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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谖假笑着说,但心里的苦痛却止不住的流出,最后干脆放弃了,任它在肆意的迸发出来,悲痛的心情使得她全身都剧烈的颤抖,刚刚收拾好的东西再一次被狠狠的砸在地上。
无力地瘫软在锃亮的地板上,眼角含着晶莹的泪花,伤极反笑,“怎么会呢,怎么会是胃癌呢,为什么会是胃癌呢,为什么,为什么。。。。。。”
躺在暗白色的地板上,两眼空洞的看着天花板,苍白而又无力,眼泪如海盐一般,带着酸涩,带着苦痛,一点点侵蚀她的脸庞,甚至是整颗心脏。
水晶般的玻璃花房里,绯红色的蔷薇花大片大片的凋零,窗外,飘着小雪,这是初冬的第一场雪,却显得那样的悲瑟和凄美。
涵谖无力地翻转身体,看向外面飘着的小雪,她现在急需要解脱。
“咕咚,咕咚。”
酒窖里,昏暗的光线,暗红色的格调,此刻给人一种嗜血的错觉。
凌乱的酒瓶撒在地上,还有暗红色的液态,一瓶瓶昂贵的红酒,就这样挥洒在地上,涵谖无力地拿着酒瓶,一瓶一瓶的往肚子里灌,酒精渐渐侵蚀了她的意识,视线也变的模糊,嘴角含着泪,还有红酒的残渣,抱着酒瓶沉沉的睡去。
暗红色的酒窖,弥漫着红酒的醇香,酒窖外,小雪渐渐变大,今年的雪来的比往年的都要早。
“笃——”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轻快的爵士乐。
涵谖依旧沉沉的睡着,丝毫没有受影响。
“笃——”铃声再次响起。
“笃——”铃声再次接踵而来。
“笃——”铃声一遍一遍,仿佛不死心一般。
。。。。。。
“笃——”铃声第n次响起。
涵谖终于皱了皱眉心,起身,揉了揉疼痛的脑袋,拿起手机,“喂。。。。。。”
“谖谖啊,打你电话怎么不接啊?”电话那头传来安宇槿的声音。
涵谖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耐烦,“表哥啊。。。。。。什么事?”
“明天出去野餐啊,姿暶告诉你了吗?”安宇槿叹了口气,问道。
“嗯,还有事吗?”
“哦,没事了。”
挂断电话,涵谖踉跄着起身,头晕乎乎的,手脚也不协调,拿着红酒瓶就跌跌撞撞的出去了。
驱着火红色的法拉利出门。
高速公路上,一辆火红色的法拉利疾驰着,周围静悄悄的没有其他的车辆,今天,整条高速公路都被涵谖包下来了,没有任何人打扰,她可以尽情的释放自己压抑的情绪。
“呼——”疾驰的车子划过风的声音。
速度越来越快,可涵谖依旧没有减速,敞篷的车子,小雪飞扬,落在涵谖的两颊,瞬间融化了,冰冷的风,冰凉的心。。。。。。
涵谖拿着酒瓶,一灌而下,在酒精的作用下,意识已经逐渐模糊不清,可涵谖继续加大油门,高速,高速中,已经快得看不见车身了,只有一个火红色的影子,仿佛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一直燃烧着直至遥远昏暗又低沉的天际。
忽然,法拉利偏离了公路的轨道,向中间撞去,涵谖心下猛的大惊,急踩刹车,可是法拉利的车速太快,巨大的惯性使得车身直直的撞上了公路中间的隔板。
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火红色的法拉利一瞬间变成了一堆废品,车身散出缕缕暗白色的白烟,车胎被撞得恐怖的凹陷进去。
白色的安全气囊被鲜血染红,涵谖的脑袋一片混乱,上腹的剧痛是以往的数十倍,口中的腥味也越来越浓,“咳咳咳。。。。。。”意识已经逐渐模糊,只有手机响起,可此时却像是催命符号一般,一下一下的像是在催取着生命。
痛,好痛,涵谖的上腹依旧是剧烈的疼痛,静静的趴在安全气囊上,仿佛没有知觉一般,手静静的抓着腹部的毛衣,因为拧的过于紧促,手已经没有了知觉。
涵谖额上的汗珠密密的沁出,和嘴角的鲜血相互混合着一起流下,如数百只虫蚁在啃噬着她的每一寸肌肤,痛苦似乎不给她任何可以喘息机会,一下下的侵蚀着她的心智,模糊的的意识越来越强,她痛的浑身止不住的颤栗,手机依然一遍遍的响着,车外,小雪依然飘着,只不过一落下,就变成了水。
只有一丝残缺的意识了,涵谖心里却是一片凄苦和冷意,既然痛,就痛好了,反正,他,也不会在意了吧。
呵呵。。。。。。
眼睛静静的闭上了。
“滴咚滴咚。”救护车的声音,一路上急促的蔓延着。
抢救室里,医生,护士满头大汗,“快!3000千焦。”
涵谖的胸口被一下又一下的击起,又一下下的落下。
抢救室外,慕珒然阴沉着脸,骨节分明的手指不知不觉中早已紧紧的交织在一起,身体不明显的在微颤。
一排黑衣保镖也是面色凝重,银赫靠着白漆的墙壁,眉心紧蹙。
忽的,抢救室的门被打开了,慕珒然急忙问道,“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已经没事了,谖小姐应该马上就可以醒了,只不过她的身体比较虚弱。”
慕珒然点了点头,轻轻吐了一口气。
加护病房。
窗外的小雪依旧自顾自的飘着,乌沉的天空,细细的雪花飘落的声音如恶魔的低吟。
慕珒然脸色有些阴沉,眉头紧蹙着。
涵谖缓缓睁眼,映入眼帘的是加护病房的天花板,还有慕珒然担心的神色。
慕珒然眉心渐渐舒缓,轻轻唤了一声,“谖谖。。。。。。”
涵谖别过脸去,不看他。
“谖谖,你身体不好,要注意。”慕珒然担心道,语气依旧如春水秋月般温煦。
涵谖嗤笑一声,转过头,“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慕珒然眉心一蹙,不语。
“结果上说是家族遗传,来自父方的X染色体上,清清楚楚。”涵谖气若游丝的说。“不解释一下吗?”
慕珒然叹了口气,目光看向窗外飘着的小雪,缓缓说道,“其实从18世纪第一代慕家族家长开始,之后的每一个继承人都会有百分之二十五的几率得胃癌,而第一代家长就是因为胃癌去世,此后的后裔中,也相继有大约二十几个人因胃癌去世,而。。。。。。从你出生开始,就被医生告知,你可能患有隐性癌症,可是这几年来,你只是患有胃病,并没有太大的胃癌的征兆,可是没有想到。。。。。。”
“没想到我已经从胃病加重到胃癌了是吗?”涵谖抢过话。
慕珒然的目光从窗外收回,平静的看向涵谖,如一汪秋水,平静的激不起半丝波澜,“其实,这中间还有很多继承人在悉心的治疗下是康复的,更何况现在的医疗水平那么出色。这几年我一只在帮你找这方面的专家,为的就是以防万一。”
涵谖目光依然锐利如鹰,仿佛没听见他刚才的那番话,“哥。。。。。。是不是整个慕家除了我之外,你,daddy和mommy都是知道的?”
慕珒然叹了口气,“是,这几年他们经常出国除了是因为工作之外,还有就是为你找医生。”
涵谖的目光渐渐温和下来,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恰好这时姿暶来了,慕珒然跟她打了声招呼后就出门了。
姿暶将一束白色的假蔷薇花插在白色的高颈花瓶里,一时间,花香四溢。
“我找了全A市所有的花店,只不过你也知道,蔷薇花不在这个季节开放,所以只好找了假的,见谅咯。”姿暶眨了眨她琥珀色的眸子。
“嗯。”涵谖淡淡的回道。
姿暶坐在椅子上,面色复杂的看向涵谖。
“暶儿,这么多年了,除了哥哥,也就只有你还记得我喜欢蔷薇了。”涵谖虚弱的笑了笑。
姿暶也冲她一笑,少有的恬静,“是啊,这么多年了,细细一数,我们都认识十年了,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那个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公主,记得当时私下里,很多人都习惯称呼你为。。。。。。”
“小女王。”
两人异口同声,尔后又不约而同的笑了。
十年前,被蔷薇花铺满的花园里,一个穿着鹅黄色公主裙的小女孩漫无目的的在花园里游逛,她对这种无聊的宴会早就厌弃了,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出来了,小姿暶眨巴着她琥珀色的双眸,看着这个纯真的世界,忽然,一个穿着白色礼服的小女孩闯进了她的视线,那个小女孩长得好漂亮,黑色的直发如瀑般光滑,牛奶色的皮肤如凝脂一般细腻,可是她躺在白色的蔷薇花海里一动不动,小姿暶以为她死了,急急的跑到她身边,“喂,你没事吧,醒醒啊。”
小女孩不耐烦的睁眼,“吵死了。”
好看的浅蓝色眸子,小姿暶当即吓了一跳,与其说是惊吓,不如说是惊羡,那双如最美的海湾一般的浅蓝色眼瞳,是小姿暶有史以来见过的最美的眸子,只不过此时透着些不耐烦。
“你是谁啊?躺在这里做什么?难道你不去参加宴会吗?”小姿暶不解的问。
“问题真多,这次宴会虽然是为我开的,不过反正是大人用来做生意的一个幌子罢了,我参不参加无所谓,到时候需要我的时候再去装个样子就好了,我可不想被他们像看猴子一样的看来看去。”小女孩翻了个白眼。
小姿暶有点震惊,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女孩竟然有这样的理解,这个小女孩就是八岁的涵谖。
窗外的雪依旧飘着,仿佛不停歇一般。病房里蔷薇花的幽香,浓郁的散漫着。
“谖谖,你哥说你。。。。。。”姿暶有些犹豫的看向涵谖,不知道该不该说。
“胃癌对吧?”涵谖故作轻松的说。
“谖谖,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医学发达,悉心照料一番,总会好的。”姿暶笑了笑,安慰道。
“胃癌晚期怎么治?”涵谖看着她,轻轻笑了笑,如白蔷薇一般雅致,“我得到的垂青太多了,上帝总要收回一些。”
姿暶淡淡的看着她,眸光泛着淡淡的涟漪。“谖谖。。。。。。”
“答应我,不要再告诉其他人,至少,不要告诉他,我已经够狼狈了,至少让他保留一点我的美好吧。”涵谖闭了闭眼,泪水顺着眼角流下。
“嗯。”姿暶淡淡的应下。
涵谖看向她,眼眸平静的如同冬日结冰的湖水,冷冽的难以触碰,却又泛着点点滴滴的柔光和心疼,换了个话题,“你总是戴着面具去生活,快乐了所有人,却唯独把悲伤留给自己,很傻不是吗?”
姿暶有点难以置信,之后又笑了,自己的伪装永远会被她看穿,“其实也不是所有人啊,或许只有在乎的人。”
静静的小雪依然在飘,病房里,开着温暖的暖气,弥漫着蔷薇花的清香,而在遥远的慕家庄园里,水晶般透明的玻璃花房里,最后一朵绯红色的蔷薇凋谢了,当最后一片花瓣掉落在地上时,雪停了。。。。。。
今天是初冬,雪是初冬的第一场雪,花是初冬的最后一朵花。。。。。。
【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苦涩才是爱情的味道
一
一个星期后,涵谖坐着慕珒然新换的车子来到学校,银白色的莲花跑车停下,将车扔给车保小弟,就挽着涵谖的肩进了学校。
因为快放寒假了,许多学生已经在准备本学期的毕业论文,落枫不同于其他的学校,每一个学期都要交一篇论文,然后进行评分,到了毕业的时候再根据每个学期论文的评分进行总评,分为ABCD四个等级,所以论文尤为重要。
远处的枫树林已经是光秃秃的一片,只有满地枯黄的叶子才能证明它之前的辉煌。
“哥,我想一个人走走。”涵谖冲慕珒然笑了笑。
叹了口气,慕珒然点了点头,将一小瓶透明的药塞在涵谖的口袋里,细细的嘱咐道,“记得按时吃药,这个是治胃癌的,之前的胃药不要再吃了,记得早点回教室,千万别着凉了。”说着又把涵谖戴着的黑色的毛毡帽往下扯了扯。
“知道了,你又变啰嗦了。”涵谖笑着,假装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那也只对你一个人啰嗦啊。”慕珒然宠溺的刮了刮涵谖的鼻子。
慕珒然走远之后,涵谖才转身朝那片光落落的枫林走去,却不当心撞到了一个人,涵谖抬头一看,竟是好久不见的宋漪,正当涵谖疑惑为什么她还在这里时,对方却先开口了,依旧是一副不怕死的语气,不过相较之前,已经收敛了许多,“原来是谖大小姐啊,好久不见。”
涵谖很是疑惑,她家都已经破产了,怎么还在学校?
没等涵谖问,宋漪便首先开口了,“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还在这里。”
涵谖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自然是因为被利用了不爽呗。”宋漪笑着说完,就径直越过涵谖走了。
涵谖自嘲的笑了笑,看着宋漪离去的背影,喃喃道,“原来真的是你。。。。。。”
轻轻闭了闭眼睛,裹紧了黑色的大衣,转身,离去。
身后,光秃秃的枫叶林再没有了之前的浪漫,只剩下一片死气沉沉的落寞,凛冽的寒风冷冷的吹起地上枯黄的枫叶,漫天飞舞。。。。。。
艺术大楼,哥特式的建筑风格,毫不保留的展现了这座百年老校的风采和庄穆。
空寂明亮的音乐教室,涵谖轻轻的推开教室的门,白色的落地窗帘被空隙处的寒风轻轻吹起,涵谖缓缓踱步来到窗户前,轻轻合上了微开着的窗户,一时间,没有了风的光临,空荡的音乐教室更加空荡了,白色的瓷砖发出涵谖行走的脚步声,轻轻的,缓缓的,不夹一丝力度。
轻轻的坐在钢琴椅上,打开干净的钢琴,修长白皙的手指在黑白色的琴键上划过,时快时慢,带着伤感的心情,让音符在音乐室里回荡。
依旧是那首难度很高的悲怆。
带着演奏者伤感的情绪,手指在琴键上快速的带过,最后一个音从指间划过,曲落。
“啪啪啪。”清脆的鼓掌声自门口传来。
涵谖回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头惹眼的蓝发,忧郁而又张扬。
“西尔。。。。。。”
西尔轻轻笑了一声,踱步而来,“恭喜你,弹到精髓了。”
涵谖却苦涩的笑了,“是啊,感觉到了。”
西尔低下头正了正情绪,抬头,又看向窗外,不知什么时候,窗外又飘起了小雪。
“这就是你说的经历?”涵谖看向西尔。
“是,要弹出悲怆的灵魂,首先你要有这种经历,其中就包括了爱情。”西尔淡淡的看向她。
“我明白了。”
长久的沉默,窗外的小雪依旧飘着。
“我们都是被上帝欺骗和抛弃的孩子,又有什么权利去要求那些受宠的孩子分给我们半颗糖呢?”西尔看着外面飘着的小雪,淡淡的说了一句。
“是啊。”涵谖愣了一下,忽然明白过来,自嘲的笑了一声。
涵谖起身,将位置让给西尔,淡淡的一笑,娴静优雅,“我还要去上课,先走了。”
西尔微笑的点了点头。
涵谖踱步出门,拿出银白色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一声倨傲的口气自电话那头传来。
“修伦。。。。。。”涵谖揶揄了一句,犹豫着。
“嗯?什么事?”修伦语气依旧是透着一股冷傲。
“。。。。。。。我们交往吧,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涵谖淡淡的说。
修伦在电话那头浅笑一声,透着丝丝疲倦,“如果我嫌弃呢?”
涵谖笑了,她知道他同意了,直接挂断了电话。
修伦则看着已经黑屏的手机笑了,“这么女王范啊。。。。。。”
二
20A1班。
喧吵的教室,学生们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叶瑾宸坐在后排的位置上思考着什么,旁边的林施瓀则趴着悄悄观察他。
叶瑾宸翻了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