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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诱夫手册-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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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汀兰斋的北殿跟她在悉池时的寝殿没法比,连一半儿大小都没有。是以,候在殿门外的巧彤较易听到寝殿内的动静。

    当巧彤听到公主似是呓了声,便小心翼翼的轻声问道:“公主,要起身吗?”

    须臾,殿内传出一句慵懒的声音回应着:“嗯,你自己进来。”

    巧彤听到吩咐后,轻声应了句,便转身接过身后宫女手里端着的铜盆儿,送进寝殿后,她又折回,接过另一个宫女手里端着的漱盂与青盐罐儿,再次送进寝殿

    如此反复了三回,巧彤才赶忙将殿门从里面关上,以免公主刚起身,就灌了殿外的凉风进来。

    巧彤边伺候着公主盥洗,边不经意的轻叹了口气。

    嫪婉不免心中怪咤,巧彤可不是伤春悲秋的性子。

    “说,出什么事了?”

    巧彤被公主这一问有些懵了,心道公主可真是洞察敏锐啊!叹口气就知道有事发生巧彤倒不是想瞒什么,这种事也没什么可瞒的。

    只是原想着待公主用过早膳后,再提这档子晦事的。这下既然公主问起了,便也拖不得了。

    巧彤坦白直言:“公主,昨日冲撞您的那位张孺人,您还记得?”

    嫪婉眉头一皱,不开心道:“你当本宫是风烛残年了么?昨晚才刚发生的事怎么可能不记得!”

    要换往常被怼,巧彤定是瘪嘴一副憋屈相儿的。可这回却表情凝重的紧。

    嫪婉看着她的反常劲儿,便猜到不会是什么好事。敛了先前的调侃意思,正色询道:“张孺人怎么了?”

    巧彤轻咽了下口水,“公主,那个张孺人就在昨晚酒宴过后死了”

    ‘啪’!嫪婉拿在手中敷额头的热巾,一个意外没拿稳掉进了盆儿里,激起一通水花。

    “死了?”她加重语气求证似的复又问了遍。

    “嗯。”巧彤笃定的点点头应着。

    嫪婉还没来及问清是怎么回事,就眼眶有些发红了

    是,她和张氏没什么交情,就连昨晚唯一的一回碰面还是极不愉快的。

    可是任谁也会觉得这事太过突兀!几个时辰前还眉飞色舞的一个鲜活生命,说没就这样没了?

    “是怎么死的?”她急于问道。

    巧彤咂了下嘴,直觉不可思议的转述着传言:“哎,据说尸首是在广宴殿前头的那个花池里发现的,有医女去全身检查过了,说是不像被害的,应该是自己喝醉了去湖心亭里休息,结果失足掉进水里的。”

    “这怎么可能!”嫪婉清晰的记得,昨晚她与二皇子走出广宴殿时,张氏盯着她的那怨忿眼神!犀利且明澈。

    “张孺人昨晚绝未醉到蒙头转向辨不出路的境地!”她愤然道。

    巧彤听嫪婉的话峰,煞时有股子不安袭上心头。赶忙劝了起来:“公主,既然太医院都给定了案了,靖王早上知道后也没说什么,那您也别过度关注这事儿了昂?”

    这话劝的,巧彤自己都觉心虚!公主的性子她最清楚,这是个多么爱举着正义大旗堂而皇之插手别人事的人呐!

    放以前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儿时行侠仗义下便算了,可如今是在大梁公主自己都是泥菩萨啊!淌这种浑水能有什么好?

    她不得不畏畏缩缩的提醒道:“公主,您可别忘了您自己都才从宗人府出来没多会儿”

    嫪婉微微一怔,呃,这的确不比在悉池,自己是应克制下。

    最终哀叹道:“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本宫只去看一眼,权当是送她一程。”

    巧彤见公主这样讲,终是半信半疑的未再拦阻。

    大梁后宫充盈,嫔妃众多,宫女太监们自然也是多的。说起来这后宫也是个阴气极重的地方,难免有几个受不了孤寂寻短见的嫔妃,又或是开罪了主子呆不下去、或是受不了挤兑想不开的下人。

    是以,在临近后宫的太医院后殿里,有个安置在地下的暗厅,是专门用来暂时停放尸首的。

    张孺人被打捞后,便是停放在了此处。

    嫪婉跟在引路的医女身后,往那间暗厅走去。地底下面阴冷,嫪婉不由得抓紧着巧彤的手,把她攥的生疼!

    巧彤心里也是有着极大的怨念:您说您自个儿都被吓成这样,为何还非得拖着奴婢来遭罪

    到了厅门口,医女欠了下身:“禀公主,张氏就在里面。”

    看医女这意思,难不成是就送她们到门口了?嫪婉瑟缩着往里面指了指:“那你继续在前面给本宫带路啊”

    医女窘了窘,终是硬着头皮应了声:“是,公主。”

    她也是刚进宫没几个月,当初学医也只是天真的想着救死扶伤悬壶济世,没想那么复杂。后来才明白医女这个角色可不只是诊诊脉、开开方子、熬熬药

    可是当她明白这些时已经太迟了。

    太医院里的老滑头们都觉得晦气,不愿接这档子事儿,就派了她个新人去尸检。

    暗厅里点着长明灯,但光线比先前的甬道还要暗。

    嫪婉用微微颤抖的声音问道:“那个,你,你叫什么呀?”

    医女虽走在前头背对着公主,却也知道这话肯定是问自己。便转回身子又恭敬的欠了身子答:“禀公主,小的名叫采蓉。”

    嫪婉继续抖道:“噢那那那采蓉啊你你你把这里的灯点亮些啊”

    “小的遵命,请公主稍候。”

    随着采蓉一盏盏的将灯点亮,暗厅里已比先前豁亮了许多。中间那个盖着白布的简易木床便赫然入眼!

    嫪婉不由得向后退了小半步!直到采蓉回来,她才往采蓉的身后措了措,继续跟着往床跟前走去。

    采蓉虽在医官里算胆小的,但跟寻常女子比起来,那自然算是胆量过人的了!她走到床前便欲伸手去掀那覆着的白布,却被厅外传来的一声呵责打断了。

    “住手!”

    嫪婉与巧彤,采容,同时被这声音一惊!然后齐齐回头。

    竟是二皇子萧驷

    巧彤和采容,双双屈身向二皇子行礼。而嫪婉此时,哪有和他客套寒暄的心情,皱着眉有些急道:“二殿下来此处作何?”

    萧驷来此处能是作何?自然是听到线人回报,嫪婉公主来此查验了呗!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在此氛围下甚是诡谲。他反问道:“那公主来此处是作何?”

    嫪婉眉头松了下,有些哀怨道:“本宫是来跟张孺人道个别的。”

    通过上回毒害靖王之事,嫪婉多少对二皇子有些设防。但此时她并未将张氏之死往他身上联想,因为实在是想不到此两人有何交集。

    但她还是质问道:“二殿下方才阻止采蓉是何故啊?”

    萧驷一双清澈而多情的凤眼脉脉的望着她,心底关切的情愫毫无遮掩。他的音色低沉而温柔:“公主若是告别,如此这样便好。白布下的灾晦之气,不易沾染。”

    嫪婉面色僵了下,她何尝没顾虑?死人谁不忌讳啊!

    可是她总觉得这事儿没这么简单!就算自己暂时没能力为张孺人做什么,至少也想求个心安看一眼。

    “二殿下若觉晦气又何需来此?”她反问道。

    萧驷眉头窘了窘。

    嫪婉又说道:“殿下与张孺人该是没什么交情?若只是因着怜悯她才来看一眼,那殿下看完便可回去了!”

    说完,她便转过身给采蓉使了个眼色,吩咐道:“掀开。”

    萧驷这回未再阻止。

    他只是看到采蓉掀起白布的同时,嫪婉垂在身侧的两只手将拳头攥得紧紧的!

    不只如此,她整个胳膊还抖得极为厉害

    或者说,是整个人都在抖!虽然她似乎在为保全公主的面子,而咬牙硬装着镇定。但发间那叮当作响的金步摇,已深深出卖了她

    萧驷眼看着嫪婉在一点点探查着他的罪行,心中却只是想笑。

    白布掀开后,真相并不可怕。

    张孺人的遗容已被整理的异常安详,整个人如睡着了般,没有一丝狰狞。

    嫪婉看着她,心中止不住的惋惜。不论是昨晚的一颦一笑,还是咄咄逼人如今回想起来还是那么的活灵活现。

    张孺人脸上收拾的很干净,没有什么异常的痕迹可寻,这种事想要找问题一般还是得在身子上找。

    嫪婉将头微微向一旁侧了下,身后的二皇子看不到她的正脸儿,这样的言行显得有些目中无人。

    她说道:“二殿下,不管您是走还是留,都请先回避下!本宫接下来要给张孺人检查身子。”

    “噢,好。”说着,萧驷向后转过了身,背对着她们。

    嫪婉向着采蓉翘了翘下巴,示意采蓉照她方才的话去做。

    采蓉一层层轻解开张孺人的衣襟,直到最后一层里衣敞开后,张氏整个光洁的身子便一览无余。

    张孺人虽已不在了,但嫪婉一个未出阁的公主,看着女子的赤身裸体难免还是有些羞赧。

    她由脚到头的扫过去,就在眼光扫过张孺人的脖颈处时,却发现了些不对劲儿

    那看似白皙无暇的秀颈处,却有些晕妆似的浮粉。明明整个身子都清理过了,连脸上都去掉了所有粉饰,脖颈处怎么还会有妆容?

    难道是在掩盖着什么

    嫪婉不由的想伸手去摸摸,可刚将手伸出就猛的恍过神儿来这可摸不得!

    吓得她赶忙将手缩了回来,然后镇定了下,问采蓉:“你们这儿可有毛笔?”

    暗厅里怎么可能有毛笔!采蓉便请示道:“小的这就上去给公主殿下取毛笔。”

    嫪婉一听立马大声阻止道:“不用了!”呵呵,这暗厅里总共就他们四人相互壮着胆儿,采蓉既是引路人又是主心骨,若是走了那此处不是更骇人了?

    此时,她们背后的二皇子不慌不忙的询道:“公主,坠缨可行?”

    嫪婉回头看到萧驷正背对着不便转身,便主动饶到他前面去,看他手中拎起了腰间玉佩上的翎羽坠缨。

    翎羽比狼毫更称手,她刚心道这东西正合用!可正当嫪婉伸手要去接过来时,暗厅的门口处却莫名灌进了一阵邪风!

    这一刮不要紧,直接将暗厅里的灯全给吹熄了,瞬时漆黑一片!

    “啊!”

    “啊啊!”

    暗厅里炸出一阵女子撕裂般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声音一浪高过一浪!除了嫪婉与巧彤的,似乎还有采蓉的。

    三人皆是双手抱着头就地蹲下,连逃都因漆黑辨别不清方向而不敢逃!除了绝望的嘶吼什么也做不了

    “婉儿!”

    萧驷伸出胳膊用力将嫪婉揽在臂弯!一时恐慌竟失了言将平日里只敢在心中念及的乳名脱口而出了。

    显然嫪婉此刻也没心思介怀这些了,她双手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紧紧攥着萧驷的胳膊!这力道若非萧驷衣裳多穿了几层,定是要留下抓痕的。

    “公主莫怕”萧驷另一只手轻轻拍了她的背几下,尽心的安抚着。

    然后又转头大吼道:“快去把灯点起!”

    采蓉是这里唯一的‘主人’,二皇子这命令显然是对她下的。是以,她心中再畏怯也不得不小心翼翼站起来,弓着身子一点点向前摸索

    “啊!”

    两声惊叫一同响起

    “谁啊?”

    巧彤与采蓉又是不约而同的喊着这句

    原来是采蓉摸到了巧彤。那么方向倒是对了,熄灯前巧彤确实是离着一盏灯塔很近的。

    终于暗厅里有了一点点微弱的光亮

    嫪婉看到是采蓉点起了灯,同时也看到了同她一起蹲在地上,并以双臂紧紧环着她的萧驷!

    瞬时吓得她直接坐在了地上!

    萧驷明白这是自己令嫪婉尴尬了,便赶忙向后退了一小步留出个安全距离,然后才伸出手将她扶起来。

    他又赔礼道:“方才是一时情急失礼了,公主没事?”

    “没没事。”嫪婉僵硬的摇了摇头。然后立马绕开他,走到采蓉身边,接过一个火折子说道:“本宫去点另一端的。”

    采蓉惶恐不安,巧彤也赶紧迎上去从她手中抢过:“奴婢来!奴婢来!”

    嫪婉只得强撑出一副没事儿的样子回来,表情却又僵硬的略显尴尬

    萧驷的内心也是复杂的。既觉得方才的冒犯,唐突了佳人;同时心中又不免暗喜,胸口似有股子热血在燃烧,在澎湃!

    只是他脸上还是副一如既往的淡然样子。他稍一用力,将腰间玉佩上的坠缨扯下,往嫪婉眼前递去,嘴上只是笑笑,什么也没说。

    嫪婉接过,行至床边。现下再看张孺人,心里已不怎么怕了。

    翎羽很长,羽毛柔软且有韧劲儿。嫪婉拿着它扫在张孺人的脖颈间,上面果真被扫下一层白色脂粉似的东西。

    渐渐的,那皮肤上的掐痕就将显露出来

    萧驷就这般含着微微笑意,亲眼看着嫪婉一点点摸着线索揭露他的罪行。而他竟还鬼使神差的尽心为她打着下手。

    仿佛此刻嫪婉即便是要活剐了他,他也会因着她的触碰而甘之如怡!

    萧驷突然有些害怕起来,眉间也淡出了一团阴云。他并非怕暴露什么,而是害怕起自己的内心!

    这情根是何时种下的

    是大殿初见下的惊鸿一瞥,还是跳湖救人时的济弱扶倾?又或是她明知轮为替罪羔羊,却仍一力抗下?

    “咦?这是什么!”采蓉看着张孺人颈间那逐渐显露出的粉色伤痕,不免奇道。

    她确实不知情。

    萧驷昨夜回了府,才想到自己在张孺人脖子上留下的痕迹,不应让人发现。便又派人去在她脖子上涂了种掩盖伤痕的膏。是以,在水中捞出时完全看不出痕迹,而直到放了大半日后完全干燥了,那些膏状物才会慢慢脱了水份成了粉。

    嫪婉皱着眉头,她是真不想多管闲事儿,可是这么赤裸裸的冤案就摆在眼前!装看不到么?

    可是,又会是谁下的狠手呢?一个即将成为靖王妃的孺人,到底是谁会不想让她活着

    “好了,把衣裳给她穿回去。”嫪婉看了眼采蓉,倒并不怀疑这个小医女是被人收买的。

    虽然在检验时采蓉漏过了这些早该发现的状况,但以嫪婉对她的观察,却不像是刻意包庇凶手,只是单纯的经验不足罢了。

    采蓉只是个普通医女,在太医院还只处于被人吩咐做事的阶段,对于她来说每日要做哪些工作,完全是被动的等待安排。自然没有人会去买通这样一个小角色。

    离开暗厅后,终于又看到了外面的日头与蓝天、白云沐在圣洁的春晖下,嫪婉只觉得自己像是重回人世。

    她欲与二皇子告别,却不料竟被讹上了

    萧驷略显委屈的言道:“公主可记得,坠湖那次是你将我的玉佩碰碎了?”

    嫪婉疑惑的盯着他,这难不成是秋后算账,要她赔玉佩?

    不待她应什么,萧驷紧接着又继续道:“后来公主送了我香囊,可香囊也成了物证被宗人府收走了。”

    嫪婉更迷糊了!先是警惕的扫了下四周发现没什么人,便不避讳道:“二皇子这是何意?湖是你自己跳的,香囊的毒也是你自己下的怎的这会儿突然抱怨起这些旧事了?”

    此时,却见萧驷莫名的理直气壮了起来,说道:“那方才的坠缨,总是公主要走的?”

    嫪婉怔了怔,何着他绕这一圈儿,是想说所有腰佩的葬送都跟她有关?

    她便试探道:“是以,二殿下莫不是想要嫪婉赔?”

    萧驷突然嘴角勾起了笑意,灿阳的金光把他的笑容映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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