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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使劲捏了捏我的手,“不跟你这种小孩斗嘴,油嘴滑舌你最厉害!”
我没吭声,大叔替我把文件收拾好之后,拽着我的袖子往外面走。出了公司大门,外面的风有些大。
大叔半俯下身子,低着头,异常认真的帮我扣好外套的扣子。然后,我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乖乖地上了车。
车子平稳的行驶在大街上,夜幕降临,城市的喧嚣与浮夸归于平静。到处都是灯火璀璨的夜景,我一直都觉得城市的夜景比白天好看。
肚子咕咕的唱起了空城计,我摸了摸瘪瘪的肚子,对前面开车的大叔说,“在前面路口停一下,我们去商场买点菜吧,我记得家里冰箱里好像没剩多少东西了。”
大叔笑了笑,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幅度。趁着红灯的间隙,他转过脸来看我,“今天晚上咱们不在家做饭,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我心里一喜,难道说,大叔记得我的生日,他真的给我准备了惊喜。
75。一起过生日()
“到哪里吃饭?”我真的已经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想要直接问他有没有给我准备生日礼物了。
“别着急,到了你就知道了。”
大叔开了好长时间的车,最后终于停在一个叫LeTobsil的餐厅门前,大叔居然很绅士地替我开了车门,拉着我一起进了餐厅。
餐厅里的餐桌都摆放在一个特别大的庭院中,只能容纳40个人就餐。餐厅的大堂有美丽的落地窗,用古典的太平洋西北的颜料装饰,头顶上悬挂着华丽的枝形吊灯。
柔柔的烛光能照亮每个角落,空气中洋溢着玫瑰花瓣的香甜。不远的霓虹彩灯下,还有身穿礼服的表演者,一曲曲的弹奏出悠悠的小提琴声。
我问大叔这里是不是很贵,他就说一年就这么一次,再怎么浪费也不为过。我笑得眯起了眼睛,问他到底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为什么我一直都没有发现。
“发现了就不叫惊喜了,那就只能称作意料之中的开心了。”
“那你知道我最近几天,以为你忘了我生日,有点不开心吗?”
“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你不开心。”
大叔太能在心里憋事儿了,我都表现那么明显了,他居然还什么都不说,一直等到我生日这天才抖露出来。
服务员过来,大叔拿着菜单,点了一桌子的食物,大叔说生日蛋糕准备好了,在家里放着,等晚上回去再说。我在心里嘀咕,他连蛋糕都偷偷买好了,我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大叔倒了杯红酒,握着高脚杯的杯脚,一下一下的轻晃着。我看了眼他陶醉的样子,忍不住放下手中的食物,“很好喝吗?什么味道啊,我也要尝尝。”
大叔给我在杯底倒了一点点,“这种酒烈性比较大,你少喝一点。”
我心想不就是红酒嘛,难不成比白酒还要烈,再加上大叔给我倒的比较少,我就一仰头,全都灌进了嘴巴里。预想中席卷味蕾的甘甜不但没有到来,反而是满嘴辛辣。
我吐着舌头呼气,眼泪都快要被呛出来了,大叔看到我的囧样,大声笑出来,然后,给我递了杯温水。我咕噜咕噜喝了满满一大杯热水,才把嗓子里翻涌上来的那股辛辣味压下去。
大叔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耐心的跟我解释道,“红酒需要小口慢慢品尝,这样才能喝出其中的味道。你刚才喝的,是阿德雷德的Shiraz红酒,它的成分中含有一种特殊的化合物,能使红酒中带有细微的辛辣味。但它跟别人不一样的地方是,只有在大口猛灌时,才会尝到辣味,当小口品尝时,只能感觉到浓郁的甜蜜味道。”
我点点头,还没反应过来,大叔忽然低头吻了我一下,然后问我,“是不是觉得很甜,没有你刚才喝的那种辛辣味。”
我开始没反应过来,然后明白过来的时候,就觉得大叔越来越流氓了,时时刻刻都不忘吃我豆腐。
吃完饭之后,我以为大叔会直接带我回去,但他却将车子开到了溜冰场。看着由雪花堆积而成的溜冰场几个大字,我不禁狠狠的打了个哆嗦,就跟大叔说不想去玩,因为我不会溜冰,进去估计会摔得很难看。
大叔就说,没关系,他以前学过,可以拉着我一起滑。他说以前小时候特别爱玩,膝盖上还有一块伤疤,就是小时候玩的时候,不注意摔的。
里面的温度有些低,由于灯光的效果,晶莹剔透的冰面上泛出梦幻般的星光。里面的落地玻璃很高,采光效果特别好。
大叔拉着我,帮我穿上溜冰鞋和护膝,脚底忽然滑滑的不受控制,我死死攥紧他的胳膊,很害怕地说,“我不想玩了,这种脚上使不出来力气的感觉太恐怖了,我不想在过生日的当天,把脑袋摔开花啊!”
大叔好笑的盯着我,趁我不留神,一下子把我拖到冰面上。我吓得叫了一下,双腿不受掌控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我把脸埋进大叔的胸膛里,顾不上旁人的目光,像个八爪鱼一样牢牢地攀在他的身上,嘴里不停的嚷嚷着,“咱们不要玩了,快点回家吧。”
大叔拍了拍我的背,柔声给我鼓劲打气,“乖,别害怕。有我在你身边,是不会让你摔跤的。溜冰不仅可以提高御寒能力,还可以刺激脑部反应。所以,你要试着学会溜冰,这样对你是有好处的。”
我翻翻眼睛,用我毫无攻击力的小眼神狠狠地瞪了一眼大叔,“什么叫刺激脑部反应?我又不傻,我才不要刺激大脑反应能力。”
大叔没理我,微微握紧我的手,俯下身子,在我耳边低低的说了句,“胆小鬼,快准备好,咱们要出发啦!”
我还未反应过来,身子猛然向前一倾,手被大叔牢牢地握住,跟随着他的步伐,在冰面上缓缓的滑行着。
里面溜冰的人很多,喧喧嚷嚷的很吵闹。可只一瞬间,周围的笙箫尽数消失,我什么也听不到、看不见,独独只剩下眼前逐渐放大的男人的轮廓。
璀璨的灯火下,他的脸庞忽明忽暗,深深的眼眸中全是绝美华灿的星光。我大脑渐渐昏沉,觉得自己快要被他深邃的眸光所吞噬。我心里暗暗想着,原来心动真的是不过一瞬间啊!
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我心情巨好,真的是一次很难忘的生日经历。大叔把手从大衣的口袋里掏出,取下一只皮手套,抓过我的小手给我戴上。
然后,大叔把我没戴手套的那只手握在手心,轻轻的放进了自己的口袋,拉着我慢慢地往前走。
我低头看着手心,大叔的手套真大,戴在我手上,前面还要空出好大一截。被他紧紧握住的那只手像放在烙铁上,滚烫滚烫的。这种感觉,真的特别甜蜜。
晚上回去的时候,吃了蛋糕许了愿,虽然是又老了一岁,但是有大叔陪在身边,还是觉得很开心。大叔送我的礼物,居然是一大堆厨房用具和模具,我也是醉了,因为他说,我这么喜欢做饭,送我这些东西最有意义了,既实用又便宜。我听完之后,无论怎么想,都觉得大叔是在给自己谋福利。
处在少女时期的每个女生,总会对爱情抱有很多美好的幻想,我当年的时候,就有一个粉色的笔记本,封皮上写的是:果果小姐的猎爱计划List10。
随着年岁的增长,我也一直没舍得扔,就一直放在书架上,结果有一天,被大叔发现了。他拿着笔记本跑过来找我,“你这里面写的是什么?我特好奇特想看。”
我故意逗他,“那你就看呗。”
“有密码,看不了。”因为里面写的都是女生的小秘密,所以,是一个密码本,假如不知道密码,除非把密码锁给砸了,才能看到。
我把笔记本拿过来,咔咔咔几下解了锁,抬头就见大叔眼睛一直在我手里的笔记本上。
“提前说好了,一会你看的时候,可不许笑话我,我记得这是我高一那会儿没事写的。”
大叔直接坐到身后的沙发上,然后把我拽到他怀里,“来,咱们俩一起看,这样我就不会笑话你了。”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大叔的声音很好听,像大提琴发出的嗡嗡声,他的胸膛很温暖,还有一股洗完澡后淡淡的清香。我忽然很想扭头,看看他脸上的表情。
可刚一动身子,大叔就拍拍我的屁股让我老实点。
我撇撇嘴,用小手报复性的拧了拧他的胳膊,大叔故意胳膊使劲,让肌肉鼓起来,所以,我不但没讨到便宜,还被硬实的肌肉咯得手麻麻的。
大叔说你来读,我听着,我就说那你为什么不自己看,他就说我现在抱着你不方便,赶紧的,现在都老夫老妻了,就差等你毕业领个证了,你还害羞个什么劲儿。
我想想也对,就小声地念了出来,“List1:佛祖生日那天,同我去庙里求签,轻轻捉住我的手一同跪下。我会挤进人群中,求两张护身符,一张为你,一张为老爸。”
我以为大叔会夸我几句,结果他张口就说道,“你这是从情感杂志上抄来的吧,我怎么感觉好像看过。”
我使劲掐了一下他,“你不闭嘴会死啊!爱看不看,不看拉倒!”我的少女心啊,被大叔毁得就只剩渣渣了。
大叔说当然看,我保证不嘲笑你了,快点继续读。
“List2:我要和你订立一个不平等条约,第一条是,小。妾永远是对的。第二条是,如果真的是小。妾错了,参考第一条。”
专业神补刀二十年的大叔,这个时候又出现了,“你傻啊,大老婆不做,偏偏要做没有地位的小妾。”
我顿时得意的笑,“傻了吧,你难道没注意到,古往今来,受宠的往往是小妾啊,大老婆只是空有其名而已。”
“List3:在我说错话时,装作很用力似的握起拳头挥向我的脸,然后把一脸痛苦状的我抱过脑袋来亲亲。”
76。健身()
“我知道了,这完全就是你少女心爆发,雌。性激素飙升,大脑发热的时候写下来的嘛。”
我点点头,觉得大叔这样说也没有错,换成现在的我,无论如何也写不出这样的话来,当初少女懵懂的心境,恐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List4:我是天生的路痴,你体内有指南针,出门在外一定要牵着我的手,说‘跟牢我’然后,你往哪走我也乖乖地跟着往哪走。”
我翻过书页,继续念下去,“List5:不舒服时,你要请假带我去看医生,抽血打针时,让我抱住你的腰。回来路上要夸我勇敢,还要买糖果作奖励。”
我靠在大叔的肩头,窝在他的怀里,“List6:经常抱着我,背着我,哪怕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喧嚷的街道上,蹲下来为我系紧松开的鞋带。分别的街头,大声说你爱我。”
我听到耳边传来大叔轻轻打哈欠的声音,心里不禁失笑,我当初写的这些,像大叔这种成熟的男人肯定不能理解,如果让他退回到懵懂少年的时候,估计他还有可能去做。
“List7:一起挽着手去逛商场,你要在商店的洗手间外面等我。试鞋时,要把我的卡通袜叠叠,塞进上衣口袋。喜欢我从未犹豫,从不和别的女孩子比较。”
因为那天太阳很暖,又正好是午后,大叔刚开始还回应我几句,后来一直没说话,我扭头一看,原来已经睡着了,但双手还是不自觉地搂着我。
虽然已经没有了听众,但我还是要把List10读完,因为它代表了我少女时期所有的幻想,虽然没有被全部完成,但我现在已经拥有了大叔,他一件事情都没有替我做过,但我还是觉得幸福。真正的爱情是平淡的,不需要轰轰烈烈,要的只是长久相处中磨合出来的默契感。
我怕吵醒大叔,故意压低声音,“List8:我感冒了,你一点都不嫌弃我,还是会用我的杯子喝水。每次都会乖乖吃完我剩下的蛋黄。我说冷笑话时,即使一点都不好笑,但你也要夸我很棒,然后装作很好笑的样子。”
大叔是真的睡着了,他睡着的样子真的很无害,睫毛又长又密,像把小扇子在眼睑上投下一小团阴影。他呼吸很沉,甚至发出了轻微的鼾声。我轻轻抚着他浓浓的眉毛,忍不住笑了笑。
“List9:带我同你的家长吃饭,在桌下偷偷握着我的手。每天睡得比我迟一点,醒来早一点。朦胧醒来轻唤我的名字,没有呼错。永远不对我说谢谢、对不起之类的话,因为那样会很见外。在我生病时,守在我身边,给我塞塞被角,摸摸我的额头,把我拥入怀中。”
我轻轻伏在大叔的胸口,感受他强而有力的心跳,轻轻念出最后一条,“List10:买一套靠海边的大房子给我,为我们的宝宝留一间大大的婴儿房。”
我以前看过一本爱情小说,书的大体内容我都记不清了,但其中有一句话,我到现在还忘不了,爱上一个人的感觉,就是和他在一起不怕死,也不害怕活下去。
自从跟大叔在一起后,我的体重突破了有史以来的新高,而且有继续飙升的趋势。我听过一句情话是,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养出水桶腰。
不得不承认,跟大叔在一起,每天吃得好睡得好,而且我又属于那种没心没肺的人,不太会去想太多烦恼的事情,所以,身体就越来越横向发展了。
但最气人的是,大叔跟我一样吃,一样睡,但他丝毫不长肉,大叔唯一跟我不同的一点,是他不喜欢吃零食,而且爱运动。我就是宁愿靠饿得翻白眼,也不乐意运动那种。
终于有一天早上,我跟大叔一起站在镜子前,整理头发的时候,我爆发了,跟大叔说我要努力减肥,从今天开始,我就不吃油,不吃肉,并且让他再也不准诱惑我,给我买好吃的。
我要努力减肥,不然到时候,去照婚纱照的时候,旁边都是美美的新娘,只有我一个胖嘟嘟的,多丢脸啊!
大叔就说,减肥不是不吃,要少吃东西,不要吃油炸和高热量的东西,运动也很重要。最后,大叔就极力怂恿我跟他一起去游泳,说游泳是最消耗脂肪的运动。
我想了想上次在游泳馆的悲催遭遇,还有里面的一堆美女,就果断拒绝了。后来大叔就拽着我,给我也办了张健身卡。
他自己原来就有一个,但由于工作忙,好久都不去了,还说那里的老板是个美女,身材不错,我可以过去跟她取经。
我心里一想卧槽,是个身材很好的美女,顿时感到了满满的危机感,本来还不想去的,现在恨不得立刻跳过去看看。
大叔一眼就猜到我心里在想些什么,叹了口气说,你天天小脑袋瓜里,能不能不要胡思乱想,那女的早就结婚了,有一个很可爱的孩子,她老公是健身馆里面的教练,我每次去,大多都是他老公负责跟我交流的。
大叔本身就是一个很爱健身和运动的人,他卧室里有个跑步机,以前晚上下班吃过饭之后,总喜欢上去跑半个小时。结果,有一次就悲催了。
那天,我正在卫生间洗澡,就听见有人按门铃,我就喊大叔去开门,过了一会,我就听到门口传来一个很尖锐的女人的声音。我当时就想,该不会是大叔的某个前女友找上门来了吧。
我皱着眉头,想了想,我一定要营造出跟大叔很甜蜜恩爱的样子,这样自己才会处于有利地位。于是,我故意胡乱地披上浴巾,把头发弄得湿漉漉的,很凌乱地披在肩头,光着脚就冲到了门口。
那女人大概三十多岁的模样,看了我一眼,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