王。”
慕容晏早看出宋庭喜欢魏昭,两人你来我往,同病相怜。
夜晚,魏昭被安排在慕容晏的王帐旁的一顶毡房里,毡房陈设豪华精致,毡房壁悬灯盏托着夜明珠,光华璀璨,室内紫檀雕花架子床,垂着海红纱帐,紫檀梳妆台,玫瑰椅,紫檀镂雕底座绢纱屏风,房间布置中原风格,魏昭知道慕容晏母亲是汉女,崇尚汉文化。
两个胡人侍女一旁侍立。
魏昭问其中一个侍女,“这个毡房平常是谁住的?”
侍女答道:“这个毡房是晏王准备不久,说有位中原尊贵的客人要来住。”
这么说慕容晏在中原有眼线,知道徐曜中毒,并猜到自己要来求他,这个毡房是特意为自己准备的,感动于慕容晏对自己的用心。
魏昭多喝了几盅酒,头晕,四周金碧辉煌,她眼花缭乱,走出毡房透透气,胡人侍女跟在身后,“姑娘去哪里?”
“你们不用跟着,我到外面凉快凉快。”
她多喝了酒,心里热。
站在毡房前,夜空浩瀚,月光如水清凉,一道颀长的身影走到她身旁,魏昭不看也知道是谁,“我一直想找机会跟晏王当面说声谢谢,我在寒城身处险境,晏王不惜一切代价救我,魏昭无以为报。”
“你如果真想报答我,就留下。”
魏昭侧头,看见慕容晏俊美的凤眸似月华,如水的温柔,魏昭避开他的目光,“晏王是胡人,而魏昭是汉人。”
“原因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我想冒昧地问一句,如果我不是胡人,你我之间初见时有可能吗?”
二人初见时,魏昭待字闺中。
半晌,慕容晏以为魏昭不回答时,却听到,“有。”很肯定的回答。
慕容晏遗憾地说:“对我,这也算是一种安慰吧!”
魏昭突然抿嘴一笑,“乌落梅姑娘可好?”
“走了,回她部落的营地了,我耳根清净,没人烦我。”
魏昭偏头看着他,“你没害乌姑娘伤心吧?”
慕容晏负手,“她人简单,不懂复杂的情感。”看着身旁娇俏灵动的女子,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
两人都不说话了,仰望深邃的夜空,各怀惆怅。
夏平关守备府大厅里,汤向臣等人焦急地等待,许渭道;“夫人路上能不能出了岔子,这都十日了,还没回来。”
三爷徐霈焦急不安,自己应该带人保护二嫂,漠北地方荒凉,异族居住,二嫂一个女子,只跟着一个人去,路上如果有什么闪失,他追悔莫及。
厅里气氛沉闷,无人说话。
突然,外面小厮留白兴奋的喊声传来,“夫人回来了。”
众人争相涌出议事厅,看见魏昭跟宋庭两个人平安无事归来,都兴奋不已。
汤向臣迎上前,打躬作揖,“夫人劳苦功高。”
“侯爷跟四爷怎么样了?”魏昭问。
“闲云道长亲自调制解毒之药,祛除体内部分毒,侯爷和四爷已经醒了。”
魏昭走进徐曜的卧房,闲云道长刚给徐曜诊完脉,徐曜面孔的乌青稍褪,只是黝黑的眸不复之前炯炯有神,没了鹰一样的机敏,暗淡许多。
看见魏昭时,刹那他的眼睛亮了,有了几分神采,唇角抽动,轻声呼唤,“阿昭!”
魏昭看向闲云道长,叫了声,“师傅。”
闲云道长道;“解药正好给他用上吧!”
魏昭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里面有两颗药丸,魏昭小心地倒出一颗药丸,褐色的小药丸躺在白皙的手心了,她捏住,送到徐曜嘴边,轻声说;“张嘴。”
徐曜听话地乖乖地嘴微张,魏昭顺利把药丸给他送入口中,莫风拿一杯水,给徐曜喝了两口,徐曜喉咙动了一下,水合着药丸吞咽下去。
魏昭盖上瓷瓶盖子,对闲云道长说;“剩下一颗,我给四爷送去。”
魏昭说完,要离开床边,衣裙被扯住,魏昭回头,看徐曜拉住她裙角,她想把裙子从他手里抽出来,徐曜不松手,魏昭只好说;“我给四弟服解药,一会回来。”
徐曜缓缓地松开手。
魏昭走到相邻的四爷徐询的房间,徐询躺在床上,身旁有两个小厮时候,徐询极低地叫了声,“二嫂。”
面带愧色,无颜面对魏昭。
魏昭把手里的瓷瓶拔出盖子,倒出仅有的一颗药丸,放在他嘴边,冷声说了句,“张嘴。”
徐询难为情地张嘴,魏昭把药丸扔在他嘴里,她真不想救这个人,看在容氏的面子上,这次如果他还不能明白,这辈子算白活了。
魏昭懒得理他,转身要走,徐询在身后微小的声音说了句,“谢谢二嫂,对不起二嫂。”
魏昭没回头,转身出了屋子。
她回到徐曜的卧房时,三爷徐霈在屋里,徐霈看她有些疲惫,“二嫂辛苦了,我二哥和四弟没事了,二嫂好好歇息几日。”
躺在床上的徐曜开口说话,“三弟,我跟你嫂子说几句话。”
“二嫂有事叫我。”徐霈出去了,小厮莫风、莫雨也溜边走了。
屋里就剩下魏昭和徐曜,徐曜轻声招呼,“阿昭。”
魏昭犹豫一下,走过去,徐曜伸出手,拉着她的手,低声下气,“阿昭,我清醒后,这几日躺在床上,想明白了,就像三弟说的,你嫁给我,为我做了很多,我对你却只有伤害,我辜负你太多,你别离开我,你要我怎么做我都答应你。”
他二十几年没向一个女人示弱过,除了眼前的女子,他怕失去,他太想留住。
“你身体没好,别说太多话。”
魏昭推开他的手。
走出房间,魏昭站在廊下,起风了,冷风灌入她衣领。
闲云道长走来,魏昭道:“师傅,我要走了。”
闲云道长望着道:“燕侯体内的毒,是两种混合的剧毒,慕容部落的解药,除去了燕侯体内的一种异毒,为师想带燕侯回毓秀山,燕侯体内的毒要完全清除,服用为师调制的药物,辅助药泉调养,少则半年,多则一年能彻底恢复。”
“师傅,魏昭给您老人家添麻烦了。”
“你我师徒无须客套。”
魏昭拜别师傅。
宋庭几个人站在院子里,魏昭一出来,几个人一齐上马,离开守备府。
策马扬鞭,不消半个时辰出了夏平关,顺着西南方向的官道下去。
往南走,天气转暖,天空湛蓝,漂浮几朵白云,魏昭勒住马,手握缰绳,仰头望着两行大雁从空中掠过。
此一去,山长水阔,各自珍重。
第109章 第109章()
黄昏时分,魏昭骑马立在荣水河边;望着荣水河里一段狭窄的航道堵着不少船只;大多是运送货物的商船。
听旁边的船夫说;“刚开春;河里冰融化;上游飘过来的浮冰堆积在河道;堵住船只通行的航道;今天晚了;要明日官府才能派人疏通。”
魏昭看见离岸边不远的地方有几艘大船,迎风飘着信字旌旗;魏昭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信王府的大船。
信王府的大船上站着一个年轻将军;站在那里跟手下士兵说话。
站在她身旁的宋庭说:“今晚不能渡河了,先找个客栈住宿。”
夕阳投射在河水里,河水泛着金色的波光;河里船上已经开始生火做饭,河面上;一户户船头冒着炊烟。
西北风从河面吹过来;炊烟飘散;河道里船只密集;今晚起风了;魏昭想;如果发生火灾;连成片的船只;想疏散都很难。
尤其信王府的大船;掉头都不容易。????想到这里;魏昭朝哪位年轻将军站的大船走过去,走到离信王府大船最近的岸边,魏昭朝哪位军官喊,“将军。”
那位将军听见喊声回头,看见岸边站着一位穿宝蓝锻团花长袍的年轻公子,回应道:“公子是叫我吗?”
魏昭的声音顺着河上的风飘过来,由于离得稍远,年轻将军只能模模糊糊听见岸上两个字,锦衣华服的公子看他没听清楚,朝岸边比划。
将军明白叫自己上岸边叙话。
堵塞的船只首尾相连,船与船之间搭着跳板,连成通道,年轻将军几个纵跃跳到岸边。
魏昭看清楚这位年轻将军,五官英俊,英武不凡。
“公子叫我吗?”
“将军,我冒昧地打扰将军,是想提醒将军。”魏昭朝河道看去,“这么多船只堵塞在河面,埋下火灾隐患,不能大意,如果真发生火灾,这些船只紧紧相连在一起,损失惨重,当然,我并非危言耸听,我只是觉得防患于未然,疏通一下,反正今晚也走不了的,河道里面的船只拥挤,岸边上的船只可能疏散开。”
将军朝河面望去,家家户户炊烟袅袅,“多谢公子提醒。”
望着魏昭,“请问公子贵姓?”
“姓魏。”
“魏公子要过河吗?”
“是的,今晚过不了河,正想找个客栈歇息一晚,明早过河。”
年轻将军道:“我姓秦,秦远。”
秦远说完,急忙去疏通岸边的河道,信王府的大船靠岸停泊。
田华方才去岸边找住处,这时回来,“公子,由于这两日河道堵塞,船只不能顺利通行,岸边的客栈住满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客栈,让客栈留了两个房间。”
几个人来到岸边一家叫四海客栈,客栈只剩两间西厢房,房间不大,住宿人多,魏昭跟玉花住一间,宋庭四个人住一间。
魏昭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