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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之间,目光在雷刚身上一扫。
显然,这宏觉言下之意,像雷刚这等身为奴仆之辈,居然想见少林掌门,岂非不知轻重高低。
石承先听得宏觉之言,心中已大为气愤,暗道:“这少林寺中的僧侣,怎地竟然如此势利?看来不让他们吃一点苦头,今天是无法进得了内院的了。”
转念至此,不禁冷哼了一声,道:“大师之意,在下是见不到贵寺的方丈了?”
宏觉道:“那也不一定,三五年后,小施主如是能在江湖之中,博得盛名,再见本寺方丈,就十分容易了!”
石承先淡淡一笑道:“在下明白,敢情大师是认定在下默默无闻,不配见那方丈么?”
宏觉合十道:“老衲不敢说谎,要见本寺掌门,果是应具有相当身份,或是相当武功方可。”
石承先道:“怎样的身份?什么样的武功?大师可否明告?”
宏觉道:“武林知名之士,各派首座弟子以上之人,皆可晋见本寺掌门!”
石承先道:“武功呢,以何为准?”
宏觉微一沉吟道:“这武功么?……依老衲猜想,应是列入江湖上一流高手之人。”
石承先笑道:“大师何用猜想二字,莫非连大师自己也拿不准何等武功,才配见你们掌门么?”
宏觉脸色微微一变,道:“老衲并无此意!”
石承先道:“大师既不承认在下反问之言,那猜想二字,岂非用的不当?”
宏觉皱眉应道:“小施主,老衲明说了吧!想那武功既能列入一流之士,他们也必然有着相当的身份,是以,能见本寺掌门之人,也多是身份、武功皆俱相当之人。”
石承先笑道:“原来如此,在下倒是误会大师了。”语音一顿,接道:“大师,在下倘是由此一路硬闯贵寺方丈静室,不知还要经过几道关口?”
宏觉闻言脸色大变道:“小施主,可是要凭藉武功闯入寺内么?”
石承先冷笑道:“不错,大师莫非不信?”
宏觉禅师双目精光暴射,投注在石承先脸上半晌,忽然沉声道:“小施主虽是乾坤一剑哲嗣,但以你这等年纪,只怕很难闯过本寺七道关口!”
石承先微微一笑道:“这个不劳大师费心……”顿了一顿,又道:“这一道关口,可是大师把守么?”
宏觉摇头道:“不是!不过,两位已入山门,那第一道关口,已然算是通过,老衲这前殿,算是第二道关口!”
石承先抱拳道:“多承指教!”回头向身旁的雷刚一笑,低语道:“大叔,咱们只有硬闯了。”
雷刚应声一笑道:“公子,笨鸟先飞,这一阵让给老奴如何?”
石承先道:“大叔可要小心了!”缓缓退下石阶。
雷刚豪迈的朗声一笑,独臂一伸,指着宏觉禅师道:“和尚,雷某奉公子之命闯关,但不知咱们是点到为止,还是以命相拼?”
宏觉禅师道:“这个……依本寺规律,应是点到为止,不过,动手相搏,难免有收手不住之时,如是老衲一时收手不及,伤了施主,尚望施主莫要怨恨。”
雷刚闻言,暗道:“你倒很自大啊!”当即哈哈一笑道:“正是!正是!雷某倘是收手不住,伤及和尚,想必你也只好自认倒霉了……”语音微顿,蓦地大喝一声,接声:“小心了!”
独臂一挥,当胸击出一拳。
宏觉禅师迅快的闪身,喝道:“石阶高低不等,咱们到殿中再打吧!”话音未已,人已退入前殿之中。
雷刚笑道:“任你和尚上天入地,老夫全部奉陪!”大步踏上石阶,直向宏觉禅师欺去。
宏觉目光一闪,向那两名中年和尚大声喝道:“两位师侄速速鸣钟报警……”
余音未绝,突然闷哼一声,退了三步。
敢情,雷刚业已悄无声息的攻出一招,宏觉虽然挥手一格,但却被震退三步。
雷刚一步占先,顿时奇招百出,眨眼间,竟一口气攻出了八招之多。
宏觉在少林寺中,位列知客僧人,在武功上也有他相当的造诣,雷刚这一气猛攻,虽然迫得他有些手忙脚乱,但十招一过,宏觉忽然一连使出三招少林绝学伏虎拳,虎虎拳风,反将雷刚迫得倒退七尺。
石承先在远处瞧去,心中微微吃了一惊,暗道:“倘若雷大叔连一个知客僧人都打不过,这少林寺中,往后可一关比一关难闯,要想冲进方丈静室,岂非十分困难了么?”
他心念转动之间,寺内报警的钟声,已当……当……
响了起来,石承先一怔之下,正打算奔入殿内,替下雷刚,耳中却听得雷刚一声暴喝道:
“和尚,你也尝尝老夫这一拳……”
举目望去,只见那宏觉禅师面色大变,一连向后退了八尺,双手捧在胸前,不住的喘息,显然负伤不轻。
石承先瞧的心中甚是不解,明明雷刚已被迫落在下风,怎地一转眼之间,又会一拳击出,而伤了宏觉知客?
莫非……忽然他脑际灵光一现,失笑忖道:“是了……
这必然是恩师命那小白送上岩去,传授给大叔的那套武功了。”
雷刚初使过山拳,一招就将宏觉震退,不觉的豪气大发,目光向那闻得钟鸣警讯赶来的几名僧侣一瞥,喝道:“哪位有兴趣,尽管出手吧!”
那几位和尚,脸色十分激动,但雷刚话音一落,他们却并无人上前答话。
雷刚呆了一呆怒道:“你们是哑吧么?再不说话,当心老夫拳脚无眼……”
独臂一圈,呼的一拳,直往殿左的四名僧人击去。
这过山拳乃是失传多年的绝学,拳力一发,可以伤人于十步之外,宏觉禅师先前不明就里,被雷刚一拳震伤了肺腑,此刻眼见他挥拳击向那四名僧人,顾不得自己伤势,连忙喝道:
“此乃武林失传的过山拳,尔等不可硬接……”
那四名僧人在雷刚挥拳出击之际,正在心中暗笑,认为雷刚虚言恫吓,装腔作势,但听得过山拳三字以后,四僧脸色大变,齐齐闪身,向两侧跃开!
但闻“砰”的一声大震入耳,四僧身后的砖墙,洞穿了尺许方圆的一个大洞。
石承先这时正移步走入殿中,目睹殿左砖墙,竟被雷刚一拳震穿,不禁心中一惊,暗道:
“这样打下去,等见少林掌门之时,岂不把少林寺毁去一半了么?”他思念及此,忍不住脱口喝道:“大叔,咱们不可再损毁少林一草一木了!”
雷刚一拳震塌砖墙,连他自己也大感意外,想不到过山拳的威力,比自己料想的要强得多,是以,他不曾再行攻敌,否则,那几名少林僧侣,定然要吃上不少的苦头。
这时,石承先话音一落,雷刚方始惊醒过来,哈哈笑道:“公子,老奴这一回并非存心要毁他们的殿墙啊!”
石承先道:“大叔,咱们此后留心些吧!”语音微顿,掉头向那业已跌坐在地的宏觉大师看了一眼,说道:“知客大师,在下雷大叔已然胜了大师,不知这第二道关口,可否通过?”
宏觉禅师缓缓的睁开双目低声道:“两位施主武功高强,尽管请入后殿……”
虽是短短两句话,却说的十分吃力,豆大汗珠,如雨般滴落。
石承先略一欠身,道:“多谢大师指点。”大步向殿后行去。
雷刚笑着举步随在石承先身后,穿过前殿,沿着一条青石铺成的花径,向第二进殿走去。
也许是两人在前殿一举手之间,便将少林知客宏觉禅师击伤,声势惊人,是以,当两人通过二殿之时,虽然殿中站了不少和尚,却并无一人出手拦阻。
直到两人抵少林正殿之前,方始有两名年在七旬以上的老僧并肩站在殿前,挡住了两人去路。
只见左面那位白髯垂胸的老僧,合掌当胸,低宣了一声佛号,道:“老衲慧因,见过两位施主。”
石承先心中一动,想这和尚与那澄因大师,两人也是因字辈高僧,定也是寺中的长老无疑了,急忙抱拳还礼道,“晚辈石承先,见过大师。”
慧因大师白眉微耸道:“两位施主,破我山门,毁我前殿,据说还伤了老衲师侄宏觉,足见十分高明,老衲与灵因师弟,奉命守候正殿,施主如想过去,只有凭藉武功了。”
石承先道:“这个……晚辈只是末学后进,如何是大师之敌?”
慧因大师道:“施主不必客气了,老衲等奉命守候在正殿之中,施主如要入内,除非击败老衲和师弟了……”
此刻,站在慧因大师身旁的灵因大师,忽然长眉一掀,沉声喝道:“两位之中,是谁伤了老衲弟子宏觉?”
雷刚闻言,冷笑道:“区区雷某所伤,大师可是要替他报仇么?”
灵因大师似是有些不信的看着雷刚,道:“施主怎么称呼?”
雷刚道:“区区雷刚。”
灵因大师道:“原来是雷施主,老衲记起来了。”语音一顿,又道:“施主几时断去了一臂?怪不得老衲瞧来十分面善,却又不敢相认。”
雷刚哈哈一笑道:“大师既是记得雷某,不知可否看在雷某薄面,准许雷某的小主人入内拜见贵寺掌门?”
慧因大师陡然一扬长眉,喝道:“施主虽与老衲兄弟相识,但此时此地,老衲也无法徇私,两位如想入内,那只有凭藉武功闯过去了。”
灵因大师也接口道:“雷施主,劣徒一拳之仇,老衲也不能置之不问啊!……”
雷刚看了石承先一眼笑道:“公子,看来咱们是不必多费唇舌了。”
石承先淡淡一笑道:“既然两位大师一再相逼,咱们就恭敬不如从命,大叔,你且向灵因大师讨教几手!”
雷刚道:“老奴遵命!”目光投向灵因大师,喝道:“雷某奉命向大师领教几手高招!”
呼的一拳,当胸击去。
灵因大师冷笑一声,左臂一抬,曲指反敲雷刚肘节,同时喝道:“老衲正要试试施主的手段……”
两人一闪而过,拳指皆未接实。
雷刚心中暗道:“这和尚果然比他徒弟强多了,眼下可千万托大不得!”
心中念转,独臂忽扬,用出了过山拳法中的一招“移山填海”,虎虎拳风,真如山崩海啸一般,直向那灵因大师卷去。
拳力一发,劲风锐啸,灵因大师脸色大变,脱口道:“过山拳……”缁衣大袖连挥,凌空斜掠五步。
敢情他不敢硬接雷刚拳力。
雷刚双肩微耸,哈哈大笑道:“大师怎地不愿动手还招?莫非这等避让,就能磨去老夫耐心,不再去见那掌门大师了么?”
他这几句话可真说的不轻。
灵因大师在寺中乃是长老身份,眼下的掌门人宏法,也是他的师侄,雷刚这等藐视他长老地位的语言,自是使他大为激怒,只见他双肩陡然扬起,怒哼了一声,道:“施主莫要占口舌便宜,老衲愿以一身所学,与施主一较高低。”
雷刚大笑道:“好啊!老夫敬候指教!”
摆出一付不可一世的神态,把那仅有的一臂,也藏到了身后。
灵因大师两眼神光暴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呼的一声,挥拳向雷刚击去,口中喝道:
“施主小心了。”
雷刚冷笑一声,独臂一挥,纵身一跃,往右飞移七尺,这才回身发出一拳。
这一拳打的无声无息,十分怪异,灵因大师见他飞身跃退,自是未曾料想得到雷刚在避让自己之际,竟然乃是准备出拳的先奏。
何况,雷刚这一拳用的是个寂字诀发出,拳力击出之后,来的无声无息,灵因大师一愣之下,只觉胸前被一股暗劲撞上,身躯站立不稳,双肩晃了数晃,才把身子立牢。
雷刚一拳得手,未等灵因大师运气,顿时独臂连挥,一口气觑空向灵因大师补发了三拳。
那本是侧身一旁,负手观战的慧因大师,陡然僧袖狂舞,雷刚过山拳的劲力,尽被他挥舞的衣袖,拂架开去。
雷刚浓眉一扬,哈哈笑道:“两位同上,也是一样啊……”拳力一转,对准慧因击去。
慧因大师低喧了一声佛号,道:“施主这等目中无人,老衲再有耐性,也忍耐不住了!”
回手一掌,迎向雷刚的拳势,两方劲力凌空相撞,但闻一声暴响传来,那慧因大师双肩一阵摆晃,高大的身躯,屹立原地未动。
再看雷刚,竟被慧因大师反击一掌,震得一连倒退了三步。
石承先忖道:“看来雷大叔不是这和尚之敌。”心念一动,倏地拔出长剑,大声道:
“晚辈代雷大叔领教大师高招!”
刷的一剑,直向慧因大师攻出。
慧因目光一转,笑道:“小施主但请施为……”
立掌如刀,并指以剑,抢占先机,直扣石承先铁剑而来。
石承先笑道:“大师好指力……”口中虽在说笑,手中剑势却是一变!
但见寒芒乍闪,幻起七朵剑花,顿时将那慧因大师,罩在如山的剑影之下。
雷刚略略的喘了一口气,缓步向灵因大师行去。
这时灵因大师虽经调息,但适才雷刚的那一拳,正击中了他的肺腑地位,是以伤的极重,纵然他勉强压制了伤势,却已再无与人动手之能。
眼见雷刚举步行来,心中大感焦急,暗道:“想不到我身为寺中长老,却要死在这等独臂的奴才手下,传说出去,我少林威望,定要受尽天下人耻笑,不如自绝死了吧……”
一念及此,竟闭上双目,慢慢的抬起右手,向着天灵穴拍去。
蓦然间,灵因大师陡感右腕一震,举起的手臂,已然被人扣住。
睁眼望去,却是雷刚站在自己身前。
灵因大师低叹一声,忖道:“少林威望,从斯逝矣……”口中却喝道:“雷施主这是何意?”
雷刚冷笑道:“大和尚,你纵然活腻了,也不能当着老夫面前自杀!”
说话之间,突然松手,迅快的点了灵因大师三处穴道,接道:“老夫陪同小主人来此,并无杀你之心,如是容你寻了自尽,老夫主仆,岂不要落下我不杀伯仁,伯人因我而死之罪么?点你三处穴道,只是要你安静的在旁观战,且看老夫小主人击败慧因,引导咱们入内见见你的掌门方丈吧……”
雷刚话音未落,耳边已传来石承先一声大笑道:“大师承让了!”
转眼瞧去,那慧因大师僧衣竟已碎裂,神情狼狈的怔立一旁。
石承先则长剑入鞘,面含微笑的拱手肃立。
雷刚欢呼了一声,道:“公子,好剑法!”大步直向慧因行去。
石承先睹状,只道雷大叔要下毒手,忙道:“大叔,莫要伤人!”
雷刚笑道:“老奴知道。”
走到慧因大师身前,沉声喝道:“大师,此去方丈静室,不知尚有几道关卡?”
那慧因大师谅是为了败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之手,心中难过已极,闻言之后,竟是闭目合十,喃喃念佛不已。
雷刚等了一会,不见他回答,不禁怒喝道:“大师僧衣虽破,但你喉音显然未失,为何不答老夫所问之话?”
慧因大师明明听出了雷刚话中讽刺之意,但他脚不曾动气,缓缓睁开双眼,低声答道:
“老施主,此去本有两道关卡,但依老衲看来,以那位小施主的武功成就,这两道关卡,也拦他不住了。”
雷刚冷笑道:“你们明白就好。”语音一顿,回头向石承先道:“公子,这老和尚说,还有两道关卡,咱们何不一气冲杀过去算了?”
石承先笑道:“大叔,咱们来此的本意,并非为了斗败少林高僧啊!”
雷刚一怔道:“公子说的是,只不过……咱们如是不斗败他们,又怎能见到那掌门和尚?”
石承先道:“这个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