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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他却给了自己一个晴天霹雳。
飞机到燕城的时候已经快要夜里一点了。
满心欢喜的罗世晨的手机响起。没有号码显示的莫名信息。
没有一个字的说明,只是两张最普通的手机照片。没有任何摄影技巧的普通照片。却足以让此时对一会夫妻小别满心期待的罗世晨心神剧裂。
第一张是在一间酒吧。曦曦笑靥如花,旁边望着他的男人专注温柔。
第二张是酒店大堂。曦曦和那个男人相拥在一起步入电梯。
手里还抱着玫瑰,兜里放着情人节礼物的罗世晨在看到照片的一瞬间,他第一反应是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认不是眼花,不是幻觉,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那个本该在家里等着自己的小女人,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她搂着的男人是谁?那精致漂亮的侧脸,一直以来罗世晨深埋在心底不敢说出口的阴影。
魏迟,曦曦二十年的青梅竹马刻骨铭心。让曦曦伤心,不甘心,忘不掉的最初心动。
最后一张照片上的时间是23。30分。也就是说自己害怕的一切都可能发生了。
也许是害怕丢脸让人笑,也许害怕闹开无法收拾,也许是想证明一切是误会给他们一个机会,或者只是一时怯懦的他,不敢去前台打听,确认。
让司机把车开到酒店,一个人站在酒店的花园小径直直的瞪着酒店灯火通明的大堂。麻木的一直在酒店外面木头桩子一样,动也不动一下的等着。
2月的燕城滴水成冰,寒风中的自己没有一点感觉。只是胸腔里空荡荡的,好像五脏六腑都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具空壳。
二点,三点,四点车里的司机害怕出事,强行把行动都僵硬的他拉进车里。
天蒙蒙亮的时候,那个自己一直放在心尖尖上的女孩。
在半年前说过有些爱上自己的女人,脚步匆匆的走出酒店,打车离开。
他跟着后面回到两个人的家里,没有进去。等在外面,一会曦曦已经换了衣服上班去了。
那一天他的心情从见到照片的惊惶万状呆若木鸡,到等待的忐忑不安畏缩不前,眼见为实后竟然在不可自拔的心痛如绞中,给曦曦找起了借口。
也许是有什么误会,也许是魏迟喝醉了,朋友照顾一下。反正曦曦一定不会这样伤自己的心。根本不想,也不能理会曦曦在酒店房间里呆了一夜的事实。
他迫切的需要个理由,才能不让自己崩溃。他想要曦曦对他的笑,给他拥抱,来确认他们的感情没有任何改变。到时候只要她说,他就相信。
正是午休的时间,放下一切猜忌的罗世晨去接自己的小妻子。可眼前的一切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再不允许他自欺欺人下去。
在曦曦单位不远的地方,丰神如玉的魏迟下车给了曦曦一个拥抱。
正对着他的男人微笑的脸上,目光温柔眷恋,亲密又亲昵。
那一对小情人拥抱的动作是多么的熟拈自然。看起来是多么的般配和谐。五内俱焚的罗世晨再也看不下去。趴在方向盘上眼眶酸涩痛楚笑出了眼泪。
原来爱情里真不是付出真心,不懈努力就会有收获的。你再爱,再痴情,一颗能感天动地的心,也无法感动不了不爱你的人。
这就是不受理智控制的爱情。
还有曦曦。不,也许是所有人那该死的初恋情结。
不甘心的得不到,无端端的就把他阳光明媚的生活变得暗无天日,更把他从幸福的天堂无情的推入进无边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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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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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发生的故事,就跟所有天雷滚滚,充满狗血让冷静理智人无法理解的电影一样。
心神俱裂痛苦无奈的罗世晨借酒浇愁喝的酩酊大醉。冰冷着脸,拥着只用一杯酒就跟他出来的,不知名字,真面貌的浓妆女人,在酒店里双双倒在了陌生冰凉的大床上。
其实在做的时候他很清醒,他是带着一股悲哀愤恨去发泄的,不过十几秒短暂的快感之后,是无尽的空虚懊悔还有恐惧。
匆匆洗了个澡,扔下一打钱冲出房间的时候,他都没看清自己人生里拥有的第二个女人,到底是方还是圆。
心乱如麻的他像是见不得光的老鼠一样,仓皇的开着车狼狈逃窜。等到停下的时候,一抬头还是自己家的门前。那一刻,罗世晨的脑海里清晰的回响着三个字,他完了。
尽管那个狠心的女人如此伤他的心,如此的对待他一腔真心挚爱,他还是只想要她,只想和她在一起。
算了吧,本来也是联姻,就不该奢望什么爱情的。再说自己也胡来了一次,不需要在去计较。两人如今很公平了,不是吗?
只要今后他们还是夫妻,继续曾经的日子总会慢慢淡忘了这一页。
客厅里的曦曦还没睡,见到浑身酒气的他回来是又惊又喜。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快活。
“不是说今天会早回来吗看看都半夜了。去哪喝了这么多酒。快上楼洗个澡;我有情人节礼物送给你呢。”
不变的可爱笑脸,撒娇体贴的软语,热情的曦曦过来帮他脱外套,解领带,看着小妻子殷勤的服侍着自己。此刻的罗世晨竟然觉得羞赧内疚的无地自容。
“世晨,情人节那天我和林婉出去”他仓促打断曦曦要说出口的话,竟害怕听到那些解释或者掩饰。
没有和往常一样小别新婚,不管不顾的先狠狠抱着她亲个够,而是心绪慌乱莫名的急急忙忙光着上身转身进了浴室。
(记起来没?前面说过曦曦在这天看见了罗世晨白衬衫上的口红后背的女人抓痕。伤心的要死)
失魂落魄又心绪万千的罗世晨没有发觉,当他洗澡出来后曦曦态度的变化。在没有提起情人节的事情与礼物。
而他自己更是掩耳盗铃般的自欺欺人,宁愿把那些曾经让他撕心裂肺的画面深埋。
两天没睡,情绪大起大伏的他很快在熟悉的感觉,安心的味道里沉沉睡去。却不知道等他再醒来,竟然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心底想着翻过这一页,提醒自己日子还要继续下去。他也错过了一次,公平了,可感情却不能让人控制。
脑海里的情绪躁怒不安,让人变得发疯,发狂的想要去毁灭。
对曦曦的怨愤不平,又难以割舍。对自己的痛心羞愧,悔不当初。这些想要淡忘又难以释怀的种种,让罗世晨一段时间的行为失了常态。
不愿留在家里陪着曦曦看书,画画,游戏,带着不愿面对的逃避心态开始跟朋友们喝酒消遣。从半夜归家,到天明还不见人影。酒气熏然,到不省人事。
一次半醉半醒间,看见曦曦拿着他的西服外套眉头紧锁的时候。迷蒙间他知道是衣服那上面的浓郁陌生的香气让曦曦发觉,而且不舒服了。醉了的罗世晨心里竟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清楚快意。
有些扭曲的他竟然想要看到曦曦流泪,痛苦或者冲过来对他大吼大叫,拳打脚踢也好。
好像这样就能让他自己内心的苦痛减少一些。可惜什么都没有,朦胧间她的妻子,只是把那件外套拿走,冷漠的不发一言。
独自留在床上的他胸口隐隐作疼,酸涩的心,悲愤莫名。其实那时候他虽然跟着跟朋友们消遣,不过也只是让公主们倒酒点烟,围着他搂搂蹭蹭。再无其他。
尽管他心里不断的开解。是不想让自己后悔。并不是怕曦曦伤心。可到底为什么又有谁知道呢?
开始的时候他还是笑着拒绝那些鲜花嫩柳的殷勤软语,慢慢的不知道是周围人和环境的影响,还是自己早已经对那些刺激生活的向往。
终于在有次一个大胆热情的公主对他嘴对嘴喂了酒。
被朋友笑闹起哄,玩要有玩的样子啊。罗世晨把年轻诱人的肉体抱在怀里。带到了酒店。
不管心如何想的,那鲜活热情的玲珑肉体还是很快让他挑了起来。
也许这是男人的幸运,也是男人的悲哀。
就像曦曦评价别人时曾说的。不管什么理由,爱与不爱,那些肉体带来的欢愉快感,尽管短暂也是真实存在过的。
床上的女人笑的百般妩媚,罗世晨的心里却开始回放着和曦曦在一起的点滴,脑海里不停的问自己,到底为什么让自己和她走到了今天?
依然是放纵,发泄,空虚,怅然,依然扔下一把钱,不管身后女孩娇娇的哀求。一次的交易,再无纠葛。
朋友们问他好不容易为她破了戒怎么不收了,他咽喉处一片堵咽,只是哑口无言的坐在那里勉强的笑笑。
实际上却心跳悚然,打着寒战。
清楚无比的知道自己像一个溺水者,已经跌落深渊,却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自救。心底深处渐渐浮起一丝哀凉,祈盼着命运是否能够开恩,让人向他伸出手救他一救。
这一天,距离他和曦曦结婚四周年的纪念日不过2天了。
夫妻间有了罅隙在不能心平气和亲密如故。似乎曾经的一切都是假象都变了样。包括本应该最和谐甜美,能缓解大多数矛盾的床上运动。
浑浑噩噩的罗世晨不知道他有多久没跟曦曦在一起了。等到他忍不住身体本能对那种心之向往提醒的时候,燕城的五月悄然来临。
心灵肉体双重饥渴的欲望席卷而来无法平息。洗澡后大床上的他紧张期待,说不好的情绪。
不过他清醒的意识到,这个对自己不闻不问,越来越冷淡的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吸引着自己。
那是种男女间不需要理由的原始冲动。那特殊的荷尔蒙诱惑着他上前。
只是沐浴后的香气已经让他无法克制。大手轻轻的把那娇弱的女人搂到怀里,滚烫胸膛上的曦曦又冷又僵,一动不动的不给他半点回应,孩子般的赌气反应反而让罗世晨心里痛快了些。
她是生气了吧?吃醋了吧?怨恨着自己吧?
的确,这些时候自己也是太冷落她了。
小脸上粉嫩娇憨的嘴唇诱惑着他,它的主人却用力的扭过头去。好吧,她不让亲嘴,就不亲。反正还有那么多亲不够的地方。疯狂的亲吻抚摸,没有做措施就要进入。
植物人一样的曦曦终于有了反应。
“戴套。”
“不要。有了正好,之前不是说好了今年要孩子的。有孩子才算个完整的家。”
浑身冒火的罗世晨压住曦曦的胳膊反问。
“不行,现在不行。我还没准备好。”
哼,想了下今天的日子。有些生气的罗世晨提醒她。
“放心,你今天在安全期。”
对于曦曦的生理日期,他一向是记得比当事人还要准的。
“不行。”依然拒绝的曦曦。
“为什么?”已经箭在弦上的罗世晨强忍着问。
“不要我不喜欢。不行,你松开。”曦曦再一次坚决的拒绝。
不是夫妻间的小情趣,不是欲拒还迎的撒娇。曦曦剧烈的挣扎,死活不依。看到身下娇嫩可爱的小人,是真的不愿意和他毫无隔阂的亲密无间。
心中无数可能的猜测,让妒火怒火烧晕头脑的他,抓起那白皙纤细的手腕,放在头顶。
随手拉过睡衣带子缠绕绑紧,不管不顾的扑上去,掰开夹紧的膝盖狠狠的冲了进去。
“没有不行,你是我老婆,这是你应该受的。”
红了眼的他不知道自己还说了些什么胡言乱语。再没有了以往的柔情怜惜,下死力的只知道冲撞向前再向前。
根本听不见身下人的求饶哭泣。极致的满足后他别开眼,解开那紧紧的带子,不敢看被失去理智下的自己啃咬捏攥的一身青青紫紫。
那一身冰肌雪肤,自己曾是多么怜爱。亲热的时候总会控制不住力度的留下些印记。每回后悔之后,还是忍不住。却从来没想现在这样惨不忍睹。
余光中他看到曦曦蜷缩着身子在床边,控制不住的战战发抖。双手不顾羞涩的放在下身敏感的位置上紧紧按着动也不动。
他知道,他伤到她了,他让她疼狠了。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差别。不管什么状态下,男人都可以达到身体上的满足,却可以让女人舒服,也能让女人疼。女人却永远只能承受与忍耐。
浴室里,他只能想象曦曦脸上泪是不是干了?现在身上的疼有没有好一点?
烦乱懊悔中一拳打碎了浴室里的大镜子。看着流血的拳头苦笑着自问自答。
自己这是做什么呢。□□犯吗?他罗世晨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还要禽兽一样的,去占有一个无力反抗女人的身子。
苍凉荒芜的心里,此刻的自己是那么不堪入目。真没劲。曾经的骄傲自尊都去哪了。真是自己也瞧不起这样的自己。
那一夜夫妻两各占据床的一边,睁眼各自舔着各自的心伤,到天亮。急需要温暖的两具身体没有依偎靠近,就像两颗慢慢远离的心。
这次过去不过几天,生意伙伴请他开心。包房里进来几个年轻水嫩的女孩,各个漂亮嘴甜。
那里面的几个漂亮也纯他却没有选,挑了一个跟他一贯审美相反自称演过什么妖精的大三的女孩子。他搂住那个使出浑身解数殷勤讨好他的鲜嫩的女孩,洒脱一笑。
心底自嘲:“不就是个女人吗?以他的出身地位,如今的金钱权势,不用勾手指头就有多少的千娇百媚,美女如云主动贴过来讨好自己,千万百计哄自己开心。
还用强求一个心里念着别人的女人吗?
那一晚他没有归家,把女人带到了酒店。之后第一次把女人安排进了龙翔苑28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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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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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跟很多男人一样他也开始了家外有家,和无数交际场中的男人一样傲气冷情的他也养起来小情儿。
可以放纵的罗世晨开始整日整夜不归家。午夜梦醒的时候,也曾经望着手机有着隐隐的期待。
只要一个电话,一句话,不,只要手机响起一声挂断,也能给他一个理由回到家里。可是从来没有。
渐渐地心开始烦躁不安,酒也是越喝越清醒在不能让他沉沦迷醉。
错过结婚纪念日的罗世晨,到底借着曦曦祖母生日,给了他回去看看那个冷心冷肺女人的理由。
距离上一次两人难堪的见面,已经快2个月了。
老宅聚餐之后祖母回东郊了。家里人各自散去。曦曦在老宅的书房整理些书准备带回去。家里只有一直照顾曦曦长大的近50的老保姆在。
等在一边的罗世晨看着理科生的曦曦,挑了些诗集散文还是挺奇怪的。那些一向不是只爱电脑和动漫的她所喜欢的。整理好之后曦曦没下楼,就在书房里拉了把椅子坐在他对面。
没想到好久不和他说话的曦曦,能和颜悦色的主动开口。
“世晨,我们的婚姻是联姻,感情基础也不深。几年下来你可能也厌倦我了。外面的大环境又鲜活刺激,诱惑太多。之前发生的一切都不提了,我也不怪你。也许我也有不足的地方。
我也知道,婚姻里并不是非要有爱情,对彼此的尊重,家庭的责任更重要。世晨,如今我。”
“别说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冷硬的他打断曦曦的话。
好好过日子,平淡温馨的相守相伴下去。本来此时此刻曦曦所说的,也是对爱情绝望了的罗世晨心底所想的念头。
可人真的是很矛盾,当这些话从曦曦嘴里说出来。听在他的耳朵里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他又觉得那并不是他想要的。
他要的原本是这些,可是又不希望曦曦也要这些。
忽然觉得郁闷生气,却不知自己在气什么,是气曦曦还是在气自己。一团乱麻的大脑没法给他一个清楚明白的答案。
不过他知道,自己眼下再听不下去曦曦这些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