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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他突然有些兴奋起来:“到时你住在我的驸马府里,我让所有下人都拿你当半个主子敬着!我一定好好补尝你这些年为我受的苦”
小顺子听完这话,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当吴睿德是真疯了。
顿了顿,他才冷冰冰的说道:“莫说岐王殿下的人是旁人要不走的,就算是殿下舍得让小顺子走,小顺子也舍不得离开殿下。”
这话有些刺痛了吴睿德。他一直觉得自己在这世上已无亲人,只剩一个忠仆了。若是连这个忠仆的心也不再向着他,那么他当真是孤独的了。
当然,他还有个欢儿。只是欢儿那种无甚感情的单纯血脉延续,并不会让他感觉到半点儿亲情的温馨。
他不由得皱着眉头诘责道:“小顺子,你自小就进了我们吴家做我的伴读书童,可你伺候歧王才三年!你现在是有了新主子,就不翻脸不认旧主子了吗?”
小顺子虽已不愿拿他当正常人看待,却还是被这话激起了一阵儿心酸!方才对自己感恩戴德的是他,现下骂自己翻脸不识旧主的还是他!
吴睿德见小顺子连解释都懒得,心中便更加恼火!直言侮辱道:“民间有句俗话叫做‘人属于他生长的地方,狗属于它吃饱的地方’,你自幼在吴家长大,这才吃了誉秀宫三年的饭,你就忘恩负义了!”
说着,他又扫了眼小顺子的下半身,好似恍然悟道了什么,便惊恐的问道:“还是说,因为你断了那活儿,就开始对男主子有依赖之心了!”
小顺子脸憋的通红,他早已心寒至极。他很想大骂一顿这个做贼喊抓贼的吴睿德!可主仆一场,他终是忍住了。然后他将脸埋到褥子里,无声的大吼了一声泄愤!
屋外的萧寐却是站不住了,他真想一脚踹开门进去把那个吴睿德狠揍两拳!
一个堂堂男儿,为了区区药钱就贱卖了自己的一生如此披肝沥胆的忠仆,却被旧主这般羞辱!
可萧寐刚刚朝门迈了迈腿,就被嫪婉挡在了身前。她双手紧紧攥着他的袖子,看着他,然后用力摇了摇头。
萧寐深吸一口气儿,重重的阖上了眼,强行让自己心静下来。
嫪婉见他已是安份了,便想再凑回窗前去看看。怎料刚刚一想转身,恰逢萧寐睁开双眼。萧寐一把扯回她的胳膊,将她的身子扳正,然后不待她反映过来怎么回事儿,便将她搂进了怀里!
嫪婉:
她完全是懵的。萧寐搂她不是头一次,却是头一次这么莫名其妙!那么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所为何来?
萧寐也说不清。他没有思索那么多东西,只是在方才那一刻,他心底乍然生出来两种情愫:
其一,为保护欲。他迫切的想要保护好身边之人,不管是他喜欢的,还是追随他的。
其二,为发泄欲。他心中有火难泻,她却不许他去揍那个吴睿德,那她便要负责。
嫪婉几欲推开他,奈何完全推不动。
此时的萧寐,完全没有怜香惜玉想要尊重她的念头。他只想任性一回,抱够了才算。嫪婉越是想要推开,他便越是贴的更紧!嫪婉越是企图挣扎,他便将她的双手钳的越死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将胳膊松开。嫪婉便如解绑了绳索的囚犯,边向后退着身子,边舒展着浑身的骨骼
萧寐的力气太大了,她完全是被他平日里看似彬彬有礼的样子给唬住了!她现在唯一的念头是以后再见萧寐,她身边儿得带两个功夫好的亲随。
萧寐向她伸出了只手,意思是想拉她再去听窗户根儿。可嫪婉边摇着头,边更向后退了小半步。
这时萧寐的脸色马上就变了,眼神有些凌厉的威胁道:“你是想让我抱你过来?”边说着,边再次向嫪婉伸出了手。
嫪婉接也不是,推也不是,心情很是复杂心中只道这人今晚是吃错药了吗?怎么突然就成这副德兴了!
她很想提醒他一下:她是嫪婉,是悉池国的公主,能不能放尊重一点儿!
可她终是没有说出口,妥协的将手递了过去。
萧寐刚握住她的手,二人就听到小顺子屋里的门儿响了一下,应该是吴睿德打算离开了。
萧寐拉着嫪婉往墙根儿的草药架子下一蹲,看了眼她身上,又觉得她的绛紫色裙子有些招眼儿,便将自己玄色的大斗篷撩开往她身上一披,便将她整个身子裹了进去。
嫪婉的心猛烈的跳动了几下,这感觉太过熟悉
每回披到萧寐的斗篷,她的感觉都能瞬间回到那个梦里噢,不,那不是梦。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她的前世。
她永远记得斗篷披上身时的那种温暖,与之相对的便是之前的凄凉。尽管前世都是些支离破碎的片段,甚至断气前的种种她皆记不起,可那种绝望感却是始终刻在她心里。
只有萧寐给过他一丝温度。
她没有在意从门里走出来的吴睿德,甚至都没有瞧一眼。她全神贯注的盯着萧寐的脸,可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在他脸上看些什么,只是看着看着,身子便不由自主的往他身边凑了凑
萧寐被她这不易察觉的‘亲近’惊到了,错讹的看着她。明明之前还很抗拒难道是刚刚搂她搂的很舒服,把她征服了?
这时,小顺子房里的灯熄灭了,整个后院儿里唯一的一点儿光源也没了。
夜深了,比嫪婉和萧寐来时又黑了许多,当真可算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嫪婉甚至看不见方才还在她眼前的萧寐。只是他的那件大斗篷依旧罩在她身上,那么人也应该就在离她极近的位置。
就在她稍稍有些慌张之际,突然感到额间有一团热雾袭来!她本能的想要靠后倾去,可颈背间立马抵过来一只大手,不只让她无法向后闪躲,还将她又往前抵了一把!
那团热雾瞬间化作实体,碰在她的额头上,触感湿湿软软的,就这样在她眉心停留了好一会儿
她觉得自己的心跳仿佛是停止了,气也不敢喘了,整个人完全僵在那儿!
显然,这是萧寐。他竟趁她看不见,偷偷亲吻了她的额头!
“你!”嫪婉忍不住发出声责怪的腔调,可开了口却又不知能责怪他什么。毕竟她连人在哪都没看见,仿佛自己是在怪一团空气!
“怎么,不喜欢这样?”萧寐的声音有些慵懒、有些无赖,就这样毫不知羞臊的挑衅着:“那要不要试试下面?”
第56章 又进了一步()
“噗哧~”
嫪婉听到萧寐的憋笑声;才缓缓将手指叉出个缝儿;露出一双眼睛来。尽管这双眼睛在如墨的夜色里;睁着和闭着没丝毫分别。
她忍不住怯生生的唤了句;“歧王殿下?”这是她今晚头一次叫的这么正式。当然,眼下她确实需要营造点儿距离感。
一双手扎实的扶在她的双肩上;顿时有种灼热的温度透过单薄的丝裙传递到她的身体上。那手像是刚刚捂过烫婆子。
“好了;本王不逗你了,别害怕。”萧寐扶着她;轻描淡写的说了句。
他那样做居然只是为了‘逗’她?嫪婉心里简直要骂人了这是不懂事儿的小孩子玩家家酒吗?说亲就亲上了,差点儿初吻都要被夺走了,居然说只是在‘逗’她?
忍住忍住忍住
嫪婉在心里默默念了三遍,才没有爆发出来;眼下先离开这里最重要。至于萧寐以后还是少见为妙。反正她再半个月就要离开梁国了。
她克制了下情绪,平静的说道:“还是先离开这儿。”说完,她便伸出手想去摸寻身边的药草架子,缕着这一排架子能走到门口处。
“哎!”萧寐小声惊呼道:“公主你你这是报复!”
嫪婉茫然,刚才摸到他身上去了?
奇怪,摸到的也不像胳膊啊没手腕儿粗,一缕就到头儿,还没有手。
“刚刚是碰到殿下了吗?”嫪婉瞪大着眼睛;却只觉得自己像个睁眼儿瞎;啥也看不着。
“嗯”萧寐有些难为的应了句,伴着几声强压着的粗气,好像有些不舒服的样子。
“那碰殿下哪儿了啊?”嫪婉心想方才也没用力啊;无非就是随手抓了一把而已,又不至于弄伤。
萧寐支支吾吾的没再正面应她,而是绕开她移到她身后的药草架子处。他的方向感还是不错的,清楚的记得架子就在那个方向。
嫪婉已知对面是萧寐,便转过身盲人摸象似的,架着双手往前摸去
“公主你”
萧寐这句没说完的半截话儿,着实把嫪婉吓了一跳!
方才她的双手就环在萧寐的腰上,还将他鞶带上的玉饰当成是不明的异物,仔细摸了两把。
“殿下你刚刚不是在本宫的对面吗?”嫪婉心下无比委屈,他怎么突然跑到她身后来了!
“嫪婉你!”
她心下顿时紧张起来,有一丝不详的感觉。他怎么不叫她公主了
她慌张的想要抽回双手,却被萧寐一手握着一只更往腰后扯去,瞬间连带着她人也跟着贴了上去!
“歧王殿下请自重!”
“嫪婉,你今日是纯心要来试本王定力的么!”萧寐的声音似责问,又极其暧昧。
嫪婉无力的解释着:“本宫只是无心”
“那本王现在也只是无心”说着,萧寐握着嫪婉的双手,将她推在了墙上。
“本宫本宫”
“公主,你这是在谁面前自称‘本宫’呐”此话落定,萧寐已将滚烫的嘴唇紧紧的覆在了她的额头上。
她两只手被萧寐扼着手腕儿,死死的钉在墙上,动弹不得。身子也被他逼得紧贴着墙面儿上,没有一点儿逃脱的余地。任由着他的唇顺着秀挺的鼻梁往下游去继而,他在她的鼻尖儿轻嘬了一下,然后粗喘着气缓缓将唇移开
就在嫪婉的心里刚刚有一丝脱离的平静时,那团热雾再次猛烈的袭来!这次径直覆在了她的嘴唇之上。
嫪婉吓懵了,心中脑中毕是空白一片,只觉天旋地转、头昏目眩!
萧寐先是轻轻的在她唇上碰了两下,她的嘴唇如两片花瓣,散发着迷人的香气。他见她也没多大的抵触,便更加放肆了些。
他微启着嘴唇将她的唇瓣轻轻嘬起,她被迫张启的唇间便泄漏出更加浓郁的花香。他抵不住那芬芳的诱惑,探出舌头小心的舔舐,似有花汁溢出,令他越发如痴如醉
嫪婉好似被他唇间的炙热驯服了般,整个身子都软了下去,全凭着他的力气在支撑着。
许久后,萧寐的余光看到门口照进来一抹微弱的光。他便将身子移开了一些,只双手环着嫪婉的腰枝。
嫪婉也顿时从方才的梦中惊醒,惊恐的看着门口处。
然后他们便听到:“布谷~布谷~”的声音。
嫪婉一下便听出,这是巧彤的声音。虽然这次没有提前说好暗号,但以前有类似事情时,她们总是这样约定:布谷鸟叫代表催她快点儿。
于是嫪婉也回以暗号:“喵呜~喵呜~”意思是知道了,这就出去。
如此,她们主仆便算是交流完毕。
而萧寐则是一脸的纳闷:“你这是在做什么?”
有了这些光亮,嫪婉反而不敢再抬头看他,只低着头,妄图掩藏自己脸上的羞赧。
她以蚊蝇之声说道:“巧彤在催我了,我要回去了。”
萧寐脸上满是不舍和责怪,他责怪的自然是巧彤。毕竟今晚于他而言,颇有一刻值千金的意思。
嫪婉想要从他手臂间抽身,他非但不放,还又将身上往前欺了一步,贴着她问道:“婉婉,你明日会后悔吗?”
嫪婉用力推了一下他的胸膛,丢下一句:“现在就后悔了!”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萧寐愣在原地,脸上似笑非笑,似哭不哭的盯着嫪婉甩袖离去的背影,摸不透她心下到底是喜是恼
嫪婉一出太医院后院儿的门,就气呼呼的扯着巧彤的袖子往前头走去。
“哎哎哎公主”巧彤措不及防,被拽着倒退了好几步,险些跌倒。
“快回汀兰斋!”嫪婉命道,似乎是一刻也等不得了。
巧彤心想这该不是溜墙根儿暴漏了?怎么出来就这么火急火燎的。她赶忙急跑了两步,将藏在一旁的轿夫唤了出来。
嫪婉直到坐进了轿子里,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她掏出帕子使劲儿擦了几下嘴唇,又撩开轿帘儿冲着外面狠啐了两口,这才开始仔细琢磨一个问题:先前自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萧寐力气再大,她也不至于连点儿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算最初她确实无法逃脱,可到后来他已经不扼着她的手腕儿了,搂她的力道也是温柔的,她那时完全可以推开他!
可是她为何没有?
想到这儿,她越发的来气!最可气的不是萧寐对她做了什么,而是她居然可耻的配合了!
“不要脸!”
嫪婉莫名的将心理话喊出了声,连轿外的人都听到了她这一嗓子。巧彤和几个轿夫都有些懵,他们没做错啥呀,公主这是突然发的哪门子火
“这是被下降头了?”嫪婉小声问自己。
自打查清张孺人的事件真相后,她不就一直拿萧寐当个凶手看待的么?
况且他都与婉静郡主私相授受定情信物了,现在却又如此调戏她!
她怎么能和这种人暧昧至此
待轿子停进了汀兰斋的北殿,嫪婉突然吩咐道:“备洗澡水,本宫要沐浴。”
巧彤万分不解的看着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差点儿就流下泪来。这都折腾到丑时了,本以为回来终于能睡了,公主又要接着折腾
“快去备水啊,你愣着干麻呢?”嫪婉又吩咐了一遍。
巧彤委屈,心里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面儿上却点着头跟捣蒜是的。
待瑰清池的池水兑好,嫪婉去衣泡进了池子里,又对身后的巧彤吩咐:“去拿青盐和漱盂来。”
“公主,您晚膳后不是漱过口了?”巧彤不理解,公主刚刚在太医院不可能又吃东西啊,干麻又要漱口?
嫪婉有心不耐烦了,有些怨愤的瞪着巧彤:“你是来伺候本宫的,还是来管教本宫的?”
巧彤立马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公主赎罪!奴婢知错了”
“起来”嫪婉看着她,又有些心疼。她平日里真的极少训斥巧彤,今日只是迁怒了。
“奴婢这就去给公主拿青盐和漱盂来。”巧彤说着,便退了出去。
待嫪婉全都忙和完,鸡都叫了。
她换好干净的衣裳,站在院子里呆呆的望着有些微亮的天空,对身旁的巧彤说道:“明日本宫就拉着景莲公主去跟皇后娘娘说,咱们提早回悉池。”
巧彤打了个激灵,这下完全不困了。使劲儿揉了揉眼,“公主,为何走得这么突然?”
巧彤肯定是想不明白啊,就嫪婉这好管闲事儿的性子,明明今晚还兴致勃勃的去听人墙根儿呢,这会儿又要撒手不管拍屁股走人了?
怎么可能啊!
可是她见嫪婉只是叹了口气,没有回她。她便又猜测:“公主,是不是今晚在太医院发生什么奴婢不知道的了?”
嫪婉回过头看了看她,她的确是自己的心腹,可是这种羞事委实难以启齿啊到底是说呢?还是不说呢?
巧彤看着嫪婉一脸的愁容,似是在犹豫不决。她便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今晚果真是发生事情了!
她突然哭丧着个脸,哄劝道:“公主,奴婢自小就以当您肚里的蛔虫为骄傲您有什么事儿可别憋着啊,奴婢就算再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