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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迷醉其中,“婉婉,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你不要想那些,我做的事情都是深思熟虑过的,与你的婚事更非儿戏。”
“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我都不会后悔今日的选择。而且,我会一直对你好一直对你好好到让你也永远不会后悔。”
尽管平日里嫪婉常看不透萧驷这个人,但她知道他此刻说的都是认真的。因为即便隔着袍子,她亦能感受到萧驷那强有力的心跳。
她看着山下的水榭中,仍坐在那儿的景莲公主。世间情爱,两情相悦者又有几多?
或许只是单纯的爱着,也是一种幸福。
她突然轻叹了一声。
萧驷原本安静抵在她秀发上,听她叹气,便往她的脸庞凑了凑,“婉婉,你怎么了?”
他低喃的声音伴随着一股热浪,喷洒在她的耳根处,弄得她麻麻痒痒的。然后她有些不舒服的歪着脑袋往斗篷的领口处蹭了蹭耳朵
萧驷一看便笑了,然后伸手摸了摸她的耳廓,然后又帮她揉了几下耳垂。接着问道:“还痒吗?”
“不不痒了”嫪婉尴尬的回过头,眼神有些慌乱。
“那婉婉,你刚才叹息什么?”萧驷打破砂锅问到底。
嫪婉看着远处水榭里的人,惆怅道:“我是叹息景莲公主,那么好的性情与品貌,却是低嫁了。”
萧驷还当是什么事儿,一听只是在说景莲,便笑着将嫪婉揽的紧了些,似乎别人的不幸更能让他庆幸自己的幸福。
而朝堂上的那些勾心斗角,利害得失,这会儿已然不那么重要了。这一步走对了,便是大胜。
他随口劝道:“婉婉,其实吴侍郎也算是年轻有为,前程似锦。况且据我所知,他对景莲也算是用心良苦”
嫪婉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道那也真是算作‘用心良苦’!
纵然如今她与萧驷关系又近了一步,但她仍不能将吴睿德的过去,还有欢儿的身世,告诉萧驷。
她只模糊的说道:“可据我所知,那位吴侍郎乃是个精于算计,攻于心计之人。可我想不通的是,为何我与景莲公主那么好的姐妹情,却是劝她时,她一点儿也听不进去”
“噢?”萧驷有些意外,稍松了松手,看着她问道:“婉婉你居然还去劝阻过景莲与吴侍郎的这桩婚事?”
嫪婉也借机转过身子,与他面对着,然后不解的看着他:“这有什么不妥吗?”
萧驷先是笑了笑,随后又有些郑重的回她道:“婉婉,景莲与吴侍郎的这桩婚事乃是父皇御赐的,所以,你最好不要去掺合。我怕你惹上麻烦。”
说着,他帮嫪婉将袍子的兜帽翻了过来,罩在她头上。这会儿起了些风。
嫪婉皱着眉头问萧驷:“可你们父皇下旨赐婚,是为了让景莲公主幸福的!但他并不了解事情的真相。”
“那你来说说,真相是什么?”萧驷笑着问她,像是在逗一个孩子。
“是”嫪婉有些不高兴的将头转向一旁。
她突然觉得在眼前的若是萧寐就好了,那她也不至于憋的这么辛苦!萧寐知道吴侍郎的事,至少能一起讨论下有没有别的法子。
萧驷看出她不开心了,然后一脸没办法的叹了口气,宠溺的用双手捧着,扭回她的脸来,解释道:“婉婉,你听我说,这事儿之所以不让你管呢,并不单单是因着父皇赐了婚。”
嫪婉突然认真的看着他,等他说下面的话。
“景莲与吴侍郎他们”萧驷顿了下,这话他也不好说的太直白。
“他们怎么了?”嫪婉依旧一脸的不解和迫切。
“他们已经在一起了。”萧驷说道。
可嫪婉似乎脑子没转过来,一时没听懂这话的意思。她又奇怪的重复了遍:“在一起?”
“啊”萧驷见她许久都没明白过来,既开心她的单纯,又觉得有些无奈。然后将嘴附在她耳旁,轻轻耳语了几个字。
嫪婉顿时面带羞赧的垂下了头
萧驷看着她害羞的样子,心里是既喜又疼惜,“所以婉婉,这事儿你无需再劝景莲了。”
嫪婉这才明白过来,难怪景莲公主每回听到她劝这事儿,都是一脸的不耐烦。
原来景莲早就无怨无悔的把自己交出去了,她内心早就认定了非吴睿德不嫁了。
嫪婉抬起头再次看向水榭,景莲不知何时业已离去了。
嫪婉也释然的苦笑了笑,“我懂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她转头看了眼萧驷,又道:“那我们回去。”
萧驷听到要分离,心下不免生出一丝失落。可他很快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拉起嫪婉的手往山下走去。
比起短暂的分离,长久的相守才是他想要的。故而,不论是这一回的分离,还是嫪婉回悉池之后的那些时日,都算不得什么。
与萧驷分开后,嫪婉独自沿着花石子路往回走去。巧彤在御花园外面等候着她。
她在想,景莲与吴睿德在一起的事情,必不会是景莲告诉萧驷的。而且这么隐晦的事情,若非关系足够近,也自然是不会说的。
所以,吴睿德已经站在了萧驷那边。
其实这倒也没有令她意外,景莲公主与歧王靖王的关系她是知道的。那么景莲的驸马注定不会与歧王靖王走太近。
只是这样看来,萧驷并没有停止拉拢朝臣的步伐。也就是说,他从未放弃过对皇位的争夺。
嫪婉明白了,萧驷那句所谓的‘打消父皇顾虑后的诸多裨益’,便是指的这。
她只心想着如此倒也好,相互不过是做个挡箭牌罢了,那么便也谈不上谁愧疚于谁。
她身上还披着方才萧驷给她的袍子,虽说今日她自己也披了袍子来,但的确还是单薄了些。只是萧驷的这件袍子,暖则暖矣,却没有歧王袍子上那种能让她踏实的熏香味道。
“公主!”巧彤看到嫪婉好不容易出来了,兴奋不已。
她也不知道公主这是去干什么了,神秘兮兮的都不让跟着人,还一去这么久!
嫪婉裹着袍子继续往前走着,经过巧彤时也没停下半步,只是边走着边毫不在意的随口吩咐道:“明日收拾下行囊,后日我们就回悉池去。”
“啊?”巧彤虽一直盼着回去,可也没想到这么突然!要按当初约定的日子应是还差个七八日的,“公主,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说走就走了?”
嫪婉依旧没有看她一眼,也没有放缓半点儿脚步,就这样轻描淡写的说道:“早些回去把与陈国六皇子的婚事退了,本宫已答应了大梁二皇子的求亲。”
“啊?!”巧彤彻底怔住了!
“这这公主您就这一个时辰,就做出了这么重大的决定?”
嫪婉这才驻下了脚步,回过头看着愣在后面不走了的巧彤。然后笑的无比灿烂,说道:“怎么,难不成你更想陪嫁到陈国去?”
“本宫可以是听说陈国那个六皇子有个习惯,每回他在朝堂上和太子吵完架,回寝宫都会杀一个奴才泄愤!”
第73章 歧王很生气()
待嫪婉回到汀兰斋;看到景莲公主寝殿里的灯已经熄了;银杏和芙蓉正端着盥洗过后的盆子出来。
“景莲公主可是睡了?”嫪婉小声喊道。
两个宫女赶忙过来行礼;银杏回道:“回嫪婉公主;我们公主刚刚躺下,许是还没睡实嫪婉公主若是有事的化;是否需要奴婢去禀报?”
“没事没事;只是晚上原本和景莲公主约好去御花园逛逛,结果有别的事绊住了没去成。既然妹妹睡了;那明日你帮本宫转述下。”
说完,嫪婉便回了自己的北殿。
一想到后日便要离开了,又是要四五日的舟车劳顿
嫪婉原是想要早些休息,可她一想到自己与萧寐有了那些亲昵之举;却转头又答应了萧驷的求娶,便躺在榻上辗转难眠。
翌日清早,巧彤抱了一大堆衣裳往浣衣局去,可听到似是有人叫她。
“巧彤!巧彤!”
她抱的东西叠得太高,视野有些狭小,脑袋使劲儿往外翘了翘,才看到竟是小顺子。
“小顺子?”她倒是奇怪,自己抱着这么一堆东西;脸都全被遮挡住了;怎的小顺子还能认出她来。
“来来来”小顺子有眼力见儿的从巧彤手里接过半打衣裳,减轻了下她的负担。
巧彤连忙感激道:“哇,小顺子;幸好遇见你!我手都快断了”
小顺子敦厚的笑了笑,又奇道:“你这是要干麻啊?怎么抱这么一堆衣物!”
“哎,”巧彤无奈的叹了声,“我们公主昨晚才吩咐我明日就回悉池!我就想着把大家的衣裳都拿来洗干净,这样路上好替换一下。”
“什么?明日就回悉池?”小顺子惊的手都抱不住了,一连掉了几件衣裳在地上。
巧彤边帮着他一件件拾起,边委屈的点了点头,近乎带着哭腔说道:“是啊,原本以为还有七八日呢,结果公主吩咐的这么突然,我们手忙脚乱的。”
巧彤好不容易将掉落的衣裳拾完,可刚堆到小顺子手上,小顺子就连同原先抱着的一并又叠到了巧彤手里!
巧彤吓了一跳,手差点儿没撑住!“哎,哎,哎!小顺子你干麻?”
“哎哟小祖宗,我不能帮你送衣裳了,这可是十万火急呐!”说完就一溜烟儿跑开了。
剩下巧彤抱着高于头顶的一堆衣裳愣在那儿
“呜~这回我手可真的要断了”她边哭着边往浣衣局一步步艰难的挪去。
小顺子连气儿都没空喘,一股作气的跑回了誉秀宫。
“殿下!殿下!”他刚进大殿的门就一路喊着叫着,引得值守的太监宫女一路惊吓,只当是宫里又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小顺子,你越来越没规矩了!”
歧王见小顺子跌跌撞撞的闯进寝殿,先是有些脑火。可随后他便从小顺子的一脸焦急感觉到事情的迫切性,带着狐疑的问道:“可是出什么大事了?”
“殿下,倒不是什么大事”小顺子气喘吁吁的罗锅着腰,自己拍打了几下胸脯顺了顺气儿。
“没什么大事儿那你还整这么大阵仗!本王差点儿以为是徐皇后薨了你来报喜呢!”
小顺子面露窘态的撇了撇嘴,看来徐皇后成了歧王殿下心里拔不掉的刺儿,真儿真是能记恨一辈子的人。
这会儿他气也顺过来了,便继续禀道:“殿下,奴才要禀报您的是,嫪婉公主明日就要回悉池了。”
“你说什么!”萧寐瞪着眼怒视着小顺子,仿佛他是罪魁祸首一般。“你听谁说的!”
小顺子心下叹了一口气。就在路上,他还怀疑是不是自己小题大作了!嫪婉公主也只是早走几日而已,他这么火急火燎的跑来禀报,歧王会不会觉得有些过了。
可就看歧王现下这个眼神儿,他就明白自己没有小题大作了,这事儿在歧王殿下的眼里,的的确确是件了不得的大事儿!
“殿下,奴才刚刚在浣衣局外面看到巧彤,是她给奴才说的。”他老实应道。
萧寐抬头扫了半圈儿穹顶,直觉得头晕眼花!是啊,嫪婉迟早是要走的,况且他也与她作了约定。可是他没想到这分离来的这么突然!
就在刚刚他还在安排过几日的践行宴,想着再与她去一趟神仙居,带她吃一次真正的大梁全席。
“怎么会这么突然?”萧寐不禁瞪着小顺子问道。
“这奴才没问。”小顺子有些为难道。
萧寐呵了一口气儿,甩了下袖子便往殿外走去。
小顺子也赶忙几步过去,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不用问,这指定是去汀兰斋了。
可是等他们到了汀兰斋,从下人口中得知嫪婉并不在寝殿。原来她各宫各殿的挨个告别去了。
萧寐想了想,在此处等还不定等到何时,还不如派人各宫各殿去寻寻。可就在他刚转身准备出汀兰斋时,却碰见了他最不想碰见的人。
“六皇兄,”景莲公主很是拘禁的福了下身,显然她也为在自己殿里碰上歧王感到意外。
景莲原以为歧王会像上回一样,敷衍的嗯一声便离去,却不料他就在擦肩而过的那刻驻了下来。
他顿了顿,没转身子只微微回过一点头,小声问道:“你可知嫪婉公主为何突然改了行程?”
景莲公主也是今早才听说的,虽不像歧王这样激动,却也是意外了下。她自然也是不清楚原因的。
但她还是巧笑着往歧王身前迎了几步,“六皇兄,嫪婉姐姐昨晚突然做出的决定,今早刚听说,她便要去各宫告别,景莲也是还来不及知道原由呢。”
她看着歧王一脸败兴的想要走,便又说道:“不过嫪婉姐姐一会儿便要回来了,六皇兄四处去寻倒不如在汀兰斋等她一下?”
萧寐犹豫了片刻,心道嫪婉在大梁宫里走的近的也的确没几人,告别应是用不了多少时辰。
他便决定道:“那本王在凉亭那边等她好了。”说着,他往上回和嫪婉幽会的那处亭子走去。
景莲公主在他身后欣慰的笑了笑,其实这么久以来,她一直在找个机会把心结解开,只是歧王不曾给她这个机会。
自打徐皇后被立为皇后,歧王便连个正眼也没给过她,不管在什么场合碰上,顶多只是敷衍的点个头。
景莲公主看着歧王走远,便对银杏吩咐道:“叫人去准备些水果点心来。”
不一会儿,景莲公主便带着几个端着茶点的小宫女往凉亭走来。
歧王看到有些不悦,冷漠道:“你不用费心了,本王只是在这儿等嫪婉公主。”
景莲只笑了笑没说话,她看下人们把东西摆放好,便让她们退了下去,自己却留了下来。
“六皇兄难得来了汀兰斋,景莲怎能不好生招待?”她端起一盘点心来往歧王跟前递了递,“景莲记得六皇兄最爱吃雪花酥,我殿里的御厨改良了方子,加了些碎杏仁儿。皇兄不妨试试?”
萧寐眼下哪有心思研究吃喝,若不是念她好歹是个公主,他恨不得直接把盘子扣她头上!
他瞪了景莲公主一眼,景莲立马便将手缩了回去,老实的把盘子放回桌上。看来她想要借些童年回忆来投其所好,是没用的。
此时的萧寐,是一肚子的无名业火无处可发!他想不明白明明昨日还和嫪婉那样亲密了,她怎么会突然就要走?于心爱之人,末了的这七八日,不应是日思夜想,片刻难离的么!
“噢对了,六皇兄,”
景莲再次兴致勃勃的开口,可萧寐此刻心乱如麻,他实在烦死景莲的叽叽歪歪了!
可景莲接下来说的却是:“嫪婉姐姐昨晚有些受了风寒,六皇兄一会儿莫在凉亭让她停太久。”
“受了风寒?”显然景莲公主这话是真的投其所好了,萧寐疑惑的看着她。
“嗯,”景莲公主点了点头,然后干脆在栏凳上坐了下来。
“昨晚原是景莲和嫪婉姐姐约好一起去逛御花园的,可景莲在水榭等了姐姐一个多时辰都没来。今早听下人说才知道,原来姐姐昨晚有事儿绊住了,很晚才回来。”
有事儿被绊住了?萧寐锁了下眉头,他早便觉得这事蹊跷。明明白天见时还好好的,晚上却莫名的突然做了决定。
“她可有说是何事?或是跟谁?”萧寐垦切的问道。
景莲公主摇了摇头,她也想不通,嫪婉从这里拢共就跟这几人熟,她能大半夜的被什么事儿绊住脚?
这时,银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