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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刚这时拉了于苓,走到石承先身前,笑道:“公子,老奴可真为你高兴……”
摔开了于苓,向葛天森问道:“葛大侠,这位姑娘怎么办?”
葛天森沉吟了一阵,道:“她乃是神机堡主的千金,自然是将她留下的了。”
举手点了她两处穴道,沉声道:“贤侄女,这可是委曲你一个时辰了!过此时刻,穴道便会自解,到那时贤侄女纵然想发动机关埋伏,愚叔等早已离开了终南了!”
石承先这时却大步走向蓝仙姑身前,长长一揖,恭声道:“老前辈可是仍然留住在神机堡中么?”
蓝仙姑冷冷接道:“老身留下与否,不用你管!”
石承先愣了一愣,暗道:“这就奇了!我好心向她请示,她怎么生起气来了?”但他口中却依然十分恭谨的说道:“老前辈不用见怪,晚辈不再多问便是!”
说罢,略一施礼,便向黄鹤公走去,深施一礼,道:“晚辈多谢老前辈成全,授艺传掌大德,晚辈自当终身不忘……”
黄鹤公呵呵一笑道:“掌法可全部记下了?”
石承先道:“记下了!只是……晚辈才智低劣,只怕不能发挥你老掌法的精奥,有损你老威望!”
黄鹤公朗声道:“娃儿,就冲你适才那三招剑法,老夫已然信得过你不会辱没了老夫的掌法!”语音一顿,道:“娃儿,你不是急于离去么?此乃武林中最大的是非之地,还是早些离去吧!”
石承先道:“晚辈遵命……”
他迟疑了一下,似是还有什么想说,却又未便启齿,虽然已经说过遵命离去,人却立在原地未走。
黄鹤公掀髯一笑道:“侄儿,你为何不走?可是还有什么话想讲么?”
石承先讪讪地笑了一笑,道:“晚辈……不知何时才可再向你老请教益呢?”
黄鹤公大笑道:“就为了这个么?”
石承先道:“尚望老前辈颁示时刻地址,晚辈定当踵门叩见!”
黄鹤公想了一想,道:“不用了!老夫等你们走后,只怕也将离此他去,今后行踪未定,自是不好约定何时何地了!”
眼见石承先脸上一片失望之色,不禁微微一笑,接道、“娃儿,你不用难过,只要你不回到四绝谷中不出,老夫自会能找得到你!”
石承先恋恋的向黄鹤公一揖,转身向朱衣叟和白头翁两位老人也见过了礼告辞,这才向葛天森道:“葛兄,咱们这就走么?”
葛天森道:“不错,兄弟为各位领路!”
当先举步,向那堡门行去。
石承先,简鹏,齐逖和雷刚四人正紧随在葛天森身后向外而行,终南三老中的呼延侗忽然大声道:“简兄,咱们何不放把火,烧了这神机堡,也好替武林除去一大害,而绝后患呢?”
石承先听得怔了一怔,暗道:“这位老人当真是激动得很……”
简鹏闻言,却站下来,回头笑道:“呼延兄,这杀人放火之事,咱们怎可做的出手啊?
算了吧!”
呼延侗恨恨地顿足道:“简兄,你这一念之仁,只怕将来要留下不少麻烦了!”
这时,葛天森已然出了堡门。
云天四皓中的白头翁忽然大笑道:“呼延老弟,你们如果不想在神机堡住,也犯不着烧人家的房子啊!这里的一切!你们不用多管了!”
呼延侗似是对云天四皓甚是忌讳,白头翁话音一落,他倒也十分听话,招呼了张耀、麦冲,向外走去。
一行八人,眨眼间便出了神机堡。
沿着山径,放步疾奔,一口气走了约有九里左右,葛天森这才收住了脚步,长长的叹息了一声,道:“咱们总算出来了!”
他忽然止步,身后七人,也不由自主的站定,齐逖皱了皱眉,道:“葛老弟,咱们先去哪里呢?”
葛天森微微一笑道:“自然是先去长安了!”
齐逖道:“长安么!”
葛天森道:“不错啊!”
齐逖望了简鹏一眼,道:“简兄,咱们要不要去长安一行?”
简鹏沉吟道:“这个……齐兄,咱们此番奉命去至嵩山,奉是为了请那澄因大师去至本门总坛,结果却闹出这些事来。咱们恐怕得先回总坛一行,禀明一切才是!”
齐逖道:“是啊,咱们不便再在外面耽搁了!”语音一顿,向葛天森道:“葛老弟,长安之行,老朽不去了!”
葛天森微微一笑,道:“简兄也不去了?”
简鹏道:“不去了!老朽和齐兄还有事在身!”
葛天森拱手笑道:“如此咱们后会有期了!”
简鹏略一还礼,转身向石承先道,“石贤侄,老朽和齐兄这就兼程回去,或许不久即将再入中原,贤侄如是尚未寻到澄因大师,到那时老朽和齐兄定将再助贤侄一臂之力……”
石承先连忙施礼道:“简世叔尽管请便,寻访澄因大师之事,小侄自会当心,你老不用挂在心上了!”
简鹏微微一笑,齐逖已接道:“石贤侄,寻访澄因之事老朽和简兄也是责无旁贷,只是……眼下茫无头绪,老朽必得和简兄回去问上一问,请那掌门人多派人手,严加布置,或者能有线索……”语音顿了一顿,脸上神情变得十分关切,低声接道:“贤侄,有件事老朽有些放心不下!”
石承先一怔道:“齐叔叔,什么事啊?”
齐逖道:“贤侄年事甚轻,江湖阅历不足,今后遇人处事,样样多加小心,以免中人圈套,那就后悔莫及了!”
石承先听得悚然一震,忙道:“小侄记下了!”
齐逖和简鹏又向终南三老呼延侗兄弟和雷刚等打过了招呼,这才转身而去。
两人身形,刚自在林木深处消失,呼延侗忽然大声道:“葛老弟,老夫兄弟也不打算去至长安了!”
葛天森闻言一怔,道:“三位意欲何往?”
呼延侗笑道:“闲云野鹤之身,自是随地可安的了!”
话音一顿,向石承先笑了一笑,接道:“石贤侄,近日之内,你会不会见到尊师?”
石承先道:“小侄下山不久,只怕半年之内,不会回山的了!”
呼延侗沉吟了一阵,道:“贤侄既然半年之内不能回山,看来只有老夫等亲自走上一趟了!”
石承先心中一动,暗道:“莫非他们是要去见我的师父么?”当下接道:“老前辈要去哪里啊?”
呼延侗道:“四绝谷!”
石承先暗道:“果然没有错,他们是要去找师父谢罪的了!”口中却是接道:“老前辈,我师父不见客的!你们去了,只怕也见他不到!”
呼延侗道:“贤侄,老朽兄弟此番去至那四绝谷,能够见到甘大侠固然好,即令不能入谷,那也没有什么关系的!”
石承先心想,既然去了,又怎么会见不到没有关系呢?他心中大为不解,忍不住问道:
“老前辈既知不能入谷,那又何必前去?”
呼延侗笑道:“老朽兄弟只想让甘大侠知道,我们并非有意与他为难,才杀了卞飞雄……”
石承先暗道:“这三位老人家,果然义气得很!”
当即接道:“老前辈,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们又何必还挂在心上啊!依小侄之见,三位不用去四绝谷了!”
呼延侗大笑道:“要去!一定非去不可!”
石承先呆了一呆,道:“老前辈,你们去至四绝谷,见不到家师,岂不枉然么?”
呼延侗道:“贤侄,老夫兄弟只是要让你师父知道而已!再说,这也是老夫四个年来的唯一心愿,如今再不了愿,莫非还要老夫遗憾以终么?”
石承先听得心中大为感动,连忙长揖道:“老前辈,家师那四绝谷的崖上,说话时谷中可以听得清清楚楚,三位前去,也许家师会特别通融,请三位入内一叙……”
呼延侗呵呵一笑道:“多谢贤侄相告,我等就前去祁连一行!”
略一拱手,三位老人也转身而去。
葛天森容得他们身形已杳,这才向石承先道:“兄弟不去长安?”
石承先暗道:“眼下那澄因大师忽然失踪,自己要查探父亲死因,几乎毫无头绪,唯一的办法,似乎只有再去少林一趟,或许别有转机了……”
沉吟了一阵,皱眉道:“葛兄,小弟想去少林。”
葛天森笑道:“不去长安么?”
石承先道:“不是小弟不去,而是……而是兄弟心中十分焦急,只想早日找到那澄因大师下落!”
雷刚道:“不错,葛大侠,老奴和公子实在没有闲暇去至长安了!”
葛天森忽然大笑道:“雷老哥,你可知葛某前去长安为了什么?”
雷刚一怔道:“莫非与……公子之事有关么?”
葛天森道:“不错!”他顿了一顿语音,接道:“其实,兄弟若非为了石老弟,也就不会与那于逸反脸,离开神机堡了!”
石承先感动的接道:“葛兄如此厚爱,真叫小弟心中不安得很啊!”
葛天森长长一叹,道:“兄弟,你不用自谦,愚兄自信尚有知人之明,如是兄弟你真的不够抬举,纵然你也像于逸那等待我如上宾,只怕兄弟也不会受命了!”
他回顾了雷刚一眼,接道:“雷老哥,武林中的人物,你应该知道不少吧?”
雷刚道:“这个……老奴知晓的也并不算多……”
葛天森道:“雷老哥,流传在九大门派子弟之间,有几句话,不知你可知道?”
雷刚皱眉道:“这……老奴一时真是想不起来。”
葛天森道:“是啊,我这等问你,你自是没有头绪可寻的了!”
雷刚心中,兀自不知他究竟要问什么,只好苦笑道:“葛大侠何不明说?”
葛天森道:“雷老哥,他们子弟初次下山行道,都要熟记的那四句话难道你想不起来了么?”
雷刚忽然一愣道:“是那四句话么?老奴当然是记得的了!”
石承先听得不解,笑道:“大叔哪四句话啊?”
雷刚道:“公子,这四名话乃是莫忤一剑,莫交二王,莫谈九魔,莫见八荒!”
第十九回 长安谒犬王
石承先听完了雷刚说的四句歌谣,呆了一呆,向葛天森道:“葛兄,这四句话有什么不对吗?”
葛天森道:“没有啊!”
石承先道:“葛兄提他作甚?”
葛天森笑道:“兄弟,你可知道这四句话的用意何在?”
石承先沉吟了一下道:“这个……兄弟觉出,好像是指好几个武林人物……”
葛天森笑道:“不错,这四句话,正是指出了几名难缠的武林中人物!”
石承先道:“葛兄,这九魔,兄弟是早已闻名,不过,他们都已死去,各大门派,似乎也不用再提了吧?”
葛天森道:“九魔虽死,却留下了一部九魔秘笈,它不是同样足以害人么?”
石承先忽然想起,自己父亲之死,也正是种因于这部秘笈,不由得点头道:“是啊,非但九魔留下了一部害人的秘笈,而且,那魔功也似乎渐渐出现于武林江湖了!”
葛天森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道:“扫荡魔功,澄平武林,那是有赖于兄弟你了!”
石承先悚然一凛,暗道:“他如此看重于我,岂非大出常情之外么?”
但他口中却道:“葛兄,那八荒两字,可是指的八荒魔剑轩辕豪么?”
葛天森道:“就是他!”
石承先道:“各大门派不要子弟见他,那又为了什么缘故?”
葛天森道:“轩辕豪的为人,近年如何,愚兄不知,但他在四十岁以前,确是有些儿不问是非,只凭个人好恶,是以,各门各派视他如蛇蝎,那也不足为怪了!”
石承先想丁一想,道:“那一剑呢?指的是谁?”
葛天森忽然笑道:“哈哈狂剑甘布衣!”
石承先一怔,道:“我那师父?”
葛天森道:“不错!”
石承先心中有些不快,忖道:“我师父何等慈祥可亲,他们为什么要敬鬼神而远之,加上莫忤两字呢?”
心念及此,不禁问道:“葛兄,他们可是对我师父也很不敬么?”
葛天森道:“这个……愚兄说出来,兄弟可莫要生气啊!”
石承先道:“葛兄请说,小弟不会生气!”
葛天森沉吟了一下,道:“兄弟,甘大侠为人甚是正派,那是不容怀疑的了!不过!甘大侠行道江湖,常常杀人于谈笑之间,是以杀劫深重,各大门派要子弟们莫要忤他,到也不是诚心不敬,而是怕他们年轻不懂事,触怒了甘大侠,一旦为敌,可就尴尬的很了!”
石承先皱眉:“这有什么尴尬可言?”
葛天森道:“兄弟,你莫要忘了,九大门派虽也有些不肖之徒,但他们的大部份长老,都很爱惜羽毛的,倘是门下有人与甘大侠成仇,试想,他们要不要争回这份面子回来呢?”
石承先道:“这个么?当然要全力一争了!”
葛天森笑道:“这就是了,九大门派之中,又有几人能是甘大侠对手,倘是一再受辱,有伤他们脸面,那就不如莫忤令师的好?”
石承先心中稍为一宽,笑道:“原来如此!”
他扬了一扬剑眉,接道:“葛兄,还有那莫交二王,指的是什么人?”
葛天森闻言,忽然讪讪的笑了一笑,道:“这是指的两个不成器的怪人!”
雷刚忽地大声道:“公子,这二王之中,就有一位是葛大侠!”
石承先有些意外的一惊,道:“葛兄你……”
他忽然失笑道:“二王之中有一位是圣手药王,对么,葛兄,兄弟可真是高攀了!”
葛天森摇头苦笑道:“兄弟,你这么说,可叫我惭愧的很!”
他长叹一声,接道:“兄弟,他们指明不可与兄弟相交,你会不会觉得愚兄不是个好人呢?”
石承先怔了一怔,道:“葛兄,蒙你不弃,与我结成忘年兄弟,我正是十分高兴,又怎会疑及葛兄啊?”
葛天森闻言,神情甚是激动,半晌方始点头道:“兄弟,我相信你这是由衷之言……”
他目光一转,接道:“这二王之中,除了兄弟,另外还有一位,在武林中被人称为犬王,生平所好,便是豢养各种名犬!”
石承先道:“他既与葛兄齐名,定然也是一位武林前辈了!”
葛天森大笑道:“兄弟,这位犬王老哥,倒是当得起武林前辈四字,但愚兄可没有那等福份与他齐名!”语音一顿,接道:“这位犬王,姓戴,双名天行,他除了畜犬之外,还有一桩人所难及的长处!”
石承先道:“什么长处?”
葛天森道:“追踪之术!”
石承先怔了一怔道:“什么追踪之术?”
葛天森笑道:“就是找人的本领,超人一等!宛如那猎犬一般,能够找出失踪之人!”
石承先忽然心中一动,暗道:“他莫非是想找这位犬王来助我打探澄因大师的下落么?”
转念至此,不禁接道:“这位犬王戴老前辈,不知住在何处?”
葛天森道:“长安城外的犬王庄!”
石承先暗道:“果然是了!这位葛兄为了我,当真是费了不少心思!”
当下抱拳道:“葛兄,你可是想请那犬王戴老前辈,帮助兄弟来打探澄因大师的下落么?”
葛天森笑了笑道:“愚兄在听得兄弟谈及那澄因大师忽然失踪之后,就已想到了犬王戴兄,此刻咱们如是能将他请出庄来,自是有着八成把握,可将澄因大师的去向找出来……”
石承先长长一叹,道:“多谢葛兄这等关心。”
葛天森笑道:“兄弟,这事能否成功,愚兄可没有十成把握呢!”
雷刚似是也知晓那犬王的一切,闻言接道:“不错,那戴天行答不答应,可真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