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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自己?可若是今日不灌醉他,他指不定在一众臣子面前说些什么浑话!想他才见她父王和皇弟这么一小会儿,就已是把乱七八糟的全抖出来了!
说来说去,这事儿还是怪巧彤!若不是她一直说萧寐可怜,说她对二皇子太好,对真正的恩人又太薄情,让她一时带着愧疚来送这该死的醒酒汤
萧寐深吸了一口气,死死的盯住嫪婉,“那你那晚为何会受了风寒?”嗯,他终于问出来自己最在意的。
嫪婉开始没听明白这话,但沉了片刻才猛然懂了!她怒瞪着萧寐,质问道:“萧寐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在怀疑她和二皇子那晚已经在一起了?
嫪婉越想越是羞愤难耐!眼一阖,两行清泪顿时滑落
“萧寐!你是觉得二皇子是那种视清白如无物之人,还是觉得我是那种会无媒野合的下贱女子?”她怒瞪着的眼睛里,透过一层水雾,可以看到满布着的血丝,似是就快要溢出鲜红的血液来!
萧寐无礼了多次,却是头一次见自己真的把嫪婉激怒。是啊,他只顾着自己那些狭隘的心思,想着不问清楚不痛快,可是却忽略了她一姑娘家听到这种质问时的感受。
“婉婉,你别急”
“是我是我一时情急说错话了,我真不是那个意思!”
他手足无措的哄劝着,可一切只是徒劳。嫪婉的愤怒丝毫没有减退的意思,她将手里的汤碗奋力摔到地上!那碗便炸开了无数碎片儿
萧寐急的不知所措,眼看着嫪婉爬下榻去,他都未敢再做任何阻拦。
嫪婉连鞋子都没穿上,就赤着脚往帐外走去。萧寐这才想到先前那碎了一地的陶瓷片儿!
他立马跳下榻追了两步,然后将嫪婉一把抱起!
那些碎裂的陶片儿锋利无比,好在嫪婉的脚还没有碰到。可是当她想要挣脱萧寐的怀抱,低头去看地面时,才发现萧寐的脚下已窜出汩汩鲜红
“萧寐,你!”嫪婉这会儿似乎忘记了生气,她惊恐的看着地面上流淌的越来越多的鲜红。
萧寐见她终于不再生气了,竟然因为这点小伤了转而关心起他来,便满是欣慰的苦笑道:“这点儿小伤算不得什么,权当是我刚才失言的惩罚好了。”
小伤?嫪婉看着他脚下不停涌出的血液,整个白色的足衣全被浸成了血红!她不免有些心惊,这定是割伤到大脉了。
“萧寐,你快放我下来!”她挣扎着想要离开他的怀抱,因为萧寐越是抱着她,那脚所承载的重量便越重,碎片割的也便越深。
“婉婉,你别动。”萧寐更紧的搂了搂她,让她完全挣脱不得。他的额头上也已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随后他又苦笑道:“你若是再动,怕是真要伤到大脉了。”他说完皱了下眉头。
嫪婉果真安静了下来,乖乖的用两手勾着他的脖子,尽量减轻额外的负担。
萧寐挑着干净的落脚地,挪回了帐子里,然后才将嫪婉放到地上。
嫪婉匆匆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去将点灯橱里的烛台拨得更亮一些,又将别的烛台也一一点燃。
这下帐子里的光线便明亮了许多,嫪婉这才仔细看了看萧寐的脚,那血液仍是止不住的往外涌出,直看得她心惊胆颤。
“我这就去给你找太医!”她急急的穿上绣鞋,便想往外走去。
“婉婉,别!”萧寐又是一把扯住了她的胳膊,嫪婉回头疑惑的看着他,他认真的摇了摇头:“别去。”
她似乎突然明白了他的顾虑,悉池国的确是有不少的臣子与大梁那边有联系,萧寐在这儿的一举一动,皆有可能传着传着变了味儿。最后无事变有事,小事变大事。
嫪婉叹了一口气,又看向他,“那你坐下。”嫪婉指了指榻沿儿,萧寐这次便按她的话乖乖坐了下来。
嫪婉转身去那二斗小橱子里翻了翻,一般寝殿里都会在此处放些包扎用的净布。果然,她翻出了一包干净的素白棉布。
她抱着那卷布回到萧寐坐着的地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你你把脚抬起一些,我先帮你随便包一下止血。过会儿我会让巧彤去找太医要些止血药,再给你送过来。”
萧寐却似是无所谓的笑了笑,“那你回答完我的第三个问题。”
嫪婉很是无奈,凝眉不解的看着萧寐,“这都什么时候了?萧寐你知不知道,不管是手还是脚,只要是伤了大脉一样是会死人的!”
萧寐看着她焦灼的样子,心里反倒是乐开了怀。但他还是继续无赖道:“你不肯回答?那好,那我就不要你包。”
“哎,你!”嫪婉想说这也真是太不识好人心了,帮他还要受他要挟。
但她又看到萧寐故意抖了几下那只受伤的脚,仍在不住的流着血。她便只得妥协道:“行了,行了,那你先让我给你止血,然后你再问。”
萧寐得逞的笑了笑,默许的点了点头。嫪婉便拿棉布缠在了他的脚上,虽然有些乱七八糟的,但至少血没再流了。
萧寐看着她为他忙和,适时的问了句:“你对我是不是已经动情了?”
嫪婉突然停下手里的动作,怔在了那儿。这个问题显然比前面两个更难回答。
若说动了,她自然是说不出口的。可若说没动,也会觉得有点怪异。没动情先前还吻的那么忘情,自己岂不是成了人尽可夫?
最后她只得拼命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萧寐倨傲的抬了抬下巴,颇有些蔑视的意思,“这个回答我不满意。”说完,他将嫪婉往自己膝上一扯!
第88章 坏坏的一面()
被萧寐这一抬;嫪婉的双腿被架高;上半身便本能的躺平了下去;萧寐趁势将她推上了榻!
嫪婉惊慌的以手撑着榻;妄图支起身子,可萧寐一个翻身便压在了她的身上。
“啊”
她惊吓的叫了一声;便是这一张嘴便再也没能收回来。萧寐趁机将嘴堵了上来;一通肆意的亲吻,嫪婉被他压在身上毫无反抗之力!
这一番折腾后;她能清晰的听到自己那狂乱的心跳声
萧寐也似乎是被这声音吸引了,终于放过了她那甜美的双唇,开始顺着脖颈一路亲吻着往下游去
嫪婉的外衫,从一倒下便滑落到肩膀处;里面是一件月白色的抹胸裙,露出大片白花花的肩颈。萧寐在她颈部下面的一处位置驻了下来,稍稍用力吸允了两下。
嫪婉疼的轻声呢喃了句什么,基本是听不清的。
萧寐移开嘴唇,看着刚刚用力的那个地方,已绽放出了一朵粉红色的小花儿。他满意又心疼的亲吻了下那朵小花儿,然后重新游了回去。
他用自己的鼻尖儿抵着嫪婉的鼻尖儿,嘴里每吐一个字;都将她的唇瓣儿轻轻碰触着;“这便是你答错问题的惩罚。”
嫪婉无力应承,事到如今,她明白她是逃不出萧寐的魔掌了。倒不只是说这次;而是更多的未来。
萧寐将一直撑起的身子故意往下压了压,别的部位倒没什么,胸部却是很快的被贴在了一起。嫪婉的嘴唇刚启了启想要抱怨句什么,却被他的嘴再次堵了上来,继而又是一番要命的汲取!
他看着身下的嫪婉,似乎已放弃挣扎了,便调侃道:“婉婉,你这是认命了吗?”
嫪婉无语的点了点头,“我还有别的选择吗?”她心里是欲哭无泪。萧寐在这方面似乎是从来不会尊重她的感受,永远只顾着自己快活。
“那你这里放下萧驷了吗?”萧寐说这话时,捂了捂她的心口处。
嫪婉被这更深一层的侵犯激怒了,怒瞪着他:“萧寐,拿开你的手!你别太过份!”
萧寐则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碰着她的嘴唇挑衅道:“我只是让你摸着良心回答我”
“你!”嫪婉这才觉得先前他脚受伤时的同情完全是多余!当时她就应该趁机逃掉的。每回都是这样,被他可怜的样子骗到,之后才发现有个巨大的坑儿等着她。
她敛了敛脸上的怒意,极冷静的对他说道:“萧寐,我被你纠缠至此,断是不会再继续与二皇子的约定了。但是我也绝不可能会嫁你,你未来还要担起大梁的担子。”
说这话时,她一直拼命的扭着头,不然如此近的距离,又将是与他双唇相接,字字碰在一起。
她继续言道:“而我,就凭着与陈国有婚约在先,已非完人。未来谁若娶了我,都赞同失去了继承大统的资质!
萧寐不以为然的掰过她的脸来,偏偏就要紧贴着她说话。
“那我就不要大统,”萧寐说着,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发出一声撩人的声音,“我这辈子只要你。”
嫪婉怔怔的望着他,莫名想到巧彤今晚劝哄时所说的那些话。为何在得知二皇子是恩人时,一心以身相许。而在得知萧寐是恩人时,却要拼命逃开?
嗯,那是因为她不想自己的报恩方式,是以让他失去江山为代价。
她想着,若是没有与圭建裕的指婚,一切似乎都会简单的多。可转念一想,还是痴人说梦了。若是当真没有那指婚,她又怎会因怕被亡国而去大梁找法子
嫪婉看着萧寐,突然认真起来:“若是因为娶我而丢了继承大统的资质,你当真不会后悔?”
萧寐也无比认真的对视着她,摇了摇头,笃定道:“绝不后悔!”
嫪婉终是将眼一闭,“若是你明日醒醒后还是同样的答案,我便答应了你。”
萧寐怔住了,不敢相信的看着身下的嫪婉。然后伸手撩了撩她的额前的几缕乱发,似是要把她的每个细微表情都看个仔细,生怕哪里有不对劲儿的对方
没有,她真的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为了逃脱他而说谎。
萧寐简直是急不可待,“不用等明日!婉婉,我现在就可以明确的告诉你!皇位我可以要也可以不要,但你,我是必须要定了的!”
“就算你要我,急在这一时吗?”嫪婉吞吞吐吐的说出说这话时,还特意将胸前的外衫往里遮了遮。
萧寐喜出望外的傻笑了笑,然后直起身子来,将她抱起,然后安稳的坐在榻沿儿上。
“婉婉,我对你绝不是在意这一时之快。”边说着,他主动帮她裹了裹衣裳。当他看到嫪婉的手不自觉的盖在那朵粉色小花儿上时,他竟有些愧疚之感。
“婉婉,我我只是想不到其它夺回你的法子。你答应了萧驷的求亲,我能想到的唯一让你离开他的方式,就是让你成为我的人。”
嫪婉的手一直捂在胸口前,这会儿的交谈模式甚至比刚刚在榻上时还要尴尬。到这会儿,她也看明白萧寐的意图了。
想来他今晚是明知她诚心要灌醉他,然后他便将计就计,借着酒劲儿的怂恿做些荒唐事,令她回不了头。
嫪婉有些战战兢兢的站起身来,忐忑道:“那那我现在可以回去了吗?”
萧寐也跟着站了起来,然后从一旁拿过自己的袍子,披到了她身上,“我送你出去。天色晚了,外面有些凉。”
“不用了。”嫪婉推了推他揽着她的手臂,还是显得有些不自在。然后又道:“你脚都伤成这样了,还是别出去了,早些休息。”
萧寐低头看了看那包的很是复杂的脚,这点儿伤倒是没让他觉得有什么,反倒是这包扎的技术着实让他走路成困难了。
最后他不甘的帮嫪婉撩开帐子,“那我就不送你了。”
嫪婉点了点头,算是告辞,然后便往寝殿的大门处走去。就在她抬起门闩欲出去时,萧寐又从身后叫住了她。
“婉婉!”
她转头去看,想着该不会这时又反悔了?
却见萧寐只是笑了笑,不安且羞涩的问道:“你刚才所说的,可当真?”
嫪婉别过头,垂了垂,轻声丢了句“当真”后,便打开殿门离开了。
嫪婉出来萧寐的寝殿,竟看到巧彤和另两个太监蹲坐在门口,他们一见到她,都错讹不已!
“公主,您”巧彤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门里,搞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她以为公主没这么快出来的。
“走。”嫪婉只轻描淡写的说了句,便裹了下袍子往外走去。
巧彤怯生生的跟在后头,想问些什么,却又不敢开口问。倒是嫪婉自己半路停了下来,转身气呼呼的瞪着巧彤,“若是今晚真出了什么荒唐事,你当真就只在外头傻等着?!”
巧彤一边是自责一边是委屈,直接就跪在了地上,哭喊道:“公主,是奴婢没用。奴婢刚才慌了而且,而且奴婢笃信歧王殿下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做出伤害您的事的”
“你还真是强词夺理!”嫪婉气急败坏的骂了句,便回自己寝宫了。
晚上,嫪婉倒在床上辗转难眠。这一晚的事,她不再去细细回想。稍稍一想起,便是一阵意乱情迷
额头,唇间,脖颈处处都带着萧寐的温度,甚至连那砰砰的心跳声也就回响在耳边。她掏出枕下的小铜镜,借着烛光往颈部照了照,那朵粉色的小花儿似乎在夜间开的更加艳丽了。
她猛得将棉被扯起遮盖住了自己的脸,继而是一阵儿剧烈的心跳。
萧寐给她的感觉,是任何人不曾给过的。
他既有温柔多情的一面,亦有霸道无赖的一面,还有着皎如玉树临风前的潇洒外表。这样的男子,莫说是贵为皇子,就算是生在民间,也定是少不了为他痴情以付的千金小姐。
她还逃什么呢?
她想要报恩,刚好恩人想要她!她想要救国,刚好大梁愿意接纳她!
那便就这样
想通了这些后,嫪婉很快的睡了过去,且睡的甜美异常。
清晨,万籁俱寂,悉池的皇宫是无比静谧的。下人们小心谨慎的在庭院里打扫着地面。
东边的天空泛起了些许光亮,那抹金光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水蓝色的天幕,新的一天从远方渐渐地移了过来。
如今虽是时值晚春,却是昼夜温差大的很。白日里出着日头时,可以穿轻罗丝衫。而清晨和夜间,便是披着斗篷也能感到丝丝寒意。
巧彤今日告了假,原因是昨夜她在冰凉的青石子地上跪了大半夜。
几个宫女捧着铜盆、漱盂、青盐罐儿,候在殿外等着嫪婉公主起寝。
嫪婉从床上爬起来,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然后踩上木屐。
如今算是有了方向,且还是她心之向往的方向,便顿时有种各路难题迎刃而解的快感,嫪婉觉得今日的心情格外的舒畅!
可是有点儿奇怪的是,她又用力踩了两下木屐,还是没人进来伺候。
第89章 两情相悦时()
嫪婉一连整了几下动静都不见有人进来;最后便只好大喊了一声:“来人!来人!”
这时;外面的几个小宫女才捧着一应盥洗用的器具;打开殿门鱼贯而入。
嫪婉看了看她们;没有发现巧彤,便不免奇道:“怎么不见巧彤?”
“回公主殿下;”其中打头的那个小宫女站了出来;曲了膝毕恭毕敬的禀道:“巧彤姐昨夜受寒了,今日告病不敢前来伺候公主;怕公主身子才刚好,别再将寒气又过给了您。”
“知道了。”嫪婉悻悻的答复了句,然后便开始了洗漱。
盥洗过后,她收拾得当;出了寝殿看了看外面的天气。今日温度清爽适宜,微风中还送来了茶花的香气。
“哎,这么好的时节,后园儿的茶花应是都开了?”她说完却发现竟没有一个下人出来应承,她不免带着些气,转身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